回复：★榴芒夫妇☆20180203｜改文｜谁的白月光

终于还是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啊，虽然是在半醒半醉的时候吧，宋茜拍拍她的肩膀，温声道，“这是现在情况不已经不同了吗，现在咱们可是搭档，不久之后你也会有你自己做主角的戏……”
郑秀晶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她的话，只停顿了一下就继续道，“我不甘心在你背后演个配角，更，更不甘心的是……工作之外，在感情上我居然也……”
半醉状态下的郑秀晶并没有发现宋茜的眼神瞬间变得比天气都冷，语气虽然极力克制却依旧能听出沉了几分，“郑秀晶，你对素素……”
郑秀晶好像依旧是没听到她的话，只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不过现在想起来，那算什么感情啊，毕竟……呵，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后来一切都开始冲出轨道了……”她仰起头，一口将小瓶里的酒全部饮尽，“怎么办，越是接触就越发现她的好，然后竟然渐渐开始害怕，万一以后离不开她了该怎么办……”
听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宋茜才确定，她是真的醉了，并且应该是忘了自己就在眼前的事。不过，她没有打算打断郑秀晶。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感觉都代表什么……但是……但是……”
宋茜几乎想要屏住呼吸，等着她“但是”之后的说辞。
然而她“但是”了半天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整个人靠在了宋茜肩上，有些迷糊。
宋茜有些无奈地笑笑，伸手拍拍她，“小朋友？别真的睡在这儿啦，我可抱不动你呀。”
被她这么一叫，郑秀晶倒是真的睁开了眼睛，只是神情依旧懵懂。
宋茜看了她半天，忽地整个人凑过去，低下头，用自己唇轻轻地，碰上她的。
然后，她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搂住她的肩膀，“走吧，看样子他们也收工了，咱们赶紧下去。”

第52章
醒来的时候，郑秀晶发现自己已经是睡在旅店房间的床上了，宋茜在自己旁边，睡得正沉。
她的眉眼真的很好看，而且是百看不厌的那种。郑秀晶自己都很意外，自己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
一起住了也有好多天，宋茜其实很少比她醒得晚，通常都是她起来的时候宋茜已经把早餐带上来了，或者至少也是在洗漱了。难得看到她的睡颜，郑秀晶发现自己竟然一时间根本移不开视线。
她的睫毛轻轻一颤，郑秀晶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放轻了呼吸，然后才发现其实她并没有醒过来。
郑秀晶这才放心下来，最后的一丝睡意却也因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她们好像应该是在山里喝酒聊天看片场拍戏来着，怎么一觉醒来就回到房间了？
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所以昨天晚上居然喝醉了吗？
郑秀晶一直自诩酒量不错，即便是达不到千杯不醉的段数却也比普通人都要强上许多，结果昨天只是喝了些梅子酒聊聊天吹吹风自己就醉了？
……这不科学。
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顺便继续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记忆中还有些零散的画面。
她跟着宋茜到了一个位置极好的地方，看剧组拍戏，喝酒聊天，乘着酒xing，自己好像对她说了很多话……
很多话……很……多……话……
郑秀晶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所以，她到底说了什么啊！好像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印象，仔细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似乎已经给了她答案。

于是，在十几分钟后，宋茜悠悠然醒过来的时候，郑秀晶的第一反应就是飞快地下了床跑去洗漱了。
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冰凉冰凉的，郑秀晶鞠起一捧拍到脸上，却是莫名地觉得自己的面颊渐渐地有些发烫。然后，她听到了身后渐近的脚步声，很轻，却搅得她心跳的频率都不正常起来。
宋茜走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关上了水龙头，“怎么只开冷水？”
郑秀晶连头都没敢回，“那个……宋茜姐……”
宋茜凑过来，脸上的笑意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说起来小朋友你酒量不行啊，我都没醉你居然就醉了，最后还是田恬帮我一起把你带回来的，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郑秀晶怔怔地点头，“……哦。”
宋茜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是酒还没醒吗？头疼不疼？”
郑秀晶回过神，顺手拿了毛巾擦了擦脸，就这这个动作正大光明地避开宋茜的视线，“没事，时间也不早了，不然我下楼拿点吃的上来吧，下午还要到片场集合呢。”说完也不等宋茜回答挂好毛巾就匆匆忙忙地跑出门去。
还不到中午，昨天刚刚拍了大夜的众人都还没有起来，楼下餐厅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旅店的工作人员在。
已经备好的饭菜种类虽不算多大概也有十几样，郑秀晶犹豫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己竟不知道宋茜喜欢吃什么。又加上回想起来每一次她给自己带的饭菜都很适口，忍不住有点儿心虚起来。
想想每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似乎也都吃得挺开心的于是最后还是按照自己平时的口味选了几样菜带上楼去。

吃饭的时候发现宋茜对她带上来的菜好像很满意，郑秀晶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来也是歪打正着了说不定她的口味真的和自己很像吧。
饭吃到一半，宋茜忽然停下了筷子笑眯眯地看向郑秀晶，“诶，说起来呀，小朋友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都跟我说了什么？”
原本已经渐渐放松下来的郑秀晶瞬间被拉回了一级jing戒的状态“……宋茜姐？”
宋茜一脸兴味，“到底记不记得嘛？”
郑秀晶摇头，“不，不记得了。”明明也是实话，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之后连自己都感觉底气不足。
宋茜盯住她的眼睛，故意沉默了十几秒，“那要不要我告诉你呀？”
郑秀晶几乎立刻就想说“不要”，又觉得这样也显得太避之不及了，正踟蹰间就见宋茜眼中的笑意愈发狡黠，“你其实什么都没说，就说你讨厌我了。”
“怎么会？！”郑秀晶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不是……那应该是……以前……”
宋茜这才笑了起来，“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快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
郑秀晶到底还是没想起来那个晚上自己到底对她说过什么。
或许就像宋茜说的，她大概对她提起了在许久之前，自己对她的感觉。
但是接下来，她也没理由不对她说，这种感觉的转变。
只是问题在于，她对于这种转变，说了多少，说了什么，是不是把自己其实也尚未全然确定的，也一并说了出去。
不过她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而宋茜，看样子也是打定了主意不肯透露什么了。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要作何打断，虽然自己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儿百爪挠心，但郑秀晶想，这说不定也是好事，起码，在自己真的完全想清楚之前，给她一个缓和的空间，以后再做什么决定说不定都会容易些。
剧组的拍摄工作依旧在忙碌而有序地进行着，每天的戏份排得满满当当，大家却都相当又苦中作乐的精神，只要闲暇下来片场上就是笑语不断。
很快就到了31号，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也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同时也等到了天气预报说，今日下午起有中到大雪，局部地区将达到暴雪级别。
拍到两点多的时候山里还是万里晴空一片，然后在短短的半小时内天就完全沉了下来。
卫临果断喊了收工，带着大家收拾整理好东西一起回了旅店。
一整天都留守在旅店的叶子和其他几个姑娘早就在旅店工作人员的帮忙下架好了火锅，大家各自放好了东西换好了衣服就自动自发地下了楼，围坐在好几张桌子拼成的长桌边，火锅的热气和香气混杂在一起，是冬天里最难得的温暖味道。
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不多时地面上已是一片苍茫的白色。
大家纷纷打趣说希望这场雪能下得久一点，最好之后还能再化得慢一点，理直气壮地偷懒什么的最爽了。
卫临也跟着笑，然后威胁说，如果真的这样就考虑把之后的场景都改成雪景。
编剧坐在他对面，秀秀气气地说，想都别想这种事你说了又不算。
大家一起哄笑出声，卫临也不见丝毫着恼，反而是有模有样地感慨起来其实自己才是在剧组最没有地位的人。

火锅真的是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食物了吧，本来大家关系就都不错，这会儿就更加活跃起来，直闹着既然已经是31号傍晚了，那干脆咱们剧组就一起跨年吧。
负责宣传的姑娘尽职尽责地拍了张不太专业的合影，借着并不太好的信号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发到了微博上，郑秀晶见宋茜拿出手机转发微博也很快登陆了自己的账号转发，在跨年晚会报道的刷屏中呈现了一股清流。
酒过三巡，对于吃的战斗力无限下降，于是纷纷转移了注意力，猜拳的打牌的聊天的唱歌的应有尽有，几个从小生活在南方的姑娘饶有兴致地凑到窗边，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雪地显得有点儿兴奋。
“打雪仗”的提议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被提出来了。
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十分积极的响应。
旅店门口有非常开阔的一片空地，这会儿就正好做了他们活动的场地。
大家换好了保暖的衣服，纷纷摩拳擦掌地加入了战局。
一开始还说分队分组，到了后来就变成了一片混乱。
好多人手上身上，甚至脸上头发上都沾满了雪，但是全都笑得异常开心。
郑秀晶刚把一个松松垮垮的雪球砸到了凌云身上然后转身就跑，远远地见胡勘朝着自己追了过来，正想着到底要往哪边躲就听见宋茜的声音，“到这边来，小朋友。”
她想都没想地就往宋茜那边跑过去，然后就见宋茜双手捧着一堆雪向自己扬了过来。怔忪间已经被洒了一头一脸的雪。
郑秀晶很快反应过来，不甘示弱地准备回击，雪球刚刚团好宋茜已经跑到了另一边，倒是刚刚的胡勘追了过来，于是顺理成章地就“顺便”扔向了他……
大家玩闹了好一阵子依旧觉得意犹未尽，只是到底还是有些累了，于是“战事”渐渐偃旗息鼓。
就在一众人准备回去的时候，远远地竟然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而且似乎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谁会到这种地方来啊？
没有等很久，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就开到了门口。
车门缓缓打开，走下来的人……大部分人都不觉得陌生。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过来？
在众人无意识的目光的注视下，卫临上前两步，刚要和来人打招呼，却被走得更快一步的宋茜抢了先，“素素，你怎么会过来？！”

===============待续===============

第53章
将近一小时的辗转反侧之后，郑秀晶终于不得不有些挫败地承认，她大概是真的已经习惯了身边睡着一个人的感觉，这会儿没了那人的温度，冬夜就显得更加清冷起来。
心中亦是如此。
郑秀晶知道，从严素毫无征兆地出现，自己的状态就不太对劲。而这种不对劲，在上楼之后，在她的助理无心地问出那句“你们都住哪个房间”之后，上升到了顶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儿怕宋茜会带着她那一贯的微笑说出“我和小朋友睡一个房间呀”之类的话，于是才抢先说出她们原本的房间号。
只是此刻……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悔。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郑秀晶再一次闭上眼睛，好半天才确定自己果然还是睡不着。
好在明后天也都不用工作，她叹口气，翻身坐了起来，顺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
犹豫了半天不知道做什么最后还是翻开了剧本的时候，郑秀晶忍不住默默地叹了口气，这长夜漫漫的，自己居然沦落到与剧本为伴，真应该给她评个最敬业演员之类的啊。
算起来，《晴岚》剧组在h市这边片场的拍摄也接近尾声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短则十天长则半月就可以全部完成，之后……剧组还要转战b市影视城再进行二十天左右的拍摄，而自己的戏份，在h市却已经是全部结束了。
这么想的话，她和大家的相处，也就只有这半个月了啊。
和宋茜……同床共寝的日子，也……
郑秀晶下意识地侧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习惯性地只睡了一半的床，只可惜另外的一侧，现在空着。

她摇摇头，努力地想要挥去心中怪异的感觉，强迫自己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手边的剧本上reads;。
翻开的这页恰好是尹渝祈的最后一场戏，环境提示是雪景。
看来，如果各方面条件允许的话，恐怕过两天就要拍个飞页先拍这一场了。
虽然剧本之前也不是没看过，但此刻细细研读起来，倒也真的看出了许多之前没有体悟到的东西。
……比如说，楚云岚和尹渝祈这对师姐妹，从某种意义上说，真的挺暧昧的啊。
最后的这一场戏，是在葬花谷，也就是她们曾经的师门。
谷中有一处峭壁，经脉尽断已经回天乏术的尹渝祈和楚云岚相对而立，却是半天相顾无言。
她们就这么静默地对视了许久，楚云岚上前半步，只温声道，“这里风大，还是回去休息吧。”
尹渝祈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叫我渝儿。”
楚云岚也是一愣，“你……”
尹渝祈眼神里有种莫名的坚持，“叫我渝儿，你许久都不曾这样叫我了。”
楚云岚对她笑了笑，“……渝儿。”
尹渝祈阖上双眼，唇角轻扬，似乎有无限感慨，“没想到……没想到还能听你这样唤我一声……就算是对将死之人的怜悯也罢……不管怎样，对我，这便也足够了。”她睁开眼，死死地盯住楚云岚细细打量，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似的。
楚云岚本能地发现有什么不对，却到底还是迟了。

就在下一个瞬间，尹渝祈两三步就走到峭壁边缘，纵身一跃。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保重，师姐”，声音里带着笑意，明媚得就像是最初时那个少女。
郑秀晶还记得，自己不管是第一次看书还是第一次看剧本的时候，看到这个情节都非常感慨，然而或许是因为看得次数太多对情节太过熟悉，此刻她基本上只有一个想法。
……编剧大人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又想了想片中男一号迟奚和男二号褚青辞之间同样隐约暧昧的对手戏……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计到，电影上映之后，凌云和胡勘一定是首当其冲地被大家喜闻乐见地大规模yy，而自己和宋茜，多半也是跑不了的。
只是……
她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到时候可能会出现的场景，好像……也并不反感……

第54章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郑秀晶简直言灵附身，第二天下午卫临就向全组下了通知，明天午后正式开工，拍摄尹渝祈坠崖与楚云岚诀别的那一场。
剧组众人虽然嘴上都闹着“卫导你简直没人性”之类的，却一个个都是干劲十足的模样，转天一早不少人已经先行到了拍摄场地忙碌起来。
郑秀晶当天也很早就起来了，洗漱完吃过早餐就准备出发去片场，路况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不过还是比平时多花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
今天要拍的戏份场景都在葬花谷，主要的出场人物自然就是宋茜和郑秀晶，其他除了夏筱清之外只有零星几个龙套演员。
到了片场郑秀晶先和卫临打了个招呼就跑过去先上妆，经过这么多天，几个化妆师也早就同她熟识，一边麻利地动手先给她打上底妆一边轻快笑道，“宋茜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你俩成天跟连体婴似的这会儿怎么分开了？”
郑秀晶闻言微微一怔，确实，先前她和宋茜真的几乎是步调完全一致，甚至在两个人戏份并不统一的时候也是一样……“这不是我今天的妆比较麻烦嘛，就稍微早来一会儿，你可别把我画得太丑啊！”
对方拿起一把眉刷在郑秀晶眼前比了比，“你就放心吧，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
在今天要拍的这两场里，身受重伤已接近油尽灯枯的尹渝祈在妆面上自然也要呈现出病态甚至是隐隐让人能看出的将si之态。可以说，这两场在表演上很考验演员演技的同时，在造型方面对化妆师的要求同样也是非常高的。
古装戏的化妆原本就繁琐，这一回则是更甚，刚开始的时候郑秀晶还偶尔会看看时间，到了后来就已经是完全由着她们摆弄的模样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如释重负的一句，“行了，你看看。”
郑秀晶睁开微阖着的双眼，看见面前镜子里的自己，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面颊，微微有些发青的嘴唇，甚至眉毛和睫毛都是隐隐发灰的颜色……

嗯，看起来还真的像是活不久了的。
身后的化妆师抱着手臂打量她半天，忽地感慨，“我说……郑秀晶啊我突然发现，你确实很好看。”在这样的妆容下，反而更显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郑秀晶本可以打趣过去，可是对方的语气实在太过认真，竟让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
“那是，”就在这个时候，第三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我家小朋友本来就生得好看。”
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向门口看过去。
其实根本也不用去看，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会这么自然地叫着“我家小朋友”的，除了宋茜之外，整个剧组都找不出第二个。
只是眼下多少有些不一样的是，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郑秀晶起身往前迎了两步，“宋茜姐，严总。”
其他几个人也反应过来，和她们打了招呼。
严素只是带些抱歉意味地笑笑，往工作台反方向走了两步，示意无意打扰大家工作。
宋茜却并不打算就这么安分地坐下等着上妆，反倒是有些夸张地抓住了郑秀晶的手，好一会儿又围着她绕了足足两圈，“真是没想到，小朋友你这个扮相居然也这么漂亮！”
郑秀晶有些不自在地稍稍后退半步，“那个……宋茜姐你还是先上妆吧。”
宋茜到底也有分寸，点点头坐到了一边，轻轻对化妆师先说了句谢谢就不再作声了。
看着她们又都忙碌起来，郑秀晶很自觉地也撤到另一边。
化妆间虽然不小，但要是和严素一人站在一头也未免显得太过刻意，于是郑秀晶还是慢慢走到了严素的身边，“严总。”

在这种场合下，严素也没太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嗯。”她想到什么似的笑笑，“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正经看你拍戏。”
郑秀晶也笑着，接上一句，“我会努力的，尤其对手戏的时候，希望不要被宋茜姐甩开太远。”她的神情语气都十分自然得体，然而与此同时，心中怪异的感觉却愈发明显。
那一天，在她和宋茜一起吃过午饭后，宋茜说有事要和严素说。
说是直觉也好，说是自作多情她也认了，但是郑秀晶就是觉得，她们两个要说的事，一定或多或少地和自己有关，甚至很有可能谈论的主要对象就是自己。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不去在意，真的是件太过困难的事。
自然是不好直截了当地问的，却偏偏这两个人之后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半分端倪都没有露出来，甚至连一点点的细节都观察不到……
郑秀晶坐在严素旁边，不咸不淡地和她聊着一些片场上的话题。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宋茜的妆也快上完了的时候，严素的助理小雪走进了化妆间走到她们身边，稍稍压低了声音，“严总，机票订好了。”
严素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她转过头，随口对郑秀晶解释了句，“明天下午的机票，回z市。”
确实，作为公司的掌门人，即便没有忙到日理万机的地步，却也不是能一直留在这种荒郊野外来tou闲的。宋茜飞快地提醒了一句，“你们可得早点出发，估计这边的路都不好走。”
严素应了一声，“我知道，明天一早就出发。”
等到宋茜也上好了妆，走出化妆间时恰好迎面碰上正往这边走的叶子，“哎呀，正想来看看你们还要多久呢，没想到居然这么迅速！”

说着就回头叫身后不远处的卫临，“哎，你不是说要讲戏嘛，快过来。”
她的语气里竟然有种支使小弟的感觉，然而……被支使得甘之如饴的卫导很快跑了过来，没有觉得有丝毫不正常的地方，“我来说一下今天的这两场戏啊，首先这第一场……”
第一场戏大部分的场景其实都在室内。
最后一次确认所有的机位都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卫临喊了开始。
门被从外面缓缓推开，一个小丫头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镜头随着她的脚步渐渐拉近，直至定格在尹渝祈脸上。
她半坐半靠在床榻上，脸色差得过分一看便知是受了内伤，脸上的神色却异常平静，“霜儿……”
那被唤作霜儿的丫头端着药递到她面前，“小&姐，这药刚刚煎好……您，您快喝了吧……”
尹渝祈伸出手，却没有去接那药碗，而是轻轻摸了摸霜儿的头顶，“等我死了，你们若是愿意出谷，就……”
小丫头低下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早已盈满泪水的双眼，声音却是激动起来，“您又乱说什么呢？赶紧把药吃了吧……您会慢慢好起来的，小&姐……小&姐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尹渝祈笑了笑，通透而又平静，“傻孩子，你忘了你家小&姐可是神医，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状况……总归也就……不过这几天了……”
这几幕对细微的感情变化和表情的要求都很高，饰演霜儿的演员也还是个新人没什么表演经验，连着拍了好几条情绪一直上不来，眼见得大家都要陪着一遍又一遍地重来，又看着卫临的脸色似乎已经有些不太好，心里不由得发急的同时，表现出来的状态却更加有失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