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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球!


1楼2018-01-30 21:18回复
    月杖奋力一击,只见一星流过,革毬远远越出场去。
    皱眉看向击毬的少年,嫌恶不加遮掩,教你那么用力的?而少年只是缩了缩脑袋,连连告饶。接着他移神望向远处,一掌拢在嘴边,呼道,“诶——那位郎君,劳烦!将毬还来!”
    左右马蹄蠢蠢而动,随之望向场外,挑了挑眉。屏退两旁,独自提缨引鞍下驳马,踢踏向那处去。
    在人面前停驻,“又是你——”宫道上一位宫人也无,同伴都被留在毬场中。这是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
    “上回让你自断手脚,”看着他四体依旧康健,语气和蔼又责备,“你不听话。”


    2楼2018-01-30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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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尖一动,尚未移目已拂袖向耳上一卷,将来犯之敌顺至掌中。这是一只漂亮的藤球,同随后而来的主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藤球是我爱之物,它的主人却是我恶之人。】
      【萧闻钟,那个提醒我我是踏进羊群里的一只鹅的人。】
      【藤球在手上起起伏伏,温顺地宛若随波逐流的萍叶。我轻轻地歪一点头,藤球随动作一起停住,像一曲管弦合奏的乐章戛然而止。】
      【一声哂笑。】萧闻钟,两天不见,你更疯了。
      【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反手将球抛给他,迈步向前行去。】


      3楼2018-01-30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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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了歪头,毬杖在马上一拐一击,革毬就又飞回到了远处喧沸的一群年少中。而步道上安安静静,少年们的呼喊仿佛都被屏在世外。
        蹄声清脆,提辔挡住人的步伐。
        炮仗今天点不着,莫非也能开了灵智。很是惊异,“留步——”顽性不改,“就这么走了,你的臣礼呢?”
        座下驳马梢尾左右扫拂,不同于它刚被贡入宫廷时的模样,此刻它的尾巴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挽了个结。


        4楼2018-01-3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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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马下的两个,俱是缺胯袍长靴的骑服打扮。马下的扬头看他。】缺胯袍不衬你,你更衬深衣大袖,玉冠金带,那种花团锦簇的富贵。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褒贬,甚至还有一丝惋惜。直到最后一句才挑起唇角,簇出尖刻的笑意来。】只可惜,你不配。
          【说完了这句话,恹恹的少年总算提起一点精神来。却依旧负着一双手,丝毫没有动手的准备。】让道。


          5楼2018-01-31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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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乖且戾,逆火直窜上来,加之毬场决胜的激奋,差点扬起毬杖——落在了马屁股上。
            驳马高嘶一声,跑远了。这是一匹越北之北所贡的驳马,四蹄及尾色驳青乌,首白却若漆黑夜空中的闪电。居住在比大渝更北的地方的蛮人,用它来换汉人的礼节。
            双腿狠夹马腹,绕着一株柳树狂奔了一圈,牵引着缰绳又挡在他面前。
            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蹄下少年仿佛波澜不惊。“让道可以,”看着他身上胡袍,“陪我玩一局,那边的马,任你挑。”


            6楼2018-01-31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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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驳马的嘶吼引起了马厩里的一阵骚动,我清楚地从中听到了一声粗重的鼻音。未待分辨,失控的驳马像一阵风一样迅疾地刮到眼前,尘土扑簌落下,我眯起眼睛,右手赶灰一般厌恶地在胸前来回甩了几下。】
              【我从暗桩遍地,血色刀光的金陵城下走来,走进了一座不容任何兵刃的牢笼。我渐渐明白了,在这里,我伤不了萧闻钟,正如萧闻钟不会伤我。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有秩序。这秩序迫我收起锋芒,也使我变得懒散起来,正应了阿遥那句话——笼子里的家雀儿,整日里都垂着眼皮一副醒不来的样子。】
              马球?
              【垂下手,懒懒地往马厩投去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那匹来自河曲之地的乌骓。稍作停留。】
              那得看你的赌注让不让我感兴趣了。


              7楼2018-01-3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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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几不能忍俊,吼头泄出一声笑,仿佛是看见了表演谐戏的俳优,新奇而不屑一顾。眼前这位霍二郎从来不自觉,自己亦无提点的耐心。
                勇啊,霍轻裘。
                前提是,倘若能成事,便会被誉为勇决,反之,辄会被讥笑为螳臂当车,同样为世所名,只可惜是因愚勇而名。
                往后仰了仰身,“你倒说说看,你想要些什么。”很是配合。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2-02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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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城的三教九流,都知道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走黑白道的若有两人格外过不去,可以请中间人作证,光明正大地打一场,自己上阵也罢,请人上阵也罢。总之,要打到其中一个认输,或者,丢命。
                  【略侧一侧头,轻描淡写的。】到此,恩怨就此一了百了,大家形同陌路,谁也看不见谁。只不过,输的那个见了赢了的那个。
                  【举目看他,灼灼有光。】要、让、道。
                  【朝远处那些热闹的少年们瞥去一眼。一只手扶在颈项上,按下去,骨骼咯吱闷响。】敢赌吗?


                  9楼2018-02-04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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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这里不是你霍轻裘的金陵城,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抚了抚驳马颈上的鬃毛,慢条斯理。
                    以力搏力的粗野,在梁宫里是行不通的。树静风止,倘若还是方才,便真就热血上涌,一口应下了他的赌约。赌胜马蹄的激昂使人变得轻浮,竟未察自己方才是在一再退让。
                    玩鹰,也不能让鹰啄瞎了眼。不由侧目。有时也会琢磨不透,这人究竟是家族的弃子,还是霍家的老头子藏了些别的猫腻把他送进来。
                    调转马头,“梁宫里的规矩,今日一滴水,来日要涌泉相报。”促狭地一笑,随手一鞭抽在他身后的柳树上。


                    10楼2018-03-02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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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梢扫在臂上,枯黄的叶子扑簌落了满肩。扯过新袖,果然裂了一道罅隙,平整地像是以刀划开的。最后一刻抽身,算他机灵。只是节里新做的常服,又毁了一件。】
                      【抚平了裂痕,朝里掖了掖,仍像无事发生一般迈步离去。】


                      11楼2018-03-07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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