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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性转】《Why Me》性转BG 主锁赤辅扶甘 微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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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我们是要着重侦查胡亥小姐的社会关系了。”艾伯利点头认可道,“我今天,还带来一位有价值的证人,请大家认识。”
说着,艾伯利示意自始至终没表过态的那名金发少年介绍自己。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很沉,又有点儿气弱,仿佛是全力压抑着一股强烈的情绪。
原来,这名来自英国的少年就是胡亥小姐保持了一年半关系的男友,今年18岁,在英国皇家美术学院读雕塑造型一年级,名字叫诺。
“如果你们怀疑每一个与她关系亲近的人,那么我在列。但我想说的是,对于这场悲剧,我内心的伤痛并不比在座的各位少。至于真凶,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想,这本书能给两位警官一些启示。”
说着,诺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翻开到扉页,摊在桌面上给大家看。
这是一本物理学研究著作,讲的是宇宙间的引力关系,作者是美国麻省理工大学物理系的某资深教授。扉页上有所属人签名,一个工整的楷体汉字——亥。
这是亥儿的书。她的男朋友把它带过来,是想说明什么?
诺见大家都看到这本书的主人是胡亥了,就说:“这是半年前她到英国来度假时留在我家的。我怀疑这本书与谋杀案有关。”
正说着,诺把书页翻了翻,在一页上停下,指示大家看。
这一页的内容是关于“吸引力法则”的。大致意思是说宇宙中任何物质都能向宇宙空间中输送能量,频率和波段相近的物质会相互吸引,而人的思想也具有这种能量,因此,当思想力集中于某一领域时,相关的人事物就会被吸引而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吸引力法则从物理学上解释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证明了这是引力的结果。
吸引力法则的定义被胡亥用蓝色墨水的签字笔标记了出来。然而这条蓝颜色的下划线却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为什么?首先,胡亥没有用蓝色墨水签字笔做笔记的习惯,她向来是用红色墨水的钢笔。这一点甘罗非常清楚。事实上,这本书的其他批注和笔记,都是用红色墨水的钢笔书写的。其次,这条线的走向也非常诡异。只见印刷体英文的下方,一条蓝线蜿蜒爬行着,忽高忽低,还可以看见明显的顿笔痕迹。
甘罗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条蓝线,就像……就像是手发抖着画下来的。
“这似乎是很重要的线索,”艾伯利抱胸,“可是谁能告诉我们胡亥小姐怎么想的,她是在提示什么吗?”
吸引力法则……吸引力法则……
思想力高度集中于某一领域,就能够吸引与此相关的人事物,那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极度想得到什么,你的思想力就会吸引来什么?
甘罗额上开始冒冷汗了。她深深地觉得,吸引力法则的内容和那个理论的结论非常相似。
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那么亥儿的确是留下了线索,而且这条线索直指真凶!
她开始想。如果是她认为的那个人,那么他有没有可能了解到亥儿的身高、站位、研究进度?
答案是,完全有可能。假设成立的前提是,胡亥划出吸引力法则的目的,就是通过相似的表述提示甘罗另一个理论,最终引导她联想到真凶。
她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把自己想到的东西说出去。
这本书是半年前胡亥留给男友的,她在书中留下了线索。这意味着至少半年前,胡亥就知道有人要杀死她,并且知道是谁将要做这件事。而她并没有回国,也没有对任何人说,她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保护自己,她的意外,是谋杀,但或许本质上,是一种变相的自杀。
她为什么会预知这一切,又为什么明知是祸患却有所不避。甘罗自顾自地思索着,浑身发冷。
她宁愿相信是自己一开始就想错了。
后来其他人的交流她都没怎么听进去,一晃神,本次会面已经结束了。
往后的侦破工作安排,警方还需同被害人亲属协商。而案发后嬴老先生一直很避讳跟警察讨论女儿的问题,自然也就没露过面,所以打理这些事情的任务,就都压在了扶苏的肩头上。
于是他在交流结束后留了下来。甘罗虽说跟胡亥是情同姐妹,但终究不是姐妹,她只好独自离开。
她独自一人,缓步走下阶梯,像是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站在警局门前的小广场上,她抬起腕子来看了看表。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公车、地铁什么的早就停运了,不过即便是有,她一个年轻女子也不会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选择公共交通。
她的家和警局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行程穿越了整座城市,她该怎么办啊?
忽然她眼前一亮。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8-04-22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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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邪教cp陆胡了解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8-04-22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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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凯结束与卢天的谈话,离开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想起自己工作安排里的三连台手术,叫苦不迭。
      幸好不是安排在大早上,休息时间应该够。他想着,脚下加快了步调。
      他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悦耳动听的女声“先生、先生、先生……”地呼唤着,伴随着有节奏的高跟鞋踏地的声音。
      他立刻听出这就是他来警局的时候,楼道里的那个女声。还是一样的迷人,话音将落未落时微微上扬的语调还是那么的奇妙。
      他忽然很好奇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是不是像她的声音一样美?他有一种强烈的欲望,要回过身去看一眼她。但是他又深知这样是不太规矩的,深更半夜走在一个姑娘前面还要专门回头去看一眼人家,让人家姑娘怎么想?于是他就忍住了。
      他正想快步离去,这时候他的右肩被拍了一下。
      身后的女子说:“你为什么不理睬我?”
      这时他恍然大悟。他环顾四下,万籁俱寂的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能称得上“先生”的,只有他一个人。
      “我没想到你叫的是我。”这时他转过身来,无辜地指着自己胸前。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一个清新婉丽的年轻女子。
      她肌肤莹白,在暗黄色的街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标致的鹅蛋脸诠释着一种独特的古典的美丽;开扇形的双眼皮配上微眯的凤目,又多添几分妩媚。她一身浅粉色的套装裙,像一朵会微笑的樱花。
      啊,樱花啊。他想起大学的那些岁月。明明是一年前的事情,他却感觉像是消磨了整个世纪的光阴。
      他想起从前和美奈在一起,她会评论教授裤子的款式和袜子的颜色,然后嘻嘻嘻地笑;她会站在樱花树下跳跃,把泥土踢飞起来。她也是浅粉色的。
      他以为就这样消停了一年,他已经可以平静地看待逝去的初恋了。但是其实一点都不。
      “你知道从这儿怎么能去到西郊吗?”那个姑娘说。
      他说知道啊。
      “那你方便送我吗,我家住在西郊别墅区。”
      “……你自己不认路?”周凯心道,现在的女孩子怎么回事,真是open到一个境界了,在大路边随便逮着一个男人就让往家里送了,以后还得了!?
      “认啊。我……我不敢。”甘罗欲哭无泪,她把自己的手包紧紧攥着,“没有什么困难的话就帮帮忙吧?我可以付你一点钱……”
      甘罗向他靠近了些。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话可不假,她是真的有些胆怯。更何况她现在正牵涉一起谋杀案,不知不觉就已经有点神经敏感起来。
      一起谋杀案,想起这些事儿她就牙关打颤。
      “好啊。”周凯看着她,忽然就笑了。他的笑容如同初春的朝阳,如同天使的圣光。
      “你不怕我是大坏蛋?”他想了想,又说。虽然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像坏蛋。
      “不会啊,从警局里体面地走出来的人,当然就不是坏人了,至少警察不认为你是坏人。”甘罗抿唇而笑,笑容有些勉强,却让周凯觉得她愈发可爱起来。
      “我也觉得我看着挺像好人的。”他笑着,随手拎过甘罗的手包,没多想抬脚就要往前走。
      甘罗愣了愣,看着自己空空的两手,“哎”了一声。
      周凯也愣了愣。他就是习惯了,跟女孩子同行,要给对方最基本的关照,这有风度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他也忽略了自己跟对方并不很熟。这姑娘该不会误会自己是抢包的吧……?
      他呆傻地杵在原地。这拿都拿过来了,难道要再递回去吗?好像也不太像话啊?
      “没事儿,走吧。谢谢你愿意帮忙!”这时甘罗也觉察出对方的意图,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他真是个好脾气的男人。甘罗在心里默默地想。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8-05-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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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罗坐在副驾上,双目空茫地盯着空无一人的单调的街道。
        她余光扫到飞速倒退的行道树。
        她耳边回响着车载广播的声音。
        离愁别绪似乎是深夜广播电台最青睐的主题。很熟悉的旋律。广播里是一首老歌《漂洋过海来看你》。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我却悲伤得不能自已……”李宗盛嘶哑动情的演唱,让她想起了无数过往烟云。
        她记得那年初夏,在美国西雅图的圣诞小屋里,她和满头银发的姑娘向圣诞老人许愿。这时候圣诞树上的礼花毫无预兆地跌落下来,接触地面啪地一声,将姑娘们吓了一跳。银发姑娘说,每一年的圣诞节我都在这间小屋,礼花从来不会掉下来,为什么今年就掉了,会不会G的数值在稍稍变大……?
        甘罗就笑她瞎说。她一本正经地反驳,说这是探索精神,凡事多想想为什么,罗姐姐你知道厄瓜多尔赤道实验吗,知道地转偏向力是如何被发现的嘛~
        甘罗仔细想了想,似乎是哪个科学家放洗澡水的时候突发奇想的吧。
        亥儿说他就是法国科学家科里奥利,科里奥利发现放掉洗澡水的时候,漩涡总是同向的,于是进一步研究论证,发现了地转偏向力,证明了流体运动方向受地球自转的影响,所以地转偏向力又被称为科里奥利力。
        甘罗无言以对,后来当亥儿真的要用自由落体运动来检验重力加速度的数值是否真的变大的时候,她还充当了计时人。
        再后来,她们就发现重力加速度的数值不加多也不加少,还是9.8。
        就这样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实际用处的所谓结论。亥儿却开心极了,就像是小女孩摆弄了一晚上新买的芭比娃娃,给她换了礼服又做了发型。
        那段时光真令人怀念。
        曲终,李宗盛深情的演唱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可怕的寂静。
        夜路似乎更长了。
        甘罗忽然很想同身边的男人说说话。
        于是她找起话题来。她问那个男人是不是自己买的车。
        他说嗯。
        甘罗就说,你这日系车不便宜,这么年轻就自己买得起,那肯定很能干。
        他就哈哈哈地笑了几声。
        他说,日系车贵那是因为关税高,在日本买没有那么难,在国内买,那哪里是买车啊,那是买关税!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她听说过代购外国化妆品、护肤品,甚至于箱包、家具什么的,就是没听说过这年头连外国车都能代购了?
        周凯似乎看透了她内心所想。他说,这车是我在东京读大学的时候攒钱买的,后来毕业要回国了,觉得这车怎么说也算是中高档,留在日本真是可惜了,再说留在日本也拿不定主意要留给谁,毕业在即,当作二手车出售又来不及了,就托了个海运,把它带了回来。
        他说这样也好,省了回国再买一辆车的那笔钱。
        甘罗了然,她说,日系车性能不错,就是触发安全气囊的阀值太高了,万一发生事故,人已经头破血流了,还不能触发安全气囊,那可就糟糕了。
        话毕,她立刻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于是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这种灾祸的话可不能乱说”……
        然后她又说,所以你开车就要小心一点啊。
        周凯微笑着说知道了。他内心暖流涌动。这一年来,他也经常收到来自女人的关心和问候,可是这个女人是他母亲。


        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8-05-0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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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然后稍微解释一下一个细节,就是为什么会有初夏在圣诞屋的情节。
          很多西方国家的圣诞树都是真的树,不像我们国家基本上是假的。美国也是位于北半球,跟我国一样,耐寒的树种是冬栽夏长,所以来年夏天就可以回到去年冬天过圣诞节的地方看自己栽的树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8-05-02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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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环城高速,人影就更稀少了,她不禁昏昏欲睡起来。
            周凯见状,贴心地将广播关掉,切入光盘,播起了安神的轻音乐。
            半梦半醒之间,甘罗似乎听到经典日漫《千与千寻》的插曲。
            她听着听着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路无言。
            周凯开着车在西郊别墅区兜了一圈。他在想,哪幢房子会像身边这个姑娘的家。
            没办法,这姑娘只告诉他家住西郊别墅区,没告诉他具体是哪里啊。
            其实他本来想叫醒她问问的,但是看着她睡得那么香,又有些不忍起来。
            一幢古典宫殿式装潢的小别墅吸引了他的注意。比起周边怎么豪华繁复就怎么来的、典型暴发户式审美的欧风复式小楼,这幢别墅最特别,似乎也更有味道。
            他觉得这个樱花粉色的温柔美人,就该这种独特的品位。
            他将身侧熟睡的女人背在背上,放缓脚步走到门前。他盯着紧闭的大门呆立了几秒钟。他发现不叫醒她还真不行,不然谁来开门啊?
            就在他愣神的那会,面前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一名妆容精致、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子咋咋呼呼地跑出门来,“吧唧”地在周凯的颈侧亲了一口。
            “阿罗你怎么又回这么晚啊,下次再超过十二点我就不等你啦!”
            然后她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砖红色的染唇液全都沾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脖颈上。
            她的阿罗被那个男人背在背上。
            噢天老爷。她心里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周凯哭笑不得,他抬手擦了擦颈侧黏糊糊的液体。
            这不大不小的动静已然将周凯背上的甘罗惊醒。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脸愕然的婴。
            “呃,我,那个,我正准备出门来着?”婴结结巴巴地说着,“呃,我,那个,回去补个妆?”
            婴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回屋里,拿了个小挎包出来,匆匆忙忙地说了声“拜拜”就想走。她立刻发现甘罗皱眉瞅着她。
            “我跟人有约啦~男!人——!!”
            她像一阵风似的,就这么跑远了。她的高跟鞋的声音——笃笃笃笃笃,像是马蹄声。
            甘罗倚坐在软塌边。现在的她,正同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同处一室。
            她愈加怀疑,刚才婴那个小妮子,根本就不是跟人有约,只是想把一个孤男寡女的局面留给她而已。
            她不确定自己应该怎样做,她不是没和男人同处一室过,只是往常,她面对都是跟自己有过肉体之交的亲密无间的男人。
            她直觉这个男人帮了自己的忙,她应该好好感谢他才对。
            于是她就问对方,你饿不饿,要不要留下吃个夜宵再走。
            然后她想了想,又说,这么晚了你还回去,恐怕不太安全,你留在我这儿也行。
            不过她说完马上就后悔了。留宿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真不像个矜持的女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8-05-06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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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无奈。
              这个男人对夜宵非常感兴趣。他乐呵呵的,似乎是个一提起吃就非常开心的男人。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她打开冰柜。当他发现冰柜里有满满的一盒叉烧,一点酱肉,以及新鲜的蔬菜的时候,他喜出望外地说:“这些材料做寿司最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海苔片?”
              甘罗轻轻地说:“海苔片是有,不过我们没有卷帘,我们的海苔片不是做寿司用的。”
              他支着下巴,侧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卷帘虽然是不太方便,但是也没到做不成的地步,主要是离开日本这一年,他都没有再自己动手做过寿司,现在偶然动了这个念头,就觉得是非常渴望了。
              于是他淘洗了一些米,放在小锅里蒸上。又在电炉里加热了叉烧和酱肉。最后他挑选了一些蔬菜,把它们洗净,切条备用。
              他站在灶台旁哼着歌等米熟。
              甘罗斜倚在门边看他。她先是非常佩服这个男人,刚刚进了一趟警局还能这么快乐。然后她忽然觉得,有个男人在自己的厨房里做夜宵,这种感觉很奇妙。她也说不清,就是感觉这个家更像家了。
              少顷,小锅里的米便蒸熟了。周凯把煮熟的米饭从锅里刮起来,均匀地铺在摊开的海苔片上。
              他把做好的寿司端出去,摆在甘罗的面前。
              她先是发现他的刀工很齐整,每个寿司的体积都很均等,没有忽大忽小,像是惯用刀子的人。后来她发现寿司卷里有一条拍黄瓜,那是她最讨厌的蔬菜。
              她的面容顿时阴沉起来。无论是名称,还是外形,还是味道,黄瓜都极其讨她的厌,除了颜色她稍微喜欢点儿。
              她不高兴地撅着嘴,把碟子往外一推,抗拒道:“不吃。”
              周凯纳闷了,这怎么说不吃就不吃了呢,刚才自己说要做寿司的时候,也没看出来她不愿意吃啊?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硬邦邦地解释了一句自己不喜欢吃拍黄瓜。


              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8-05-06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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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这样,看你冰柜里有,还以为你没意见呢。”周凯就有些委屈了:我用的食材都是你家里准备的,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有这爱好,收藏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啊?
                他猛然想起她还有个室友,说不定是那个脸都不认一下就瞎亲的傻姑娘喜欢吃拍黄瓜。
                想到这里他就没辙了。做都做好了,就算他再大胃也吃不了两个人的份,这么浪费可怎么办。
                节约资源人人有责,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下最后的努力,女人嘛,都是靠哄的,说不定哄哄她就愿意吃了。
                可他刚张口哄了一句,就发现面前任性的小女人把碟子“啪”地往桌上一扣,然后摇着头小声说:“不吃不吃不吃,我说不吃就是不吃。”
                真是伤脑筋。周凯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耐心地收拾起桌面上散落的食物。
                甘罗本来对自己的任性还是有点儿抱歉的,但是当她看到这个温和的男人居然还没有生气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无数的垃圾脾气要发泄,反正这个傻兮兮的男人也不会生气,恐怕等到自己把天捅了个窟窿他才会有点儿生气吧?
                于是她把小嘴一撇,顺手抓起放置在一旁的手包,“哐”地一下砸在周凯的脚下,把他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
                他知道没有教养的女人发起脾气来会像一个泼妇,可他没想到有教养的女人发起脾气来,比泼妇那也是毫不逊色。
                “我不要吃这个。”她撒了脾气倒是好受了许多,却还是很倔强,“我就是不要。”
                “好吧,那你想吃什么?”周凯扶额无奈。
                “糯米团子,我要吃糯米团子!”甘罗看着这个出奇温顺的男人似乎是怎么激都不会生气,忽然就很想欺负他。她知道离西郊最近的有卖糯米团子的小吃店,也要走过五六条街,接近市中心的边缘。
                “这个……远是远了点,”周凯托腮想了想,“不过……好吧。我去帮你买,希望你吃了就不要不开心了。”
                “时间不早了,你困了你先睡,我回来你再吃,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跟陌生人讲话。知道吗?”临出门,周凯看着她叮嘱道。
                她不声不响,稍稍点了点头。
                就在掩上门的那一刻,周凯的目光忽然聚焦到甘罗的手包上——就是那个刚刚被她发脾气摔过的那个,现在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地面上,包里的物品已经散落,他刚才只顾着收拾餐桌,忽略了这个。
                周凯淡淡地勾唇而笑,他返身回屋,耐心地俯下身来给她收拾包。他发现有一些玻璃残片。
                什么东西?他仔细看了看,立刻就发现甘罗的手包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化妆包,里面满满地塞了眼影、眉笔、化妆镜和口红,还有一罐小小的粉底液,大部分都摔碎了。洒落的粉末和液体糊脏了手包和地面。
                周凯轻叹了口气,先在一片狼藉中拯救出甘罗的手机、钥匙和钱包,又在餐桌上抽了点纸擦干净地面,最后他把所有的残片都装在那个手包里,这才离开。
                他不仅是个温柔的男人,还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呢。
                或许让他大半夜的跑来跑去故意耍脾气折磨他根本就是个错误。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8-05-06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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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汶川,十年涅槃。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8-05-12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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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正经完了,来说点儿别的事……
                    大家觉不觉得这张图做《双生》的镇楼图更带感……
                    虽然没戴冠冕但是美得太犯规了Ծ‸Ծ
                    她就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白棋女王海瑟薇。跟亥儿神重叠的人设,反正就是美美美美美Ծ‸Ծ
                    别问我为什么在《Why Me》的帖子里说《双生》的事,我也…
                    不知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8-05-12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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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8-05-19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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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手敲门,只敲响了一次,屋里的人就赶紧将他迎了进去。原来她一直在门边候着他。
                        他把两份糯米团子递给她,告诉她这些都是小吃店的老板娘推荐的,让她尝尝。
                        甘罗打开包装盒看了看,红豆馅和香草馅。
                        她最喜欢吃的是红豆馅,其次就是香草馅。
                        于是她说:“你看,还是女人懂女人。”
                        周凯:“……”
                        他终于看到她笑了。他也打心底里感到开心。取悦他人和取悦自己,是没有明确的分界的。
                        甘罗觉得在一个惊魂之夜,能享受到此等美食,本来就是一件幸福得无可言说的事情。更何况,这美食,还是一个男人不远万里地为她买来的。
                        她多想把这两份一共二十个的糯米团子吃到肚子里去,是的,连同她此刻甜蜜的心情,统统都吃到肚子里去。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食量本就不大,且又到了这个点了,还放开肚皮吃,这苗条的身材,还要不要的了?
                        于是她只一样吃了一个解了解馋,就停下了筷子。倒也不是吃饱了,只是真的不能再吃了。
                        “你这儿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工作很忙,必须利用好时间。”周凯笑眯眯地看着她心情慢慢变好。
                        甘罗欲言又止,最后终于什么也没说。
                        周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看来是没有遗忘东西。他走了几步,就仿佛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了脚步。
                        他对甘罗说:“你包里摔碎的东西,我看过了。我以前在日本读书,那些日本的彩妆品牌,我委托在那边的同学帮你在专柜买,买到了给你邮过来,就送到这里的地址,注意查收。另外的那些国妆品牌,我明天没时间,过两天再去给你买。”
                        他又说:“先走了。”
                        这时候甘罗终于说话了。她说:“你不要走。”
                        周凯惊异,他以为她刚才说,“夜深了,回去不方便,留下来也行”,这句话,是开玩笑的。
                        接下来他就觉得不可能。于是他判定自己听错了,再次向她道别,就要离开。
                        他没想到的是,甘罗走上前来扯住了他的衣袖,更加坚定地对他说:“你不要走。”
                        她想了想,又说:“我需要人陪。”
                        这时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既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拒绝要怎样表达。
                        于是他就只好呆傻地杵在原地,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8-05-19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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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罗看了看自己的家里。她发现似乎没有哪个地方可供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休息。当然,可以让他躺在软塌上,只是这样的话他会缩成一只虾米。
                          于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屋里一男一女两个人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周凯说:“我还是回去吧。”
                          然后他就立刻看到了甘罗委屈的表情。她应该是很不想自己一个人,很想要人陪吧。
                          其实周凯很想说“那你干嘛不把你的室友叫回来呢”,但是他又担心这个姑娘再闹脾气,所以他就不敢说了。
                          最后他说:“在别的地方,我也能陪你哦。”
                          他还是走了。
                          甘罗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一个人。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没有睡意。
                          她在想,从现在开始,她要牢牢抓住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了。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刚才送她回来的那个温柔的男人。
                          她已经失去了亥儿,她不敢去想若是现在还在她身边的人,再失去了会怎么样。
                          她决定这天早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在街边随便一个报刊亭,买一本介绍时尚品牌的杂志。她想,或许能看到关于VIVIAN的消息。
                          从今往后她要珍惜的人,VIVIAN也是。
                          这时候——就在她盘算着为了去买杂志而准备一些零钱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响一声,那是短讯息的提示音。
                          “撒库拉。”她打开了短讯息。手机屏幕上只有这三个字。发件人她没保存过。号码很陌生。
                          她在想什么是撒库拉。这三个字有什么含义呢。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
                          撒库拉在日语里是樱花的意思。浅粉色会微笑的樱花,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很高兴遇见你。
                          原来是他。此刻甘罗微微地笑起来。
                          她决定保存这个号码,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该怎么称呼他呢。她想起那个男人,那个似乎没有愤怒这种情绪的男人。
                          她敲击着键盘:
                          一个傻瓜。


                          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8-05-19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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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如此高智商的蓄意谋杀案件,不论是艾伯利这边,还是卢天这边,都忙得焦头烂额。
                            艾伯利和他的刑侦团队应付胡亥谋杀案都已是够呛了,且不说线索和证据极难摸索,就连确定具体的刑侦思路,都让艾伯利犯难了许久。反观卢天,不仅负责病患程骁谋杀案,还要协助国际刑警的侦查,想必是比艾伯利还要喘不过气来。
                            警方的刑侦工作再困难,最后到底是有条不紊地开展了起来,几位牵涉其中的证人或线索人物,虽是各怀心事,也终究是逐渐回归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轨迹。
                            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小女儿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对嬴政的打击是相当的大。他本来是一个极其注重仪表的风雅的男人,哪怕是年近古稀,他依然将自己打理得有模有样,对如何搭配西装和领带颇有研究,且定期染发,决不允许自己的头顶上出现明显可见的银发,以免有损形象。然而胡亥去世后,他再也无心考虑这些形象不形象的事情了,没了他心爱的女儿,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形象算个什么!
                            他这样的心理状态,自然是不太适合再坐镇集团总部把持大局,于是扶苏思量再三,将自己的父亲接回老宅休息,自己挑起大梁,子公司这边火速雇用了一名执行总裁,交接了子公司的所有事务。
                            扶苏第一次主持集团总部的股东会议,敏锐地察觉到一丝暗暗涌动的风波。
                            老董事丧女深受打击,一蹶不振,新董事继任之际,人心惶惶,说没有人想搞小动作那一定是假的。
                            扶苏一面和这些暗箱操作,企图在改朝换代之际蚕食集团利益或是争夺股份的小人斗智斗勇,一面还要决策集团未来的大政方针,心力俱疲,时常是彻夜不眠。
                            今日,又是夜已深,他看着自己的办公桌上还有成堆的文件和公务待处理,心情糟糕透了。
                            忽而手机铃大作,疲惫欲死的他深陷在柔软舒适的皮椅中,压根就不想爬出来接电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8-06-14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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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他办公室隔间喝着清咖的甘罗,听着他手机铃响个不停,终于走出来。她看见他瘫坐在椅子里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美眸中染上一层浓浓的沉郁。
                              “苏,接电话。”甘罗一面提醒他,一面加快脚步向他的办公桌走去,替他拿起手机,准备接通。
                              然而就在她手指接触到手机屏幕的那一刻,对方挂断了,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李伯伯。
                              甘罗本就黯淡的眸色更深几许。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李伯伯”是何许人也?——正是嬴氏集团第二大股东李斯,当初他用尽一切心机插足了她和扶苏的感情,用集团利益逼迫扶苏和他那没人要的千金李红梅结婚!
                              要不是当初扶苏全力保她,她作为扶苏的正牌女友,恐怕早就成为李家整蛊的对象了。她想到当年,扶苏为了顺从两家家长的意愿,当然也为了保护她不成为众矢之的,曾经狠绝地和她分开了,若不是后来几经波折,他们最终接受现实确立了地下情人的关系,恐怕,这两家家长的棒打鸳鸯,还真是一打一个准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棒打鸳鸯,难分开”,两家家长的逼婚,成功激起了这对年轻恋人逆反情绪,他们不会一辈子只是地下情人,终有一天,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就在甘罗思绪万千的时刻,扶苏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讯息,又是“李伯伯”。
                              甘罗看着他给李斯保存的联系人称谓,咬牙切齿的同时,又有些欣慰。明明对方这么害了他,他还能尊称对方一声伯伯,以德报怨,真君子也。
                              她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与欣赏,她就知道,自己看上的男人,差不了。
                              她将手机递给扶苏。
                              他点开短讯息。
                              “……”扶苏只一眼扫过信息中的关键词,浑身就因盛怒而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怎么了?”甘罗看他脸色不对,心中“咯噔”一下,生怕是不好的消息,连忙关心道。
                              “岳父大人,约我现在见一面,要跟我洽谈传宗接代的事宜。”扶苏讽刺道,“我爸才离开没多久呢,他这点花花肠子就藏不住了——哦,是压根儿就没打算藏!
                              “这都大半夜了,约见?怕不是着急着把那丑女送到我床上吧?”他接着说,一边说脑海中一边浮现出李红梅那张坑坑洼洼的奇丑无比的脸,一阵反胃,“他以为这种女人我会碰?”


                              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8-06-14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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