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价值是不确定的,如果它们还是太抽象而不能决定特殊的事件,或者在考虑之中的具体事件,那我们除了信任我们的直觉之外就别无所遗了。这就是这青年所面临的;当我看到他时,他说:“最后,只有依赖感觉了。真正推动我的方向就是我要选择的那一个。如果,我感觉我深爱我的母亲而可为她牺牲一切——我复仇的意志,我的行动与冒险的热望——那我就留下来跟她在一起。反之,如果我觉得我对母亲的爱不够深,那我就走。”但是,一个人如何估计感情的力量呢?他对他母亲情感的价值是由他陪伴着她这事实所真实地决定的。我可以说我爱护某一个朋友到可以为他牺牲某种数目的金钱,但除非我已经这样做了,否则我无法证明。如果我真的留下来了,我可以说:“我对我母亲的爱足以使我留下来。”我只能以我是否实行限定和承认过的行为来测量我的情感力量。但是,那时如果我依赖这种情感来判断我的行为,我就觉得我自己被陷于一个循环论的虚伪中去。
萨特 - 存在主义是一种人文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