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留在宫里吧。”贾法尔说罢,转身离去,留下迦尔鲁卡和马斯鲁尔面面相觑。
“喂,贾法尔先生居然留下这孩子。你听到了吗,马斯鲁尔?”
“是,贾法尔先生以前还从未留下过任何一个自称辛巴德先生的子女的孩子。”
“那是自然,那家伙以前留过多少种还真不好说。”迦尔鲁卡故作轻松,开着玩笑,把双手往脑后一叠,“但是贾法尔先生刚看见这孩子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不是吗?也许他真的看出了这孩子有些像......虽说看到这些孩子真的很令人伤感呢。”
就好像我们的王永远回不来了一样。
“特别在今天。今天的白天最短,今夜的思念最长。祝贾法尔好眠。”
贾法尔不知道自己在黄昏时分的宫廊下走了多久。
他停下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油绿的常春藤叶前。
他像着了魔般,走不动了,俯下身去,伸手拾起。
他掸掸叶片上的灰,入迷地盯着那些清晰的茎络,那些网状的透明叶脉,就像他脑中那么多的往事,多得快要打起架来。
当初他们被皮斯提的母帝扒光了扔下山谷的时候,辛才16岁出头,自己也才13岁。
那时候的辛就已经体现出坦荡荡的暴露倾向了吧,好在他很听我话,找了块遮羞布——那遮羞布现在就在贾法尔手上。他至今依然不敢恭维这种仅靠几根藤条维系的危险玩意。
贾法尔将双手笼在袖子里护着它,又抚摩了几下,继续前行。
他在廊外边的院子里瞥见了几个大酒桶,一时怒气上涌,几乎就要亮嗓子喊人来问为什么让酒出现在宫中了,却立即醒悟过来——这些酒可能是建筑工人们的。经过那场最后的大战,辛多利亚遭受的重创至今未完全恢复,许多建筑仍在抢救中。
而且,是我叫他们按照初代宫殿重建的,没想到我自己倒产生了错觉,还以为这是那个有人会因酒误国的宫殿呢。贾法尔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是啊,哪还会再有那样无可救药的人了呢?
不会再有那个人了啊。
贾法尔突然感觉很累,往身边的柱子上一靠,长叹一声。
不会再有他的音容笑貌,不会再有他坚毅的目光,不会再有他那令人血脉贲张的野心,不会再有他那如日中天的辉煌时光,不会再有他那如星辰般的指引,也不会再有他——故意惹我生气来引起我的注意。
贾法尔勉强支撑住身体,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可是辛多利亚的政务官啊,若被人民看到我这副样子,岂不是会动摇大家对辛多利亚未来的希望?
也许在大家的面前我还因此能保持着相当的自制力,但现在,在这里,看到那片叶子,看到这几个大酒桶,理智已经快要被压垮了。
明明不可以任性,明明不可以逃避,明明不可以沉湎于过去——可是眼前这伤情的景致,这一砖一瓦,这一花一木,这一转一折的每个角落,都藏着无数的旧日之旅等着他去触发,他怎能逼着自己不去想!他怎能忘却!
仰头入眼的是一弯镰刀月,仿佛在他的心头拉锯着一曲绵长的思歌,伴着无尽缄默的阵痛。
沉寂中,一个清脆的声响格外明晰,而且就近在贾法尔的身畔。
循声望去,一个酒桶的盖子被掀开了,一个黑黑的小动物钻出了头。
难道是小型熊吗?
贾法尔攥住了双蛇镖。
没有了魔力的双蛇镖,有的是怀思和信念。
贾法尔相信凭着自己的武技和这份心情,不管是什么动物,都会臣服在自己脚下。
“你就是贾法尔吗?”
是下午那孩子。贾法尔松了一口气。
“是。你怎么在这里?我送你去住宿的地方。”迦尔鲁卡和马斯鲁尔连个小孩都看不住吗?贾法尔一边在心中摇头,一边笑着迎上去要带孩子离开。
“我听那两个大哥哥谈到你和我父亲关系很好,就想来和你聊聊。我常听人说辛巴德攻略7个迷宫,我很想了解一些,能不能跟我说一个你印象最深的片段呢?哥哥你也是亲历者之一吧。”
“可以啊。”贾法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竟然有讲睡前故事哄小孩的心情,但他站定了,望着坐在酒桶上的“辛巴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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