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14
日子里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不特别,兴许是一个界地的扼腕叹息,又或是他人的平常日子。于我而言,不大差别,又有些差别。
我最喜欢的作者――余光中老先生,今日去世了。
怎么说呢,初遇时,一篇听听那冷雨,让我至今记得字里行间的清浅温润。
“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一首《忆李白》,是他的风骨洒脱,方能挥下潇洒。
知太白而后知他,他却更能解太白。说不得处处相同,却觉得他二人又是一人。
若是有人能入他眼的,他口吐珠玑,众人皆以为妙;若是入不得他眼的,便是谄媚于他,又有何用?他自是正襟危坐,不愿多言半分。
忽而想起他在《朋友四型》中说:“把朋友分为四种类型:高级而有趣,高级而无趣,低级而有趣,低级而无趣。”兴许在他眼中,已有答案一种,不必千万,便可了然。
读他文章,总有些生僻晦涩文字,在所难免,他也不愿去为了旁人而改变,他说过,若是因一些人的不懂而舍弃自己所理解的,那为何还要苦心钻研呢?只有将大家不懂的去用了,有人知了,那大家的文学水平不就都提高了?
那时受他影响大,又恰是少年不懂事的时候,每每用上几句生僻诗句还沾沾自喜,以为得了老先生教诲,后来想想,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大抵是没什么能去深究的,有许多人用三千笔墨写下一本李白传,却不及他用一盏时光书下忆李白,这可能便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吧,是吧,怎么能不是呢?
还觉得,若青莲先生的诗文是我心之所向,那老先生的诗文便是我一生所思。
忽闻先生离去,算不得弟子,只幸为读者。
于二零一七年十二月十四日纪念。
愿先生可与太白于天境相遇,若能二人重回尘世,必然又是半个盛唐。
哦,也不一定,曾有人言青莲居士是文曲星下凡,谁又晓得先生是不是青莲居士下凡呢?
其中言语斗胆,还请见谅。纯粹私下揣测,不敢有半分不敬,不过是忽有所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