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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在道中/文】害相思(王勃/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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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山
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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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说:
本文不涉及任何史实,如有BUG自行架空
本文不坑
咱头一次写还是个萌新,瞅见没王杜就写了个,若有问题见谅见谅
资源(滕王阁传奇-聂/王博之死-沈)
送TA礼物
IP属地:重庆
1楼
2017-11-27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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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山
安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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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或许真如史同,但凡惊才绝艳之神人,必早衰于天命。
噔、噔噔,缓慢的脚步声敲打在青石板上,即便提得再轻,在昏暗密闭的小室里,终究荡起沉重回响。
此处幽闭陋室,唯一方块小窗开在高顶,几缕光线透射进来,却不足半尺便被黑暗吞噬干净,置身其下犹如步踏黄泉路,摇摇欲坠,也退后无路。
也不是无路可退,不过那人不肯选罢。
杜镜缓步站于牢门远处,引路的狱卒不明,只当他是为友人伤神,想起这狱中之人当年何等名头,出生世家,幼年便有‘神童’之称,偏在这官场之上屡屡跌败,而今更是成为这阶下囚,便连相熟的亲属家眷探望也无,只余这不甚名显的少年郎前来送行。
他想来唏嘘,不由叹道:“人食五谷,便难免要受这人间五刑罢。说来可怜,至王……”他想要称‘王君’,一时又记起这人过不了几日就要处斩,改口又道:“至……他入狱这多日,便连他父亲也未曾来探望。”
杜镜悄静站在当下,几步开外的鸽子牢笼内,坐地倚墙的是他多年挚友。他从来敬佩的挚友,似天神般令人叹谓、目光追随便是一生难离的挚友。
此时究竟置身何地,而再过两日,他便要与他……天人永隔。
模糊不清的思绪纷乱,他眼中画面一下跳至初初相识,一下又跳至二人把酒言欢的月下美景,耳旁狱卒小声碎念,他想说不是这样,他的挚友王勃……从不曾落于如他口中所说的狼狈境地。
他向来是洒脱的,是清绝的,是不在乎世事的。
但这些他懒与人说,便只是淡道:“王君之父遭贬,已出了长安,难来探望。”
这狱卒也不是坏心肠,只是嘴碎了些,闻言略有尴尬,却也恍然,便止了步子让杜镜独自前去探望,他留在原地。
杜镜踟躇一瞬,终于踏前。
牢房越往里越寒,冻得人身抖,心也凉透。他脚步缓缓,还未至牢门口,且未出声,那狱中草垫之上靠坐的人却突然唤来。
“阿镜。”
杜镜吃了一惊,脚下却不停,拿了狱卒塞给的钥匙开锁,锁链哗啦声响落地,他手掌于栏册,突然惊觉无力推开。
那狱中之人于此刻抬起头来,在黑暗中转首,令人诧异的是他置于暗中,面庞却异常清晰,仿佛有光华流转其上,虽有草屑沾身、发丝凌乱,一身风采淡然却使人以为他此刻并非身处牢狱,而至高山之巅赏景。
那人又唤了一声。“阿镜。”
杜镜暗叹,到底是,从始至终都无法摆脱此人了。他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旋律,扑通、扑通,只为王勃而跳。
手一推,牢门便开了。
“你来看我。”
王勃仰首笑道,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天真。
杜镜直视而望,没从对方眼中看到半分苦楚,反比从前清亮更甚。杜镜有刹那恍然,这人眼中的世界……变了。
他小心轻道:“我来看你。”深怕惊扰了这落世的天神。
不想王勃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撑掌从地上跃起,靠至他身侧。歪头绕着杜镜走了三圈,王勃从旁伸出脑袋对着他笑道:“我猜你要来,数着时日,这才第二日。你刚得了信便来了?”
“嗯,”杜镜心中翻腾此刻已逐渐平息,侧头避开人,说着不着边际的事:“刚来,天快下雨了。”
“我知道,”王勃笑笑,从顶上的小方窗口望出去,“你身上带着雷电的气息,长风送往,阿镜必定要翩然起舞了。”
杜镜来此之前已接到任状,即将启程外放蜀中赴任少府县尉之职,他不知王勃是否已得知此事,但他此话说来,却恰符情境。可不是要‘送往’,背道相驰而往。
一死,一离。
王勃从他手中接过食盒打开,边问道:“带酒了吗?”
“在下层。”掩下思绪,杜镜揭开食盒层板,将酒递给他。
王勃接过酒拔塞就欲往口中倒去,却见杜镜从盒底掏出纸笔来,借食盒翻底做台将纸张铺上,抬眼的意思甚是明了。
“子安,再过两日才要行刑,你写来陈情表,我替你击鼓鸣冤。”
王勃一怔,此时才露出一些人间气。他知晓杜镜定然不是胡说,定然已做好决定为他受那鸣冤杖刑,思及此,不免心下温软。他笑叹:“阿镜,我没什么冤枉,死得其所。”
“胡闹!”
杜镜一听他话语顿时拂袖,这人惯来嬉笑,他怕对方不信,便郑重又道:“我去面圣,便是拼死也要为你翻案!”
“面圣如何?”王勃见他真个恼了,不由哈哈大笑,温酒灌了大口,衣袖揩之,拿一双晶亮的眸子望着杜镜轻声解释:“你忘了六年之前,他早把王勃看成戚戚小人,如今更当我是那目无纲纪的狂徒而已。”
“那、那便写悔过书啊。”
杜镜话一出口已知不好,面前人若是愿意屈将心意,便不会落得此时境地了。但他怎能看他真的去死,他看不得。
王勃没接话,杜镜也不敢抬头看他脸色,只觉气闷,便撑着墙壁坐在刚才王勃倚靠的位置。他尚还不甘,又低声劝道:“司马光为著《史记》尚且偷生,你便不能忍过一时吗?文人名声,你……还未留下传世的文章。”
这话终于戳中王勃软肋,他一惊,垂首看着红衣的少年郎,这人,到底最明他心意,说出口的话也最让他不舍。似被蛊惑,他伸出手指按在地上少年的脑袋顶,恰巧点在发漩之间,触手温热。
察觉手底少年轻微颤了下,便故作无事不动了。他轻笑,摊开手掌揉了揉人发丝,异常干净。
“时不与我,天欲使我做笔留赋,我若不在,也有后人做笔,都是相同的。”
“不……”不同的,他们都不是你。
杜镜无话可说。王勃却像知他心意,又道:“我若作悔过书,便是将之前的自己全盘否定。这大唐盛世看似文风昌盛,实则不过借此歌功颂德,以作点缀之用。我若如此佝偻以附,与倡优何异?”
杜镜总不抬头,他便蹲下去,歪头非要与人视线相对。他失笑对方惶然神情,也有心疼,却只能道:“我若如此,生有何趣?”
无趣,无趣。杜镜闻言心如死灰,眸中惊颤绝望,早有预料之中的苦楚。是这样,若他是那种人,自己……又何必……
可是不甘啊……真的不甘啊!
杜镜蓦然扬首,吓了面前的王勃踉跄后倒,杜镜却不管他,惶怒已自心头升起,烧至大脑,他抬手一把扯下发间的束带,青丝瞬间垂落披散,掩了人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似簇了盛火,亮得王勃心惊。
他咬牙一字一顿道:“我恨不能与你同去!”
恨不能与你同赴黄泉,生死共往,荣辱皆抛!
IP属地:重庆
2楼
2017-11-27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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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山
安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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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日时光随风,王勃,斩立决。
头顶的艳阳高照,好在入秋,并不太热,还有小风吹拂,撩了鬓边的发丝轻摆,沾至唇上。王勃反剪着双手跪在邢台,背挺得并不直,绞着绳索硬要做那无畏姿态,挺累的,他肆意惯了。
只是。王勃抬首环顾一圈,并未看到熟悉的身影。他不由沉下眉头,连带面色也不太好看。
那日晚,杜镜散发咬牙说完那句话后,将他震在原地。
杜家四郎,开国功臣之子,常有友人戏称他为‘杜三德’,只因觉得他守信、上进、良善,是敦厚之人。平日里自持稳重,虽有小弊,但绝对是一位翩翩佳公子,行容具优。
他从未见过杜镜披发的样子,那种歇斯底里的落拓,他从不曾,想过杜镜会有。
且为他。
后来,杜镜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倒灌,肆意姿态,话再未说半句,转身就走。他来不及叫住,只在对方转身之时,看到他发丝掩盖之下,一抹飘逝的水光。
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钝钝的。但是还是想在临死前看他一眼,毕竟,也只有这一位友人来牢中探望了。他想。
只是这位,也不再有了。
行刑将近,依旧没看到人,王勃嗤声叹气,垂首掩了不明的眼色。
却不料,远处城楼忽然传来高喊:“且慢!”
声至耳中,王勃猛然抬首,那城楼之上的红衣少年,不是杜镜是谁?
杜镜立于城楼之上,手中牵引一条纤细绳线,上半身几乎要够出围墙,只为看清刑台之上的人。却是太远了。
咽下苦笑,杜镜终于放手,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送行。
于此,手中拽住的纸鸢朝外一掷。
相识数载,你放眼湖光水色,放眼楼亭辉煌,更放眼浩瀚天地。你心之所想是自由与快活,是不愿牵绊。到底是,没有我。
少有的天公作美,纸鸢被抛出城楼之后,竟然只是打了个旋,便乘风直上,风吹纸页颤颤作响,线绳抖得厉害,杜镜不得不一再补线,那纸鸢竟然真朝着刑台的方向飞去。
王勃虚眯着眼,烈日灼目,他看不清飞来的东西,只知道是个纸鸢。待飞得近了,他才发觉,那纸鸢之上……竟然画着一位婀娜的美人?
饶是王勃再随性,也被杜镜这手怪招打了个措手不及,楞在原地。
思绪未转,便听那城楼之上的人朝他大声喊道:“子安,你好生的去吧,黄泉路上,有此青春佳人陪伴,你不会寂寞的!”
那人的话字字句句都听在耳中,可组合起来,他竟然有些不明其意。是他想的那意思吧……?可是刑台之上放飞纸鸢已属钻了空子,何况这纸鸢之上……还有这话……
王勃从不知晓,杜镜竟然干的出这等孟浪荒唐事,一时不知该恼该笑。
围观人也纷纷朝半空的纸鸢望去,此时自然瞧得清楚,话也不漏听分毫。想来在心里已经把自己与杜镜二人当做风流的浪士名子了吧。
世人愚昧。王勃轻嘲,转首又朝城楼望去,那脸看不真切,衣裳却着实显眼。他少见男子着红衣,却有一番清朗姿态,不艳不歪,好个玉面少年郎。
但脑中挥之不去的,依旧是那黑暗牢房里,发丝半掩下的哭泣,泪水沾了满面。连心脏也骇得停了一拍。
这人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比之自己追求的自由,他更加真实且坦然。
此刻再看那纸鸢,王勃是真笑了。便也大声笑出来,他对着城楼喊道:“阿镜!想我王勃一生游戏人间,生即轻狂,死亦放诞,然知我者,惟阿镜也!便是如此,谢了你的美人,但我用不着,我有你便足矣!”
话将喊完,时辰已至,行刑的侩子手粗鲁,却对文人有几分敬意,何况这头一次有人在刑场放如此纸鸢,行如此对话。念及此,他连动作都轻了,摘下王勃颈后的木牌一丢,粗声粗气却是小心道:“王君,行刑了!”
王勃哈哈一笑,深深看一眼城楼方向,便埋下了头。此时此刻,他突然生了退意。以往也并非不怕死,只是看得轻了,现在却觉有命活着也不错,可惜又晚了。
王勃啊王勃,你此生究竟做成过何事,怪不得人道狂妄,是该打的。
这头王勃垂首轻笑,城楼之上的杜镜却因他方才话语僵在了原地。
即便知晓对方的话不该是自己想的意思,杜镜仍是心跳如雷。追逐数载,有此评价便不虚得了。他转念又记起现在正是行刑之时,再朝刑台望去,侩子手已经将铡刀高举,便要落下。
霎时脸色灰败。
“刀下——”
“刀、刀下留人呐——!”
一道尖细嗓音蓦然从远处响起,这惯于戏文中出现的台词震得众人一愣,连带侩子手一起,皆举目望去。
那大喊的来人东倒西歪跨着马匹闯进人群,更像是摔一般下了马背,一见台上刀还未落,松了一大口气。这才察觉围观多有诧异目光投来,他连忙正了正衣冠,清了一声本就尖锐的嗓子,摸出卷布念道:“……追尊六代祖宣简公为宣皇帝,妣张氏曰宣庄皇后;五代祖懿王为光皇帝,妣贾氏曰光懿皇后。增高祖、太宗及后谥。大赦,改元,赐酺三日!”
“天下大赦!”“大赦啊!”“大赦啦!”
人群在这宦官语毕之后静了一瞬,突如炸锅般大叫而起,似逢无上喜事,也不管身旁的人是否相识,皆尽左右拍掌恭喜,原地蹦跳。
城楼上的杜镜也听得清楚,天下大赦,大赦,那王勃便……不用死了!
周围人声鼎沸欢闹,唯独王勃跪在原地安静不语。行刑的侩子手解了他的绳索,将之搀扶而起,不明他态度,便问道:“王君为何不开心?”
王勃此时方似转醒,拱手对侩子手笑道:“开心,王勃开心至极。”
那宦官也上前来道了声恭喜,王勃笑笑,下意识偏头去看城楼。城楼之上的杜镜已在此时由喜转怒,再作平常,只沉了目光望去刑台,恰与王勃视线相对。
虽不真切,但二人皆知对方看谁,也皆明对方心中所想,所谓人之一命,于上位来说,不过是滑稽无常。
遥遥相望,对视一笑。
IP属地:重庆
3楼
2017-11-27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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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卷毛
齐周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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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这里结束就不用分别了~
4楼
2017-11-28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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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薄酒向长空
崇竹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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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看见王杜文,先按个爪,等心静下来时再认真阅读
IP属地:湖北
5楼
2017-11-28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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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山
安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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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距王勃出狱已有数日,这几日杜镜并未前去探望,他将至蜀川,路途遥远需着重打点盘算。况且王勃虽不得君意,却颇受名士追捧,更有行刑那日悬风美人相送一幕,那群无所事事的文人皆在事后拍手叫好,认为此便该是真正风流的名士大范!故此争相前去拜访王勃,若不是杜镜早已谢客,那群人说不得还要来拉着他一起,毕竟也是主人公之一。
想到一群人拉拉扯扯去逛窑子,杜镜边收着行礼边皱眉,最后却也只得轻叹一声,苦笑了。
门外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听来是他的书童,做事总是急躁,仿佛有鬼在背后追撵一般。杜镜头也不回轻教道:“说与你好多次,有事慢慢做,越慌越不得好。”
话刚落,背后一声朗笑突响,杜镜吃惊,连忙转身,果见王勃立于身后,大笑的人不是他是谁?人身侧站立的小书童对着自己愁眉苦脸,似欲辩驳又恐客人在侧不好说话。
王勃收笑,踏前看他收拾的行礼,淡道:“阿镜说得对,行事切记莫要慌忙。不过阿镜,你要赴蜀川上任,为何不告于我知?如此匆忙打点难道是为了避我?”
他话中满是玩笑,杜镜却觉出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挥手让书童下去,方才回首对王勃解释道:“本该早与你说,是我错了,忘了。”
“阿镜打算悄走?”
王勃随手挑起一抹素色衣袍抖开,却是内衣,腰身收得窄小,主人必定身量修长。
“不曾。”杜镜夺了他把玩的衣物,复又叠好塞进行囊。“出行前必定会找你,你得来送我。”
“莫不是打算背上行李径直与我告别?”
杜镜默然,他一直未曾想好,说不定真会做此决定。
王勃一见他表情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摇着头倒退一步对人作揖,说道:“怪我前来唐突了,实该故作不知。”
杜镜一听这话便气了,对着他作揖的手狠狠一拍,斥道:“哪里学的语气,阴阳怪调!”
王勃不恼反笑,搓着被打红的手背连忙上前跟人赔不是,杜镜继续收拾行李,他便跟在身后走动。见着人收拾些小玩意儿,就问问缘由,杜镜好脾气地一一告知,时间一天就去了半。
“老爷,”书童缩在门口探进来脑袋问:“府中摆饭了。”
杜镜早已独立门户,府中主人就得他一个,平日饭菜也是独吃,此时王勃正在,便邀他共进。
王勃笑道:“餐厅里吃食好无乐趣,摆饭在这边塌上可好?再温壶酒,天气转凉暖暖身子。”
他们站在的是杜镜的卧房,宽敞干净,虽在收拾行李显得冷清了些,总归比餐厅好。
杜镜踟躇一会儿,便应了。
饭菜摆上桌,再将桌摆上床,杜府的仆人下去后,王勃便坐到床边,收脚盘坐起来。见杜镜还站在原地,连声催促他快来。
“你何时启程,我来送你。”
王勃盏酒一杯推至杜镜,杜镜想了想,接过酒与他碰杯,道:“再过三日,正是远门的好时间。”
即便猜到他走得急,没想这么急。王勃拧了眉头问:“赴任期限是何时?”
“半年之后。”
王勃惊道:“足足半载,何以这般早便上路,此去最多一月便至。”
杜镜替他倒满一杯酒,复又自斟,摇首道:“在此处也没个安生,不若早去,沿途多算些时日四下转转,也学你纵观大唐美景,说不得到时你当对我刮目相看了。”
“我原也已对你刮目相看。”王勃轻叹笑道,声音极小,杜镜未听清,便问他:“什么?”
王勃摆头,换了话题:“近来我有些事忙,你走得急,我不知到时能否抽出时间,便算今日送别可好?”
杜镜一窒,近来事忙,何事忙?
“倒是听闻子安近日常有邀乐。”青楼之乐。
“哈哈哈。”王勃哪里不明他所想,偏不肯解释,只是大笑,笑得杜镜难堪恼怒,底下一脚朝他踹去,被王勃抬腿压住。
“我说实话,你还恼了。平日淡定稳重,遇绝境却若疯癫,人前自持、人后蛮横,阿镜,你有几副面孔?”
于别人便只一个。
这话杜镜说不出口,想起二人将要离别,天南地北或许再无相见之日,这个人,若知他过的好自己便安心了罢。
惶惶然不自知,杜镜只作洒脱,一口灌了杯酒,再次斟满,对着王勃举杯大声道:“子安,你我二人相识数载,于阿镜这里你是何地位心知肚明,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能见,我不后悔,我甘愿的!你不来送,我也开心,我看不得离别苦,今日便以酒早送吧!”
他左手啪啪拍在胸口,分明不满,却说着大方话,已是醉态薄发,王勃欲要夺他酒杯,被人躲过,只拿一双大眼瞪着王勃,含了三分清明七分苦楚,再添两分情义。王勃不瞎,自此终于大白。
这人爱着他。
傻子,全是傻子。
“傻子,”王勃软了心肠,却依旧不肯松口,他道:“我真不愿去送你别离,便在此处祝你乘风而起。”
杜镜还未说话,王勃已下了地,打开门唤来书童,叫他携纸笔前来。
门大开,冷风灌入,杜镜一颤时有刹那清醒,却不真切,便也跟着下了地,只是跌跌撞撞,王勃连忙搀起,任人靠在自己肩头。微热的气息吹在耳项,淡淡酒香醉人,王勃侧首,唇似不经意间擦过人额发,未被察觉,小童已携纸笔而来。
“阿镜。”王勃推了桌上一半碗盏,将纸张铺上,回头唤声阿镜,方提起笔。
阿镜,王勃自问聪慧,却实乃愚钝之人,至此方明心意。我不愿送你,不愿别离,更不愿见你掉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只是……到了伤心处。别再伤心了,我王勃此生,不会再让你落泪了。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拿纸的书童并未退下,站在一侧侍卷,此刻见王勃翩然停笔,才够了头去看,刚看了开头,便连忙回身叫着自家老爷:“老爷,这是王君写与你的!”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书童字字句句念完,中有停顿,他虽识字,学问却不大,指着最后两句去问他家老爷:“老爷,前两句的意思我知晓,这是何意?我怎么看不明白?”
“这是……”
杜镜从书童念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时,已心尖微颤,勉力克制,强伸了手去拿纸卷,此刻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勃看着他含笑,跳坐至桌边,抓了杜镜去拿纸的手,交指而合提起竹筷,对着盛酒的瓷杯一敲,清脆声响。
“我在说,我不愿与你别离啊,但身处宦海的抉择实非本意,好在,只要一想到有你这位知己的存在,即使远在天涯又如何呢?当我们走在分手的岔路口时,绝不要悲哀,不要哭泣,不要让离别的苦闷伤断了心肠。”
窗外月色已起,朦朦胧胧透着微弱的暖意,王勃执手杜镜敲着杯盏,脱口的轻叹婉转低沉,和着秋风吹进杜镜耳中。
王勃缓缓松开他手指,侧首轻笑:“阿镜,天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我还有再见之日,即便别离,我心安处便是你在,稍前等我罢”
IP属地:重庆
6楼
2017-11-28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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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肉丸子
辨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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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养肥了看
,话说聂沈吧还没有王杜啊,新cp新糖,楼主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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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2017-11-28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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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青鹭
沐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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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IP属地: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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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2017-11-28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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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山
安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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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老爷,时辰不早,该出门了。”
杜镜正倚在窗边翻阅地图,明日便要启程,他未出过远门,小心并不为过。但这路线画得……实在简陋,想来是因他沿途要去的地方太多,还未有这么大的地图,只好简略着来。
他闻言抬首,望着书童怔了一怔,才想起,王勃约了他今日出门。
天色确实不早,太阳已经偏西,将绢帛夹在书内,撑腰起身,越发觉得身子乏了,出去转转也好。他问书童:“我那晚昏了头,子安说去何处来着?”
“说让老爷到他住处同他一路去。”
“如此便走吧,取我的罩衫来。”
长安繁华要道,人来人往,杜镜居住富贵处,王勃却在闹市。主仆二人对路甚熟,很快来到王勃门前,举手还未叩,门从里面打开。
门侧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上杜镜手腕就是一拉,随行的书童吃了一惊,张嘴便要斥责是何人如此唐突,却见自家老爷无甚推诿,只作无奈便随了那手进门,书童连忙跟上,才看见那只手的主人原是王勃。
惯有的仰首大笑,王勃还未冠发,一头发丝飘散束起一半,外衫也未罩。杜镜的书童杜友从未见过外人如此邋遢模样,何况往日交往,王勃为人虽随性却潇洒有礼,何时变成这般……这般……
他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却见王勃已经拉着自家老爷进了门。前脚刚想跟,那王勃的书童王进却已经挡在他面前。
“我家老爷与你家老爷有话要说,他不喜旁人伺候,若有事会叫的,你放心吧,我们就在外面歇会儿。”
他说着话要拉杜友坐下,杜友顶看不惯这王进,总是牙尖嘴利,缩手就躲开了,转过身自己挑了个地站着。
屋里王勃一路含笑拉着杜镜直去内间,杜镜不明白他怎的如此高兴,开口便问。王勃笑道:“我每日清晨最难受,临夜越快活,你不过是总在早晨找我,若换了半晚,我比现在更高兴。”
这算哪门子理由,杜镜斜他一眼,挣开手腕转身道:“你先把衣裳穿好。”
“我刚要问你这话。”
王勃又掰着人肩头转过来,指着一床白衣中唯独一件蓝杉:“王进那小子趁我不注意制了一件蓝杉,我从未穿过,穿与你看看可不可笑。”
杜镜傻眼,这人何时会看重穿着?心下奇怪,嘴上却说:“那你穿上我看看。”
王勃换了衣衫正套绳索,总觉腋下不舒服,扭来扭去地看,杜镜叹气,上前按住人,伸手从衣襟处往里,去抚他的底衫。
“衣摆扯起来了。”
“如此啊。”
王勃无甚在意的模样,只是摊开双手方便他动作,视线放在人靠近的耳垂上。
“等下我带你去家酒肆,前两日去过,里面不错。”
杜镜手下一顿,又遮盖过去,迅速替人扯平了衣衫收手出来。赞了一句‘衣衫不错’,他绕过人走近窗台,扶着木框假装外看,余光却瞥向身后,口上说道:“得你称赞,想必她是很不错了。”
“是很不错,初看不起眼,待久了便知乐趣,等会你就知。”
“那我倒要去看看。”
“看看、看看。”王勃随口附和,全没注意这谈话刀光剑影,穿好了衣衫还未冠发,便扯了人去椅子上坐下,蹲在他身前,将发环递给他。
“阿镜,替我冠发。”
“什……”杜镜接不住他跳跃的思维,等反应过来,手中已经塞进一只玉扣,外加一条白色束带。
面前人规规矩矩蹲地,双手趴在他膝盖,举止甚似幼童,半仰首瞧来的目光却带着三分狡黠七分认真,不知怎么就灼了他面,染了恼色。
侧首撇开目光,却未推脱,手指抚上人发顶嵌入,作梳捋下。
“你白日一直未起?怎的衣裳不穿,发也未冠。”
“起的,坐于床上神游,一日便过了。”
手下一紧,扯住了头皮,疼得王勃轻嘶一声,杜镜才故作不在意地继续捋发冠之。“那酒肆令你痴迷至此?”
这人脑子是怎么转的?王勃不明,也终于有了不好的意识。他们俩之间似乎误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道:“想你,你明日便走,哪里想了酒肆?”
发已扎劳,杜镜手指纤绕替人缠上发带,系扣,松手。
“子安乃才子,自有风流,我今日也陪同你做一回大才子,享享艳事。”
这时候要是还闻不到醋味,王勃就白活这二十来载了。有心想笑,又怕惹恼了人。这人一根筋,似乎还未发觉自己(王勃)心意,说话做事都极隐情义,然他相思甚重,如何隐藏得下,倒要骂一句自己从前,这么多年竟然半点未察觉。
他欲严肃,眉目唇角却依旧露了笑意,如此对杜镜调侃道:“阿镜与我相识数载,可知我何来艳事?怕不能带你共享了。那酒肆前两日曾有人带我去过,馆子不大,里头却热闹,三教九流无数,女子也有的,但人家并非妓子。阿镜若想去那种地方,我是束手无策了。”
“荒唐!”
杜镜呵斥,面色涨红噌然站起,将手背至身后转身,心中恼怒不敢发作,又觉自己反应太大,便缓了语气作说教状侧首:“子安脑中艳事便得是小儿女……小儿女那事?所谓艳者,色绝也。我原也是说观览美景,偏你想岔。”
“是是是,”王勃笑绝,却连忙作揖赔罪,道:“是我想岔了,给阿镜认错。”
他伸手去扯人袖摆,一扯未动,就使了力将人拽回身。
“天不早了,出门罢。”
含糊应声后,杜镜转首就朝门口走去,王勃两步并上及肩而出。
“老爷,可是去寻酒肆内的顷盈姑娘?”走在路上,王进回头相问。
不好,王勃下意识去瞧杜镜面上,无甚表情,温和淡定,他却暗自缩步。将将才把人安抚未定,王进这混小子又来找事。
故作失忆问道:“顷盈姑娘何人?”
王进诧异道:“酒肆内陪酒的姑娘呀,长的可好看,还善舞,上次老爷去酒肆便是她作陪,此次也是么?”
偏你记性好,偏你话多。王勃摇头,已有不好的预感,却只得说道:“随意即可,都是工作,换个人于我、于她们都是同样的。”眼瞧这话唠子还要再谈,一个眼神制止了。
看人家杜友多好。王勃叹气。
他夸赞的念头还未消,刚进酒肆,便见杜友领着一位姑娘过来了。不是顷盈是谁?王勃哑然。
……看人家杜友多知老爷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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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2017-11-29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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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爱我
辨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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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hhhhh阿镜,你只管揍他,不听话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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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2017-11-30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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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青鹭
沐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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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更新速度太感人了
IP属地: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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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2017-11-30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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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爱我
辨甘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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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顷盈姑娘很懂啊,王君你厉害了,又把一个好好的偏偏佳公子给弄得也荒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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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2017-12-01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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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肉丸子
辨甘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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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要同船(睡)共枕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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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2017-12-01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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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山
安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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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店内的小二殷勤,领着人去房间放下行礼,口中滔滔不绝是当地何处好景好菜,讲得颇有味道,王勃大笑,连书童二人都起了心思去看,唯独杜镜犹还担心睡房问题,闷声不吭。
“阿镜、阿镜!”
“什么?”
“想什么呢?可是出门太紧张?”王勃心底明镜,面上却做正经担忧道:“不必忧心,有我在呢。”
就因你在我才忧心,若我控制不当……你怕要怪我终生了。
王勃是不知杜镜臆想,若知晓,怕要掩面笑出大泪了。他只怕自己控制不当,杜镜若控制不当,也只能是投怀送抱与他的。
最终半推半拽将人带出门,天早黑得尽了。走出不远便是码头夜市,人声鼎沸灯火辉煌,与长安不同,是另一种热闹景致。
王进摸着肚皮朝自家老爷苦道:“老爷,寻吃的罢,我……我饿了。”
杜友瞥过一眼,不屑心想:哪家下人还让主人依着自己来,不懂规矩。
王勃主仆如此相处惯了,他点头去看杜镜,问他:“可有想吃的?”
杜镜回头,见两书童目光炯炯盯着前路,只差流口水,连杜友眼中也有兴奋,偏强压着。他不由失笑:“让他二人独去吧,半个时辰便要回来,别拘着人。”
王勃对王进笑道:“你呀你呀,故意说话给阿镜听吧?”见王进挠头侧首,心思一转,便挥手准了。
“去罢,半个时辰内归,莫要疯过头。”
四人行变二人,杜镜自在许多,这才有了心思去看两旁商贩,这一看才发觉,竟有许多东西未曾见过。
早有说,杜镜家教甚严,且他本身也是安静性子,少出来走动,此地离长安不远,实则许多东西长安闹市便有,只他不识得罢了。
书童二人早不见踪影,前头街边一家露天的馄饨小店,虽不起眼却香溢四方,此时过了饭点,店里人不多,做事是老夫妻俩,一个正在择菜,一个蹲地洗刷,王勃拽了人往那儿看,“吃馄饨?”
“好。”
“店家,要两份馄饨,可还有别的吃食?”
二人寻了一桌坐下,那老头前来招待,长得慈眉善目,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边擦着滴水的手指一边道:“我们家还有一道拿手的糕点,名豌豆糕,客官可曾听过?”
“诶?”王勃捡了搭至脸颊的发带甩到身后,来了兴致,“我倒不曾听闻,是此地的特色小食?”
“那倒不是,是北方的吃食,在我老家那处。”老头回头让择菜的妇人先下馄饨,方才回头与他们说道:“要说这豌豆糕,现在便是我老家也不得吃,只因豌豆该在春季收获,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噢?”王勃瞧出这老头善谈,笑着接话故作诧异道:“那为何您老这里能有呢?”
“客官不知,”老头果然得意,却又故作收敛,殊不知这小意落到二人眼里有多可爱,王、杜两相视一笑,皆转首盯着老头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那老头笑完方道:“客官不知,我与我家老妇人住在山里头,要说就这么稀奇,就在我家屋后,有一方山洞,气温总比别处暖些。前两年,我家那口突然寻思在那洞中种了些秋豌豆,竟然得活了。这才有了冬日的豌豆糕吃哩!”
他说到此处,馄饨已经做好,那老妇唤他去盛,他连忙应着转身去了,再来时端了两碗喷香馄饨,还有一盘金黄的糕点,想来便是豌豆糕了。
果然老头介绍说:“这便是豌豆糕,需将豌豆磨碎、去皮、洗净、煮烂、糖炒、凝结、再切块,花费时间长,还不能一次做多,所以现在早有人排队来买,我却不到晌午就卖光了。给客官这份是我自家留着吃的,送与你呢。”
店家好意,王、杜皆不是迂腐之人,自然不会假意推脱,只道声谢了,便使手捻过一块丢进嘴里。糕点清甜爽口,沾唇是弾糯的口感,却一抿即化,很是特别,再尝馄饨,颗颗饱满入味,皮韧肉紧质量上乘,滋味非凡。
二人放下勺子朝老头夸赞:“店家真是好手艺!”
老头得了夸奖笑得更甚,却故作不在意地摆手,让他二人专心吃食,转身去帮着自家妇人做活去了。
王勃将豌豆糕推至杜镜手边,却从他碗里挖走了几颗馄饨,只道:“甜食可以放着吃,这夜市里还有惊喜,你空着点肚子。”
杜镜只当他啰嗦,置之不问开吃了。
待二人吃完结账,再从夜市一路逛过回住处时,早已饱腹,书童两个也正等在门口。
王进上前卖乖道:“老爷你们可回来了,我还当被人贩子拐了。”
杜友比他规矩许多,却也满是笑意凑到自家老爷身边。杜镜问他玩得可好,杜友道:“老爷头一次出远门,我以往也不知晓外面如此热闹。”
“现在知晓了?”
杜友是家生子,自小跟着杜镜,自然也不曾出过远门,到底年岁轻,一出门就活泛了。杜镜笑着摇摇头,跟着人就往房间去,刚到门口,却被王勃拽去。
似是无奈,王勃叹道:“阿镜,你走错房间了,还该再往里走一间。”
欢闹一路的新鲜感所遮盖的忐忑,终于在此刻回笼。杜镜这才记起,今晚他要与王勃同睡一床。
谁能告诉他现在该如何做?
不好露了怯,杜镜背着手似鹌鹑踱步慢行在王勃身前,亦不敢露出其他神情,便一直转着头,假装打量房间。王勃已在身后笑到不能自己,强行抿唇掩了笑声,却不料杜镜突然回头,立马换了神色严肃道:“阿镜怎么了?”
“我去叫店家再送一床被来。”
这房间空间不大,床更狭小,更甚是床上只有一套被褥,这……这如何能睡?
杜镜还未绕过王勃便被他拉住手臂,换上面对稚童的无奈宠溺,王勃轻道:“阿镜,住店一般都只供一床被褥,还有店是让自带的。你可是嫌弃我?”
“子安,并非嫌弃的问题。”
是何问题他说不出口,心下渐恼便拧了眉头不语,直挺挺站在房中。看他如此模样,王勃也不再逗了,走至人面前去扯他的衣带,惊得杜镜抬手就打。
“子安你……做什么?”
“你宽衣洗漱便上床罢,我在长凳睡。”
杜镜被他动作弄得一乱,思绪受挫,却又听他说要睡长凳,下意识便阻止:“不行,寒夜漫长若生病又要如何?”
“若生病就劳阿镜照顾了。”
“贫嘴。”杜镜着恼瞪他,心绪百转终于咬牙道:“别闹了,上床睡罢,再闹天便亮了。”
王勃拱手作长揖,掩去得意笑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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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2017-12-04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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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像sama
辨甘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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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到了沙发~楼主写的真好,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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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2017-12-05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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