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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肉随着大量的瓦砾一起掉落到下一层的时候,战士们都已经彻底散开到各处拉开了距离。只有肉选择了优雅的着地方式,其他人似乎都选择了趁此机会暂时躲藏起来的做法。(还真是聪明呢。)既然有时间上的限制就不可能一直藏着不出来。但是会在时间限制的促使下急着决出胜负的那种战士,在这场大战里应该是不存在的吧。(虽然不知道是谁把地板弄塌了,但那个战士还是必须小心提防呢。究竟是使用了某些特殊的技能,还是第一个到达那个房间预先作了手脚呢……)不管如何,在中途妨碍了“申”小队的成立这一点是极其关键的。跟个人战相比,还是团队战更加有利——除了这种人数上的差距之外,从肉这种性格的人看来,所谓的“和平主义者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存在。虽说那个砍刀男毫无疑问根本就不是什么“和平主义者”,“申”和睡眠少年也同样是必须警惕的对象——总之,趁他们集中起来实行什么作战之前,最好还是先将“申”收拾掉比较好。一想到跟那个女人的孽缘马上就要彻底断绝,心里就觉得一阵清爽——不,在想象到把她的肚子切开的情景时,自己甚至会产生一种宫能的喜悦感。(嗯?)这时候,肉忽然察觉到某个气息。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一旦感受到如此强烈的邪恶空气,大概就连周围的岩石也想连滚带爬地逃出去吧。回头一看,站在那里的人正是刚才的砍刀男。究竟是被埋没在瓦砾里,还是特意跑回来了呢。
“虽然不管从谁开始都没关系,那都是无所谓的,不过——”砍刀男以抑扬有序的声音说道。“因为你刚才毫无理由地对我起了疑心嘛,所以我就打算先出一出这口气。你也应该明白,要是怀着不舒畅的心情去战斗,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吧?因为精神护理是非常重要的啊。真是的,明明没有证据就随便怀疑别人,你这人也真是太过分了,我甚至怀疑你有没有人性呢。”“…………”对于砍刀男那种让人丧失反驳欲望的、精神上已经达到无可救药之境界的语无伦次的说法,肉只觉得无可奈何,但同时也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认为“不管从谁开始都无所谓”,没有考虑任何战略上的意义,只是选择了碰巧留有印象的肉来下手而已。为了追求优雅的举止而选择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肉,从这个意义上看反而成了一个败笔。如果这样的话,或许反而是“申”小队得以成立对肉来说会更好一点——因为在那种情况下,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会向“申”举刀相向的吧。他对目标的选定,就是基于这种程度的心血来潮的想法。(实在是不情愿——真的是真的是很不情愿。结果我竟然要替那个“申”来和他战斗——这样不简直就像是我在保护那个女人一样吗。)肉一方面这么想着,另一方面却在冷静地对彼此的战力差距进行分析。虽然对方是那种让人不忍直视的男人,但毕竟也不可能因为恶心这个理由就不看对手来战斗。(不过……虽然因为散发出来的变态气息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这个战士可是相当的有能耐呢。虽然“气势”这个词我不想用在富人之外的人身上,的确有那样氛围。如果对手不是我或者“丑”的话,根本就无法跟他相提并论——)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可惜。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这些强敌能互相残杀——但是,也不能过于苛求了。奢侈并不是用嘴说而是用手做的,这就是她的理念。现在只要以优雅的方式,在沸腾血液的指引下行动。(对我来说,最初跟你战斗虽然是一件很遗憾的亊情——但是对你来说,选择最初跟我战斗就是你的死因了。)
“‘亥’之战士——‘丰盈而杀’异能肉。”
“‘卯’之战士——‘异常而杀’忧城。”
看来对方至少还懂得自报家门的礼仪。在对此怀着讽剌想法的同时,肉举起左右手的机关枪“爱终”和“命恋”,准备将敌人射成蜂窝——如果相信杜德恰普尔的说法,就算用子弹将对手射成蜂窝,宝石也应该会完好无缺地留下来。既然如此,到时候只要从血泊或者肉酱中慢慢找出来就行了。砍刀男——“卯”髙高举起了双手的巨大凶器,正在以跳跃的方式向前突进,但不管怎么想也是机关枪子弹的速度更快。尽管对他面向枪口也毫不畏惧地向前突进的勇气感到敬佩,然而猪突猛进却应该是只属于“亥”的专利——正当她打算扣下扳机的时候,(…………!)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扣住了双臂。尽管还是勉强扣下了扳机,但枪口却朝着不着边际的方向,子弹根本就连“卯”的一根汗毛也没碰到。与此相反的是,他的刀刃——
他的刀刃却贯穿了肉的肉。
而且是连在背后扣着她双臂的人物也一起贯穿了。“咕呜……”被刺穿的是心脏?不,是食道……这个男人并不是毫无目的地乱刺,而是分毫不差地朝着宝石的所在位置发动的攻击。反过来说,为了杀害一个人,他采用的是相当系统性的步骤,以仿佛撕破纸巾包装袋一样轻松的手法,把刀刃刺进了人体里。(而且还是连“自己人”也一起刺穿……)在展望室的地板崩塌后一瞬间消失影踪的期间,“卯”是不是已经跟其他战士达成协议,然后在此基础上再向肉发起攻击呢——虽然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有那样的交涉能力和社交性,但现在事实就明摆在眼前……(但是,在不让我察觉到气息的情况下悄悄接近我背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