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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弧怪,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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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在回戏中倒下,所以我准备不回。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0-06 21:22回复
    荣妃:明还玉
    (冬风凛冽,载载皆玉色。瑞雪方消,浓云不退,多少个磅礴浩雪的夜,多少轮醉生梦死的局。)
    (星河东去,月射寒江。一尾繁金滚云边的裙摆延于此处、皆乘着滟滟茉莉香。)于天下,你我皆为虎珀拾芥,你的清高,在这儿——
    (澄如我眸,琥珀闻香,眼角的秾丽。)可行不通。
    贵人。明鹊台
    阆苑瑶台,仙株风流,启眼上下,皆有万般人羡,偏偏仙鹊有仙台,又羡什么锦笼住处?
    “这人比鬼贱,鹊比您强的地方,我又逞什么清高”
    合掌追壁影,呵笑
    “黄莺不如人,才叽喳不停到处惹事”
    荣妃:明还玉
    (裙角云霞逶迤,玉壶斜倾,雀簪缀一穗赤金珊瑚串。)上有帝后,下有列妃,你既以明家二女入宫,焉能自在。
    (澹然落笑,极目远眺。此时浓云消弭,云开见月,光及玉阶。)明家不养废人,你我都如此。何不乘风借力而起?
    贵人。明鹊台
    坠珠帘,偏暖玉升烟。一叩镂案,嗤“怕您这风——不够”
    鹊台所向,腾风傲壑,梅骨烙香,这四方朱宇,禁阙台中,区区荣妃,纵有荣贵华居,一夕一载之荣,鹊台不屑
    “琥珀是假,拾芥是真。”
    长袖修裾,佛珠临案,轻轻一道
    “鹊台非痴儿,阿姐非明佛。这礼,不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0-06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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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谢临嘉
      胡马嘶风,楚旗翻云,城池将陷,不过瞬息之间。
      朔风砭骨,钟鼓遥递,强抑喉中腥甜,侍臣躬身退去,与她并肩谯楼,肩抵霜雪。
      “你入楚宫十年,寡人不曾亏你。”
      再替她加鹤氅,指腹轻摹胭脂面,遥望尸横遍野,哂一声。
      “不过强弩之末。”
      抬臂临风,血气翻涌,紫微星隐隐若现,墨色凝重。
      “日后若实在要哭,也只得把眼泪,洒在寡人冢上。”
      王妃。贺蓉
      塞风烈烈,旌旗高扬,锦云四起,皆谓降我锋芒
      “贺家女子,从古自今,都是身披甲胄,持利刃”
      细画长眉娇好,好似融了半场戎疆。鹤氅一拢,凝视他侧脸半晌
      “贺蓉不做闺中泣妇,抵多刀下共亡人,也要厮缠着王”
      眉复一挑,指抵剑鞘,谑
      “您可别不应”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0-0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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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邕
        终日与黑暗为伍,游离在生死边界。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檐下的雨声渐渐壮大,暴雨如注,他站在窗前,和殿外的夜色融在一起,潜入的风雨不倦地扯弄珠帘,和着雨声风声,叫他心烦意乱。
        “朕问你,朕还有多久的命”
        “微臣斗胆.....不过三年”
        三年,苍天留给他三年时间。
        他哂笑一声,生生把夜明珠帘用手扯断,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刺去,又血淋淋的被撕扯了出来,原本撑着身子的手臂也浑然无力。
        夜越来越深,风如刀,火光渐熄。叹只叹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去椒房殿”
        阿史娜
        灯灺阑干境处,她就那样卧着,仿佛冰雕刻下的沉寂,任雨肆无忌惮的淋漓进她的心里。
        她已经像这样躺了多久了?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王,为了一个另外的女人,将自己狠狠撇下,任她的泪,从春流到秋,冬流尽夏。
        “王,回来了吗?”
        她的声音撕扯得沙哑,如枯木般始终重复那句话,答复却消得她长眉淡尽,风华如云烟。
        只有那一次,长空划来傧从的高呼,她挣扎的想坐起,但总归是十几天的空乏,只剩了余下的期盼,长昼与阑珊,那一句自胸中,夹杂着凄切的呼声破茧而出
        “王——”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0-06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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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浚。
          皓月高悬,清风竹林,风景正如对面人。
          我抬袖一杯酒,斟满递上。
          “ 酒倒一半是喝酒最痛快的时候,兴致在酒也在,要醉还没醉。这杯完了还有好多杯备着。”潋滟的双眼弯了起来,“花丛戏蝶也是这样,所谓风流,不过是数不尽的一场春光一场梦。”
          饮尽了这杯甜酒,而后望着他,朗笑道:“蜂蝶都不过是尘世的俗物,哪敌你……叶兄,风华无双,红尘污了你衣衫。”
          叶春山
          好个春光一场,星河银灯,林树清酒。
          接他一杯酒,半盅下肚就像烧红了眼,眉头一皱,朝他望去,“你是敬我,不染红尘?”
          指腹划过杯壁,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才有胆似的脱口而出“那若我游荡世俗,你会许我……春光一场?”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0-06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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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雨
            蜃族为幻,连身体都是虚无,一生不知冷暖,也无法触碰任何人。
            人世之间向来喧嚣繁华,到处可见一晌贪欢的人,所谓通达情理,悲天悯人,乐于成人之美的君子只不过背后是非不分麻木不仁。人间世俗的哀徊他们终究躲不过,遂我不屑与任何人同道,更是看轻人类。
            他们在蜃族的一个捻指便化作的幻境里醉生梦死,我看着争先恐后涌进去的人群,看着他们为了利益不惜抛开他们最重要的东西,去追求一切虚妄的美梦,不由嗤笑万分。
            我走向前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许是冥冥中有预示,出人意料的好月色,带着缠绵,如水,如沙,如前尘,似旧影,铺天盖地,罩定人不可动弹。冷然转身,瞥见这一片人声鼎沸,有一个身影格格不入,那个女人她面色清冷,望着一片迷茫的海雾,眸色不明。入她的幻境不过是随心所欲而已,走入她幻境的一刹那,我便坠入了无垠的星海,紫霞金光中隐约可见,一个勾着嘴角轻笑的男子朝她伸出手,灰色的眼睛幽深隐晦。
            实在是,一副讨人嫌的模样。
            “上仙,可否收留我一个日夜——”
            我噙着志在必得的笑看着她那张满是愕然的脸,漆黑一片的眸子映出我的模样,白衣灰瞳,与刚才的男子别无二致。
            素姬
            月照如流沙,清澈而下,恍恍惚惚间有了迤逦的错觉。伸手去探,印在指间,也是影子,虚幻的不着人眼。
            都说蜃族善制造幻境,素姬去寻,哪怕知道图是虚妄,也妄想再梦他一回,叫他一声“x郎”,也足矣了。
            所谓幻境,星海深处,她恍然又回到初遇的时候,碧桃花下,红绳一绕,便成了襄王与窈窕娘。
            可哪怕别无二致,素姬也不再是他的窈窕娘。
            幻境是天衣无缝,她想。再美的月色都显得朦胧,云过处好似没痕迹般的不真实,哪怕衣袂眉间都那么相似,但,终究有那么一丝不相称,彻彻底底的陌生。
            “你——”
            “是谁?”
            喉咙里头的声调最终没有抑制住的软了半声,好像叹气样子的把她的惊慌捡拾了个干干净净,手也不是不曾动过,只是藏在袖间握紧了变得硬生生的麻木。
            “又为什么有他的模样?”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0-06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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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老
              青鸟翱翔,东君去罢。都说天宫里头众仙悠哉,却都是个劳碌的命。
              红绳在她手里系成了结,盼人间不再有什么痴男怨女,成就碧桃花下凤鸾交。可是她总有失误的时候,恰把红绳扯断,换来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的结局。
              可笑她是月下老人,终不是孔雀,她腕间断了的红绳,终也不会褪色。
              月老抚过幽明书里头泛黄的旧页,几页翻去,那里有她的名字,和……
              “孟婆”
              她恍恍惚惚间又叫出了他的名字,沉默间,又扯断了一根还未系的红绳。
              这终是她渡不过的劫。
              拨开云雾,看幽冥界依旧是熙熙攘攘的模样。三生石旁,依旧有人痛哭流涕。
              杖悬幽明书,一把将还没递出去的孟婆汤夺了过来,洒了几滴在她腕间,引得她生生一抖。
              “喝了那么多次你的汤,却化不掉我多年的愁,你说,你怎么赔我。”
              孟婆
              是她来了。
              一点宛如重墨的昏黄叠着层冰蓝,自第十八层地狱灼热的烈土迅速蔓延,直到缓缓抵开细薄的白雾,游离于三生石前低低啼哭。
              极域的天空原本是沌沌毫无面目的。
              他消瘦的下巴掀起了个弧度,入目是天空幽幽绵长精致的紫。像是迟钝的匕刃生硬划过,孟婆眉间有一道青光含锋微露。
              四海八荒,十九洲域。万物得以相生,唯独极域是死!死——陨肉身行轮回之道,论道天地魂残魄缺者,非死困顿此域,幸得人模鬼样。
              如今,他不过也是个人模鬼样。
              如同预料之中,那碗汤叫人夺了。
              孟婆止不住心脏的一跳,是隐忍的狂喜,他刻意压低的疏离,却是飞斜剑眉皱起。
              “敢问姑娘是?”
              并不抬眼瞧人,语气中的凉薄。孟婆目光如炬,抬两指掐诀,手中焕然握了把妖冶红花,信手点燃。迅速攀延的熊熊业火,缓慢而低沉的焚尽,一碗袅袅而上的热气,却是冰冷极了的孟婆汤。
              月老
              抬头是触不透的混沌,远远一望,赤红色摇曳在尽头,像火一般的艳丽。
              艳丽到,要生生烧灼到心里头似的。
              几度情劫,妄将他忘却,却在心头描摹他的面貌,愈描愈细,至轮廓分明,毫发不忘。
              “你记不得我?”
              她眉头堪堪上挑,本想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最终抵不过眉眼低垂,是痴是怒,她自己也辨不清了。
              三界划定,神仙阴官,俱都各司其职,这样也好
              月考举着那碗孟婆汤猛的灌了下去,一如既往的苦,苦到最后,好似可以麻木。
              摔碎了喝得干净的碗,闭上了眼,好像倦去再看什么望乡台上,高楹曲栏,茫茫雾海。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忘记也好。”
              再看他时,指着他手中的孟婆汤,潋滟的眼弯了一弯。
              “那我喝你个九百九十九碗孟婆汤,是不是永远就红绳不复,没什么恩怨痴缠,各不相见?”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0-06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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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新军破齐,新帝登基,赐死后宫妃子,包括亡帝帝后,新帝青梅竹马,贺蓉。
                皇后vs新帝
                皇后。贺蓉
                西风卷起枯叶做衣裳,黑云沉沉,扑面而来,压及丹墀,覆盖朱宇。
                贺蓉捧起流水与卷云,赠前殿一抹相思,却终被齐国倾覆的消息打的支离破碎。
                号角钟鼓复起,却总归不复乡音的熟悉。
                “……我恨你”
                陛前来不及飘浮着的呜抛血戎疆,山鬼彷徨不知归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面前的人所做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使得江山易主,称皇称霸?
                “但愿贺蓉流连梦中,有阆苑依旧,齐国万世。”
                帝。陈修远
                提笔唱酒,几分浩然。
                白烛印帷幕,摇摇欲倾“孤心似汝,奈何不信”几日飘渺,明灭又暗,怪贼人相当,克者为巅。
                延时冥司,百鬼哀骨。金銮龙翔齐鸣,夜来风雨声。投笔一掷,坠入苍澜,挥洒河山,混沌不清。
                “若博弈,各执两方,一局作罢,白靡阴盛。”
                “一赌定终生,贺蓉,你败了”
                皇后。贺蓉
                秋叶落枝,青娥脚下踩,成了刺耳的嘶哑。风烟俱寂,只余下孤鸿远去,悲啼充济四荒。
                “本宫下的棋,之前,不会后悔,如今,更不会后悔。”
                贺蓉一扬头,仿佛头顶还留着那一片祥云。她死死的攥着金丝墨袖
                “之前,你比不过他;你予不了我一世荣华”
                “如今,你依旧比不过他;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满园春花”
                “陈修远——我还能这么叫你?”
                她潋滟的双眼弯了起来,漾了秋意几许
                “——这或是最后一声儿了”
                帝。陈修远
                阖云压顶,雷雨欲置。
                秋风引落叶,欲摇欲坠。来时金戈,战场狂啸,恨者流离颠沛。耳附疾风,晦明不清。
                几步于人身前,勾臂进怀“孤最见不得你这傲骨铮铮的模样。”
                罡风险过,戮屠荒野,绯红四溢,黯黯倏烁。
                谑,“要孤送你一程?好在忌日同天,免去齐国几番泪水。”
                皇后。贺蓉
                昏鸦来去,留着树枝间意外的聒噪,远山秋深处,生生的把这三十年春秋画尽,圆满的只剩下结局
                她靠在他的肩上,突然没了气。这秋来冬去,傲骨铮铮,又留给谁看?是这初消的大齐,还是这换主后的江山?
                她的手抚上他脸颊,带着许些颤抖
                “您……”
                没有下句,只顿了顿,低低去叹上三叹
                “修远”
                修远尚远,宫墙左右,当真是陌路人了
                “您恨不恨我”
                “来去几十载春秋……您若恨贺蓉,合该留着受您千刀万剐,受您的气,若不恨,也用不着您送,贺蓉自会上路”

                “也用不着您刻意安排”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0-06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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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壬
                  黑夜是一如既往的深蓝色,就好像璀璨纯净的海面和修长鱼尾。十年来的礁石海风的咸腥夹杂着孤独,除了她,没有另外一个她的同宗。
                  而她的少年的气息和她的气息一同交缠在空气中,就在今天,周围的生人气息也可当做祝酒。
                  细长的眼一下子睁大,都是一种得偿所愿的欣悦。近了,近了……更近了!海藻一样的长发猛然被浸在海水里起伏,修长鱼尾猛然一纵跃入海面。抬起白皙精致的面孔,一滴海水吞咽进长咽细喉里,微微喘着气,像个孩子一样伸出手,在抵达那大船一英尺前,鱼尾扬起浪花。细密的牙齿露出尖锐,薄红菱唇扬起大大的弧度,灰蓝瞳孔里盛的都是纯稚的欢喜,唇瓣开阖,看着甲板上她的少年,只映他一人,艰难而准确地说出了一句练过千百遍的语言。
                  “你……回……来……了……”
                  珀利阿斯
                  我从父亲的神殿里逃出来,登上了“蒙特利尔”号。那是一条北上的路,路中我与塞壬岛仅隔二千公里。
                  “博瑞阿斯”我心中默念,“该你了,我的同伴。”
                  我看到他神杖指向我的船,在水手们都没反应的情况下,风暴亟来。迷雾也笼罩了整个蒙特利尔号。
                  “降帆!降帆!该死的,快快快!”雅克船长与约瑟夫边冲向船舵边大喊。不过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我右手扶稳了桅杆,抬头看着狂风怒卷白帆,只差将它撕个粉碎。哪怕舵手如何用力掌舵,这只船始终往下风口走。
                  走向…塞壬岛。
                  我是这么叫这个岛的,那也是我最终的目的地,于是这条船原本该去往的地方我倒不是多关心,我只盼望博瑞阿斯的风更猛烈一些,好将这条船尽快送到塞壬岛,省的父亲回来后发现我不在,又骂我“去偷会那些卑下的东西。”
                  北风停了,天还没有晴,迷雾还没有散,缭绕在四周,看不清楚任何东西。雅克不敢擅下走与不走的命令,说实话,或许连他都不知道如今自己身处哪里。不知道他们早已远离航线十万八千里,走进了那个他们管之叫“死亡区域”的地方。
                  迷雾正在消散,巨大的礁石,远处依稀可见的峭壁,还有…雅克船长看到的,礁石上的一个人影。
                  “我的上帝!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雅克绝望的大喊,与此同时,约瑟夫也一屁股坐到了船板上面无血色,四肢还有些发抖。
                  我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道人影,待到人影跳入水中,身旁的水手们才想到慌忙地寻找武器防备。
                  我跑到船头,探头出去,急切的希望再见一见她,阳光洒在海面上,浪花晶莹。
                  “是的我的塞壬!我回来了,”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当然没有看到父亲的踪影,只见着不远处为我放哨的海豚。
                  “噢塞壬,我真想你”我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急切的大喊“希望父亲不会如此快的发现我跑了,快,快!快带我到你的岛上去!”
                  塞壬
                  灰蓝色的眼睛眨了眨,鱼尾甩出晶莹的浪花,覆盖深蓝鳞片的尾尖有力地勾住了他的男孩,摩擦着精制的皮革。细密牙齿露出,红润薄艳的唇笑得小心又纯粹,点头将少年还算轻柔地扯下船,冰冷还带着水汽的肌肤一下子裹紧了他的头脸。
                  “珀利阿斯……”
                  暗金色的柔软卷发亲昵地落在他白皙红润的面上,听见他的偷跑,目光一下子凝成易碎冰晶,带着些许惶惶。鱼尾用力一甩,再快点再快点,快点!珀利阿斯……她的少年……她等了十年,不能走。
                  不能。
                  很快,海妖的速度与凶悍毋庸置疑,鱼尾甩动的力度险些将鱼虾都翻出来,而将那些有着粗腥味道,散发着诱人的食欲的人类抛在很远很远的后面,三十英里,四十英里……
                  怀抱一下子松了,似醒悟过来又将少年小心抱住,纯稚地吻着他的面和唇,一寸寸描摹眉眼。鱼尾搭在离在她的陆地居所处不远的礁石处,细细喘着气,凉凉带着湿气的气息带着海藻的味道。
                  “珀利阿斯……”
                  柔软白皙的手指一如既往地在他落下的头发上打转,眼底有着单纯的满足感觉。
                  “你来了,我来了。”
                  “都来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0-06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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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老
                    青鸟翱翔,东君去罢。都说天宫里头众仙悠哉,却都是个劳碌的命。
                    红绳在她手里系成了结,盼人间不再有什么痴男怨女,成了碧桃花下凤鸾相交。可是她总有失误的时候,不小心把红绳扯断,换来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的结局。
                    可笑她是月下老人,终不是孔雀,她腕间断了的红绳,终也不会褪色。
                    月老抚过幽明书里头泛黄的旧页,几页翻去,那里有她的名字,和……
                    “孟婆”
                    她恍恍惚惚间又叫出了他的名字,沉默间,又扯断了一根还未系的红绳。
                    这终是她渡不过的劫。
                    拨开云雾,看幽冥界依旧是熙熙攘攘的模样。三生石旁,依旧有人痛哭流涕。
                    杖悬幽明书,一把将还没递出去的孟婆汤夺了过来,洒了几滴在她腕间,引得她生生一抖。
                    “喝了那么多次你的汤,却化不掉我多年的愁,你说,你怎么赔我。”
                    孟婆
                    是她来了。
                    一点宛如重墨的昏黄叠着层冰蓝,自第十八层地狱灼热的烈土迅速蔓延,直到缓缓抵开细薄的白雾,游离于三生石前低低啼哭。
                    极域的天空原本是沌沌毫无面目的。
                    他消瘦的下巴掀起了个弧度,入目是天空幽幽绵长精致的紫。像是迟钝的匕刃生硬划过,孟婆眉间有一道青光含锋微露。
                    四海八荒,十九洲域。万物得以相生,唯独极域是死!死——陨肉身行轮回之道,论道天地魂残魄缺者,非死困顿此域,幸得人模鬼样。
                    如今,他不过也是个人模鬼样。
                    如同预料之中,那碗汤叫人夺了。
                    孟婆止不住心脏的一跳,是隐忍的狂喜,他刻意压低的疏离,却是飞斜剑眉皱起。
                    “敢问姑娘是?”
                    并不抬眼瞧人,语气中的凉薄。孟婆目光如炬,抬两指掐诀,手中焕然握了把妖冶红花,信手点燃。迅速攀延的熊熊业火,缓慢而低沉的焚尽,一碗袅袅而上的热气,却是冰冷极了的孟婆汤。
                    月老
                    “姑娘?”
                    她堪堪挑眉,舌抵在齿间,硬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是了,在那一回,不就是他这么问的吗?
                    幽冥之处,是她拒不愿来的,可偏偏今日,宁愿走上一遭。白光覆在她身边,阻离昏暗与糟粕。手杖一敲,浑浑业火荡去,任它在四周徘徊。
                    “天上千百载,看我这模样,也终变成你不认得的样子了。”
                    红里泛上白色的红绳在她腕间,端着汤一伸手便能露出袖口来。看着手中的那碗孟婆汤,猛地一仰头便喝尽了。砸了咂嘴,呵一声
                    “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滋味,不解忧愁。”
                    握杖抵在他拿碗的手腕处,低头看他,自根根的头发毛到描摹千千万万遍的鼻梁嘴角。几度情劫,妄将他忘却,却在心头描摹他的面貌,愈描愈细,至轮廓分明,毫发不忘。或许阴暗了无照耀,偏偏又生得让她沉醉。恍惚间手的力道加重了些。
                    “我以为,你能认得我。”
                    喃喃的声响彷徨在无边的混沌中,赤红色摇曳的尽头,是火一般的艳丽,生生有种,让她想尽数摧毁的冲动。
                    心思是百转千回,终是低低叹上一口气,颇有些幽怨意味——却是她不曾有的。
                    “那么多年,为何不来找我?”
                    执杖一敲,舔噬鞋面的火尽数散去。
                    “是稀罕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12-08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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