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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个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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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F镇
不知道能不能动2333


IP属地:山东1楼2017-10-03 20:37回复
    怕清手机误删先囤个帖子
    三月暮春,日光如清泉从浮云上头倾泻而下,携着怡人的暖意溅于树梢繁花柔嫩的苞蕾处。自山脉顶端蜿蜒的瀑布扑卷雪霜般的水浪声势浩大地坠入悬崖底部一泓深潭里,激起的水花笼于碎阳的映耀中迷朦出淡淡的虹霞。
    千灵国自古坐落于灵气充沛之地,不论奇花异草,还是珍禽异兽,亦至凤毛、麟角、蛟皮、龙须之举世罕见之物,凡所应有,其所尽有。便连是这郊外的山野之景,也像是古籍画卷中所描绘的世外仙境般,令人啧啧称奇。
    有一白衣少年驻足于村口处的雪禅树下,眯眼安静地眺望着农人三三两两在远方耕地挥舞锄犁辛勤劳作的身影。偶有轻风拂过,吹歪了头顶点缀在绿叶间的白色碎花,羸弱的花朵儿不堪惊扰地晃了两晃,终是脱离枝条的束缚悠然地飘落下来。少年伸手接住那枚尚未来得及完全绽放的雪禅花,四下把玩了它一番,随后唇边漾起淡淡的笑意:“不错,未经园人打理的雪禅竟能开出如此花朵,想必要是结果了,味道肯定会很醇美吧?”
     


    IP属地:山东2楼2017-10-03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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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锁
      蓟诺盯着浅娘的手腕看好久了。
      确切的说,是盯着浅娘手腕上的手锁看好久了。
      银晃晃的锁,是很多奴隶这辈子拥有的唯一值钱的物件,却也把命交给了这把锁,再难逃脱。
      他想起自己以前也爱盯着奴隶们的手锁看,整整齐齐的一排,晃得他心里都是满满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看!这些全部都是他的!
      他那时总会这么想。
      紫色长发不经意扫过手腕,把手锁遮住。蓟诺回了回神,眼神不自觉地顺着长发往上看去。
      当初不过是为这这异于常人的发色,便要定了这个奴隶,这是他的所有物里一个可以拿出去炫耀的存在。时不时的殴打,也常想着,你们看,如此稀罕的东西,小爷我随便打。
      如今再去看这奴隶,发现若是不给安排什么任务,她能安安静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缩上一天,连带着那头最惹眼的紫发也乖巧的不像话。
      正出神,苗浅忽然站了起来,只淡淡瞥了蓟诺一眼,依礼制行了个礼,便自顾自向门外走。
      “爷问你,干什么去?”蓟诺的出神再次被打断,不由得有些不爽,习惯性地便要抽人,只是想到自己说好要从此以后把奴隶当人看的,只好生生忍住要拿鞭子的手。
      苗浅也是习惯了,站在那里眼睛瞬也不瞬地等着鞭子落下来。半晌还没动静,不由得往蓟诺出瞄一眼,却见他手放在腰间不上不下,甚是尴尬,也不说破,只回了句:“回王爷,去劈柴。”
      “去吧去吧。”蓟诺不耐烦地拜拜手,示意苗浅快走。苗浅转身离开,没看到蓟诺的眼神在她的手锁上停留了好久。
      这里的太阳很好,便是到了黄昏,西边天际依然是大片大片的橘色渲染,与已经变成黛蓝的山峦相交,岚烟萦绕,晕出天地间最美好的时光。
      这个时候正是苗浅劈柴的时辰。她面向西方站在院子里,劈累了,便抬头看看远处的山峦,想着白岭的山川,想着千灵的奴隶们。
      她一年后便可回国,便可逃离这死一般的岁月,可他们呢?世世代代为奴隶的他们呢?
      苗浅纵是杀伐果毅的二公主,也是有着百般柔肠,她对下层百姓的怜悯,对天地的爱怜,都体现在那纵马疾驰之间。
      她虽外表柔软,却有着最坚定的意志和最强大的心神。
      劈完柴的一段时光是难得的悠闲,苗浅没有再回到屋里惯常待的那个角落,而是在院子里一处无人在意的地方一缩,痴痴看着那夕阳。
      皇姐皇弟,他们可都还好?
      蓟诺路过此地,看到的便是这般光景。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奴隶望着夕阳发呆。天地间仅剩的光打在她的手锁之上,又反射进那水汪的双眸,盈出可以淹没天地的柔软。
      忽然,蓟诺觉得,这个小奴隶也挺可爱的。
      “你怎么在这里啊?”
      苗浅忽然被人打断,也不恼,站起来规规矩矩行个礼,道:“夕阳甚美。”
      “美?”蓟诺抬头看了眼天边,此刻最深处已经变成了桑葚般的紫色,最浅处也如面前浅娘的头发一般了。
      鬼使神差的,蓟诺点了点头:“是挺美。”
      苗浅也不接话,依然那般看着,直到最后一线光色敛去,方又对蓟诺福了一福:“浅娘告退。”
      蓟诺一时恍神,再反应过来,那个小奴隶的身影已经隐没在黑暗中,几乎看不出了。只有手腕上的手锁还明灭映着屋内的烛光,跳跃着招呼着自己的存在。
      手锁……蓟诺忽然绽出一个笑来。
      小奴隶,你始终是我的。


      IP属地:山东4楼2017-10-03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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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好像真的已经误删了几个了qwq


        IP属地:山东5楼2017-10-03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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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向来都是爱捉弄人的。
          蓟诺曾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直至沦落到今日这般可笑的模样时,才忽的忆起那句至理名言——将其安置在自己身上,是多么合理。
          刑房阴腐的霉湿混合着陈血的气息幽幽地朝鼻尖扩散,手腕处的表皮被蹭破,燎热的刺痛顺着细狭的伤痕侵遍全身。蓟诺自嘲地在嘴角牵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任由被镣铐束缚住的双臂虚弱地向下垂落。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在有限范围内尽力活动濒临僵硬的躯体,不料就连这虚弱的一番挣扎仍击响了交缠在自己身上的链锁,刺耳地碰出了几阵冰冷的脆响。
          “还不放弃吗?”
          蓟诺猛地抬头,四目相对间,少女昳丽的容颜赫然倒映在他的眼眸深处。他只一眼便将目光移往一旁,冷笑道:“不知苗大小姐屈尊降贵特意来此粗鄙之地造访我等罪人,有何贵干?”
          “我来这,并不是为了折磨你。”苗浅皱眉,“虽你做的苟且之事并不比你的那些兄长少些,可凭借你先前表现出的悔过之心,尚且还有周旋的余地。”
          “于是?”蓟诺紧追问道,“成王败寇,你想说明这个?”
          “我所做的,自是正义之事,谈何成王败寇。”苗浅淡淡地回应了他,言语间净是干脆利落的英气,“唯有在乎人民的国家,才能称之为好国家。千灵国就算不被白岭国吞并,有朝一日也会被不堪重负的人民给推翻,这是必然的结果。”
          必然的结果?
          千灵国的国教诟病颇多,偏又雄踞一方势力令人无可奈何。蓟诺原本就身为皇族,懂的自是比一般的黎民百姓要多,但纵使他身家地位再显赫,阻挠国教活动的手段使得再多,国教该遵守的信条还是依旧遵守,甚至于完全有余力对他这个皇子做出震慑性的举动。
          “你说的,是奴隶吧。”
          蓟诺说出这句话,终是肯将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国教草芥人命,肆意将人们的尊严与性命踩之脚底。 若将此归咎于千灵国灭国的主要原因……我也无话可说。”
            苗浅羽睫轻颤,未发一言,仅是叹息着摇摇头,从腰间抽出牢房钥匙“喀嚓”解了锁:“饶是你已有如此觉悟,当初对‘浅娘’做的事,足以证明你早已深受邪教的荼毒。”
            “……。浅娘么。”
            彼时逢时城的赤月花初绽风华,人谓花开逢时逢相识,天意似的,他便遇到了那个注定永远镌刻于他灵魂深处的少女。
            “当初与我相遇时,被城主的儿子纠缠上的把戏,也是你自导自演的?”
            蓟诺静静地凝望着她,手指兀地攥紧,在掌心留下一行苍白的印记。
            苗浅垂首,语调平和而自然:“是的。”
            ——原来所谓命中注定的缘分,都只是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
            “那还真是,劳烦您费心了。”他翕动嘴唇,片刻指甲嵌入皮肉,扯出红线般殷红的血丝。
            意料之中的答案,自己到底在期许着什么呢。
            愿望也好,诺言也好,统统都随着战旗上蔓延摇曳的烈火化为虚无缥缈的灰烬。望雪村的雪禅花一如既往地明艳,可惜终究免不了凋零纷飞,在龟裂的土壤上碾为齑粉。
            “你的发丝,是紫罗兰的颜色。”
            回忆若飘雪呼啸而至,那日挽住她发髻的指尖所留住的酥软驻足于心扉未曾消散,清澈的月色透过赤月花散出的雾气化为绯红,柔柔地扑落在她细腻的脸蛋上,美得就像尘世间屈指可数的仙灵。
            连时间的流速仿佛都已减缓,以白玉雕琢而成的雪禅簪被少年极尽轻柔的动作推进了紫发中,宛如恋人间耳鬓厮磨的缠绵。
            如果能回溯至遥远而模糊的曾经,该多好。
            “这个,还给你。”
            微凉的指背抚上蓟诺沾染上伤纹的面颊,引得他浑身一个激灵。苗浅的眸子亦如清潭,无从妄图从中窥探情感分毫。她从自己的发间抽出色泽温润的花簪,轻轻放在了蓟诺的手里。
            “你当初赠我的礼物,我还蛮喜欢的。现在,物归原主。从此,两不相欠。”
            这是他与她之间最后的信物,可还是免不了奏响无可奈何的终曲。
            她一直都戴着这枚发簪么?雪禅的花瓣上凝结了独属于她的气息,是如此清晰可辨——即使身处牢房,即使身处地狱。
            “浅……不,苗浅,你还记得吗?”
            蓟诺的唇角上扬出悲伤的弧度:“逢时城的朱砂赤月,真的很美呢。”
            刚要转身离去的苗浅身形一怔,随即有些楞然地转向他:“你……找到了?”
            那本是一句无心的戏言,却被闻者如数家珍地收藏在心底。被誉为“赤月花王”的朱砂赤月,逢时城万中无一的宝物,传闻能一瞥其芳容的人,此生都会受到花神与月神的赐护。
            “那个时候,你失踪了。我原以为寻到这朵花,便能带着它与你重逢。”蓟诺微眯双眼,血污顺着额头处的破口缓缓滑落,滴溅在肮脏的地面上开出细碎的赤色石蒜,“神明听到了我的祈愿——带我找到你了,对吧?”
            高台上那抹英姿飒爽的身影似梦魇缠绕在瞳孔深处,是烟雾袅绕的,妖娆而不失大气的红。
            “苗浅,直到现在,我才发觉雪禅并不适合你。”
            他攥紧了簪子,尖利的簪尾刺入皮肉,生生将手掌搅得血肉模糊。本应不近尘俗的白玉沾染上温热的鲜血,竟像是受到莫大的侵蚀般丧失了原有的剔澈。雪禅的花瓣倏然间变得浑浊不清,恍若枯朽于烈火的烤炙中,连根蕊处都泛出耀眼的火星。
            “属于你的,应是赤月。”
            蓟诺颓然地松开手,任它踩着血柱的轨迹直直坠落,碎裂玎珰之响相比鸣铃有过之无不及。
            “你……”
            苗浅咬唇,纤细的眉峰一挑:“这就被打败了?”
            蓟诺透过额前湿粘的刘海望向仿佛丝毫不为所动的她:“难道我还能有逃脱的选择吗?”
            “不然,你以为我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来向你炫耀正义者的胜利?”苗浅叹息道,“诺,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呢。”
            言毕,苗浅叩响指节,囚禁蓟诺的锁链应声而落,像卷绕的巨蟒般蜷伏在他脚下的阴影处。猛然的放松让失去重心蓟诺踉跄着往前一扑,冲力催裂了肆虐全身的伤口,汩汩润湿单薄的衣衫。
            “你此前对待浅娘的暴行,光凭肉体上的惩罚是不够的。”苗浅的眸里闪过晦涩的光芒,俯身抽出一件小物什搁在了他的面前,“去赎罪吧。”
            蓟诺顺眼望去,碧青色的小瓶儿泛着清和的色泽,是他以往常赐给浅娘的止血散。
            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使用这个么?
            他拭去遮掩住视线的血痕:“赎罪,要怎么赎?”
            “成为皇室家的侍人。”苗浅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碎了一地的玉簪,稍许轻抿唇瓣,嘱咐他一句,“瓶里不仅有药,还有荐书。你走后,拿着它到宫廷信使那,自会找到应服侍的人的。”
            “只是因为赎罪,所以放走我?”
            蓟诺拼命地盯紧她,竭尽全力想找到哪怕一毫不同寻常的回应。
            “只是因为赎罪,所以放走你。”
            苗浅淡然地作出应答,未尝有一丝波澜流露眼底。
            大门摇移着,从高处的寒窗灌入的凛风刮过创痕,冻结了他归于冰凉的心脏。
            恍惚间蓟诺仿佛窥见了苗浅身后哀伤的影子,她安静地垂下眼睫,面纱的一角被风拂起,似是不慎落入凡尘的瑶池仙子。
            再见。
            那人轻轻地张合唇瓣,温柔的笑靥胜过一季繁花的娇艳。
            再见。
            蓟诺回以一个微笑,虚无得就像蓝田的玉烟。
            ——便是,
            ——再也不见。
            


          IP属地:山东6楼2017-10-0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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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闹的集市,人们来来往往,互不打扰。
            蓟诺带着苗浅走在人群里面,一副兴致高昂的表情看着路过的小摊子。
            “嘛......看来平民们的生活挺丰富的嘛,你说是吧,浅娘?”
            “......嗯。”苗浅在心里面鄙视了一番蓟诺后,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这家伙难道想要自己的国民生活过得生不如死,像她那样?
            “......浅娘,我说你能不能多说点话啊,啊?!”蓟诺听到苗浅如此冷淡的回复,伸手扯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看着她问道。
            在头发被扯的那一瞬间苗浅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后消失,脸上只有装出来的不在意。
            “该死,你这个愚蠢至极的蠢奴隶,会不会取悦主人啊?”蓟诺伸手给了苗浅一个巴掌,随后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该死,这个人又开始犯病了。
            忍着疼痛感承受完蓟诺的暴打之后,苗浅松了口气,回复自己原本不在意的样子。
            幸好他们提前走到了个没人的地方,不然蓟诺的名声将会大跌,基本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声。
            中午,二人回到了城堡里面,正好到了饭点,蓟诺便去吃饭了。
            今天中午的菜色是牛排,什锦汤以及巧克力甜点。
            蓟诺满满的迟早饭菜,苗浅便跪在他身旁,静静的等候他吃完饭。
            本来是可以安安静静的吃饭的蓟诺,却突然叫了苗浅。
            “浅娘,你想吃吗?”蓟诺看着端正跪在自己身边的苗浅问道。
            苗浅没有回答,而蓟诺因为苗浅的不回答而生气了。
            “浅娘,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说啊?!”蓟诺伸手将苗浅推在地上,然后用脚踹着她,生气的叫道。
            苗浅任着蓟诺打自己,他这么天天打自己,似乎疼痛感已经麻木了。
            打完了苗浅,蓟诺似乎心情舒畅多了,他继续吃着美味的饭菜,仿佛刚才的他不复存在。
            苗浅重新端端正正的跪在了蓟诺的身边,然后盯着地板等待他吃完饭。
            下午,蓟诺没什么事情,便在书房里面看书,而苗浅依旧是站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等他看书。
            很意外的是,蓟诺下午都在安安静静的看书,而苗浅则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下午,只是站着腿疼外。
            晚上,蓟诺偶然看见他的父亲和国教的人在谈话,他眉头一皱,然后轻声走近去听他们说话,但是却没有离得非常近。
            “您的三子蓟诺每天到处乱窜,真是没有一个皇族的样子。”国教的人很不屑的说道。
            “反正也是个不成器的庸才,我只要他的哥哥们有能力就可以了。”蓟诺之父也是十分嫌弃蓟诺,但是在说到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的时候,眼里面是无比的骄傲。
            蓟诺双手紧紧握拳,脸上是一脸的不甘心,他对他父亲对自己的评价还是很在意的。
            苗浅看着蓟诺现在的样子,似乎跟之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似乎有一点可怜,有一些无助。
            明明都是父亲的儿子,两个哥哥都十分受宠,而他作为三子,却遭到父亲的嫌弃和厌恶。
            这着实不公,但也是事实。
            蓟诺这个人......还真是可悲又可怜啊。
            蓟诺并没有听完那两人的对话,无声转身走了,苗浅连忙跟上。
            本以为蓟诺会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睡觉的苗浅,竟然发现他去了关押奴隶的监狱!
            苗浅有些坦克不安,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奴隶,为和她身份相同的人担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不知道蓟诺去那里是否会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那里的奴隶。
            “你们......想要自由吗?”蓟诺看着眼前被锁链禁锢着的奴隶们,那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小。
            “想!”
            “当然想!”
            “我想出去,我想要自由!”
            “自由,自由!”
            蓟诺只是单单问了这么一句话,监狱里面的奴隶们都发了疯似得叫着,喊着。
            苗浅看着这些人,不禁感到心疼和怜悯,与此同时,她也自愧不已。
            她现在的生活可比这些人好多了,多亏了蓟诺在众多奴隶之中选中了她当贴身的奴隶,但她却不会因此感到庆幸和感激,反而是厌恶和罪恶感。
            她恨蓟诺,恨的现在就想杀了他,但是不能,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她有罪恶感,是因为身份同为奴隶的她,和在这监狱的奴隶的生活是天壤之别。
            他们过的生不如死,而她每天只需要承受一下蓟诺这个**的打骂,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过完一天。
            “那......有一天,我开恩,把你们发出去,你们会感激我吗?”蓟诺看着奴隶们,脸上神色有些凝重。
            “......”
            鸦雀无声,奴隶们看着眼前这个人,脸色神色有的不相信,有的诧异,有的困惑,有的不屑......
            苗浅也很不理解蓟诺说的这句话,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放了他们吗?
            “......算了,你们既然不肯回答我,我也懒得多问了,浅娘,走吧。”蓟诺转身,然后走出了监狱。
            苗浅看着远去的蓟诺,她感觉今天晚上的他,与平常不同。
            蓟诺的房间,苗浅看着坐在床上的蓟诺,他也同样看着苗浅。
            “浅娘,你说,我是不是个坏人。”蓟诺突然笑了起来,向苗浅问道。
            “......不知道。”苗浅看了蓟诺一会儿,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人今天晚上吃吃错药了吗,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奴隶,和那些平民们,是不是平等的?”蓟诺又问。
            “......不知道。”苗浅面无表情的看着蓟诺,世界上内心翻了个白眼。
            奴隶和平民当然是一样的了,他们都是人。
            “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吧,很晚了。”蓟诺深深的看了一眼苗浅,然后低头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
            “......”苗浅内心有点迷茫,这个人到底怎么了,晚上就只是听了他父亲的那些评价之后,就变了个性子了?
            带着不明白和疑惑,苗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本想着就这么睡着的,结果被身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感给激醒。
            “这个**!”苗浅把衣袖捋到手臂上,她一看,上面竟然肿了一大片!
            除了手臂上的伤,在她身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淤青。
            苗浅在桌子抽屉里面拿出药膏来,然后涂抹在伤口上。
            弄完了一切,苗浅实在是累的不行,躺在床上,被窝一盖,就这么睡着了。
            次日早上,苗浅起来的时候,蓟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所以,苗浅站在蓟诺的房前,从七点半,一直等到了九点半。
            两个小时的时间,苗浅脚都站麻了。
            刚一活动,苗浅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嗯?”蓟诺听到身后一声巨响,转头一看,竟然是苗浅摔倒在了地上。
            “嘶......”苗浅伸手捏着腿,希望让自己的腿好受一些。
            蓟诺本来是想训苗浅的,但是看到她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她还是一个长的挺可爱的一个女人。
            等等?可爱?!
            蓟诺伸手捂着脸,脸上有些绯红。
            明明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今天才发现这个女人可爱的?
            难道是他之前没有太在意吗?
            就这么内心纠结了半天,苗浅的腿也不麻了,她站起来看着蓟诺,他捂着脸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好了?那走吧。”蓟诺见苗浅能站起来了,里面转身背对着她。
            苗浅看着眼前如此不寻常的蓟诺,她有点怀疑,眼前这个人不是蓟诺。
            事实证明,苗浅猜错了。
            当她看到一位女仆不小心将水撒到了蓟诺身上的时候,蓟诺像往常那样对人打骂的时候,苗浅才肯定,这个人还是那个**蓟诺。
            吃完了早饭,蓟诺便去了监狱。
            苗浅虽然是跟着蓟诺,但是有点疑惑,他又去监狱干什么?
            让苗浅没想到的是,蓟诺竟然让人把那些奴隶手脚上的锁链都取下来了。
            “......多谢您!”一位小姑娘看着一脸冷漠的蓟诺,十分感激的说道。
            “谢谢!”
            “非常感激!”
            “我有了自由了!”
            “恩人!恩人!”
            监狱里面的奴隶,个个为蓟诺的突然开恩而感到感激。
            蓟诺看着这些人,什么也没说,然后离开了监狱。
            离开了监狱,蓟诺去了蔷薇园。
            苗浅一如既往的站在蓟诺身边,只是现在的气氛 有些怪怪的。
            “浅娘,我想明白了,奴隶和那些平民一样,都是人。所以,以后我得像对待平民一样,对待那些奴隶们。”蓟诺摘了一只蔷薇在手里,看着手里的蔷薇说道。
            “......”苗浅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这个人......大概是进步了吧,在某个方面,至少是有了点人情味。
            “浅娘,坐我身边吧。”蓟诺抬头看着面前,对她微微一笑说道。
            苗浅坐在他身边,目视前方,任着蓟诺看着自己。
            蓟诺看着苗浅,他看着她,越发觉得苗浅更加的可爱。
            怎么办,他到是怎么了?
            难道他就会这么因此每天看着面前脸红吗?
            内心无比纠结的蓟诺,就这么因为自己的心结,开始了漫长的内心解答题。
            以后的日子里面,奴隶苗浅和皇族蓟诺,还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IP属地:山东7楼2017-10-03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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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蓟诺被关在白岭国的地牢里面,身上破旧不堪,完全没了之前作为一个皇族成员的那副华丽的样子。
              即便是现在这样惨不忍睹的样子,蓟诺却丝毫不在意,而他最在意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穿着干净白裙,眼神凌厉的看着自己的苗浅。
              他本以为苗浅只是普普通通的奴隶,但没想到都是她竟然是白岭国的第二皇女,是潜入自己国家的敌人!
              “蓟诺,现在的感觉,好吗?”苗浅半蹲着身子,看着关在地牢里面的蓟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他。
              “呵......好的不得了,如果加上凌辱鞭打的话,我可能会更好。”蓟诺听到苗浅问的话,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眼里是满不在意的神色。
              “......我似乎没有对你很好吧?脑子是不是抽了?”苗浅看着蓟诺的表情犹如看着智障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可是个阶下囚诶,不应该是身上没有点血腥味是不行的吗?”蓟诺突然大笑起来,然后一副很难以置信的看着苗浅。
              “......疯子!”苗浅皱了皱眉头,低声骂了一句,然后直起身来,转身离开了地牢。
              看着苗浅离开,蓟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为漠然。他起身,缓缓走向这间阴暗的小空间的不见光的角落里面,因为脚上有重重的铁链,走路时拖在地上,发出与地面相互摩擦的声音。
              蓟诺抱着并拢的双腿,眼睛凝视着地面,在外面巡视的守卫看到蓟诺只是眼神有点怪怪的便没有继续看着他,继续巡视去了。
              没想到啊......浅娘竟然是白岭国的第二皇女。
              但是她不是第二皇女吗,为什么会主动潜入他的国家当个卧底?
              还有,他对她这么多天的凌辱打骂,她对她是否有恨意?想至他于死地?
              一连串的问题在蓟诺脑海里冒出来,这每一个让他都捉摸不透其中的答案。
              “唉......浅娘她......和国教那些人,有区别吗?”蓟诺叹了口气,刚才那些似乎都不怎么重要,最重要的是,浅娘,和国教那些人,是否有什么不同之处。
              ————
              在偌大的城堡里面,苗浅和第三皇子看着对方,双方都没有说话。
              “咳......第二皇女,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千灵国的皇族余孽?”第三皇子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他与我有仇。”苗浅看着第三皇子,淡淡的说道。
              “有仇?这怎么说?”第三皇子挑了挑眉,来了兴趣。
              “我作为奴隶潜入千灵国,偶然成为他的贴身女奴,在他身边的时候,经常被他打骂,拳打脚踢,所以他和我有仇。”苗浅眼里露出一股厌恶的神色,那眼神可不是假的。
              “居然是这样,他可真该死!但是.....你为什么不杀他?”第三皇子瞪大了双眼看着苗浅,很难以置信,却又很疑惑。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决定折磨他,让他天天过上像之前他对我那样的生活。”苗浅只是看了一眼第三皇子,然后抽出腰间的佩剑,眼神顿时变了,她将手里的剑停在第三皇子的面前,剑的尖端离第三皇子的鼻尖只是几厘米的距离。
              “呃......这是个好主意,那这个人就完全交给你处理了。”第三皇子一惊,过了半分钟的时间才缓过来。
              这个女人真恐怖,刚才是来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嗯,知道了。”苗浅将剑收回去,然后点了点头。
              “啊对了,我听说你被吾皇封为了驻守东北的大将军,恭喜啊。”第三皇子见面前的剑收了回去,然后松了口气,随后他突然想起什么,笑着对苗浅说道。
              “嗯?是的,多谢。”苗浅心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件事情来着,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似乎是没什么用处的称号罢了。
              看着苗浅没什么反应,叹了口气,然后便走了。
              苗浅看着第三皇子走后,抬头看着城堡的顶端,一旁走过的仆人向她行礼都没有发现,似乎很认真的在想着什么。
              另一天的早晨,苗浅手里拿着一套看起来很干净,但却是平民穿的衣服去了地牢,她找到关押蓟诺的牢笼,看着正在紧紧皱着眉头睡觉的蓟诺。
              “喂,蓟诺,醒醒。”苗浅伸出右脚踢了那细铁柱制成的牢笼,出声叫着蓟诺。
              “啧......谁啊?!”蓟诺本来就是很晚睡觉,再加上环境不好,睡眠不足,心情也随着变得不怎么好。
              “是我,苗浅。”苗浅看着蓟诺现在这副样子,可真的是关在地牢里面有着不可原谅的罪名的阶下囚。
              “嗯?你来了?”蓟诺听到是苗浅,转头,睁开双眼一看,竟然真的是苗浅站在牢笼前面。
              “你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苗浅皱了皱眉头这家伙适应能力很强吗?
              “有吗,我倒是觉得这里连个床都没有,睡的我很不舒服。”蓟诺撇了撇嘴,有些嫌弃的说道。
              “......放心吧,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睡在这里了。”苗浅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以前有这么痞子气吗?
              “真的,那我住哪儿,大街上?”蓟诺眼里顿时亮了,他有些期待苗浅会安排他以后的住处是怎么样的。
              “......我一个贵族朋友差一个贴身侍从,我看你挺符合条件的,所以你今天会去那里报道。”苗浅感到有些无语,她该如何吐槽这家伙的脑回路?
              “嘛......虽然比睡大街好些,但是没什么意思。”听到自己之后的去向竟然是个贵族的贴身侍从,蓟诺眼里的闪光顿时暗了下来。
              苗浅有些想打蓟诺,她给他安排的还算好的吧?但是这个家伙不怎么情愿是什么个意思?她给他安排的不合他意吗?
              “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你不愿意也得去,反正今天你必须去那里。”苗浅让人把牢笼打开,然后把手里的干净衣服扔给蓟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蓟诺接过衣服,本想着就地换衣服的,但他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苗浅。
              “看我干什么?你换衣服......出来,我带你找个房间换衣服。”苗浅本是双手抱胸等着蓟诺换好衣服出来的,但却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眼光正盯着自己,转头本想看看是谁,却发现是蓟诺,刚开口想问他为什么不换衣服,突然想到自己让他就地解决似乎不太好,而且自己也是个女性,所以明白了蓟诺看自己是为什么。
              “嗯。”蓟诺点了点头,跟着苗浅出了地牢,去了一个房间,换好了那套衣服。
              蓟诺倒是挺乖的,不趁着机会逃跑,而是乖乖听话,换好了衣服立马出来,这一点到是让苗浅觉得蓟诺这个人还是有那么一点优点的。
              然而,不过多久,苗浅这个想法就被蓟诺的一个举动给打消了。
              蓟诺刚刚出来的时候,苗浅看到他穿平民的衣服像之前没有落魄的时候一样看起来光彩夺目的样子略有些惊艳,但看惯了他这样苗浅很快就觉得没什么了,但蓟诺却......
              “浅娘......你觉得我穿这身,和之前穿的华美珍贵的衣服看起来,是不是都很帅?”蓟诺故作严肃的看着苗浅,但口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轻挑。
              “......你现在就去死吧!!”苗浅抽出腰间的佩剑,一脸愤怒的对着蓟诺刺去。
              身手好与不好的差距,很快就显示出来了。
              蓟诺手臂上多了一道血痕,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浸染了他手臂上一大片血迹。
              “啊......疼。”蓟诺捂着手臂,脸上因为疼痛感而变得狰狞。
              一个含住金勺子长大的人,加上从小到大都没有碰过什么刀剑,受伤是很少的事情,今日却突然受伤,蓟诺自然是忍受不了疼痛感。
              “......自己处理好这个伤口,伤口感染死了别怪我,自己自作自受。”苗浅冷哼一声,她从小到大什么大伤小伤没受过,这是被她轻轻划了一剑而已,就疼成这样,真是可悲。
              “......嗯。”蓟诺咧着嘴,苗浅这一剑可有点狠,血流了很多,染红了大半袖子,看起来很是刺眼。
              跟着苗浅走在街道上,路人纷纷看着蓟诺那一大片血迹斑斑的手臂,有的脸色不好,有的人窃窃私语,两人身边是嘈杂的人们。
              “......我帮你去做简单处理!”苗浅实在是忍受不了蓟诺对自己伤口的置之不理,拉着他没有受伤的手就找个小诊所将那手臂处理了一番。
              到了苗浅口中所说的贵族的宅邸,蓟诺看着眼前的辉煌建筑,脸上却不必在意。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去向了,这个贵族是我的一个熟人,他人很好的,自己慢慢享受,在这里的生活吧。”苗浅瞥了一眼蓟诺,嘴角微弯,其意让蓟诺很不明白。
              “......哦。”虽然蓟诺很不理解苗浅嘴角的笑意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到她说那个人很好,似乎觉得以后的生活似乎不是特别难过,也就放松了心疼。
              蓟诺不知道的是,他以后在这里的生活,比起之前他和苗浅在千灵国的生活,是如此的想像,而其身份却颠倒了......


              IP属地:山东8楼2017-10-03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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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用电脑了复制黏贴好爽哦!!!
                蓟诺x苗浅
                浅娘僵硬地挥着手中的羽扇,风将蓟诺额前的碎发撩起。
                浅娘的手已经到了极限,她这么为蓟诺扇风扇了一晚上了,天边发白,浅娘才发觉已经到早上了。
                休息一会吧。浅娘这么想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床上躺着的蓟诺突然睁开眼睛,手一挥将浅娘手中的羽扇拍落在地。
                浅娘顾不上传来的痛楚,她猛地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主人,你……您醒了。”
                “你刚才想干什么?偷懒吗?”蓟诺扬了扬眉毛。
                浅娘反应过来,跪下:“奴婢不敢。”
                蓟诺道:“起来,给我沐浴更衣。”
                浅娘不敢怠慢,连忙抱上几件衣物去给蓟诺放水。
                浅娘将蓟诺褪下的衣服收拾好,聆听着屏风另一边的流水声,心觉奇怪:若在平时,这点小小的过错,蓟诺肯定要大加责罚,今日怎么这么轻易放过她?
                浅娘摇摇头,将心中的杂念都甩掉,麻烦少了,有何不好?
                蓟诺从水中起身,唤来浅娘与他穿衣。
                浅娘迅速给他穿上蟒袍,对于他的身体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这纤细的身躯让人一次又一次地发出感慨。
                束好发后的蓟诺神清气爽,他步履轻盈地走出自己的寝室。浅娘跟在身后。蓟诺走的很快,浅娘得一路小跑才能赶上他。
                浅娘扶正脸上的轻纱,以防因快步走被风扬起面纱。
                御金库,其实就是个名字好听点的ATM。把守的士兵们看了看蓟诺的蟒袍,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给他。
                蓟诺大步踏进,浅娘小跑着跟着他。
                蓟诺可能是这么多个皇子中唯一一个不打招呼就来御金库动用资金的人。蓟诺来拿“零花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千灵国国王知道后什么也没说,反而很乐意从御金库里拨一点金银给他,毕竟蓟诺动用御金库里的钱也就是拿几锭金子,不会对国家造成什么损失,所以也就随他去。
                蓟诺随手抓了几锭碎金碎银,看也不看地扔向浅娘。浅娘一个没留意,被好些金银砸中,金元宝掉落得满地都是。浅娘连忙蹲下捡。
                蓟诺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呵,真笨。”
                浅娘撇撇嘴,偷偷揉了揉被砸中的地方,捧着钱袋子跟着蓟诺走出御金库。
                走了没几步,蓟诺顿了一下,浅娘抬头望去,是千灵国国王的弟弟,也就是蓟诺的父亲。蓟诺道:“父王好,您……也是来御金库的?”
                浅娘行了个礼,顺带抓紧了钱袋子。
                蓟诺父亲,也就是纣王,他已经望见了浅娘手里的钱袋子,便道:“诺,又要出宫玩乐?”
                蓟诺微微点头:“宫里实在无趣,所以儿臣想出宫看看如今的百姓生活得如何。”
                “甚好甚好。只是……穿着蟒袍出宫并不便利。快快回去换上便衣。”纣王笑道。
                “父王说的是。”蓟诺转身就走。浅娘回头望了一下,看见纣王脸上慈祥的笑容已经消失,正在严厉吩咐着仆从什么事,那个仆从毕恭毕敬地听着,然后迅速向宫外跑去。
                浅娘收回目光,大步向蓟诺的寝室跑去。
                待浅娘赶到,蓟诺已穿戴好普通公子的模样。蓟诺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扯着她往外走。
                “如今百姓的生活真是安详快乐。”蓟诺面前一桌好肉好菜,浅娘站在他身旁服侍着。
                店小二不住地往这边张望,时不时挥舞着油腻的毛巾大喊:“客官有需要就吩咐小的阿!”
                蓟诺笑了一下:“店家也是很热情。”
                几个小孩子在门口拿着风车玩闹着,一个小孩子不留神摔倒了。蓟诺站起来,身后的浅娘先他一步将小孩子扶起。
                蓟诺长舒一口气,却又骂了浅娘一句:“多管闲事。”
                浅娘默默站着,不时给蓟诺沏茶。浅娘抚了抚小腹,免得它因饥饿发出尴尬的哀嚎。
                “结账吧。”蓟诺命令着浅娘。浅娘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蓟诺又道:“你们店做的不错,这些钱不用找了。”
                “谢谢客官,客官您慢走嘞!”店小二挥舞着毛巾道。
                不对阿。这不是个收到一锭银子的百姓应有的样子。浅娘想。看那个店小二的笑容,表面热情,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走出店家没几步,浅娘的步子有些踉跄。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腿一软,险些跌落在地。身子被人扶正,是一个满面笑容的男人。他道:“姑娘,饿了吧?我这有个包子,你凑合着填饱肚子。”
                “阿……谢……”浅娘刚想伸出手接住,随即愣住。
                这个男人才不是什么热心肠的好人嘞。这个男人她见过阿,就是前不久在纣王身边听他吩咐的仆从阿。
                “去吧姑娘,你的主子要过来了。”男人笑着提醒浅娘。
                这周围的一切,热情的店家,和谐的百姓,安详乐和的生活,都是假的!一切都是纣王刻意安排出来给蓟诺看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愣?”蓟诺呵斥的声音传来,跟着的还有一记耳光。
                浅娘的耳朵嗡嗡作响,刚才的男人已经悄然离去,浅娘看向蓟诺的眼神中多了好几分怜悯。
                “快走,别跟个傻子似的丢我的颜面。”蓟诺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蓟诺玩乐了一天,尽兴了,仍不肯回宫。正想找个客栈,才发现他俩已经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里什么时候有座山了?”蓟诺问道。
                一座山横跨在街区尽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也阻碍了百姓们的活动自由,这很突兀。
                皇族想办到的事情,一座山而已,有什么难的。浅娘想。
                “公子,这里已经不能在往前了。”一个男人好意提醒。


                IP属地:山东9楼2017-10-03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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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他,刚刚那个男人!纣王的随从!浅娘认出来了,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对蓟诺并没有好感,为何告知他实情?
                  蓟诺挑眉:“那你……又为何在这里?这里并不是人们的娱乐区,百姓们都在街区活动,倒是你,已是黄昏,为何在山下游荡?”
                  “这……”那男人有些心虚,不知该如何作答,“我是好意提醒公子,山上有山妖,会对游人不利,望公子小心。”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本公子偏要上山。”蓟诺瞟了他一眼,找了条易走的山路就往上走。
                  浅娘在心里已经笑出声了。好一个不羁的蓟诺阿。
                  不知顺着山路走了多久,衣袖也被夜露沾湿,浅娘好心提醒:“公子,那里有一处人家。”
                  蓟诺抬头望去,果真有一座亮着灯的小木屋,正想往那边走去,手臂突然一阵刺痛。细看时,有一只丑陋的小东西咬住了他的手,尖牙已刺入肉中。脑中突然嗡的一声炸开,随即失去了知觉。
                  “人类,醒了吗。”
                  蓟诺迷迷糊糊睁开眼,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嗓子干哑着,发不出连贯的声音。后脑勺还隐隐作痛。手上的伤还好点,用一些不知名的草药敷着。
                  蓟诺动了动脚,试图站起来,但他马上就绝望了。一个沉重的脚链紧紧地拷在他的脚踝处。
                  “你是谁?快把本王放开。”蓟诺有几分怒意。
                  “请端正一下你的态度,你现在是山神的俘虏。”那个声音说。
                  “什么山神不山神的,给自己套个这么好听的名号,山妖罢了,竟敢在皇族头上动土?”
                  “如果不是你身后的仆从,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祭品了。”那个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小丫头片子还真是厉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剑,还知道我们山妖一族的要害,一下杀了我们半个家族的小妖。”
                  “听你说话还挺敬佩她的哈?”蓟诺插话道。
                  “她可是数百年来唯一一个能与我们山妖和平交流的人类阿。虽然是以谈判的形式。”那个声音包含着深深的无奈,“如果不是拿你做担保,那小丫头可能把我们老窝给端了。”
                  蓟诺笑着摇摇头:“不可能吧,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奴。”
                  “奴,也是人。你却没有把她当作人来看待,我说的没错吧。”
                  “……是。”蓟诺承认了,他确实没有在意过浅娘任何事情,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连个女奴还不如。
                  “山神大人,您考虑好了吗?”浅娘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好了好了,这是你们公子,夜色已晚,你们可以在此留宿,明日回程。”
                  不知是不是蓟诺的错觉,他怎么感觉那山妖的语气毕恭毕敬的?
                  浅娘来到他面前,替他解开脚拷,将他扶起。
                  蓟诺这才认真注视着浅娘。浅娘的面纱已被扯破,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她轻启朱唇,道:“公子,有没有大碍?”
                  “我没事……”蓟诺从没有正眼看过浅娘,现在除去了面纱的遮挡,浅娘的脸完全暴露在蓟诺的视线中。蓟诺盯着浅娘,脸不知觉微红。
                  “早些休息吧,明日回宫。”蓟诺把浅娘推开,就地躺下。
                  清晨的阳光映在小屋中,狭窄的空间顿时温暖起来。
                  蓟诺睁开眼,说不准是不是睡了个好觉。身边的浅娘跪坐着,手里拿着把破旧的葵扇。
                  我的女奴,在睡梦中皱着眉头阿。蓟诺想着。
                  浅娘的脸在逆光中恍若天仙,长长的眼睫毛一晃,睁开了眼睛。她将颊边的紫发夹在耳后:“主人,您醒了。”
                  蓟诺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看呆了,他有些尴尬地起身:“我们去集市,给你买新的面纱。”
                  “劳烦主人了。”浅娘说完便去收拾随身衣物。
                  蓟诺看着浅娘忙来忙去的身影,有这个随从也快一年了,昨天山神说的话真让人在意。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虽心有所觉,却仍作不解”,蓟诺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几天后,宫里侍女们的话题已经围绕着浅娘谈开了。
                  “诶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浅娘阿……”
                  “什么什么?就是之前诺王爷经常责罚的贴身侍女?”
                  “你别打断我讲话!你们没有发现王爷出宫回来后很少责罚她了吗?”
                  “那个面纱阿好像比之前的新了!也名贵得多!”
                  “何止面纱阿!那身衣服也比我们这些侍女要高贵好吗?”
                  “快别说了,诺王爷来了!”
                  那一群叽叽喳喳的侍女突然安静下来做事,浅娘看了觉得好笑,顺带摇了摇头上的发饰。她到觉得没什么,主子高兴,给买新衣服新面纱,多好的事阿,何乐而不为?
                  日子还是像以往一样平常。
                  “叩叩叩叩叩叩。”急促的敲窗声。浅娘打开窗,轻声唤了一声:“三弟。”
                  白岭帝国的三皇子此时正蹲在房顶,他道:“一年过去了,咱们来接你回家。”
                  “你们攻打千灵国的时候顺带把我带走就行,不必大动干戈。”浅娘道。
                  “话说这千灵国的国防也真薄弱,我混进来也没人发觉。”苗琛有些心疼,“这一年来让你受苦了。”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进攻?”苗浅问。
                  “随时都可以。我们军队就在外面。”苗琛的回答出乎人的意料,“我们已经迫不及待接我们的皇女回家啦。”
                  “你就会油嘴滑舌。”苗浅笑着骂道,“能快点就尽快吧。”苗浅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我去给我的主人道个别。”
                  “浅娘,你刚才在跟谁说话?”蓟诺盯着从柴房走来的苗浅,问道。
                  “诺王爷,我来,想和你谈谈。”苗浅找了把舒服的椅子坐下。
                  蓟诺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你眼里安居乐业的百姓们,其实在苟延残喘的活着?”苗浅盯着蓟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蓟诺一言不发,苗浅接着说:“你们的国王,还有你们的国教,把百姓们害得萧条潦倒,你们皇族却每天好吃的好喝的招待着。”
                  “一年到了,我该回去了。”


                  IP属地:山东10楼2017-10-03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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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哪里?千灵国?”蓟诺道。
                    苗浅点点头:“你并不笨。”
                    蓟诺垂下眼不敢看她:“过去我这么对你,你恨我吗?”
                    “恨,但我也可怜你。”苗浅话音刚落,一颗信号弹在天空中绽放出一朵花。
                    “千灵国的信号弹!”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蓟诺站起,拉起几个仆人就往大门跑,没有方向的人们马上跟着蓟诺跑起来。
                    “打开城门!”蓟诺向卫兵大吼。
                    卫兵被凶狠的蓟诺吓住了。直到蓟诺再吼了一声才拔腿跑去传达命令。
                    城门被打开的瞬间,一大众仆人冲出去,他们在为了生机而拼命。
                    “你做了你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苗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他身边,“虽说我们国家不会伤害千灵国的百姓。”
                    马嘶声,马蹄声,还有战士的怒号声,迅速包围了整个皇城。
                    苗琛牵着一匹战马来到苗浅身边,苗浅翻身上马,动作比任何人都要轻盈熟络。
                    “这里还有一个皇族!”苗琛看见一旁眼神空洞的蓟诺,“真是个傻子,站在城门正中央了,不杀不行。”
                    “这个留着,我有用。”苗浅制止住苗琛,吩咐几个士兵将他五花大绑,扔进了马车里。
                    硝烟很快蔓延到千灵国每一处。战争发生得很突然,没有百姓需要服兵役,白岭帝国的工作做的很好,没有百姓因为战争意外伤亡。
                    但是整个国家陷入了悲伤的深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蓟诺觉得鼻子有些酸,他为百姓们高兴,他承认苗浅说的不错,是他自己的见解太多片面了。在白岭帝国的统治下,百姓的生活肯定能过得更好。
                    自己呢,听天由命吧。
                    “没想到,在我的国家里,还是我服侍你阿。”苗浅笑笑,端着几碟小菜送上蓟诺手边。
                    再也没有千灵国了,皇族被灭,白岭帝国吞并了千灵国的疆土。
                    “我服侍了你一年了,现在反过来一下,不肯吗?”苗浅托着腮,语气中夹杂着淡淡撒娇的意味。
                    蓟诺埋头吃着苗浅送来的饭菜,闷不做声。
                    这样的日子也维持了许久。蓟诺再苗浅房间里,不出来见人,出来遭受的也是辱骂和白眼,一个狼狈的俘虏罢了。每天靠苗浅维持自己的喂饱问题,像从前一般,却再也回不去从前。
                    “你现在是我国的俘虏,按理说让你留着这条命就不错了。”苗浅把玩着自己的辫子,“为什么不肯做我的仆从呢?”
                    苗浅的眼神像一把尖刀,刺向蓟诺的心:“还是说,只是不肯做我的仆从?”
                    空气突然沉重了。苗浅说中了。在这种情况下,蓟诺只能臣服,但他就是不肯向苗浅臣服,没有缘由的,就是不肯低头。
                    “好吧,我就当你默认了。我有个认识的贵族朋友家里正缺个仆从。”苗浅苦笑着说,“我和他打过招呼了,他会护你周全的。”
                    就这样,蓟诺坐着马车一路颠簸,来到千里之外的一位贵族的宅邸中,每天做着不轻不重的工作。
                    不久后他听到消息,苗浅作为女将军出征东北一场重要的战役。大获全胜。
                    蓟诺:
                    这样阿,那你我之间的距离又远了几分。
                    想离你近一点,已经没有可能了,回不去了不是吗?
                    苗浅:
                    怜悯不是喜欢,心悦不是玩笑,如今天各一方,心中再无挂念。


                    IP属地:山东11楼2017-10-03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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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蓟诺慢慢喜欢浅娘但还不是很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蓟诺透过窗,向外面望了一眼,一个时辰了,嗯,那个奴隶还在坚持,明明是在执行自己的命令,但是他却没由来的不高兴,又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杯凉茶。
                      而此时,房间外,那个头顶满水的木桶的紫发女孩,身形一晃,突然就倒了下来,水桶掉落的轰然巨响,把房间里的季诺吓了一跳,他赶紧向外面望了一眼,不知怎地心头一疼,以他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来到了这个倒地女孩的身边。
                      蓟诺慌了,急急忙忙想把女孩抱起来,可是纤弱的双臂总使不上劲,蓟诺急的一头汗,本了就盛的太阳,更添了焦灼感,蓟诺连拉带拖想要把人往屋里拽。
                      “喂,浅娘,你醒醒啊!”一边拖一边喊着女孩的名字,蓟诺有些后悔让他头顶着盛夏的日头罚站。
                      其实不就是他把阿娘给自己的玉佩磕了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损的那一角找个玉匠修修补补也就好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其实自己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很生气,这个奴隶就真的取了木桶打了水要去站两个时辰,蓟诺是又气她的傻,又觉得懊悔自己这张不过脑子的嘴。却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对这个奴隶已经如此在意。
                      浅娘被蓟诺拽得生疼,实在装不下去了,便缓缓睁开了眼,却看见蓟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惊讶道:“公子,你怎么了!”
                      蓟诺顾不上自己失态赶忙问:“你还好吧?”
                      本来想装晕来逃避惩罚却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乖戾任性的小公子,竟然这般关心自己,浅娘心生愧疚,但还是装着虚弱,面无表情说道:“大概是中暑了。公子你先把我放开。”
                      这时蓟诺才察觉,自己这样搂着一个奴隶实在不妥,白皙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身上的汗也好像出的更急了,愣了一会,他一下子甩开浅娘,看着浅娘自己稳了身,又赶紧恶狠狠道:“我跟你说,还有一个时辰!你现在回房里休息好了,晚上还要站!”说完扭头就要走,想想又回头,好像很生气一样,“对了,房里那解暑的凉茶谁做的!难喝死了!你喝了吧!不准浪费我的东西!不然还站两个时辰!”
                      看着主人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浅娘耸耸肩,觉得这家伙好像也不是特别讨厌。


                      IP属地:山东12楼2017-10-03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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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俗的生病梗】
                        蓟诺生病了,还是浅娘害的,当然这是蓟诺单方面说法。
                        其实事情缘由论起来也不能怪浅娘,毕竟就连蓟诺自己都不知道他对河鲜过敏,浅娘也只是跟着时下流行,做了盘螃蟹而已……要怪,也只能怪蓟诺没什么口福了。
                        望着蓟诺一脸的红疹子,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浅娘其实心中犹如万马奔腾,她想自己当年舞刀弄枪脸上上过多少次也没这样,他一个大男人至于这样吗……浅娘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可以比女人还在意这张脸。
                        而蓟诺,自顾躲在被子里,还在不停的控诉:“浅娘,谁让你做的螃蟹啊啊啊!小爷我被你毁容了啊啊啊!”
                        然而浅娘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她还是不做任何表情,恭恭敬敬递上浸了药水的布巾。
                        蓟诺接过药巾,一边擦,一边碎碎念:“要是这疹子治不好啦,要是好了留疤了,要是小爷我的脸就这么毁了,以后哪家小姐愿意嫁给我啊!”浅娘内心呵呵……
                        “难道我蓟诺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螃蟹上了吗!”浅娘内心又是呵呵……
                        “我要是一辈子单身狗了……”
                        浅娘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提醒:“我们这个时代你不应该知道单身狗这个词……”
                        “哦,那我要是一辈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形单影只……”
                        浅娘很佩服这个人想象力的扩张性,但是看在他这次并没有很怪罪自己,而且也确实是自己失误了,便不瞒他:“大夫说了,公子的疹子不出十天就能消尽。”
                        “真的?”
                        “大夫是这样说的。”
                        蓟诺盯着浅娘,好像要好好证实她说的话,盯着盯着,浅娘低下了头,而蓟诺却得意的笑了:“那就好!”
                        其实浅娘不知道,蓟诺想的是,要是自己破了相,这个女孩就不愿意看自己了怎么办……


                        IP属地:山东13楼2017-10-03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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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一下国灭后的蓟诺(我不管我要强行he)】
                          国灭,蓟诺却活了下来,对于自己那个曾经腐败而落后的国,蓟诺此时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绝,但作为一个亡国奴,他也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更让他难过的还是浅娘,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信任的浅娘,原来一直在骗自己。
                          其实也难怪啦,浅娘这样漂亮,有学识,功夫又好,怎么可能是寻常女孩子,相比起来,作为男子,自己倒是显得很无能。蓟诺的嘴角又往下撇了撇,其实没有了身份地位,大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更应该关心的是生计,而不是儿女情长。这样想着,蓟诺好像好过了一点,毕竟,吃饭的问题相比起让自己一筹莫展的单相思,实在也简单得多。
                          人一旦愿意放下身份了,吃饱肚子是很容易的,蓟诺卖卖字画,也去风月场吹笛子,钱好像比想象中要好赚,至少他不用为奴为婢,或者去做杂役,否则一向孱弱的他,是一定吃不下来这苦的。
                          可是,毕竟是讨生活的,总有一些无奈,比如风月场上,虽然蓟诺只是去吹笛子的,但还是有人不怀好心,打他注意的。比如说,把自己绑了还关小黑屋的张公子……
                          这个张公子,给蓟诺的第一印象是人傻钱多,却没想到,还有特殊癖好,蓟诺现在被绑着,觉得生无可恋,他就想现在要是有一个侠女,从天而降,来拯救自己就好了,最好还是紫色头发,戴着面纱,翩然如仙,呀!又想到浅娘了。蓟诺叹了一口气,想着待会张公子要是来了真想对他做点啥他要不要一头撞死,以保住自己的贞操(╯﹏╰)
                          可他不知道,他正想着的侠女苗浅,就站在门外,听着手下小声向自己报告已经把张公子装进麻袋,暴打了一顿挂在树上的事,满意的点点头。
                          八卦的女下属一脸精神的望了望紧闭的门,问:“里面哪位怎么办?”
                          “多关一会吧。”浅娘拢拢头发,笑得像只得意的猫,“叫他以前总爱摆弄人!”
                          是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我就是要he(二)】
                          自打上次被登徒子劫走,差点被压……恩,说起来还有点小羞耻……总之,蓟诺是不敢再去青楼为姑娘小姐伴奏了,于是乎,他便专心卖起了字画。
                          天下初定,其实,真正有闲情逸致的人不多,蓟诺自小生在帝王家,接触的都是些风雅玩意儿,之前的风月场还能排些用处,如今真的站在大街上了,能欣赏他的人真的不多,到手里的银钱,自然也就少了,虽说之前赞了些,可是也不能坚持很长时间,蓟诺叹了口气,默默道世事无常,当初他又何必为了生计发愁呢!
                          这时,蓟诺的字画摊子前走过了以为衣着考究的少女,在蓟诺面前丢了一笔钱说:“这位先生画不错,我家小姐想让先生绘像,画的好,赏钱不会少的。”
                          听罢,蓟诺顿时开心起来,从他现在拿到的银子看,这家小姐出手极其阔绰——是笔大生意!蓟诺赶紧点头说是,并问小姐现在何处。
                          少女一仰头:“小姐自然不能来大街上坐着给你画的,她已经回府了,你呀,得去府上画!”
                          “可以可以!”蓟诺说着便开始收拾,乐呵呵跟着走了。
                          很快跟着少女左绕右转,进了一户有着楼台水榭的人家,并被叫停在一面小池塘边,不远处有个亭子。
                          “你等着,小姐待会再亭子里给你画。”
                          蓟诺微微颔首,得体的做个辑,便真的安安心心候着了,很快,以为窈窕的黑发女子出现在亭中,想来着就是小姐,蓟诺便准备过去,却被匆匆跑来的少女拦下。
                          “你就在这里画。”
                          “什么??”蓟诺眨眨眼,这怎么画?别说这么远不能仔细描摹小姐的五官,就算是只画个远景,这小姐也是背对着自己……还是,就是只画背影???
                          少女像是看懂了蓟诺的疑惑,解答道:“你呀,就这样画,画正面,按你觉得最美的画,我家小姐小时候受过伤,面上有疤,不愿见人。”
                          哦,原来如此,从背面看,这小姐是个美人,可惜了,蓟诺感叹,可突然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苗浅,浅娘面上也有些淡疤,依旧很漂亮啊,蓟诺有些失落,想来自己以前对浅娘真的不好,早知道相处时间短暂,他便再温和些,也能留个好回忆。想着想着,蓟诺就落了笔………
                          屋内,苗浅脱去了伪装,黑色的头发换回了原本的粉色,一身叫她头疼不已的华装,也换回了简装,近侍一脸谄媚的捧来一幅画道:“公主,这就是蓟诺公子心中最美的女孩子呢!”
                          画里的墨发美人,却生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苗浅心神一动,不经意弯了嘴角:“他眼光不差。”
                          到底啊,就算是苗浅,这份属于少女的悸动也是不可少的,


                          IP属地:山东14楼2017-10-03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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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是原设玻璃碴
                            开篇
                            1.
                            “诺儿,过来。”
                            记忆中的人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和金色的瞳孔,他逆光站在那里,衣摆上落下了淡淡的金色光晕,他伸出手来,温柔地笑着。
                            “父王——”半大的孩子站在他的不远处,咯咯地笑着,就在他迈开腿准备向男人跑去时,画面一转,再次出现的是穿着华丽长裙的女人。孩子愣了一下,还是朝她跑了过去:“母亲!”
                            可是那女人却是在他唤出那一声母亲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狠狠地推开朝自己扑来的孩子,看不清的脸庞上似乎是有泪水落下,女人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匕首,她挥舞着匕首,猛地将其戳进了孩子的胸膛。
                            “我不是你的母亲!把坷垃尔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啊!”
                            不——不要——!!!
                            “不是我!”诺猛地睁开了眼睛,在床上挣扎着醒来,他捂着脸,泪水早就沾湿了脸颊。
                            又是这个梦……
                            他慢慢地蜷缩起来,将自己包在被子里,似乎那样会更有安全感。
                            无论过了多久……我都还忘不了呢,真是……脆弱啊。他掀了掀嘴角,嘲讽地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目光触及到空中挂着的一弯明月。
                            今晚的月亮真亮啊……他看着皎洁的月光落在自己银色的长发上,忽然就想起了父亲曾对他说过的话。
                            “真像啊……”
                            2.
                            “诺儿,父亲今晚带你去我们以前住过的山洞好不好?”坷垃尔抱着怀里小小的孩子,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不要!”小孩奶声奶气地拒绝,“母亲说了要带我去吃蛋糕。”
                            “小馋猫,今天月见花要开了哦~诺儿不想去看看吗?”坷垃尔把孩子颠了颠,引得小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诺儿想吃蛋糕的话我让人买了送过去好不好?”
                            “那好吧!”诺板着一张小脸,故作严肃地同意了,那一脸成熟的表情让坷垃尔不紧莞尔。明明就想去的要命,却偏偏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你们果然很像啊……坷垃尔叹了一口气,抱着小小的孩子跨上马,带着极少的几个侍从从边门离开了王城。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越是靠近那片森林,坷垃尔的心就越发沉重起来。
                            这里就是他的噩梦,不想触及,却又不得不想起,每时每刻都在被折磨,只有在这一天,月见花开的时刻,他才能感受到心灵上的放松。
                            “父王?”诺扬起白净的小脸看着坷垃尔平和的双眸,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是你母亲生活过的地方,诺儿还记得她吗?”坷垃尔用大手揉了揉小孩的头顶,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说。小孩不满地晃晃脑袋,嘟着嘴道:“诺儿当然记得母亲了!可是母亲什么时候在这里生活过?”
                            坷垃尔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声叹气。小孩看着他,一脸疑惑的神情。坷垃尔把小孩抱进怀里,骑着马缓步走进森林中。
                            过了许久天空终于暗了下来,天边的橘红色开始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紫罗兰色的星空,月见花此时也绽放开来,纯白色的花瓣在风中摇曳散发出一缕缕清香,在黑暗中洒下一片银白色的光芒。
                            诺蹲在花丛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月见花起舞,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小对月见花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看着它心情就会平静下来。坷垃尔站在他的身后,透过诺小小的身体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她披散着银色的长发,穿着冰蓝色的长裙,赤足和诺蹲在一起,坷垃尔仿佛看见她笑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怔愣。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诺趴在他的身前,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父王,你怎么了,没事吧?”
                            坷垃尔晃了晃头,伸手把孩子抱了起来:“父王啊,只是太想念你的母亲了……”
                            诺点点头道:“诺儿也想母亲了。”
                            坷垃尔笑笑并没有说话,他知道诺儿所说的母亲和他所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这样误会下去也挺好的。
                            “那我们回宫吧,你母亲一定等急了。”
                            坷垃尔抱着孩子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月见花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瑞丽啊,再等等,我们就快要见面了。
                            3.
                            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王,他只想和父王母后一起平平淡淡地生活,他不喜欢争夺,也不喜欢杀戮。但是现在他却握着长刀,而刀锋的那头是他的父亲H方伟大的王——坷垃尔。
                            “不……不……父王,我不是……父王……”诺看着满身鲜血的坷垃尔,表情变得惊恐,他慌慌张张地把手中沾满鲜血的刀扔掉扑在坷垃尔的身上嚎啕大哭。
                            明明只是说比试一下,不是说要检查他的功课是否认真做了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诺哭得不能自己,直到一双大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他才缓过劲泪眼朦胧的看向微笑着的父亲。
                            “父王……”他颤巍巍的开口,握住停留在他脸上的手,将自己的魔力运送过去。
                            坷垃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用的,其实我早该这么做了,只是到现在才舍得离开你和莉。”
                            “不要……父王,母后肯定有办法救你!你坚持住我这就让母后过来!”
                            “诺儿,看着我,这不是你的错,父王我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这是你成为王必须要经历的一步。”坷垃尔拉住他的准备求救的手,目光中没有一丝不舍。
                            “父王……”诺看着他一副决心已定的模样,心沉了下去,“……你就舍得这样离开我们吗?”
                            “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我已经陪了你十三年,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咳咳咳……”坷垃尔说着咳出了鲜血,他轻轻地拍了拍诺的肩膀,目光望向天空有一丝的眷恋又有一丝的欣喜。“我终于可以去见她了……我等了太久太久,你的母亲——瑞丽,已经等了我很久了啊……”
                            “什么?我的母亲不是……”诺听到他这番话,惊讶的瞪大双眼,眼泪也止住了,他忽然想起侍从们暗地里说过的话。
                            “诺殿下好像不是王后的孩子呢……”
                            “他的模样一点都不像王和后,听说是外族女人的孩子。”
                            “是真的吗?”
                            “……”
                            诺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可是当这种话从他父王的口中说出来时,仿佛世界都崩塌了。在那一刻,他喜爱的家庭,他尊重的父亲,他亲近的母亲,似乎都有些可笑。
                            “诺儿,你是我和瑞丽的孩子,你身上背负的使命让你注定与常人不同,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保护好自己……是我和你母亲最大的心愿……诺儿,父王一直爱你……”
                            坷垃尔缓缓闭上了眼睛,许久不开的月见花在此刻突然绽放开来,神圣又静谧,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月见花在发出的银色光芒汇聚成为一个人影,轮廓模糊,可坷垃尔却笑了。
                            瑞丽啊,我来了。
                            诺儿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终于能……再见面了……
                            4.
                            诺忽然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他怀中的人早已没了呼吸,身体僵硬而又冰冷,可是诺却固执地抱着他,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直到有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诺木然地回过头,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多了一丝光彩。
                            他张了张嘴,只吐出两个字:“母亲……”
                            莉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坷垃尔,她的坷垃尔!她的坷垃尔……死了?!
                            怎么可能,坷垃尔怎么可能会死!他可是最伟大的王啊!
                            莉提起裙摆一下子扑到坷垃尔的尸体上,她一把推开诺将坷垃尔紧紧地抱在怀里。
                            “坷垃尔……我的坷垃尔……”莉喃喃自语道,甚至连诺叫她都没有注意到。
                            诺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刺痛着,明知不该去打扰她,可他还是伸手抱住莉。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触碰到莉的那一个瞬间,莉忽然用魔力将他震了出去,等到他忍着痛抬起头来时,他愣住了。
                            那个双目通红,面容狰狞的女人……是他的母亲吗?
                            “母亲……?”诺颤抖着声音问道。
                            “闭嘴!闭嘴!我不是你的母亲!她早就死了!你——都是你——”
                            莉歇斯底里地吼道,她像是疯了一般地拿起丢在地上的长刀直直地向愣在原地的诺冲去。
                            刀锋刺入身体的那一刻,诺感受了撕心裂肺般的痛意。
                            父亲他,也是这么痛的吗?
                            疼痛让他的思绪拉回了一些,他捂着胸口一脸呆滞地看着记忆中那个抚摸着他的头发的温柔女人,而现在,她却举着刀想要杀了自己。
                            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大脑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他侧身避开了莉的攻击,莉一刀接着一刀,诺躲避地十分艰难,他不敢去看莉的眼睛,他怕看到的是一双绝望又带着恨意的眼睛,他害怕。
                            “把我的坷垃尔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啊啊!”莉是疯了,她最爱的坷垃尔死在了她宠爱的儿子手里,即使她做了再多,也终究比不上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在他心里的地位。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断地问自己,不断地要求自己将诺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可是到头来,连坷垃尔都要离她而去!
                            “还给我!”
                            “母亲……”
                            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眼中的哀伤似乎戳痛了莉,趁着莉怔愣的着时候,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躲进了森林,最后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树木遮住了脸庞的坷垃尔,心中一片悲凉。


                            IP属地:山东15楼2017-10-03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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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诺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戏剧化。
                              他的父亲为了让他继承王位,设计让自己杀了他;
                              他的母亲并不是亲生母亲,在父亲死后反而要杀了自己;
                              他的亲生母亲早在自己刚出生那会死于非命,而自己,是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呵……”诺背靠着树干缓缓坐下心脏在不停地留着鲜血,他捂着伤口大脑昏昏沉沉地,像是梦见了许多的事情。
                              梦里有父亲,母亲……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那个女人,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眼睛和头发,她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诺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他的亲生母亲,父亲口中的“瑞丽”。
                              “对不起……”
                              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周身还散发出了淡淡地光芒。
                              “父亲!母亲!”诺想追过去,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一动不动,胸口还泛起了疼痛感。
                              他捂着胸口蹲了下去,目光紧紧地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眼眶中终于落下了泪。
                              诺醒来的时候大概是第二天了,森林里透着太阳落下的光辉,灿烂地让人睁不开眼睛。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正诧异自己怎么没有死的时候,他看见了,胸口上那一道丑陋的疤痕。
                              果然不是梦啊……他蜷缩起身体安静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这样都没能死掉……是幸运还是不幸啊……
                              片刻后,诺抹了抹眼角的泪,抬头就看见了树上蹲着的皇家侍卫。
                              “你怎么会在这里?!”诺紧紧地靠着树干,紧张地问。
                              “殿下,王的尸体被魔女带走了,王后希望您能将尸体带回来。”
                              “什么?父王的尸体?!被魔女带走了?”诺瞪大了眼睛,他摇了摇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母亲不会让魔女带走父王的!”
                              “然而事实是,王的尸体真的被带走了。殿下,只有你能将王的尸体带回来……”那人说,“毕竟你是我们的新王啊。”
                              这句话让诺沉默下来,无论他再怎么抗拒这个事实,他现在的确是H方的新王。
                              肩上背负的使命……他不得不从他父王那里承接下来。
                              6.
                              “阁下就是H方的新王吗?”这个世界唯一的魔女,仿佛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微微侧过头,双眼紧闭,可是诺还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尊敬的魔女小姐,我想和您做个交易。”
                              诺缓步踏上台阶,眼睛直直的望着台阶最上方的人,她异于常人的蓝紫色长发在空中悬浮着,周身围绕着的是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书籍,魔女抬起手取下一本书籍翻开来,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眼眸中的蓝紫色波光流转,美艳的不可方物。
                              她轻轻地开口:“阁下想用什么来和我交易?”
                              “我不知道,不过我认为您应该知道我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交易的。”诺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便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交易,但是为了他的父王付出他的生命都是在所不惜的,他抱着这样的决心来到这里,无论如何都要将父王带走。
                              “那么,阁下可愿意用的一种情感作为交换?”魔女合上了书,伸手指向诺的心脏。
                              “什么?”诺不明所以,情感?什么样的情感?
                              “那是一种作为人的必不可少的一种情感……”魔女说,她又随手翻开一本书,声音依旧就淡淡地,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我想拿走阁下的‘憎恨’的权利,不知阁下可否愿意?”
                              “没关系,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那就拿走我憎恨的权利吧!”诺点点头,向她伸出手,“把我的父王还给我!”
                              “那么就如你所愿。”魔女抬起手在空中一挥,诺眼前忽然像炸开了一样,一片白光闪过,他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在一步之遥的正前方,有一口水晶棺材,里面的人安详的躺着,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
                              “父王……”诺在原地跪了下来,泪如雨下。
                              在那之后,王位由王后莉继承,H方再也没有了坷垃尔和皇子诺的消息。
                              7.
                              “殿下……您醒了吗?”门外有侍女询问。
                              诺晃了晃脑袋:怎么净想些不好的事情,早都过去了,不是吗?
                              ……是吗?他掀起嘴角,讽刺地笑了。
                              “是呀,早都过去了。”诺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忽然就有些感慨,这样的生活还真是……
                              他在想,如果自己没有丢失“憎恨”这个情感的话,他还会这么理所当然的居住在这里吗?
                              答案显而易见。
                              诺摇了摇头,起床穿上衣服,目光扫过桌上的一张照片。
                              “就是今天了……”诺伸手将照片反过来压着,摇了摇头,紫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感。
                              他抬腿走了出去,衣摆带起一阵风,桌上的照片被风吹了下来,照片上一张女孩的笑脸看上去那么天真无邪,惹人怜爱。
                              8.
                              “呐~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吧?”
                              在脑海中见过无数次的女孩,和他预料的一样,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和想象中一模一样的紫发和蓝眸,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诺腼腆地笑着,小心翼翼地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在他们视线对上那一瞬间,诺开心地笑了。
                              啊……看啊……一切都开始了。


                              IP属地:山东16楼2017-10-03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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