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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10-03 19:48回复
         婆娑树影里,古刹默然了数千年,黎明黄昏里木鱼铜钟声飘然,掀起素色的涟漪清风,搅得塔顶黑云颤上一颤。薄雾里漆成的椒红墙皮剥落了一层,给无名风卷起,焚化在香灰末里。盘踞在塔顶的黑云骇人,吓走了不少香客。
         “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山海经》里这样记载,却少有人见过她眼眸,是一汪春水自眼角灌进的壮阔,倾覆间搅动起几度波澜。藏匿千百年间豪情万丈与萋萋寂寥。不问世事的淡然掩盖湖底漩涡盘踞,一呼一息间席卷心神,拆吃入腹。
         九尾盘踞身后肆意伸展,搅碎满室平和,撒上几分诡谲。朽化木梯呻吟出声,乍破周遭凝结的沉沉死气。鼻尖点点湿润捕捉寸缕气息,半阖眼睑尚未撕开,便有人影闯入梦来,恍惚间声响拉扯回心神,斜睨着瞧了良久他单薄身影方才明朗,激荡不息波澜。狐狸噙着戏谑,倏尔化为娇小人型,兀自从房梁溜下,言笑晏晏。仰首而视,至此,一眼万年。
         那般年月,是尘封心性乍逢他二八年岁眉眼玲珑。看他赤诚一片澄澈明了,暗暗扯起嘴角几度上扬,凡心,大忌。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岁岁年年过,在散着霉味的木窗里看春秋。
         越过了风月的悸动是否真难躲天谴,狐狸不知。只记得突如其来的大火里他身影镀上的赤红,蔓延至眉梢的伤痕,躯体渐凉时每一寸的温度。老庙里只留下那尊大佛,和他抢回的几卷经书。血液滚烫的分秒,被封印的法力在腹腔翻起惊涛,瞳孔是焰火烧灼过的鲜红,红的滴下血来,在脚边开出朵花来。自成风,拉扯发丝成激荡的爆裂,九尾与眼波一处,翻飞起毕生气力。那佛像碎裂的轰然里,她笑,几分凌厉,几分疯魔。
         :“眉间疤痕何来?”
         :“曾有佛印,自剜了去。”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4-12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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