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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和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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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道观。李肇世、李元宠。
李肇世特意避着李元宠,缩在道观的角落里,说什么都不肯多走,结果恰好撞上了来这边找东西的李元宠。因为两个人都有了第二春,她本就打算料理清这事。又说到刚刚桃子这事上,她讽刺李肇世没出息,要是像李肇祚那么厉害,也没人敢惹他了。
李肇世更难过了,决定要变强。
@李元宠


IP属地:湖南1楼2017-09-15 23:56回复
    叮咚!怼怼龙上线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9-16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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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昉姊不由分说邀我至此,道女冠观风景为佳,或可一纾我苦恼。而我推脱不得——该怎样解释?直言我同李元宠有些“过节”,好是莫相见?我不能,亦不敢,故趁她寻人契阔时,我借口这西南角上一株芫荽生得别致,须得好好端详,便再不肯往主院去了。)
      ( 斜倚着一棵枯桠老树,我自然对一团绿油油的菜叶燃不了什么兴趣来,眼巴巴盯着地上随手折枝插上、简陋得有些过分的日晷,盘算着昉姊还要同她再叙到什么时辰——可别兴之所至,便留宿这长乐女冠观了。)


      IP属地:湖南3楼2017-09-21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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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分始行雨,瓦坳淌下雨线时我尚执经,偏眸凝视良久,我在长期的孤孑中熟识起每一种与日晷斗争的技巧。但长乐观常有好奇者二三,他们大约司空见惯了公主,不晓得真人有何区别,而我,更是十分乐得与来者消磨一二。
        昉姊来时絮絮未少,自长安见闻直到家中幼子,兼而提到一个人——我觉得很巧。
        :我不是让你们把观里的芫荽皆移栽别处去吗,还不动手,留着佐冷淘吗?
        巧在,我转身寻个物什的空档就能见着他,至于缘分或说是冤家路窄,我觉得都不恰当,我常盼他好,却又不能让他知道。


        4楼2017-09-2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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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留着佐冷淘吗?”)
          ( 身形一动,却旋即定住不再回头。只一句,我就能辨出这声音的主人,犹如暗夜窃行者陡然曝光于耀耀烈阳下,我第一反应竟然是——逃。)
          ( 我以为这一道坎,可以不必迈过,决意一心去躲,待风沙漫漫覆过,最终坟起浅浅一垄,踏履轻易碾平。再不然,相见总该是光鲜扬眉之时,都比现今窘瑟之境更合宜,但青天罔及,自有安排,凡夫心愿,从不在考虑之列。)
          ( 从倚靠着的老树上直身,掸去侧肩蹭上的树尘,徐而回身,没有迎上她的视线,提步同她擦过。)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9-24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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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离明宫以来,陡然抛却珠柄环钗,玉冠束起一半的发,而他从我身边路过时,少不得需要伸手安抚剩下披散着的墨意。但也仅仅是安抚自己,到底没有伸手触碰他一丝一毫,也没有叫他留步。
            :宣城县公。
            我觉得人不能逃避,哪怕分别一天,我们也早不是前天在炭灰硝烟,脂粉烟花中手足无措的对手了。莫说是长乐公主纡尊降贵在长安偏隅的辛秘,仅仅是宣城县公纳足五房孺子的逸事,都足以让我坦荡。
            而他此刻的迂回,不同的,大抵是我在秘密中情真意切,而他在风流里欲盖弥彰。
            :既当的起五房妾室的风致韵事,何故,看不见自己的妹妹?


            7楼2017-09-25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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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你居然这么直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肇世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9-25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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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闻声住步,我心里陡然生起一丝隐秘而无由的希冀来,它垇藏在如此深黝的心底,以至于我甚至没有发觉。是以我负手回头时,仍只是澹然而沉郁的面容,同她一般平伏的腔调。)
                “碧虚真人。”
                ( 我未料到的是,她如此毫不掩藏地宣告着自己的挑衅时,而我竟然无言以对。有意避开了她话锋里淬的刀光,我是畏葸的惊弓之鸟。)
                “看到了,也见过颔礼了,您还有何贵干?”
                “再者,我以为这事同我五房还是五十房妾,并无干系。”


                IP属地:湖南9楼2017-09-2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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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有礼了您嘞。
                  在他回身的片刻,我也回身去把零星的几株芫荽连根拔起,大功告成时负手半圈着,松泥停留指尖,也由着去了。其实我觉得不至于这么难堪,不管是坊间传闻的宣城县公流连长安各大酒肆,还是县公府上美姬如云,都合该让他能好好看看我的眼睛。
                  :我能有什么贵干?即不争当酒仙也不妄做欲徒,倒是宣城县公这些年来,确实干了不少大事。我方才听昉姊说起她们家一对小豆丁生的可爱聪颖,不知县公家的什么时候带进宫来让我们做皇姑的瞧瞧,罢了,带去我也瞧不到。
                  我觉得话说的有些过分了,或许别人都会饶了我,但是李肇世,是最不会原谅我的人,所以我还是不假思索,继续做最致命的箭。
                  我捻了一脚地上的绿植,便有汁液要报复我素白的摆,昉姊方才言及李肇世近来琐事缠身,不过为府上那位东瀛侍妾之事,京中流言,无分范围远近,涉及皇室便不可存半分侥幸之念,一如我出宫前阿耶曾言“不可行有败国风、增扰民人之事。”我当然知道他心烦意乱,我还要横加嘲讽,那急有用的话,要圣贤书,有什么用。
                  :若如您的志在八方是东至扶桑,西纳突厥,南容南国,北上高丽,那么此刻才是我最不愿意与你同姓的时候。


                  10楼2017-09-26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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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7-09-2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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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并不合时宜地沉默了,原因无他,她所言戳中了我最不愿提及之事,昉姊许将我窘境尽同她讲了,可我又有何奈何呢?一如戳破了的鱼鳔,霎时便泄了所有的气力。旋身回树下,蹲着要去拨弄原先看好的芫荽,可尽数为之拔去了,只留下深浅不一的坑。)
                      ( 手指戳着坑。)
                      “……你讲得原也不错。”
                      ( 续一叹,是无可奈何的意思。)
                      “然而似祚兄那等骄子,我又哪能企及呢?”
                      ( 她眸中语下的坚定与睿智令我悚然一惊,在未曾谋面的岁月里,她已然出落成了堪当“兴唐”二字的帝家女,而我,勉力也不过是“永嘉”,长久安闲的富贵散人罢了。休言祚兄,许是女子也不如。此番认知无疑使我愈发沮丧。)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7-10-03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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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看见她衣袂闪替之后,沾着埃垢的素指,纤娇而精琢,一如焚纸之往昔,得晓女观清朴的生活不能损她皇胄优渥的生活一毫,遂而我,稍安了心。至于她所言,酒仙与欲徒,心知何意,也只是坦然受了,久争执无益,不过是徒然拖我再陷泥淖。)
                        “你知晓就好。”
                        ( 她入此观因由,我只略晓一二,在漫长而倦怠的日子里,我将她之消息有意无意地屏却,久之竟成了习惯。此番她直言不讳点破我之现状,令我无所遁逃,且因那一层不可言说之故,尴尬更盛——我可在亲兄弟姊妹间坦然托出自己的不堪,但那个人,不该是她。)
                        “你何时学了朝廷酸儒的做派,在出身上做文章?”
                        “我曾以为……罢了,现今看,不过尔耳。”
                        ( 故作姿态,掩盖着我最后一丝自尊。她所言志,大约是我最无颜面及之事。故而,又话锋东引,回以尖锐如刃之语略过。)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7-10-03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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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她旋即又温缓起来了,这使我得见她掩藏在利齿尖牙后一颗良苦用心,在暌违的并不漫长的年岁里,她已长成一位不动声色的大人了,而我呢,依旧是一团稚童气的。)
                          “是这样说罢……”
                          ( 我顺着眼瞧过去,入眼是她十分精致的鼻梁与下颌,已经长开成大姑娘的李元宠,是我所不熟悉的。)
                          “是这样的。”
                          ( 声线陡而坚定起来,倏尔起身,不再是懒洋洋倚靠在树旁的模样,我道。)
                          “是了!我不愿成为弃子,我要企及祚兄之高度,在阿耶眼中占有一席之地!”
                          ( 而我始回首向那个并不光鲜的过往,掩于其上的云霭在一刹消散,破出万丈天光来。上前一步,轻而郑重地搂住她肩,旋即又松开,在她耳畔低声地。)
                          “谢谢你,东君。”
                          “这次是……你的兄长在同你说话。”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7-10-07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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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本上仙的兄长不是那么好当的。
                            抱膝蜷在原地,我此刻忽而惫累至极,用尽了十二分的不想动,将身靠树,背对着,绿萝翠蔓,其实不觉得碍眼,它们生于微末,不代表没有活下去的权利,而有的人,生在高岗,却活的一塌糊涂。
                            如是,我想起远在太液的一声世兄,静聆步远。


                            24楼2017-10-07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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