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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韩】怀璧 (超自然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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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吧和老福特同步或许会结交同好从而脑洞升华(???)
✿写在前面没完没了的话:
❀架空,故事是古今穿插形式的,为了把故事讲通顺会有海量一些原创人物出现,为了合理,名字乱飞。
❀设定为世家准家主X玉中人没羞没臊的超自然千年纠葛???
❀讲故事比较慢热,后面或许会有意思些?(可能并不
❀年龄操作有,哈哈哈这个年龄操作...
❀写这个故事初衷是响应中元节的产出号召!跟基友一起撸大纲的时候…也没成想俩人面都没见到(大雾)中元节就先到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写正文头疼时,摸出好几段后期两只腻乎的情话,只能聊以自慰
❀文力弱不禁风,故事漏洞百出,私设如山,欧欧西可能,应该不会很长,是和基友一起写着开心的,求不深究,如果这样也可以的话——就很爱你了!
( ゚∀゚) ノ♡


1楼2017-09-05 08:21回复
    第三章 初成
    匆匆十年,弹指一挥间。
    这十年,顾念萧不知换了多少把“小四季”,只是苦了门前那桃树,从没有体会过枝叶完整的滋味。
    周武夫依旧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发髻随意束在头上,已经看到许多白丝。他抿了口茶,看着已出落成朗朗少年的顾念萧,些许名为有子初长成的情绪涌上心头,软软糯糯的裹在心尖上,到底是上了年纪,
    周武夫一生无子,但他有顾念萧。
    少年挥舞着一把木剑,说是挥舞已不贴切,那剑如他身体一般上下翻飞,从神而出,随心而动。木剑并未开刃,但分明有锋芒剑气环绕其周,刺破空气。
    舞的正是他师父当年参悟的绝杀三式。
    被逐出真武后,人心淡漠,周武夫已察觉自己心神混沌,再无在武学造诣上更进一步的可能。但真武剑法博大精深,叫人恨不得扑上去钻研一辈子,绝不可能止步于自己这三式,他不甘,便将所有不甘期冀于自己这唯一的徒弟。
    索性顾念萧也算是个武痴,分外争气,一颗心全吊在功夫上,在武学中如鱼得水般融会贯通。再后来,终是经过数十年如一日的努力,从中新悟出了四套剑法,以“四季”为名祭奠师父。
    这就是顾家家传的“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四季剑法之由来,不过都是后话了。
    常人道:男儿有四方之志。热血方钢的少年又岂是鸡犬桑麻能够困得住的?
    开元二十七年,章仇兼琼迁至益州,任剑南节度使。新官上任,大展宏图。章仇是位腹中兵甲的能人,初到益州不久便开始为与吐蕃一战征兵买马,寻才纳良。
    这一纳,就纳进了顾念萧。
    或者说是顾念萧主动去报了名,他在师父门外跪了一宿,方才得来这个大笔一挥在名册上书写名字的机会——周武夫的首肯。
    顾念萧三个大字一笔一画,浓墨重彩的看着比别人写的都大些,也都丑些。
    离别之时,正是初春。
    冰雪消融,万象更新,院口的桃树都被春风吹红了三两枝,但越是这样,越是衬得离别伤怀。
    顾念萧背着包袱红了眼眶,手中第一回攥着“四季剑”它本人——是跪了一宿后师父从门里扔出来砸他的。
    只见周武夫沉吟了半天,最终只吐出一句,
    “习武之人断不可荒废一日。”
    武学没有尽头,为师已将毕生所悟传授于你,接下来造化如何,还得看你自己。
    沙场无情刀剑无眼,你定要护得自己周全。
    而后,活着回来啊。
    “念萧知道,师父珍重。”
    等我归来,再尽孝道。
    眼泪银豆子一般扑簌簌掉了下来。
    顾念萧当时是真的认为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来给师父养老送终的。
    不想再回此处时,他便真的是孜然一身孤存于世间了。
    ——————————————————
    第四章 章仇兼琼
    顾念萧站在益州城里一座并不怎么显眼的建筑前,在他到此之前这里已经聚集了好些人了。
    “这益州城,初建成时只是为了防御吐蕃进攻的一座前线军镇,前些年大唐国运昌盛,兵强马壮,吐蕃蛮子不敢来犯,咱这益州城也就慢慢发展成了咱这西南边陲第一大城。看起来,也还恢弘?”
    说话的人是顾念萧新认识的朋友,一同前来投军的言雀言大公子,说话混不吝的不像是个世家子弟,更难以想象的是这一身莽气穿着打扮毫不精致的人居然是益州三大豪阀之一言家的当代嫡长子。
    “啧啧啧,小顾你说,这当年在此地建城的那位大将军,是何等的自负?将益州建于这半山腰上,行军打仗最忌山上驻军,围攻断水,火攻夜袭,怎样也是落了下乘,也好在这些年国运昌盛,不然,我还是回家劝家里老爷子乘早举家搬走,离这剑南道远远的最好,听说北边河北道不错,那幽州据说常年飘雪,万里一白无边无际呀。”
    顾念萧摇头笑了笑,实在不好打断这新认识的话痨好友,两人同来投军,初见时,言大公子自来熟的跑过来交朋友,上来就自报家门,别的什么都不提,单说大家都认识认识,到时参了军互相照应。本都是年轻人,看得出这言雀也是自幼练武手底下有些真招子,顾念萧也不扭捏,一来二去,二人便逐渐熟稔起来。
    从出身到功夫,二人好似有很多话题,说到动情处,言雀还会用手去搭顾念萧的肩膀,被顾念萧多次躲开。勾肩搭背成何体统,虽然自幼习武,可父母留下的士子学究气犹在,顾念萧还无法接受这么粗犷的感情表达方式。
    现在他们聊到了益州城的攻防体系,既然选择从军,那早早的将周遭一切以军事角度观察,也许能培养一些敏锐的军人嗅觉,他这样想着,便说道:
    “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蜀中山道,多是易守难攻,想来那位将军不是自负,而是自信,咱这益州城是中原入蜀的第一要道,却只有一前一后两座城门,这几十里的山脉可是他吐蕃人围不过来的。”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哼,那执着剑的书生,以为独坐在家中便可行万里路?闭着眼睛也知道蜀道难,剑南道他来过几回?又怎能讲清我蜀地奇绝之万一。”声音来自一位身着锦衣,头戴桂冠的威严中年人,那人一步步走来,经过顾言二人之时,又道“少去看那些文绉绉的句子,多看点兵书,对你们日后保住小命或许更有帮助。”说完,缓缓走入那衙门中去。
    “这人谁啊?”言雀好奇问道。
    “你们来投的谁的军,当的谁的兵,都不知道吗?”周围一个光头青年戏谑的回答道。
    “他就是章仇兼琼?”


    3楼2017-09-05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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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将
      在那位穿着锦衣的节度使走进益州衙门之后不一会儿,门又开了,从门内鱼贯而出两队军伍。清一色的黑甲红缨,腰间的佩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森冷的光,衙门口的小广场似乎气温都下降了几度。两队缄口不言的士兵呈人字形散开在广场两侧,为首的将军站在衙门口,虎顾四周,士兵的黑甲和广场上前来投军的大多世家子弟鲜衣怒马对比鲜明。
      “我是益州府折冲都尉黄安,想必在场众人大都听说过。”
      将军话没说完,广场上各种言语遍起,
      “这都尉黄安可是个狠人,据说当年吐蕃时长派兵范境,咱这折冲都尉大人,每每遇上,必是不死不休,有一年吐蕃两百骑斥候越境刺探,被他带兵全歼,还连夜把两百颗血淋淋的人头给送到了安戎城城门口,听说当时安戎守将气得差点就带兵过来攻打益州,还好咱大唐兵力强盛,这才忍住这口气。”
      “你这算什么,这黄安最可怕的不仅仅是对待吐蕃,这前几年益州盐运贪弊案,时任益州盐运使王维权一家三百八十多口人,啧啧啧,一刀一口,被这冷血黄安屠了满门啊,整个益州城,那血腥味三个月都没散。”
      周围叽叽喳喳,所传大都是这位益州将军的故事,或好或坏,大致这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对敌人冷血,对罪犯无情。他在益州多年,可不是那刚上任的剑南道节度使可比的,在益州,都尉黄安,是可止小儿啼哭的恐怖名字。
      将军清了清嗓子,周围安静了些,“你们这些纨绔子弟,若是以为来投军随便混个军功遍可回家夸耀,我劝你们乘早滚蛋,我益州军的军功不是那么好拿的,益州乃西南边防重镇,我们面对的,是吐蕃蛮子的数十万大军,每天都是死人堆里来去,如今圣上宏图大志,我大唐虽不惧他吐蕃,可也不是随便来个膏粱子弟就能拿得军功,光宗耀祖的,所以,到现在,胆怂的瓜皮小子都给老子滚!”话未说完,腰侧佩刀被他一把拔出,一声脆鸣,那把看起来不像是制式唐刀的佩刀砍在衙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刀面明晃晃的,镜子一样照着每个人的内心。
      人群不断减少,走的人大都是以为节度使刚上任,能来军队混混军功的世家膏粱子弟,骚动过后,剩下的人明显衣着朴素了很多,益州都尉重新站定,望向前来,随手拔起斜插在台阶上的佩刀,“现在还留下的人,我相信,你们是真的想要投身军伍,而不是像那些**一样只是想来混个前程了。那么,准备好了吗?随时战死在沙场之上?或是将大唐的战旗,竖在敌人的城楼之上?”
      并不浑厚但却莫名让人感到振奋的话语从他嘴中传出,两队甲士同时拔出佩刀向天,异口同声的传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军号,“杀——!”益州城侧的山林中惊飞无数鸟雀。
      这就是我大唐的军队,顾念萧感觉胸膛有着什么,开始缓缓燃烧。
      ——————————————————
      第六章 无忧无禄
      顾飞经营着一家工作室,挂的招牌名为“无忧无禄”,接受各种委托。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无忧之时,无禄傍身。
      说是工作室,其实也就是跟几个朋友凑在一个房子里,顾飞公寓二楼的房子里,顾家老爷子给不争气的儿子置办的公寓的二楼房子里。
      老爷子念这也算是顾飞继任家主前的一种历练,就也懒得管他,偶尔还会扯出点儿顾家的事照顾照顾他生意,美其名曰敲打继承人。
      “无忧无禄”算上顾飞一共五个人,其他几位是剑鬼、佑哥、战无伤和御天神鸣。至于他们的本名叫什么,顾飞也不全知道。按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名字就是个代号,哪有什么真名,只有“在用名”和“曾用名”之分罢了。这几人背景复杂,各有各的本事,年龄差大到能组父子局——年纪最大的退伍军人战无伤和最小的御天神鸣差了小两轮。
      就是这么几个人,却是能交付后背的关系。
      顾飞觉得一个组织人不在多,够用就行。他们这个团体贵在都是精英。
      御天神鸣觉得一个组织人不在多,名字够酷就行。他们这个团体名字文绉绉的一点都不酷,照他说就应该叫“非常逆天”什么的。
      但是御天神鸣打不过顾飞,试图搞个民主投票吧,另三人一水儿的站到顾飞那边儿,毕竟作为知羞知耻的成熟的男人,他们一点也不觉得“非常逆天”有多酷。
      御天神鸣寡不敌众,只好拿出PlanB——大家一起换马甲,本着你们爱酷不酷,反正我最酷的理念,果断把“于小天”这个名字变成了曾用名。
      众人一想,全新的组织,有些过去的身份确实麻烦不断,便也从善如流的琢磨起新代号。
      御天神鸣在群里招呼着大家报名字的时候,顾飞正在老宅书房读一本书,书的内页由老及新,前面很大一部分还是手书,膜着密封被线细密的缝在一起,外边用厚重的牛皮裹住,印着四个大字——顾家密史。
      顾飞不怎么爱读书,这本家史却看了许多遍,每次回老宅没事就拿出来翻翻。
      这家史不是小时候顾家子弟人手一本的那个,那本厚书的另一个名字叫做“背不出来就打”,是每一个顾家子弟的必修课…和噩梦。
      而现在手中这本是由历代家主及内人所编,独一此份,顾飞觉得读起来很有意思。每一位撰写者的性格都大不相同,所书的内容也与正史记录的颇有偏差,字里行间都仿佛是听这些前辈在耳边讲故事,世人不得而知的故事。
      又或者是因为知道了在茫茫历史长河中有这些人与自己血脉相通,时光流转中带着股子亲切。
      经历了这些事,这些人,顾家才成了现在的顾家。
      群消息不断跳动,顾飞正翻过一页,眼睛随便一扫,停留在龙飞凤舞的一行字上。
      “一念千里,一醉千年…”
      顾家到他这一代正巧一千二百年。
      那就叫千里一醉吧。
      顾飞默念了一遍,按下发送。
      群里空屏两秒,刷起一片对于顾飞装文化人不要脸的抨击。
      眼下,几个很要脸的组织成员正在病房外面探头探脑,悄声讨论着要不要偷袭睡梦中的顾飞,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往日被武力欺压的仇终于有机会得报了,除去剑鬼外的三人无不兴奋激动。
      但是乐极生悲,世事难料。
      御天神鸣太过兴奋,得意忘形到笑出声来。声音刚冒出个头,顾飞就醒了。
      习武之人本来睡眠就浅,潜意识里就时刻感知着身周气息,再加上已经修养了几日,倦意不再,身体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若是问顾飞现在有什么不舒服,他只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一睁眼就看见门口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扒着墙角。
      “你们几个干嘛呢?”
      半响没人应声。
      终于佑哥第一个得过且过的推门走了进来,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男人穿着棕色长大衣戴了副眼睛,看着书卷气十足,严谨中还透着几分精明,边走边说,“就说只要分贝超过30,他就肯定会醒,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第二个进来的是剑鬼,个子不高有些干瘦,若忽略嘴角的伤疤,他便是个扔在人堆里再也找不出的人。但那一条疤横过他的整张嘴,把一张路人脸割的有些狰狞,乍一看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此时那人嘴角带着疤一起上翘,正冲躺在床上的人咧出一个微笑,在旁人看或许觉得诡异至极,看在顾飞眼里却是只有朋友间的关切。
      跟在他后面的男人就高大的多,对比之下更是像座山一样,正是那种古人口中长八尺馀,腰大十围的壮汉,形象生动。战无伤边走还边拍着身边少年的头,“哈哈,你小子服了没,一赔三,掏钱掏钱!”少年被他拍的恼羞成怒,逮着个空挡脚底抹油,一溜烟钻向顾飞的病床,站到了佑哥的另一边儿,躲在掩体身后大喊,
      “战无伤你个***!说了多少次不要拍老子的头!害老子长不高老子削了你脑袋!”
      喊完又立刻缩回佑哥身后,
      被当做掩体的佑哥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向御天神鸣伸出手,
      “愿赌服输,掏钱吧御天。”
      给他加了一记祝福。


      4楼2017-09-05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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