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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神同人】当小野穿越清涧寺 --- 中篇,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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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天


1楼2017-08-25 11:33回复
    《当小野穿越清涧寺》
    1
    这两天的神谷浩史有一些奇怪。
    从高知回来后野神二人情绪都很高涨,有几天近乎是形影不离。不过之后的半个月两人行程却非常紧促,也没有重合的工作。除了常规的DGS录制,见面的次数大大减少。
    小野挑了一个周五给神谷传了一通简讯,问他想不想晚上一起去看某电影的午夜场。
    他记得神谷很喜欢那个电影系列,一直嚷着要看首映。首映当日他们都有工作,小野自顾不暇也没联系上神谷。
    但是陪伴神谷一起熬夜却是他拿手也常常会做的。
    比如看一场午夜的电影。
    神谷在半日后才回复小野,仅仅只是只言片语:“不了,最近忙。”
    小野盯着那条回复半响,仔细的回忆最近的相处,确定自己并没有惹神谷生气也没有做糊涂事。正要给神谷打一通电话,工作人员却对小野招手示意他录音开始了。
    小野放下电话,只好匆忙回了一句:“好,注意身体。”
    神谷没有再回复。
    之后又是依次排的满满当当的工作表。等到他再见神谷,就是DGS的收录了。
    照例是过得飞快的一个晚上,他们消磨着大把时间说着漫无边际的话,很多时候跟诹访的剧本全然不在一个频道。这是一个他们非常享受,而听众似乎也能从中得到治愈的过程。非常舒服,非常自然,也很有成就感。
    录制结束以后,工作人员陆续回家。大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连诹访也要奉太太之命不准太晚归家。很快文化放送的广播录音室只剩下他们两个。
    小野非常自然的上前握住神谷的手:“卡米亚桑要回家了么?我终于补办了车牌,今晚我可以做你的司机哦!”
    神谷‘嗯’了一声,垂着眼收拾东西。“我今天没开车来,一会打车回家。很晚了,小野君也早些休息吧,明一早还要工作。”
    小野望着神谷站起身来,录音室里没有其他人。神谷却还是习惯性的左右看了看,在小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早些睡吧,都是大叔年纪了经不起折腾。我到家了会传简讯给你。还有,晚上可千万不准再喝啤酒了。”
    欸?难道不是一起坐车回家吗?
    小野有点摸不清头脑。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卡米亚桑不管我的话,我可管不住自己……”
    神谷推开门的背影停了停,回头给了小野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我只是劝你,没有要管你,你当然也可以喝,你敢喝就试试看。”
    小野把自己的双肩包整理好后,神谷已经离开了。
    他们初初交往时,神谷就是这样。他的心思细腻,想法有多,对于跟小野一起总是会抱有无缘由的消极想法,所以有时会显得喜怒无常。
    初初交往时,他常常会想要自己一个人呆着,即便是难得两个人都有空闲的假期,神谷依旧会推脱小野的约会邀请。那时的小野怕极了;前辈是他心尖上的人,也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人,他知道自己有时候做事情鲁莽,所以总是怕惹神谷生气。
    只要神谷表现出距离感,小野就会警铃大作,千方百计死缠烂打的非要腻在神谷身边。
    而神谷虽然有时觉得烦,却也从不曾真正将小野推开。
    交往的时间长了,随着年纪长了,他也学到了恋人之间该有的私人空间。神谷的性子小野自认摸的算透了。也许他全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神谷想要自己一个人呆着。也许他突然间觉得抱着娘桑要比抱着小野舒服的多。也许会是其他的理由。
    小野渐渐不会再无措惊慌,只是由着神谷去了。
    2
    当然周围人也注意到了神谷浩史有一些奇怪。
    与神谷合作较多番剧的佐藤监督在午休时间坐到了神谷身旁。这部番剧神谷既不是主役,也不能说是重要角色,但资历却是所有人里最老的。更何况佐藤认识神谷有不少时日了,一路看着他从后辈走到今时的大前辈,他非常了解神谷在工作中的每一个姿态。
    他相信不止他一个注意到了。
    “卡米亚桑不舒服吗?”佐藤监督放低了声音,确保其他不相干的人听不见。
    神谷看来有些意外。“我……佐藤桑,是不是我哪里表现失误了?”
    他这样说,挺直了腰板,微微皱起眉头,显而易见的露出了担忧。
    佐藤连连摇头,对神谷笑了:“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你发挥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只是从早上到现在,你已经去了四五趟洗手间了……不要紧吗?如果是不舒服的话,下午就请个假吧,别勉强。”
    神谷微微一愣,正了神色。“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今天难得大家都在,我既不是台词最多的也不是主役,就更不能让其他人因为我耽误进度。”
    佐藤知道神谷所言不假。这季新番录得仓促,圈子里也一直呈现青黄不接的现象。许多新人都一口气客串十几部番剧,不是为了成名,单纯只是为了温饱。
    所以能聚集到大部分的角色一起共录是非常少见的。
    如果神谷请假的话,确实会影响进度,可惜了这次的全员皆在。
    身为监督这自然该是佐藤最大的考量,只是他没有想过神谷提前替他考虑了。
    他拍拍神谷的肩膀。“听我一句劝,别太拼了。”
    神谷客气的鞠躬:“谢谢提点,我会注意。”一如既往地谦逊有礼,毫无破绽。
    午休时间快结束时神谷又去了一趟洗手间。
    回来时他悄悄推开门,坐到自己的角落,手脚利落的从双肩包里掏出一罐小小的塑料瓶。他面前的长桌上有半满的水杯。神谷从瓶子里倒出两颗药,就着半杯水咽下肚去。
    “咦?卡米亚桑哪里发炎需要消肿止痛吗?”身旁传来欢快的熟悉的女音。
    阿澄佳奈坐到神谷一侧,侧着脸对他微笑。
    神谷将药瓶放回背包里,语气听来也很欢快:“阿澄酱知道这是什么药?”
    新晋的母亲已经比以前收敛了很多。两人因为各种合作已认识将近十年,若神谷仔细去探寻,还是能在阿澄眼底找到属于女孩子独有的八卦调皮。
    阿澄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生宝宝之后,有时候会痛,吃这个消炎药止痛。”
    这不是什么稀奇药,不过还是需要医生开的药单才能买到。
    她注意到了神谷比往常更加安静,整个早上几乎没有什么配音外的交流。“卡米亚桑…”阿澄沉吟,还是问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神谷将手规矩的摆放在膝盖上,挺直了腰板。他虽然比以前胖了一些,体重还是稍显轻,坐的笔直时就像一棵纹丝不动地青松。
    他微笑,是对女孩子们的温和笑意:“没有。小病痛,没什么要紧。”
    阿澄已经不是七八年前迷糊餐厅那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了。她也已经是位妈妈。
    做了母亲后,人总像会一夜之间成长。即使你还不懂得保护自己,也会长出能够为孩子遮风挡雨的盔甲。也是做了母亲,很多事情看得通透。
    “这样啊,小病痛就好,卡米亚桑要保重。”她对神谷眨眨眼,翻开台本。
    神谷稍微放松了自己的背椎,也翻开了台本,低声道谢。
    之后一切如常。神谷发挥良好;他所演绎的部分结束后已经临近晚九点。婉拒了稍候聚餐的邀请,神谷再次吞下了两颗消炎药,搭乘计程车离开。
    他在车里翻看手机,小野晚上有一场演出的彩排,并在下午六时给他发了一条简讯。神谷的唇边露出不自觉地笑意,回了一张眯眯眼的笑脸( ̄▽ ̄)。
    之后他在车上吃完了自己的晚餐;中午所剩下的半个三明治。


    2楼2017-08-25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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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小野完成了周六下午的工作,火速赶回家,第一千次确认家中干净的一尘不染。毕竟是在他家附近的公园见面,之后神谷在这里过夜也是有可能的。
      就算可能性小,小野也会发奋努力,让它变成‘很有可能’。
      再次与神谷短信确认后,小野换上了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黑色卡其裤,对镜子里肉嘟嘟的大叔脸自信的豆芽了一把,捞起门钥匙开了门。他换好鞋,向前踏出一步。
      就一脚踏入了黑暗。
      7
      黑暗。晕眩。脑袋跟耳朵都有点疼。小野使劲睁着眼睛,却仍是一片漆黑,伸出手也看不见手指。
      他感到自己仿佛失重了,不断地坠落,不断地向下坠落……
      他想要走动,微微一动却晕眩感更重,耳朵也疼得几不能忍。他看见远处似乎有一点光亮,在逐渐扩大,越来越亮,他能隐约看见了一点光芒后的景物。
      他看到了漫天的落雪,还有天边的一轮弯月……
      ——然后他‘咣当!’一声,掉在了铺着棉被的地上。
      待续。
      没听过清涧寺的DG们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看不明白这篇文的。
      清涧寺是很败节操同时也很有意思的一系列抓。冬贵能把天真与淫x荡相融的毫无矛盾 - 是个复杂,难以捉摸,难以抗拒的角色。安利一下,并且敬请期待,小野遇见冬贵,狭路相逢,谁能败给谁 2333


      4楼2017-08-25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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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收收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8-25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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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看完这段,yusa,咳咳,义康哭晕在厕所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8-25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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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明治三十七年,冬。
            房里掌了灯,烛圌光笼在琉璃灯罩,把屋内映得昏黄。
            小野第一个感觉是冷。有雪花飘到他露在外面的手臂,他听见了沙沙风雪。虽然摔的狠,可棉被却也很厚,小野并没有摔疼。他揉着屁圌股,抬起头。
            正好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眼眸。
            他一下愣住了。
            就像在看一幅旧时代的画作。面前的少年有一头及腰长发,发丝在灯火下银光粼粼。他的肤色很白,白的似乎没有一丝血色。眼珠的颜色也很清浅,就如一对没有杂质的琥珀。少年穿着旧时代的浴衣,暗红色的长长衣袍绣着类似云朵的花纹。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人,从未见过的景象。就如自己穿过了一幅画作,进入了一段飘渺的时光,一个旖旎虚无的世界。
            直到少年微微侧过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些忿色。他闭上眼,不理会小野,将双手摆放在矮桌上的罗盘前,嘴唇微启,振振有词在念着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小野无缘无故落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奇怪地方,可那少年不理他,登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悄悄掐了自己的大圌腿一把。白白的大圌腿顿时变红了。
            小野委屈的给自己揉了揉,心想坏事果然都不是梦!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房间的烛火被吹得摇摇曳曳。小野转头,望见了半开的窗户,以及外头正大的风雪——等等,这是冬天?!可是现在明明是六月初。今天……小野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启动不了。他只好望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今天应该是六圌月圌四号才对。什么地方六圌月圌四号会下雪!
            看这少年,不像澳大利亚人啊!
            小野搓搓冻凉的手臂走到窗前。雪势很大,大雪遮盖了屋檐和树梢。天际有一轮弯弯的月亮,却是色泽通明。小野望着那些琉璃青瓦,朱圌红砖墙,心中越发的没底。
            他伸手想关上窗子。
            不管房间内炉火点的多旺,在风雪天开窗总是不大妥。
            他的手将将碰上窗沿,却听见身后的少年开口了。
            “别关。就这样开着。”
            小野浑身一颤,只觉得全身细微的汗毛全部都立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缓缓地转身。
            少年已经睁眼,桌上八卦罗盘的磁针七扭八歪,也不知道是不是失灵了。
            少年懒懒看了他一眼,兴趣缺缺。“想是这罗盘坏了,不然就是我的灵力越来越不争气了。”
            他低头,自言自语的呢喃,有些嘲讽之意:“不然我明明寻得是……怎会把你送来?”
            少年对小野挑了挑下巴。“你是谁?”
            小野这回却还没从惊讶中缓过劲。
            他再仔仔细细的打量眼前的男子。不论是四肢身形,或是轮廓五官,没有一个地方是相似的。可……少年见小野不回答,弯下圌身子将上半身伏在矮桌上,托着下巴。这动作他做的行云如水,分明是懒散的姿势,却因为披着长长红袍,他看着仍像是一株未放的美人蕉。
            “你不会说话?还是听不懂我的话?”
            可这分明是神谷桑的声音!
            不论是音色起伏,还是尾句无意识的上扬,这都是他的恋人的声音。他已经认识神谷十年了,交往也已经数年。用这把声音所说的每一个音节,发出的每一个声响,不论是喜悦的,平淡的,嗔怒的,沮丧的,他都绝不会认错。
            记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眼前的人不是神谷,不是他的前辈他的恋人,却有着神谷的声音神态!
            小野回头望了一眼窗外的雕梁画栋。
            “我是小野大辅。”他慢慢呼出一口气。“是你把我叫来的么?我想这不是我的时代。”他看着伏在矮桌上的少年。“你是谁?”
            少年的目光掠过小野,眼尾落在窗外远远的弯月,神情悠然。“我是清涧寺.冬贵。这是明治三十七年的隆冬夜。是我把你叫来的。我叫错了。”
            他不置可否,唇边居然有点笑意,理直气壮:“我用了太多灵力,动的力气都没有。我的儿子国贵能把你送回去,他不在这里,早上才会过来。”
            偶尔似逃非逃的这个眼神,做错事却依然理直气壮,坦坦荡荡的模样也与神谷像极了!
            信息量太大,小野目瞪口呆的望着银发少年。
            他先想到的是,明治三十七年。那不就是二十世纪初?跟现在隔了有一百年了吧!
            灵力……这少年会法术?还有‘清涧寺.冬贵’。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他肯定不认识这个人,这样的人但凭谁结识都不会忘记的。他确信自己身边没有叫做‘冬贵’的人。
            可是真的太耳熟了……!
            还有他说他儿子能送自己回去。他才多大啊就有儿子了?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大叔的中老年综合症都出来了,都没有儿子!他小小年纪就有儿子了!这是有多不学好!
            绕了一圈小野突然想到了重点,冬贵的儿子不在这里,早上才会过来。那么他要在这里呆上一整夜?可是他晚上跟神谷约好了在公园不见不散!开玩笑,他的前辈主动本来就少见,如果自己突然爽约那他还不被揍死!问题是他连个好的理由都没有,告诉卡米亚桑他穿越到了明治三十七年,别说神谷了,连大街上两岁的宝宝都不会信。
            连宝宝都会觉得他说谎!
            小野突然发现他现在极其危险,在这里多呆一刻钟,等到回去之后性命之忧就越大。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神谷桑的拳头可比以前更疼了啊!
            “你得送我回去啊——!”小野向前一步,也跟冬贵一般弯下圌身子,与他平视。
            “我今晚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要到场,不然后果会非常非常严重的!”
            冬贵端详了他一会。“有多严重?”
            小野吓的脸都白了。“血光之灾!”
            小野矮下圌身子,冬贵倒是直起了腰板。他摊开双手,望了望自己的手心。手心的曲线越发杂乱,已经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轻声叹息,听起来却不像惋惜。“可我太累了。已经不能再用一次灵力了。”
            他幽幽抬了抬眼,神情哀怨。“我试了两次,只招来了你。”
            小野差点吐血:“讲讲道理,我压根也不想来!”
            冬贵又是一声轻叹:“清涧寺一族的灵力本就代代衰弱。到了我这一代,成少败多。每一次都需动用心血与阳寿转动罗盘,挪移乾坤。我今晚试了两次都败了,罗盘磁针已僵。我又心神消耗过重,无论如何是不能把你送回去了。”
            他伸出手,手指纤长,碰了碰罗盘的边缘。
            小野又是差点吐血:“那么危险那么费事,为什么要动用你的灵力?”
            冬贵一点一点地摸索着罗盘上的八卦阵,良久才把手缩回去。一阵强风吹入房内,吹灭了两盏烛灯。清雪落在冬贵的睫毛之上,他的面上苍白,与雪色无二。
            小野看着他都觉得冷,不禁又问道:“隆冬之夜,又逢大雪,为什么不合上窗子?”
            冬贵听了他的问题,脸上再次出现了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角微翘。
            “因为——”他缓缓说,望着雪花融化在掌心。“开着才能望见月亮。”
            小野一怔,想起远处的弯月,一时间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正要继续追问,却有人敲响了内房的门。一把苍老却恭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当家大人,片冈先生到访。”
            冬贵眨了眨眼,雪花落在双颊,流下两道冰冷的水痕。


            7楼2017-08-26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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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治三十七年。冬。
              冬贵随手把脸颊的雪水抹去,却并没有起身。面上流露丝丝嘲讽之意,他着手慢条斯理的收拾矮桌上的物事。
              “又来了。”冬贵淡淡道,将罗盘藏在被炉下。“他昨天才来过。”
              只有一门之隔,外面的老管家也不知听没听见冬贵的话。一时间没有人答复,小野云里雾里,冬贵却不着急,仍慢悠悠的把符纸也藏匿好。
              片刻后,那扇门从外侧打开了。
              “想来拜访冬贵先生,今晚毕竟不同寻常。”一把好听的男声入室,比冬贵的要低,听来就似风平浪静的海,稳妥安逸。小野望见登门入室的年轻人。
              算是‘年轻人’?
              论模样他比自己小了不少,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却看着依旧比冬贵年长。
              说起来清涧寺.冬贵到底是个什么岁数,小野到现在都不敢下定论。明明看来乳臭未干的样子,怎么连儿子都有了?明治时候的男男女圌女是不是都超级无敌早熟啊!
              小野这么琢磨着,打量访客。那年轻人生的剑眉英目,却不显凶煞,反倒看来十分斯文温润。他也穿着一件宽松衣袍,没有冬贵大红袍上的那些繁复花纹,反倒缎面纯一色墨蓝。
              他也很快望见了小野。
              烛灯被风雪吹熄了几盏,年轻人——小野记得他叫作‘片冈’在不甚明亮的光线里看了小野一会,低低笑了。
              他没有再向冬贵靠近,而是站在原地道:“原来是有客人在,我这算是打扰雅兴了?”
              冬贵半倚在桌前,欠着身看片冈,手中将铜镜扣倒在桌面。“雅兴?”他突然望向小野,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你说算不算雅兴?”
              小野见这二人气氛古怪,知道缘由肯定不简单。
              他不属于这个年代也不属于这个世界,目前对清涧寺一家;包括这精灵一般的冬贵先生,兴趣都基本为零。他就想赶紧迅速的穿越回到2017年的东京,最好能干脆点,直接穿到公园鸽子群的长椅边。
              想要跟卡米亚桑一起喂鸽子……我连腿毛都刮了,呜呜……
              他清了清嗓子,只好试图解释:“没什么,我们就是在说说话。我——我应该很快就会离开的,对吧?”小野对冬贵挤眉弄眼。冬贵半伏着身看他丰富的面部表情,不置可否。
              片冈却无甚反应。他对小野是谁,为何而来似乎无大执着。
              听了小野的话,片冈点点头,向前一步。
              他仍站着,而冬贵坐着,眼前的光顿时被遮住了大半。片冈伸出手,碰了碰冬贵的发顶,顺着一缕长发一路向下。
              小野看着他的动作,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
              片冈的手指停在冬贵细白的脖间,缓缓地将他的一圈白貂围脖解开了。随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下光下,小野终于看见了冬贵脖间的,星星点点的痕迹。他又是一震。
              这是……小野犹自扭捏了几秒,这可不是什么纯洁的痕迹!
              至少他将相同的痕迹留在神谷桑锁骨上时,心里面想的都是牙白的事情!
              片冈的手指依旧没有离开。
              他的指尖触了触冬贵喉结旁的吻痕,声音很温和:“都还没消。”
              冬贵不迎合也不拒绝,仅仅抬头望了片冈一眼。“一天未过,消不了。”
              片冈道:“消不了就放着吧,有什么好遮的?”
              冬贵轻轻碰触被放下的白色绒毛,只是道:“不是遮,是冷。”
              片冈微微皱起眉,贴了贴冬贵的额头,而后道:“你这房间可一点也不冷。温度适宜,你也没有发烧。若是真觉得冷,”他言语间有点凉意:“你就该将窗子关上。”
              冬贵却摇头,平淡道:“关上了,还是冷。炉火点着,还是冷。这房间里有一百个人或我一个人,我都觉得冷。”
              他将白貂绒毛拾起,在手里掂了掂,索性抛到了屋内一角。“穿着,脱了,都冷。”
              片冈一把捉住冬贵未及收回的手,顺势一拽。他看着年纪轻轻,温润如玉的样子,力气倒不小,这一拽直接把冬贵拉了起来,向他倒去。
              ……原来他们是那种关系吗!
              小野再次接受十万吨信息量的洗礼,瞪大着眼望着二人,却总觉哪里有说不出的怪异。
              片冈朝小野的方向看了一眼,对冬贵温和道:“叫你的朋友回避吧。我有礼物送你,今晚就在这里歇下了。”
              这这这!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我去卡米亚桑家也总是装累装困装装走不动然后就借机歇下了!歇够了之后自然是(*#@$(#&%(@#*(& ——
              苍了天了啊!
              这回不管小野多想再跟清涧寺.冬贵谈一谈,求一求,他也呆不下去了!
              想到回去以后的惨淡可能,想到神谷桑拿手的面无表情,小野自哀自怜了一把,正待要往门外走,眼角却瞥见冬贵微皱的眉头。冬贵在片冈手掌之中挣了挣,却没有挣脱。
              他的袍子宽大,人又清瘦,这几个大动作已经将袍子挣得更松。
              冬贵一只手绕到衣领前,竟然在系松散的领结。“可我今晚累了。”
              他望着片冈,眼尾微翘,慵懒道:“我今天乏的狠,本已准备睡下了。片冈先生,你的礼物想必是好东西,就自己留着吧。我这里不缺。”
              小野正要迈出的步子停了停。
              房内一时沉默,只有烛灯摇摇曳曳。
              片冈静静看着冬贵,放开了手。
              他认识清涧寺的当家已经十余年了。初邂逅时,他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家室丰厚,学业有成,满腔热血,那时的他早已知道,只要按照一条早已安排妥当的路走,假以时日,他必定在日本政界举足轻重。
              从前的清涧寺.冬贵就是这样。长长银发,肤色雪白,眼瞳清澈,人却慵懒的很。
              片冈恍惚还记得,那时每跟清涧寺的冬贵说上一句话,自己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而冬贵永远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望着他,又似乎穿过他看着很悠远的东西。
              十余年间,其中在监狱的那三年,他想明白了冬贵是透过他,看到自己想要的目标。
              他们每个人在冬贵眼里只是标好了价码的一件货物。
              有些货物贵,有些货物便宜,所以冬贵也不介意为之而付上一些代价。
              那时的他,大概对清涧寺冬贵先生来说,并不那么贵吧。
              十余年过去,片冈已到了而立的年纪,而冬贵还是老样子。及腰长发,肤若凝雪,眸色在烛圌光下清浅而明亮。他在这几年,动用了家族的力量,没日没夜,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拉拢了多少人脉,登了日本政界中几近顶端的高度。
              会当凌绝顶,不知冬贵先生这时望着他,看见的会是个什么价码。
              可他不再是情窦初开的青年了。人好了伤疤,也不能忘了疼。


              8楼2017-08-26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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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贵系好了领结,微微侧了头,唇角微扬望向他。
                一阵冷风吹过,拂起了冬贵的长发。片冈感觉到身上的阵阵的凉意,顿了一下,唇角也扬了起来。“你错了。冬贵先生。我送你的礼物它原本也不是一件东西。”
                他摊开手,笑吟吟:“你这里什么都不缺,我心中自有数。原本我要送你的,就是一个消息。或许,还有一道未下达的命令。”
                小野在昏黄的房内,望见冬贵神色微变。有什么在他清透的眼睛中一闪而逝。
                冬贵从不将琐碎事放在心上,也从不会像政客那样兜圈转弯,片冈话中有话他却是听的出来的。
                他皱了皱眉头,搭在领结的手放下了。“他现在在哪?”
                片冈顿了一下,音色有些低沉。“已经登上了‘千代号’,明日下午从旭川港出发,将往东海直面俄军的太平洋舰队。”
                冬贵闻言,没有动作,只是望着片冈。
                “此次目的是将太平洋舰队封圌锁在旭川港,俄军经验丰富,行圌事狡诈。即便我们能讨到便宜,我预计会有约一半的伤亡损失。旭川港是北部重要港口之一,我与驻守海港的司令商讨半日,都觉这是唯一有实效的作战计划。”
                片冈.宏,是日本政圌府任职刚满三年的军统总指挥。自他在职以后,国家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上稳赢,尤其此次对战俄罗斯,也旗开得胜。出征的几支军队对他可谓是非常佩服。明明只是而立之年,却有超越年纪的纯圌熟作风。更何况他父系是世爵,族谱上还有幕府朝代的大将军山本俊雄,也算是名人之后。
                除了若干年前因斩杀数人坐牢的三年外,可谓毫无污点。
                冬贵安静半刻,低下了头:“旭川…比这里更冷。”
                片冈声音似乎更沉了。“是,已经下了两天的冰雨。”
                他望着冬贵低着的头,叹了口气,似乎在斟酌说辞。“因为天气严峻,旭川驻扎的三支军队已有整二十人身体状况不适打硬战。我这里刚送来的加急文书,打算明一早把名字签上。这二十个人能留守‘千代号’仓内负责后备的武器支援,不直接迎战俄军。我记挂着你,匆匆看了一眼文书就过来了。说是二十人,我怎么瞧着,名单上只有十九个名字。”
                话到这里,就算是冠圌冕圌堂圌皇,任谁都听得出来赤圌裸裸的威胁之意了。
                冬贵原是微低着头,没有看向片冈。随着片冈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却缓缓抬起了脸。
                一半脸落在烛圌光的阴影里,说不清的妖圌娆。他斜着眼尾看片冈,目光中含圌着呼之欲出的轻蔑。片冈却直直对上冬贵的视线,不躲藏,不羞愧,也不恼怒。
                原本就不该是他躲藏,羞愧,恼怒。最初的最初,就是清涧寺的冬贵先找上他。
                所作所为,不过是顺应时代变迁,拨乱反正。
                “想来你的这份礼物我是不能不收了,对不对?”
                冬贵依旧微抬着下巴,语气恢复了方才的慵懒。
                片冈却放软了声音,只是道:“冬贵先生,我送你礼物总不会害你。你识我至今,我可曾居心叵测,有加害之意?”
                冬贵的目光微微一怔,望着片冈,缓缓勾出了一抹笑意。
                片冈低声喟叹,上前握住冬贵的手。
                隆冬之夜,冬贵又半开着窗。北风刮进来,熄了半数的烛灯,也把他的双手吹得冰凉。
                片冈暖着他的手,上前一步。冬贵笑容不变,却一动未动。片冈看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不禁想到若是他的手这么凉,不知脸上会是什么温度。会不会与他整个人一般,看着无害,碰触上却是寒冰一样扎心。他比冬贵高出一些,这时低下了头,脸庞贴上冬贵的左侧脸颊。他贴的亲昵婉转,唇角也触到了冬贵的嘴角。
                冬贵一直没有动弹。小野隐约猜着他不愿意,是被片冈用名单威胁才会一声不吭。可是这少年总是似笑非笑,说的话也不知真假,小野也拿不定主意他到底怎么想。
                这时几片晶莹雪花从窗子飘进屋内,正好落到冬贵的右颊。
                冬贵睁着眼,眸光转到窗子外,看着远边的月色。
                小野突然想起,刚才他问冬贵为什么要开着窗户,冬贵眼角微翘着说,因为能看见月亮。
                开着窗子,才能看见月亮。
                雪花在冬贵的面颊上融化,再次缓缓流下,水迹隐约,小野突然觉得,那就像一颗眼泪的泪痕。他心中‘咯噔’一声,再也按耐不住,大声喊住了片冈。
                “他不愿意,你怎么能强迫他?!”
                房间里原本是毫无声响,小野这一声阻止顿时打破了静逸。他声音不小,毕竟做声优的么,存在感必须是刷的十足。话说出了口,冬贵倒是轻轻一怔,片冈只望了他一眼,却置若罔闻对着冬贵的唇角直接吻了上去。
                小野见状,怒气感暴增!
                他是不知道明治三十七年有没有宪法,但是二十一世纪的日本可是讲法律的地方。这种事被判无期都是有可能的。这里居然还能做的这么堂而皇之,明目张胆!
                他一步上前,铆足了力气,直接把片冈从冬贵身侧推开。
                片冈在清涧寺的这座老宅出入已经十数次,清涧寺家族在新政下岌岌可危,片冈又是政界颇有權勢的官员,更何况手上还掌着兵,所以舉家上下对他都非常客气。
                被小野推开,冬贵和片冈一霎那都愣住了。
                片冈见状,心想这人不仅来历不明,更在夜半时分赖在冬贵房内不走。清涧寺的冬贵是什么人?纵观整个东京城,哪个达官贵人不认识冬贵?这小野看着义气莽撞,与自己也不过半斤八两。心中不快,面上却若有所思。
                “他不愿意?”片冈眼睛看向了冬贵。
                冬贵唇边的笑容缓缓拉大了,却不言不语。
                小野却没有理会冬贵,只是指着片冈:“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用伤兵的名单威胁他。就算他没有反抗,那也不代表他愿意!他一开始说的很清楚了,不想要你的礼物准备要睡下了。你非要跟他说名单的事,不就是为了逼他就范!”
                片冈神色渐渐冷了。
                小野却不为所动,只是道:“做着肮脏的事,不管你用多优雅的方式,都是肮脏的事!”
                片冈嗤笑一声,没有再与小野争辩。
                他唤了一声‘剑堂’,门顷刻从外面打开了,一涌而入七八个人,把小野团团围住。
                这这——哪跳出来这么多人?!
                单挑片冈的话,他可以仗着自己肥肉多把他打圌倒。可这里有七八个人,而且每个看着都像目不斜视的高手……小野很清楚自己打架完全不是什么那么在行啊Σ(゚д゚)!
                片冈没再看小野,只是挥了挥手:“把他绑起来,带下去。”
                这七八个人对小野完全没有必要怜香惜玉了。上前就要擒拿。小野大叫不好,又想反正就得罪了,那就得罪的彻底点吧!至少能救人要紧!
                他双手握拳,忐忑不安的给自己打气,然后迎向这群人的拳头,与他们厮打起来。
                肚子挨了第三个拳头时,小野疼的呲牙咧嘴,却拼命对冬贵大喊:“快跑!”
                冬贵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窗前。被风雪吹的整个人似乎飘然欲飞。他原本面上无大表情,甚至有些微的嘲讽之意,却听见了小野拼命喊的这两个字。
                快跑!
                他对上小野的眼睛。这男人有一双好看深邃的眼,这时睁得很大,眼内都是血丝,满是焦急。冬贵靠在窗沿,微微眯目。
                10
                神谷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坐到长椅上。
                六月初的晚风十分惬意。没有什么凉意,反倒夹杂着不少花香。神谷这人有不轻的花粉症,往年四到六月都特别难熬。这年却不知怎的,消炎药吃的多了,花粉症倒被衬托得没那么严重。他穿了一件长袖的NYC帽衫,及膝的短裤和白色的球鞋,背上还背着双肩包。
                远远望去,只看背影,还以为是个临晚到公园散步的大学生。
                只是六月一般都是考试季,不会出现还有闲情逸致小块小块的撕面包,喂鸽子的大学生。
                路灯就在长椅旁,新换的灯胆,非常亮,把神谷的影子在地面上拉的细长。
                神谷与这些鸽子已经都不陌生了。他甚至怀疑这群鸟都认识他和小野了。要不然如何解释他一坐下,连面包都没从背包里掏出来,成群的鸽子都扑到脚边‘咕咕咕’的叫唤?
                这群鸽子平时在公园里虽然算得上嚣张跋扈,投喂的人毕竟还占少数。
                几只肥的认出了神谷,讨好的上前扑腾翅膀。
                神谷兴趣盎然的喂了一小会,把袖子往上拉了一点,眼睛望向腕间的手表。
                九点十分刚过。
                什么嘛……说好的要准时九点整。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没有时间观念啊。
                其实非要数落小野的缺点,那就是在熟人面前若是自在惯了,就总容易突发奇想。比如说赶往DGS录制的途中看见一个品牌的饮料好喝,他就会放缓脚步把饮料买下来。迟到自然在所难免。
                几年前,刚与神谷交往时,这家伙总是战战兢兢的提前二十几分钟就到约会地点。哪像这两年,往往迟到十几分钟后,才会捧着一整盒甜甜圈,笑吟吟的走过来。
                神谷是有原则的人,一般这种情况,甜甜圈不好吃的话,他是不会轻易原谅小野的。
                他‘哼’了一声,正把最后一块面包渣抛向那群肥鸽,膝盖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闪一闪的是他的经纪人的姓名‘竹内’。
                神谷拍拍手,在初夏的晚风中接通了电话。“竹内桑晚上好,有什么事吗?”
                竹内背后有小孩子奔跑的欢呼声,想来是与家人在外面散步。
                “卡米亚桑晚上好,我没有什么紧要事。你还记得松岛制作人吗?NHK的纪录片制作人。他现在正在制作一项节目,因为上次与你合作的愉快,问问你愿不愿意去替节目做旁白。”
                旁白的工作是神谷除了动画配音之外,一直都有在接的,类属于惯常工作。
                神谷记得这位松岛制作人,是位敬业的前辈,他也很喜欢NHK的纪录片,就应了一声好。
                有鸽子吃完了面包渣,撒娇的磨蹭他的小圌腿。
                神谷往旁边挪了挪,又问道:“是关于什么的纪录片呢?”
                竹内的声音远了一些,想然是在找资料,隔了一会应声回答:“是关于日本二十世纪后的战役性沉船事件,作一些背景介绍和有关船只的前后故事。除了广为人知的‘石郎号’,‘奇帆号’,还有二十世纪初日俄战争的‘千代号’,‘福井号’。”
                石郎号和奇帆号都是二战被击中沉落的战船,神谷是有所耳闻。后面两个他却没有听过。
                “‘千代号’,‘福井号’……”
                竹内嗯了一声:“日俄战争我们国家不是赢了吗,并且还算大捷。其中我们损失了几支海军部队。两只战船虽然全军覆没,但保住了战略性港口旭川港,还把俄军的太平洋军舰困在旭川海域,给予空军足够时间组织。就是介绍一下这两只沉船和其中牺牲的军人。”
                ……很有教育意义的纪录片。神谷在家里平时也偶尔会看NHK的节目,对他们历史相关的纪录片也很支持,就与竹内敲定好了录制的时间细节。
                竹内核实完毕,笑道:“我得挂电话了卡米亚桑,我的小女儿闹着要我陪她赛跑。卡米亚桑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神谷也笑着,赶了赶贴在腿边的鸽子。“我约了小野君。你去吧,晚安。”
                竹内正想调侃两句,却耐不住女儿在一旁撒娇,草草地挂了电话。神谷望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九点二十一分。饶是小野现在越来越随性,迟到这么长的时间也是少数。
                神谷微微皱眉,心里面想着,小野大辅你最好有个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理由。
                不然你就准备十盒甜甜圈吧!
                待续。


                9楼2017-08-26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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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啊~安静等更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26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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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終於又開新坑了
                    清澗寺雖然很毀三觀 但值得去聽聽
                    卡米亞桑會不會等一整晚又超擔心小野出了什麼意外
                    小野君完蛋了233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8-26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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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看!文笔超好!支持!已收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8-26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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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谷:小野你完了,竟然敢放我鸽子[怒]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8-26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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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再去听一遍清涧寺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8-27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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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标题就笑了,鬼知道我的脑子里都是些啥……orz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8-27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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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被折磨得最狠的却非小野莫属了!
                              他基本上从冬贵第一声呻圌吟起就处于惊吓状态。恨不能生出一条新胳膊把自己敲晕。
                              冬贵的那声轻吟直把小野浑身的鸡皮疙瘩全给唤出来了。这是——这是神谷桑的声音啊!这是他的神谷桑的声音!
                              可——可更加的色气,更加的妩媚,更加的——
                              总之他上一次听见神谷桑这么叫那是录言叶便利的时候了啊!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言叶系列是那么好的作品啊!剧情吸引人最重要的是肉美而不肥腻。说起来他为了了解角色可是把花叶言也读了。花叶言更是其中精华啊,为什么还不drama化?!
                              啊啊啊!
                              小野狠狠摇头,把自己往地上撞,撞得脑袋生疼。“小野大辅你疯了吗?这么意圌淫卡米亚桑,你忘记了吗你现在应该在他身边!而不是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听抓马现场版!”
                              他咬紧牙关,眼睛通红。
                              可——可这真的是逼圌奸现场吗?!
                              冬贵先生也太配合了吧?说这是合奸都不为过啊!那隐约的低吟声,一点痛苦的意味都没有啊!何止是不痛苦,简直听来非常享受!而且他们体力到底是有多好……
                              小野到了这份上也没力气撞墙撞地板了。
                              他睁着眼,欲哭无泪的盯天花板。这已经是第几轮了啊……真的不会精尽人亡吗……冬贵已经从呻圌吟到啜泣到呜咽了,难道片冈还没结束吗……
                              隔壁房虽然没点炉火,可因为窗子关着,还要比冬贵那间房暖和。小野挣扎着累了,不知不觉眯了过去,连那边的欢圌爱声终于停下了都毫不知情。
                              雪下了一夜,天亮也不见丝毫阳光,只是看不见月亮了。
                              冬贵将错落的目光从窗子上移开,对上片冈的眼睛。
                              片冈面有疲色,双目却没什么睡意。
                              他帮冬贵顺角汗湿的凌圌乱发丝,低声道:“月亮有那么好看?”
                              冬贵浑身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语气盈弱,几不能闻。“好看。”
                              片冈见冬贵如此,把冬贵揽在自己怀内,替他将衣物披上,不解道:“就是一轮弯月,何处看都是一样,又见不到阴晴圆缺,更何况冰天雪地的,哪会好看。”
                              冬贵枕在片冈的胸膛,倦的闭上了眼,声音越来越轻:“就是因为……能望着同一轮……月光。”
                              不管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月光总是一样的。
                              最后的几个音节却是太轻,片冈没有听清,只望着冬贵浅睡呢喃的样子,吻上他的额头。
                              12
                              小迟到可以当作情趣闹着玩,大迟到可就不好笑了。
                              神谷在九点晚五十分给小野去了一通电话。之前发的简讯都没有人回复,神谷一开始以为他在赶地铁,后来算算时间,就算小野九点半才刚刚上地铁线,这时也该下车了。
                              小野确实经常会突发奇想,可他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
                              事关神谷的话,更是能称得上万分小心。
                              全然降临的夜色,空无一人的公园,连鸽子都飞走了。
                              电话响了三声被转进语音信箱,他听见了小野元气十足的声音。
                              “你好!今晚我有重要约会,不能接听你的电话。请明天一早——啊,不,请明天中午再打来,谢谢体谅,再见!”
                              这看来幼稚,却理直气壮,而且暗戳戳秀了一把恩爱的行为,的确是小野的风格。
                              若是往常,神谷能从这一小段话挑出好几个错嫌弃小野。
                              现在他听着小野欢快的声音,瞪着路灯下小野的影子,却觉得口干舌燥,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了起来。
                              真是的!那个家伙!
                              神谷从背包里掏出了纸笔,快速的写了一句话,卷起来放在公园长椅边。
                              今夜无风,应该不会被吹走。以防小野突然出现的话,也好知道自己的下落。
                              他低声念了一句‘可恶’,背着书包大步往小野家走。
                              约在这座公园就是因为离小野家不远,周围也有能简易吃饭喝啤酒的地方。
                              已经很长时间没跟那家伙好好呆一晚了。
                              就只是吃个饭,喝杯酒,看看他夸张的笑脸。默许他做想做的事,在属于他的地盘。
                              神谷抓着书包背带的手紧了紧。
                              那家伙最好不要还在家里,记错了时间或者在刮他该死的腿毛!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神谷在深夜里冷笑,楼下饭馆旁边正好也有卖榴莲的超市,真是一举两得。
                              他很快到了小野的家门口。
                              小野以前曾给过他自己家的钥匙。神谷在收下后的两天把钥匙还给了他。一并递过去的,却是神谷自己的家门钥匙。
                              小野在沮丧与惊喜中觉得无法理解,小心翼翼的问:“卡米亚桑是什么意思呢?你愿意把自己的钥匙给我,为什么不愿意收下我家的钥匙呢?”
                              神谷斟酌着措辞,最终只是道:“你能来我家,什么时候都行。至于我,我有时候会粗心大意,万一弄丢了就糟糕了。家是隐私的地方,你无需为我放弃这份隐私,你还可以在自己的地方自圌由自在。”
                              小野瞪着神谷,嘟起嘴:“卡米亚桑就是嫌我家乱吧?”
                              神谷微笑着摊手:“我就是在救你啊!不然我心血来圌潮想过去,你不是每天都得提心吊胆收拾屋子藏起你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光碟?”
                              交换锁匙是象征性的举动,小野想要这一份象征,神谷愿意把自己的钥匙交给他。
                              小野却不需要这么做。
                              对此小野气呼呼嘟囔着说“卡米亚桑你这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为什么你做事别人从来都看不懂,为什么都大叔了还要蹭得累!……”
                              那时的神谷在心里微笑着摇头。
                              就是因为,已到了大叔的年纪。
                              神谷比小野要年长,自己能够提供的东西,能够做到的事情,他都会去做,去给与。小野不用去记挂这些,他只需要每天这么活蹦乱跳,傻呼呼的保持他的可靠就足够了。
                              这么一刻,在敲门无人回应后,神谷突然觉得后悔了。
                              他又拍了几次大门,按响门铃,屋内却毫无声息。
                              小野不在家里。
                              这是显而易见的,他自己都留言说了晚上有重要约会,又怎么可能会在家里?他不在家里,他不在公园,他的简讯没有回复,他的电话也拨打不通。
                              那么——他会在哪里?
                              神谷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大门,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忽然感到了恐惧。
                              待续。


                              17楼2017-08-27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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