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羽客无差】狐狸之窗/搭档反水。
林子念。
·张海客死亡预警。
·刀。
·渣短、ooc、没有逻辑、时间轴错乱、私设满天飞注意。
☆私设：张海客和齐羽是老相识，曾经搭档过数次，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但没戳破。齐羽和考古队其他成员一样不会老，但是没有变成禁婆(公)。张海客仍然为张家工作，但产生了脱离张家控制的念头。
狐狸之窗:

01.
张海客为首的那帮张家人着实是不折不扣的**，居然把我扔在这里。
原本张海客是说好会和我一起去取出资料的。如果没有记错，他还答应过我会保证我的安全。我虽然一向对自己的任务搭档只保持部分的信任，可是张海客…如果不是最后被扔进疗养院的地下室看见了他那张脸，我是断不会相信他会做出背叛我这种事的。
02.
几天前张海客找上门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出于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我对他要求搭档的事从没起过疑心，但对于要去疗养院这件事还是有严重的抵触情绪。
他似乎是有些为难，看我有要回绝的意思就一直在我面前踱来踱去，我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些心烦，示意他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又踱了一圈，最后好像觉得这样并没有什么意义，才安静地坐在了椅子上。我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急着要去疗养院。张海客看了我一眼，末了叹口气：张隆半他们要进去拿东西，就是你们考古队里那个陈文锦之前放在那儿的一些剩余的资料。
陈文锦他们留在那边的资料只剩下一份陈文锦的笔记和一些七零八散的东西了，要说是拿资料恐怕指的就是那份笔记。
但那份笔记是陈文锦和霍玲留下来让吴家的小子自己入套的东西，现在早就已经没有用处了，何况剩下那些破碎的笔记，无非是与西王母国相关的考古资料…难道张家人想再进一次陨玉看看究竟是什么把他们的族长都弄得把魂儿丢在了里面？
我原本想更仔细地问问张海客他们究竟想要什么资料，但张海客在思考了好一阵后忽然下定决心似的先我一步开口道：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去，我一个人去取回来。
我看他好像为难得紧，一时鬼迷心窍，回道：你不熟路，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带你去。
之后他连夜订了赶往格尔木的车票。
03.
再然后…就遇到了我以为是来接应的张隆半一行人。
张海客去原本霍玲在的那间房取资料时我在门口替他把风。在疗养院的时间里我只在院子里和我原本所在的房间活动过，更多的时间则是在思考怎样才能逃离这座黑暗的监狱。对于疗养院的全部格局我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因此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藏着窥视这份资料的人。
张海客对我的说法表示怀疑，但在离开长沙之前我就曾经要求过他，到了疗养院之后一切都要尊重我的意见。没有在这种鬼地方待过的人根本不可能懂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那么长一段时间究竟是什么感受，而他作为张家人的特有思考方式——自以为事情已经完全掌握在手中的想法——即使只是在骨子里还存留着那么一点儿也足以让我们都被困在这座牢狱之中。
我是在门口胡思乱想时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的。据那时我的判断，少说也有十来个人。那时我的脊背一阵发凉，如果说只有三五个人，凭借我对我曾经所在的这层楼的熟悉多少还有脱身的可能，但如果是十人以上，就算我对整座疗养院都有了解也绝不可能带着张海客一并逃离。
先……藏起来好了。
我慢慢后退了几步，握住了身后房间的门把手尽量轻轻拧开，退到了张海客正在搜寻资料的房间里。
脚步声也越来越响了。
04.
黑暗中只有脚步声在响，我靠在刚关好的门后四处打量了一下，黑暗中张海客一直在警惕地看向我这边。
我和他在黑暗中的视力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我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似乎是辨认了一会儿后才认出了是我，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我靠在门口不知道应当怎样向他解释门口有至少十人找到了疗养院，但依我来看他也有所察觉。我指了指门口，又眯起眼仔细看了一会儿他的表情。
不对…有哪里不太对。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的时候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张海客也看了看我，又瞥了一眼门口。
忽然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我身后炸响。
“都知道我哋要嚟重匿咩。嘢攞咗呀？”*
很明显是一句粤语。我怔了怔，张海客也皱了皱眉，随后他就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堵在门口。
“资料已经攞咗。”*他回答。
我觉得有些不妥，本来想制止张海客，但看他已经出声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如果说门口是张隆半一行人，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但以我对张海客的了解程度来看，他会这样轻易答应不太寻常。
他没有向我提到过张隆半会来。
“噉就唔好喺里面揼咗，快D出嚟。”*
门口的那人又补上一句。
但是要模仿张隆半的声音说粤语不是很简单的事？难道说张海客对这件事有百分百的把握？
我半信半疑地退开一步，拧开了门把手藏到门背后，张海客快步走上前来迎接之前和他说话的那个人。我从门后探出去看了一眼，就见到张隆半接过张海客手上那些资料的动作。
实话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张隆半。也许是因为张海客戴了面具的原因，张隆半和他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不对，分明有哪里出了问题，但我就是想不出究竟是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但是我可以保证，张海客绝对有事瞒着我。
(*1：“都知道我们要来还躲什么。东西拿了吗？”
*2：“资料已经拿到了。”
*3：“那就别在里面磨蹭了，快点出来。”)
05.
刚才想罢，就看到张海客指了指我，我心说如果是张隆半也没什么好怕的，索性就从门后边走了出来，拍了拍蹭在疗养院旧得掉灰的墙上时沾到的灰尘。
张隆半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也不知道是在招呼谁。我心里又一阵忐忑，这次来这里也只有那些资料要拿，再怎么有气派也不至于立马把资料交给手下处理。这么一想之下我的手立即探到腰间握紧了带来的匕首，忽然好像对于刚才在疑惑的问题有了头绪。
对啊，谁他妈拿个资料会让十来个人护送的。
我暗骂一句不妙，寻思着张海客究竟怎么会那么轻信这个张隆半，他这拿份资料的都要闹那么大的动静，张海客要是不觉得奇怪就不是张海客了。难道他们张家人都喜欢这种气派的出场，我不是张家人所以不了解？
我一边偷偷向张海客靠近想要拉着他赶紧跑路，脑子也一边飞速运作，只觉得一切都变得万分诡异。这么一份无关紧要的资料为什么张家人会这么急于拿到？要真想知道什么把张起灵吓到失忆，直接问问吴邪怎么去不就行了吗？何况张海客也不见得不知道。
这肯定是个套。
但是张海客为什么也在这里？
我想了又想，终于挪到张海客身边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
怎么回事。我心下有些发慌，看不清眼前的情况也就意味着我失去了在黑暗中能够先发制人的能力，而且不止是这样，如果他们要对我做什么我也不可能清楚了。
我试着伸手向后摸了摸，想知道能不能向后退一些，却又觉得有些犯困。
不对，刚才那阵模糊…是…催眠瓦斯。
06.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
刚才好像是在疗养院的房间里被那个不知真假的张隆半迷晕了，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那伙人好像把我弄到了别的房间，但由于没有光线我这次真是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想活动一下四肢的时候才发现手脚已经被绑住了，而且绑得挺紧，勒得我有点疼。
估摸着他们也没对我太友好，说不定是在我被迷晕之后就把我绑起来扔到这里的。
但是人都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们是要把我关在这里直到饿死？张海客又去哪儿了，那个衰仔总不至于在我被绑走之后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除非他也没有逃走。
等等。
如果说张海客对我有所隐瞒，他又对张隆半一行人的到来丝毫没有疑问，甚至还第一时间回话…只能说明张海客是知道他们要来的。
我从门背后出来之前看见张海客指着我，张隆半才转过头来，对着他那些伙计挥了挥手，然后也不知道是谁放了催眠瓦斯，我就睡着了。
张海客恐怕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骂了一句**的，张海客还***的够狠，也不知道他骗我把他和他那帮香港来的小朋友和老狐狸全都带到疗养院里干什么，难道这里还能有什么秘密不成？资料他们也拿到了，有什么非要背着我做的？
我越寻思越觉得寒心。既然不是为了疗养院里的东西，那把我骗到这里来就只有一个理由。
张海客他们那帮人…大概是不希望我妨碍他们做一些事情，这些事可能和吴邪有关系。
又或者说他们觉得我的存在很碍事。
我努力动了动身子，四处摸索有没有尖锐的东西能用来割断绳子。身上的匕首肯定也被他们收走了，四周都空荡荡的，什么也摸不到。
他们料定把我扔在这里我绝不可能逃出去。
说起来张海客也算了解我的了，他知道我只要到了黑暗的地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被关在这个鬼地方的事儿，而且但凡到了这里我的思维就会因为对这里的排斥比平时迟钝一些。
但是有一点他不知道，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我的唯一信念就是活下来，逃出去。
我正想继续试试运气能不能摸到小石子一类的东西时，忽然一道强光射进房间，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我会瞎掉。缓了一阵之后再抬起头来看，有个人逆着光站在门口。
张海客。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这个**会平安无事地跑到这里来看我只有一种解释。他肯定是和张隆半他们设计好了要来干掉我的。我也没想到这么久以来从不信任到非常信任的人最后还是把我给卖了。
可能这就是齐家人窥探天机的结果。
我张了张嘴，但声音太沙哑，没发出想要的声音。张海客就一直站在门口，表情很古怪，像是要笑出来的样子。
我有些恼火，清了清嗓子准备骂他，最后又觉得没有意义，因此只是开口道：你真是很了解我。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你这个人就是太轻信。”
随后又带上门，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我这时候回想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才想起这是疗养院的地下室。
这次看来是不能指望有人会来救我了。
既然张海客他们觉得把我弄到这里来我是必死无疑，我就活着跑出去气死他们这群**的。

07.
我最后应该是用地下室的破桌子划断了手上的绳子才解开了捆在脚上的绳子的。我的脑子不太清醒，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由于绳子勒得太紧，手上都被勒出了青紫色的痕迹。
好在他们没有拿走我的背包，我回招待所躺了一整天，醒来之后就买了回长沙的机票。
回盘口的时候看见伙计们都在收拾东西，我稍加寻思就想明白了估计又是张海客他们弄出来的破事儿。我拉住一个伙计问话，他用见了鬼似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干笑了两声：您是吴当家吧？别来我们盘口吓唬我们的伙计了。
我没死。
我干巴巴地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这些家伙才终于相信我并不是吴邪，何况这会儿吴邪还在别的地方折腾，根本不可能因为听说我死了特意跑来长沙吓唬他们，这么说了好几遍之后他们才终于都安静下来。
我忽然觉得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来说都很累。我手腕上那些青紫色的勒痕已经消下去了，因此我除了看上去疲惫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我嘱咐身边的伙计帮我泡杯茶来，又问了一个伙计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才会相信我真的已经死了，这伙计回答说两天前曾经有人给他看过我的“尸体”。
我心说肯定是张海客装死，骂他一句缺德，又告诉了伙计那是别人假扮的“尸体”，我根本就没有死。
只是差点而已。
我想到这里，捏着茶杯的力道不经意间变大了些。
要是再让我见到张海客…他要是说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也让他试试被人背叛是什么感觉。
他***就是个**。
08.
我倒是没想到在见到张海客之前会见到那个仍然是不知真假的张隆半。他带着和几年前一模一样的伙计来到我的盘口，问我能不能帮他一个小忙。
我本来没想理他，心说之前算计过我的人也该识趣一点吧，总不能不要脸到遇着事儿了还来找我帮忙。
但他突然开门见山道：我希望你能帮我骗过张海客。
骗他做什么，骗了他我不就和他一样恶劣了吗。
“让他得到教训是件好事。”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让他得到教训不就是帮助他成长吗。
“因为我们知道你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是这样没错。
“如果成功，我们会让他亲口向你道歉，解释当年的一切。”
……好。
09.
半年后，张隆半告诉我，计划完成。
我想…张海客是时候向我解释了吧，究竟为什么要答应张隆半他们一起把我骗到疗养院。
张海客在哪，叫他来吧。
“再过几天我会让他登门拜访。”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我敢保证，你一定会见到张海客。”
然后的确，当年那个张海客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告诉我：“你知道狐狸之窗吗？”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它可以让你知道当年的真相。”张海客笑了笑，双手在我面前叠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这种把戏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以为你还是个轻信的人。”
放屁。
你骗我之后就再也不是了。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动作，有种莫名的感觉告诉我，要最后相信他一次。
他笑了笑，在确认我记住这个手势之后走了出去。
10.
齐羽终于能看见我了。我从他的指缝之间望过去，看见了他一副疲惫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疲惫，我和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的伙计告诉我他去过了格尔木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他的性格变了很多，对我可能会在的所有场合避而远之。我没有在任何盘口见过他，听说他变得有些讨厌与人交往，没事儿的时候就在房间里自己泡茶喝。
我以为他想明白了，和我在一起太危险，终于放下了。
但是当我从一个刚从张家下来的伙计那里问出了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才让齐羽变成这样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也许我错了。
齐羽觉得他被背叛了。
我也觉得有些倦怠。这样看来，当时我去向齐羽问询那个斗的情况时，应该是他指使他的伙计骗了我，我才会被张隆半他们扔在斗里走不出去的。
依张隆半对齐羽说的那些话来看，齐羽大概以为这只是给我一个教训，那个路线即使给了假的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想他认为张隆半他们一定会来救我。
可是他却没算到，我这张脸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为了模仿吴邪我也已经废了发丘指，对于张家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闲人。而他们容不下我这样的闲人。
因此，张隆半才会借由齐羽来除掉我，这样也可以避免当齐羽知道我是被张家人杀掉的消息后与张家拼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他这一手算盘打得真好。
我看着那个倦怠的齐羽，实话说真是很陌生。
他也看着我。
我也很倦怠地望着他，一时间忽然觉得人之间的信任恐怕也只值这么点而已。
“为什么这样可以看见你？”
你不知道狐狸之窗啊。
“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看到……鬼魂的真相啊。
“这么说来…你死了啊。”
我早就死了。
我看着他惊讶的样子，料想那个假扮我的人应该是最后去骗了他一次。
张隆半没有来救我。他们原本也不打算救我。
齐羽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诧异，最后变成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我就说当年有哪里不对，原来是那个张海客和你一点也不一样啊……。”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一直以来那么无条件地相信你，最后居然换来这个结果。
“很抱歉。”
齐羽看了我一眼，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齐！
“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爱你。
所以不要……
不要死啊。
他没有回话，半晌狐狸之窗消失，我隐约听见一声枪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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