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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7-29 09:28回复
    ①梅赫哩·萨伊堪 × 唐颜·安元
    【炸毛攻与总受】
    【梅赫哩氏·萨伊堪】
    -
    紫禁的通门开了,扶枝透叶的澄阳再不复翼翼羞涩,承着早春料峭第一拢远归的风逸,恣意广洒它沁人的微寒暖侬。沿路尚缓,逐渐平稳,妇孺百姓的喧嚣,亦不再聒噪耳畔,轿中女子檀口微启,松了那一整路上如鲠在喉般压抑的气。如今,她才体会到女子一生仅一次婚嫁的味道,如急渴将忍,眼前一大碗浓烈刚劲的酒酿,饮,则止渴,去忍享那辣得刮喉冽心。不饮,却又耐不住这燃眉之劫,还这诱诱醇香——
    “哈。” 像是被自己行空天马的念头逗乐了,女子扬眉,又恍然想起什么似得,劲巴巴捂住了嘴。天家阿...华居、别雅、珠华、奇珍、锦衣、玉食、到底哪个,才是这紫禁城真正的代名?果尔真有世间人云几番的那般好么?若及我所念便罢了,倘若不及——我岂不是被那早摊市集的穷窑酸口卖了查梨?!
    红顶小轿渐落,帘上花穗轻煽,消尽了女子空也乱绪的念头。她捏着手间缠枝抱莲的玉佩,间入锦帘,复缓缓挑掀,杏月的浅澄微阳不浓不淡,浇在人脸上,她看着前方宫巷,由宽渐窄逐深,似穷极不尽,却又身临其中,近在咫尺。她回神,探足落地。任那锦织旗装上沐云游海的孤鹤溜光奕奕。她合上眸,微微扬颈,受这彼时如桂花醪浆般,诱人长饮深醉的美好。
    她是萨伊堪,梅赫哩氏的女儿。
    萨伊堪垂眸,见秀履下湿雨未干的路,那是前些日子,一场洗澈天际的雨,蒸霭散尽,霁空无云。年幼时,她曾踏过青桥水滋,携拢盈香满袖。亦曾扫过甬道狭隙的无名花草,摘过海棠扶枝间湿凉未去的枯涩干果,闻过长空忧啼无处还家的迷途雀儿,看着远远近近的一片万里的清霁。常言春雨贵如油,她还未来得及,看尽乡间那片被雨淋灌彻底的离离稻香。
    她正首,沉睨脚下一方曦洒淡薄的孤影,长伫思忖——
    【秀女 唐颜安元 储秀耳房 】
    -
    天光落了几许旖旎,满园春色关不住红莺翠柳翩跹的舞,澜澜碧波挡不回藻荇游鱼曼妙的歌,绵密的云薄如锦衾,却暖得让人动不了神,移不开眼。伴着咿咿呀呀的骄声,车马踽踽的轮声,安元闭着眼摇晃着脑袋,鼻子里哼着不成调儿的民曲儿,进了皇宫。
    至偏门处,因着规矩不许,安元无奈从骄里钻出头来,只掀开骄帘那一瞬,毒辣的日头便给了安元一个下马威,硬生生将她一双水漾眸子蜇得恍惚能滴水来,安元撑了手往眉骨上一搭,让那热光打在手上,舒畅了一双眸子。安元仔细打量周遭环境,果真是与众不同的地儿,朱墙碧瓦,遍地流光,踏于醉纸金迷,履步轻巧。
    安元一手握扇,一手抱一小盒儿,优哉游哉,放佛是静景在那儿涂了个花脸儿顶个头冠握只银枪咿呀唱戏。安元将那一作一势瞧得一清二楚,步子往前直直走,那眼神儿倒四处乱瞅,恍惚见了一硕大人影忽而出闪现眼前,安元一惊本想刹住步脚,可偏偏差了那么一丈远,愣是绊了那人鞋履一道,而自己却生生往前扑去,再堪堪往前随手抓了一个物事,晃过神来,原是将一整洁贵女的衣裳扯出了褶皱,安元忙松手给人拍了拍衣裳,将那些褶皱抚平:“哎哟,没瞧着路对不住啊。”
    却看不仅身后婢子,便是连她身上也镶了一块巨型箱子,安元这一撞啊生是将她那箱子撞开了,安元好奇往里头一瞧,霎时给撼定了身形,这一是撼于这成箱带来的财宝,二是撼于这人儿不嫌笨重竟自个儿抱这满箱金银块儿进宫。
    安元指着那些玩意儿,后退了一步,咧了嘴惊到:“你这是,财迷心窍啊......”


    2楼2017-07-29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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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赫哩氏·萨伊堪】
      蒙蒙初春薄雾里,萨伊堪狐氅紧身,扬首直直立在轿旁,候那应唤的媵儿来搬她的储妆入阁。萨伊堪怀着那方镀金鹦哥儿戏笼的手炉,而十指紧覆炉壁模样,早告了其间金丝小炭将灰,燃不久矣。寒雨逝罢,余韵未歇,潜在檐上的琉璃金瓦,夹在青石板隔中的缝隙,沾香草里丛间的玉浓晶艳。而是不是自飞檐斗拱出岫,坠落、划空,最后滴进萨伊堪处心积虑的发髻里。倏尔的一股清冷,如伶俐的小蛇,忽然咬上一口。
      “噫——!”
      她咬牙,那冰冷又迫人发颤的感觉,让她晃身不自禁,惹了二把头上珠花簌簌。等人,是她萨伊堪最为不耐的—— 她叹首,移了伫处,索性半倚半靠着轿身,却是闲之不住,足踱不歇,时不时嗤哼一声,纵她扬眉春山间几番明媚,如此候下,亦尝有些‘梅子酸心柳皱眉’的躁味了。这算,是天家不臻?还是我梅赫哩容且怠慢?
      便正及她兴致阑珊,冒然一方不知何地窜来的影误打误撞,她侧首睨眸,却于她欲探何人之境,一面夸大的脸尽收进她逐张惊恐的杏眸中。“你....” 澄阳正曛,萨伊堪眼瞧着眼前人脸欲近,自己移足尚晚,只霎时觉身上一沉,险些扑栽,却终是赖着手撑轿身,躲过这劫。只—— ‘刺啦’一声,萨伊堪眸中怒光一闪,她目眦欲张,焰光如炬。
      “你!”
      萨伊堪瞧人,顾不得容上精妆玉面,头上几番积虑。“你是谁?报上名讳!” 她看着人手间甲缝的墨狐毛,不管春山秀眉拧得发紧。光天化日,直恁鲁莽!这是个皇宫秀女能做得出的事儿?何况——这氅是青海的墨狐皮子,里镶两江一带山川的景色,秀美壮丽,亦是她如今入宫新衣,然,竟被一个无名宵小扯了先?
      萨伊堪拢了衣氅,不欲让那莽撞之客再碰,“路在脚下,我不管你哪家女子,纵然天家何般风光我也不管,秀女是左眼瞎了,还是右眼瞎了我更不管,扯坏了我的外氅,就歹有些说法!” 萨伊堪扬首,身后逆光潜行,应在她脸上,如镀上了更甚愠怒的轮廓,她缓缓逼近,眸中尽是笃定与不容。
      “哼,你倒说说,该如何赔我?” 她抬袖,指尖一扬,正指了眼前人面,惹皓婉金镶珠琥珀的两方玉镯闻清鸣脆。而她,却冒然离奇发现,这人竟比我高出半个脑袋!? 萨伊堪挑眉,旋即嗤哼一声掩了面上不堪。闻人后话,偏睨着人,端声冷笑
      “这些东西哪能迷我心窍?倒是你—— 能被这些恍了心迷了眼,也赔偿不了我什么。”
      【秀女 唐颜安元】
      -
      眼前人面浮怒色,安元自小懂坏人物事需得赔偿的理,原也稍有愧疚,可看她出言便逃不开钱一字儿,竟心生些可笑意味。安元刮了刮鼻尖儿的汗珠子,瞅了瞅手里残留的三两墨色,再瞅了瞅眼前厚重的人儿,初春,寒意料峭,可安元早也褪下厚重衣衫,笑:
      “大热天儿的,将这毛皮袄子搭身上,不嫌笨重啊。”
      她将手中的细毛簇成团,在她面前假装细整地摆弄成型,作一满是笑意的疑问:
      “我已同你致歉,若你不满意,可要回头我寻了针线给再缝回去?”
      因她明知毛儿这样细小的东西哪儿能靠得了针线这等粗糙,人是原生在那儿的,落了便是恰恰实实的落了,没法儿补救。
      “嗤--你这成箱成箱的银子是晃得我难受,可只怪我眼前没个能遮挡的人。这一眼啊,也就直直望过去了。”
      言下则说她个儿小,头顶才恰及安元的眸。
      安元给她说了这些话,口也干,人也躁,眼下是滴水不在的,只寻思着能去前头的阴翳下躲去些热量。
      安元给她往反向指了指那块儿能站下人的阴翳:
      “走吧,去那儿躲躲风寒你再骂回来。”
      安元话讲在前,稍稍拍了拍她的手腕示意向前,可这出了没几步远,后头车轮滚滚的声儿却迟迟未响。回头却见那人的婢子使了狠劲儿给她将那开了口儿的珠宝箱子再压紧封回去。安元心中哀叹,无奈道:
      “你说要赔偿,呐,这该算了吧。”
      挥挥手让自己一个婢子腾出手来一同帮忙,而将一些行李自己拎着,整个人也就狼狈了些许。


      3楼2017-07-29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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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女 梅赫哩氏·萨伊堪 储秀宫耳房 善厨艺与舞】
        -
        八方俱寂,二媵噤慌,她听完眼前蒙面丧心的无赖话罢,杏眼一扫,扬首,直谓人双目。“呵。” 她挑眉,怒极返笑,自然,此一颦一笑,尽是觑嗤满色。“哦——我想起来了!” 萨伊堪檀唇微启,那一语‘哦’字咬得七转八弯,而后字字清晰如叩玉连珠,向人咄去。“唐颜氏,是那四品草官的女儿,又是给家里门楣争耀争辉来的?哼,可笑。” 她背过身,瞥过眼前人那双泓目,不再望那张令她难堪的面孔。光耀门楣—— 大抵是那些绿鬓流云,巧簪美娟们的遥遥念想了?
        她低眉沉思,一道漆红朱门,而它后头,便是后庭的锦妆堆砌,脂腻晴波。那是真正的天家,是···真正的天家?萨伊堪紧目,攀手系上颈间银缠如意纹的带子,偶一阵的风似不与常,扰了飞檐斗拱滴漏,惊了延路积水空明,穿过空落落的宫巷,厉过萨伊堪的清容。她微微颤寒,任着风刮翻起她墨狐皮氅的角摆,恍如一只怯弱无助的幼兽,学摸着恶极凶煞的模样,遮掩、窥伺、沉吟——
        这是她梅赫哩氏,第一次在她决心穷尽登顶时,彷徨了。
        “阿玛...” 萨伊堪沉吟,那是她心底的话,是她彼时,或许此生,最想知道的话 ——女儿到底,是对是错?往事如前尘细雨,她抬首,望向那方自己执意换来的天日,嗅了一口春杏初桃的薄香,一吸间,她似已描摹那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旖旎图卷。
        “哼。” 萨伊堪浅嗤,不过邀人买醉的手段,论醇,哪堪她梅赫哩乡邸秫酒留芳?论烈···她自顾自自暇,却全然忘了身边有个途惹麻烦的人儿。闻她一袭后话,方刚凉下的火气遽然间直窜升喉。“谁像你一样!尽穿破了修,绽了兜的衣裳?快收起你那糙针烂线——”还未待话罢,只见那人抬开手,断了萨伊堪的话,拍开自个儿的腕···她像是有些发愣,伫在原地,身边飞檐降露‘嘀嗒’,迸溅水浪几许,晕开积水涟漪,旋而消沉清寂。便就在这一刹那,萨伊堪拧眉绮色锦袖一颤,她惊异侧眸,只见远岫垂目,潜隐着偷拽她的袖儿,不让她怒及是非。
        萨伊堪合目,一拽绮袖,睨眸见宫道边偷窃热闹的宫媵,不耐生烦:“看什么?没见过拌嘴逗趣儿的?” 她撇过眸,浅瞧那几影宫媵识趣,颔首即散,她轻轻叹首。
        “罢了罢了,我也乏得紧了,算我倒霉。” 她看向人,却狐疑那人竟拎着自己朱木箱子?萨伊堪第一反应,改打劫了?而复寻人前话所道,方恍悟。萨伊堪撇目,掩唇轻咳 “嗯——本是不用的,不过见你欠我一次,不用白不用。” 她端着声儿,确保话中一字一句一抑一扬无分毫羞愧之色。她稍稍定心,敛了最小的朱红盒子。
        “一会儿过了这个弯,便把东西放下吧,好聚好散吧,日后亦见不着了。”


        4楼2017-07-29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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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女唐颜安元 耳房 书法舞蹈】
          -
          安元打小心大,别人的话不怎的记也不怎的挂心里头当刺儿,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道理他即便烂熟于心,此番有人当面儿恶损她阿玛也着实叫她心里给刀戳了一般。安元翘了翘嘴一个眼风甩回去:
          “是,我吃穿用度不见得有你好,只不过呢,自小这么吞金咽宝的,也不见得你个头长呀--只差些给你阿玛收来的银两淹了吧。”
          不再与她纠缠于这个无止无休的话题,只偶尔看她回眸瞥后头的箱子,只恐有些不安份的小人抢了她东西,安元摇摇头,卸了气儿:
          “我说你一个江南首富家的,又非什么市井小民,怎抠成这样儿?”
          这会儿凉快了些,两人并肩往里走,看她那理直气壮的俏模样,心道人儿有趣,口快心也直,安元一句话夸了自己也顶了回去:
          “脸皮子厚成这样儿的,倒也稀世罕见。还不是我宽容大度,海纳百川,别搁那儿觉着自己浑身是理儿。”
          至一转角处,安元看她顿下脚步,少疑,闻言后忍不得噗嗤一笑,与她一直走至居所:
          “好聚好散不假,至于后会无期--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东西待会儿给你搁屋里,我住你隔壁。两月光阴,你大可试试足不出户,那能便顺你心愿。”
          即便空气凉意再甚,也敌不过这唬人的行装,安元看她身上安安稳稳的没流一点汗,自个儿倒是大汗涔涔。
          “你瞧瞧我为了你,牺牲多大,届时端午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5楼2017-07-29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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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 樱町贵嫔 x 蛇门萨伊堪
            【不过一句寥寥】
            秀女 梅赫哩·萨伊堪 储秀宫耳房 善厨艺与舞 【晨昏定省】
            这天正值余寒咬定不放松,离萨伊堪携着她家生媵儿入定储秀耳房,已罢一夜昏昏。
            储秀耳房是大选秀女新妃的暂居之地,大抵是许久未经人烟,昨日累忙忙进来竟一股子直窜的霉味,冒袭了萨伊堪尚未及防备的鼻腔,当真让人恶心···她暗怨着。今朝之选,女儿到底是对是错..阿玛——萨伊堪叹首,头一次,入宫这个本臆随她鸿鹄之志,稳如泰山,任动荡颠簸,仍不不偏不移的念头岌岌稍危。萨伊堪紧瞌着眼,梦回游踱着昨日历历惊愕,从那莽冒惹她的女子启始,似乎便无休谓止,像是搬着赤锦箱子携了一路春寒,而后撩捋鬓发,竟觉额边沾了薄汗?耳房不提,前脚入门,紧跟便将那累列的一箱箱储妆挨个启开入账,先是好奇,而后兴致阑珊之时,早亦没了退路,索性硬着头皮灯下写账。
            而入夜后,寝帐微窄,她裹着几层的被褥,昏沉之际竟风卷残烛,了无存光,萨伊堪慵着抬眼,眯瞧了地上卧着的远岫,奕彩二媵,未意叨扰,便自己起身,颤颤巍巍的将烛火续上,复又挑亮了灯芮。她宁愿入夜鼠子瞰灯,亦不愿其黑灯瞎火的为非作歹。梦回游历来去,她长眉紧蹙不自禁,许是雕刻得铭心入境,竟让她萨伊堪梦里亦尝这般挣愠不平。
            冬曲将歇,梅萼微卷,大抵是这天下于料峭寒余间最胜的一方景,好似在一曲《溪中早春》阴岭残白, 南山挽雪里头蓦然回首,嫣笑清婉的美人。良久,一浓酽冽花香携风伴唱的入阁,萨伊堪发誓,那是只有她阁中管用的冷瑰香,她展眉,顶着朦胧意与微微发肿的杏眼启开来巧,而入眼的,并非是那方鱼叶欧歌,有梅斜来的花窗,而是一做灰墙,一顶矮沉的褐檐。“远岫——” 她轻念着乡邸晨起,第一句惯赖的常话。
            ——“小姐,您醒了。”
            ——“这花香···”
            ——“是,香是随小姐一同嫁过来的,婢闻昨日小姐闻不惯霉潮气味,故而今早用水化了一粒,撒在阁坐与边边沿沿,为您屋里驱驱味。”
            远岫一拢话罢,便即将寝旁案上红纸剥开的香料里拿起一粒,许是昨未经透眠,眼下又方起不久,萨伊堪神色晃晃,看着那一粒朱红凝香掷进水里,只闻水滋轻轻,涟漪清蔓,而沉浮上下间,终归留寂。凝香化了,亦同萨伊堪眸中黯然神色,化了,都化了。
            她掐掐眉心,决心不忆这事。
            “哦对了,小姐如今为新院秀女,承教习之言,理当晨昏定省,见一见上头主位。”
            萨伊堪起身,临案那方无雕铜镜,执玉篦通发,正惦记着今朝眼下该如何做甚有趣,便闻远岫一番提及。“嗯——” 她一应漫不经心,沾了方刚融罢凝香的水,轻拢玉掌间流丝绿烟,心下思忖。确有这么一说···到底昨烦心事忙,未曾顾见什么娘娘,什么主子,如今承着眼下这规矩,也当得见了?萨伊堪轻嗤,细挑的眉微微一扬。
            “不急,待膳后再去。”
            (贵嫔 樱町 储秀宫正殿 善尺八)
            秀女入宫只能住在储秀宫的耳房里,也算是委屈了她们这些不曾吃过苦的格格小姐们,我吩咐宫人尽力去把耳房打扫干净,除霉去湿,也不算怠慢几位秀女。只不过几个宫人是否愿意听我话,便不好说了。
            只是早晨我并未等来那位梅赫哩秀女,但是过了午膳时间,那位梅赫哩秀女才姗姗来迟。
            若换做以往,花子必定会抱怨这位秀女好大的架子,但如今花子收敛许多,想来我们之前的遭遇也不是白白受苦。
            :请进来吧。
            听说梅赫哩在满语中是蛇的意思……我想起林容华的遭遇,心里对蛇多少有些惧怕。蛇美人么?且让我看看是为怎么样的人儿。


            6楼2017-07-29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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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女 梅赫哩·萨伊堪 储秀宫耳房】
              ( 玉觚新蒸的梅酒,几色干肉瓜脯堪堪果腹。萨伊堪令媵将案上清收,另遣远岫替她盘髻。)“衣裳拿出来备好了,别沾上什么脏东西。”( 她吩咐着,留意着,仅是不想因这破户旧窗根下惹上什么什劳子腌臜。)
              (素铜小镜里,她一水浅蓝锦妆旗服,合着玫瑰绣片尤华。自屉间诸支妙花美珠中折一枝归绿鬓,再附其后冰颜玉容不相饶,萨伊堪执着胭脂,描唇檀口不浓,斜眼淡霞微扬,一趟轻车熟路,是她在乡间邸阁间额娘教习良久的。萨伊堪合妝浅叹,只惜,事非愿为,试问哪家女子头次描妆打扮,竟在这不毛之地?萨伊堪想着,转而轻嗤,却是半温不火――)“够了,走吧。”
              -
              (阁中)
              (萨伊堪平步正俨,止于人前,一礼如常周全)“臣女梅赫哩氏萨伊堪,问您安。”(将媵手端的漆红锦盒承来。)“金银价高,却太俗,既您贵嫔受惯天家,我不好送些不衬您的,一座尚温的梅酒,想如今眼下饮来正好。”
              (话罢,她不禁颦眉,拢了一把肩上氅子,旁顾殿阁,金丝碳笼欲熄,瓷釉瓶器无华,就连花塔间梅萼,亦尽将香卷残谢。看那宫巷的闲舌庸俗,到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紧巴巴的趋势。萨伊堪只觉不悦,抚稳了二把头间斜吊的珠花,觑目冷声)“流言蜚语传飞入耳,臣女不得不听,只是这虚实,当真有目共睹啊――贵嫔娘娘。 ”
              (她话一顿,转锋续道)“这儿左右没旁人,您可愿说道几句酒闲醉话,与臣女一听?”
              (贵嫔 樱町 储秀宫正殿 善尺八)
              那梅赫哩氏一入殿内,一副富贵人家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不愧是富可敌国的镇国公的女儿。那漆红锦盒瞧着也并非寻常俗物,在我仍在日本时和未失宠时,这些东西都不值得我大惊小怪,可这些日子以来我接触的不过都是些次品。
              :梅赫哩秀女倒是通透,本宫这的东西大约还不如秀女你那的,便不送你什么了。
              我也是直快,不愿意多虚与委蛇些什么。宫中流言传得到处都是,这些秀女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什么。听说镇国公也就是一暴发户,也不知道他的女儿是否沾染了暴发户的脾性,只不过瞧着她现在一番做派,倒像是个从有底蕴的家族出来的女人。我见她提及流言,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殿内几处落败景象,一点也不像是在较为华丽的储秀宫,倒像是在咸福宫、景阳宫之类的。
              :聪明人不说糊涂话,这殿里只有你我的贴身侍女,你不妨直言。


              7楼2017-07-29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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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7-07-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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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7-07-2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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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③蛇蛇 x 富察小桃子
                    结党同舟
                    珍嫔 富察娆灼 翊坤宫东配殿 舞蹈
                    -
                    五月春和日丽,新帝登基,娆灼也从王府搬进了翊坤宫。宫里自然比王府好看很多,新入宫且又是从前最受宠的嘉贵太妃的住所,自然是金碧辉煌华丽无比。娆灼怎么看都觉着好看新奇。
                    大阿哥因着皇后的几句言语便搬去了阿哥所,娆灼虽想念不舍,却也没有办法。如今才是真的闲了下来。
                    这日给皇后请过安后娆灼沿着太液池旁散着步,岸边停着一架画舫,娆灼让含香回翊坤宫取了茶具来,在里头烹茶赏花,好不惬意,春日的柔和阳光打在脸上,支着头昏昏欲睡。
                    秀女 梅赫哩·萨伊堪 储秀宫耳房 善厨艺与舞
                    ( 泠风摇,落雨迢递。)
                    ( 覆在昔日明耀的琉璃瓦上,留在浅馥清幽的荼蘼枝发间,堆在霜寒渐褪的湖面上。遐景苍茫迩景孤冷,亦把远处锦绣堆砌的宫苑笼淡了昔日的明媚华彩,远远近近皆是一片苍茫的灰蒙。萨伊堪闲游出门,本欲寻踏后庭众华流芳,却不想赶上这春雨微茫。)“本惦记着逛一会儿便该归且归,却不想贪眼了方刚池中打的繁华锦色···哎,失算。”
                    (上阙闲步春庭,憩之婉风,如今未及自己兴致阑珊,偏偏惹得湿雨沾衣,不得不歇。萨伊堪叹首,额上鬓边半湿的绿鬓流云,恍如料峭春山弥散的青云。她沾顾前头,烟雨朦胧间,一伫岸畔画舫,想正相宜,便携茶带酒,往那行去。)“我以为山穷水尽疑无路,未想,竟又冒得一好去处。”
                    ( 她话着,与媵相笑进舫,却不想,有人捷足先访。)“呀——” (萨伊堪晃神,瞧了眼跟前锦坐一方的美人,论簪头服御,像是个妃御而非秀女。只是这脸···一时记不得人是哪位教习嬷嬷口中,哪位嫔妃。)“您是?” (萨伊堪偏首,端步跟前,将壶盏铺案,只闻‘泠啷’一阵,摩挲生鸣。)“无论您哪位,难能同舟,共济相逢。”
                    (她俯礼,不算周全,亦无从不堪。这地境难能有人寻觅,何况眼下雨打纷纷,想旁人顾自不暇,再者难得离了教习嬷嬷手里,何来看她梅赫哩是否中规?她嫣笑明媚,眉宇流光,途享这一时自在悠闲。)“您衣不沾湿,想来不是冒然避雨的,算是好兴致吧,可惜...” (她一顿,续而撑案,移眸对人 )“可惜了,现在您与我都一样,被困在这儿了。”
                    (她佯叹,看着人捧中茶盏温热氤氲,睨眼自己案边那方玉葡萄白釉壶,想是茶已渐凉。比起放沉的,人更喜欢新鲜的,不是?)“您的茶,可妨分一盅给我?”


                    11楼2017-07-29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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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嫔 富察娆灼 翊坤宫东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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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暇好眠,流川含香都噤了声儿,耳中只听得清风拂面的微风声,不远处鸟儿雀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在树上翻飞着。春日便是春日,一切都生气勃勃的模样,娆灼近日来的烦闷一下子全部消散了。
                      忽的画舫闯进了人儿,娆灼好眠被扰不禁蹙了蹙眉头,抬眼望去,是个面生的女子,又听她话语,不免失笑,原来是个规矩都没学全的秀女。娆灼起了兴致,想逗弄人一番。
                      也不自报家门,伸手给人沏茶,纤纤玉指染了透明粉红的指甲在阳光下着实抢眼,一杯茶推至人前,嘴角一抹笑噙着浅声问
                      “你是哪家的秀女?眼生的紧。”
                      秀女 梅赫哩氏·萨伊堪 储秀宫耳房 善厨艺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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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柳嫩芽栖长在新抽的条条枝子上,是堪那凛风寒夜的摧枯拉朽们好得太多,她睛望着,如鉴赏轻柔的美人,看初柳纤纤,倾身池塘周畔,而恰一络,好似多情的抚在镜湖间,风轻慢,游画波澜。萨伊堪扬颈,慵倚在舫壁精雕的花窗前,像是极享这无忧时光,比储秀耳房的闷生死活生趣的多。
                      自然,若是没有眼前人的揣度——
                      萨伊堪避开人目光,暗下啧啧,思忖今个沾惹的这人儿竟是个好事的?萨伊堪挑眉盎然不耐,难得泛舟游赏,相与一人却碰了灰...却难料一盅玉盏入眼,她抬首,瞧了瞧人,再望望盏,心上灰霭尽消,也应了人,执盏掩袖,一腔温香入喉,暖了她方淋凉春微雨的身子。萨伊堪将盏轻置,叩案无声。“多谢您。” 她一顿,转而复人问及“ 臣女门家哪户可有眼下春极盛景来的重要?再者,臣女怕得您怪罪,自然也不当说。”
                      娥媌莺飞,浅草茸茸,难掩的一派柔媚春色,萨伊堪潜沐那冰尺消融,山川流脉的沁人新风,甚是惬意。她情不禁微叹,自小乡邸无忧,春有花霞,秋有月,夏有清风,冬有雪,如今入了这红墙金瓦的城里,反倒洗尽铅华,小居缩寝,严规恪行—— 她念着,眸中的愁光,于那自花窗映投来的斑驳浅影下或隐或明。
                      “也罢。” 蓝桥便是神仙宫,何必崎岖上玉清。何苦春光,尽消瘦忧愁时候? “好姑娘,我给您一阵好眠,便莫要追究了,可好?” 她探手,学着善习姑子曾予教的,玉甲添了凤仙华裳,左手执壶,右掌拢来一把茶巾,恐持高倾流惹本香淡散,萨伊堪托盏低斟,一注盈透涓涓。
                      “ 斟茶只斟七分满,留各三分是人情。” 她浅笑,盏递人跟前。


                      12楼2017-07-29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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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嫔 富察娆灼 翊坤宫东配殿 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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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女子一番话倒是让娆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缓缓点了头拿过茶盏啜饮着
                        “你呀爱说不说,既如此你便唤我小桃子便是,来日里你我也能记着今日的情。”
                        低头又饮了一口
                        “你这茶,倒是烹得不错,只是如今宫里泡茶的好手倒不是没有,入了皇帝眼的却没有哪个。”
                        言止于此,娆灼笑盈盈地望着前头的人。
                        【实习】秀女 梅赫哩·萨伊堪 储秀宫耳房 善舞与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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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子——” 萨伊堪念着,字咬得及轻,却抑扬连绵,如叩一方美玉叮啷,似游踱细尝山水清绝。她唇畔衔着微微悦色,神思潜行。她记得,那众笑疯癫的唐伯虎,曾提一卷《桃花庵歌》,尽昌了墨香情怀。萨伊堪执来玉盏,将其莹香中的千里黄云白日曛一扬颈,全然灌了腹中。她秀口微吐,与韵未央,须臾漫声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萨伊堪不知何由的,想起这笔诗赋来,以往瞧了只觉他才高八斗,风流不羁。未想现在念出来,到是另一番滋味在各中。今日的情呀...前人话细徊,萨伊堪吟笑,这么快,眼前这人儿便开始讨我的情债了?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她轻声念着,这章尚未及精妙之墨的笔作,便于萨伊堪这儿止了声。但,言至于此,亦够了。
                        她手端着笑靥,侧首最后望却那今朝春歇曲眠,暮将霞霭,萨伊堪竟有些惜臆。天光迟暮,左不过一夜之隔,再睁眼之际,便又是一水烟浓柳绿,镜像百芳,而若美人迟暮—— 又谁,能候她银蝶春华,兜转再香?问隔案人后话,入他的眼,萨伊堪未曾深及思忖这个念头,
                        花非花,雾非雾,花仍花,雾仍雾,花换雾,雾换花。
                        左不过,都是一把水月,一江好眠。
                        曦光问窗如常,日复又一日。


                        14楼2017-07-30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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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④ 蛇蛇x温温
                          【由香划策】
                          【实习】秀女 梅赫哩氏·萨伊堪 储秀宫耳房 善厨艺与舞
                          -
                          ( 早春的浅葱碧萝斟进樽里,香雾萦萦,她捧一盏尚温的花茶,这是在萨伊堪行过定省之后。)
                          ( 自打入宫也有些时候,她不知是何时改了贪枕的毛病,望着耳房仅一扇无雕的圆厨出神,天光被几卷云逸遮去,萨伊堪觉得,远处几叠春燕偏巧,落在那嫩叶初芽的稍间,她檀唇微启,似是被这方景逗笑了。良久,谓媵慢声)紫禁的日子长了,随我出去走走罢。
                          【实习 逗/比】【答应 温都澄之 景阳宫西配殿 制香唱歌】
                          御花园内春风袅袅,立于千鲤池旁,双眸盯着游鱼。定省后心情不怎愉悦,我一心只想过得更好,能似传说中“四大妖妃”一般既得皇上宠爱,又能每天笑颜满面地小聚吃茶,却发现有本宫那两位“大人物”在,似是被影响得越来越丧了。不知不觉,脑袋里愣是放空了。不知多久,绣橘小声提醒有位秀女也逛到了这儿来,惊得猛抬头,却因头上的装束太重,有些头晕。揉了揉太阳穴,才看清那秀女的容貌,稚嫩秀丽,但不知为何竟觉得她的气势比我还甚一头。心里想说几句又无从出口,服了这软性子,便浅笑打了招呼:“秀女好兴致呀,同来赏鱼,惜的是这鱼儿并不怎么闹腾,死气沉沉的,怕是使得你这样的年轻人不欢喜。”


                          15楼2017-07-30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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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习】秀女 梅赫哩·萨伊堪 储秀宫耳房 善舞与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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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岫,今儿的眉,再拔的高一些。”
                            ——“小姐您这眉再拔,怕不合您年纪...”
                            ——“照做。”
                            然,却是晨前定省前话。柳暗生行路慢慢,品这厢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与游者二人,一架未雨绸缪的油伞,一方曦洒淡薄的浅影。眼下离秀女殿选尚还飘着小半柱高香之途,只是,即是萨伊堪,亦免不了些余心惶忐。正值她神色恍沌,禁怀着她乡邸寝闲梦萦的时候,一撩黑影当即破空,于她眼前划闪而过,它双翅如锋,狡黠般断了她的正及的念头。萨伊堪张目偏眸,便瞧那魁首稳不跌的在临旁梢间收伫,时不时亦习人偏头模样。
                            萨伊堪凝眉。竟是喜鹊,我还以为是什么什劳子的暗兵武器,险些给它撞破了头。她与那歇枝不惊的主儿对望,绒枝翩翩摇摇,四目相向间,萨伊堪轻嗤,问何尝与一不通人情的飞禽置气,怕是和谁在耳房待久了,连带着自己也染上呆症了?
                            “呵呵。” 她冷笑,不禁隔空白了她一眼。罢了,盎然春光,想一个呆子作甚。萨伊堪正目,却不知时,竟被一方高架玉桥挡了眼。方才···光惦记那不知来头的喜鹊,然,蒙了自己的眼。蓝桥便是神仙宫,何必崎岖上玉清。萨伊堪无奈笑叹,臆游且乐,全然忘却归处。
                            她敛裳登桥,桥前的阶子一步一步向下沉去,她俯瞰桥下,一道河蜿连澈携清,全然收进萨伊堪悦悦明眸里。金玉满堂的繁华生年或游戈,或潜歇,娥媌悦悦。许是前日春雨过罢将将,涨了池深,而见之沉鳞艳影,承了镜中花月朦胧色,更难辨真非或假。
                            绣花轻履的摩挲入耳,她直身,闻那冉冉缓步来的人欲近,萨伊堪按声不提。到底后庭鱼龙混珠,人烟尽盛,哪怕是她偶然寻来的一处蓝桥,竟亦不保一时耳根清净。孟春晓风暖沁,拂过她额前如帘薄发,似稍着几分慵色催人,萨伊堪半瞌着眼,似尝是厌倦。而回神之际,那来人已然莲踏跟前。她转眸谓人,不温不淡,只是严恪指教的规矩压在她头上,萨伊堪不得改之先前比行,颔首俯身,浅礼即成,只是话间多了几分杂色。
                            “是了,赏鱼——” 末尾二字咬得若紧,虽兴致阑珊,却她依约记得,那教习老人儿说的什么,千鲤池?..原是此处。萨伊堪恍悟,亦想通。若因着性子而负这彼时大好明朗,岂不可惜?她暗下应首,却闻人后话所道‘年轻人’,萨伊堪才打量起人来,一水半新不旧的衣裳,一副愁眉善忧的姣容,颇有几分李易安的墨下凄楚,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萨伊堪望着她怔神,如今得见,竟有些不知何云。索性横了心,眉梢一挑,如弯似立 “什么年轻人,您在这儿妄自菲薄什么呢。我虽爱这一池锦色,可若情非自已,绝不往下投食,糟乱人心。与其这般,我宁愿临桥只看,看它们活的沉静的时候。”
                            她一通话如连珠置地,不知自打何时,她越发爱沉声言喻。
                            “咱都爱看这些,难道是咱,都老了?左右境时无人,且让咱老一辈的说说话,说您,在愁着些什么?况而,既您知道我为秀女,那可妨您告之名讳?还有···” 她话一顿,无欢无笑,接着续话道。
                            “您身上的香,确实雅致。”
                            萨伊堪面色渐柔,香料甚的,是女儿家家素来感兴趣的,她亦然。但眼前这尊活得李易安身上,这香,她未见过,亦然未曾闻过,而大抵,这便是萨伊堪未晓人几何家室,而却竟能与人闲天海论,直至眼下的缘由罢。


                            16楼2017-07-30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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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习 逗/比】【答应 温都澄之 翊坤宫西配殿 制香唱歌】
                              看这着眼前可人一股脑地说的句句有理,又说“咱都老了”,眼睛又笑得眯了起来,“你真有意思,喜静呀——这麻烦了,宫里面热闹,皇上也爱明艳的女人,千万别跟我一样满身丧气。”
                              转头看鱼,眼眸垂下,“我在愁……大家都愁的那些呗,不就是怎么让皇帝喜欢自个儿嘛……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哦,我的名讳——”
                              说到此,苦涩的咧了咧嘴,“温都氏,没听说过吧?家父也不过五品小官,无名无氏的,全凭我在这宫里头跟这个搏,跟那个争,乏,当真是乏。”
                              说到香,难得露出了点走心的笑容,“秀女眼光好,自己做的,薰了几日呢。哪家的机灵姑娘?”
                              【实习】秀女 梅赫哩·萨伊堪 储秀宫耳房 善舞与厨艺
                              -
                              (听人一袭话罢,萨伊堪沉着面闷声半响,五品文官···却是平平尔尔。只是彼时萨伊堪看着这人儿,竟道不出嗤言觑笑。)“是吗?您觉得我喜静,可惜除了您之外的所有人,都觉得我偏爱热闹些,然,若所有人认为你是这般,是这样的人,那且问您,你还有必要活成别的样儿吗?”
                              (话锋一转,她偏去眸光,窃窃细言)“虽不过尔尔,但你,却有几分官家女儿的样,嗯——还算..凑合..” 她不习惯夸人,却是不知为何,或许是眼下时候,她纵是梅赫哩,亦与其无甚区别。闻那人能制调熏香,她眸间明光浅燃,像想起什么似地,复人俨话:“其实,你可以自己,成全自己,不是么?”
                              (她话一顿,扶着汉白玉桥栏,远瞻那半镀金霞,半面隐晦狡黠的斗拱飞兽。)“您要把您的香,留在您盼望归来的人,他的脑袋里。” (回望人,续话)“眼下太早,若今后您再见不到我也罢,若还能再见到,彼时留个念想也好。”
                              (萨伊堪大抵是期待的,期待她施粉添黛,那平清川愁的模样。)


                              18楼2017-07-3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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