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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观的几个月怎么能没车?!】高能,微肉,ooc,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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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没节操就是我
这是一个短篇,脑补的元白第一次......乐天大大请你饶恕我!!!我错了
严重ooc,不是考据党,不严谨,不古香古色
纯属抽风产物,轻拍......


IP属地:安徽1楼2017-07-28 06:33回复
    白居易筋疲力尽。
    这已是他不眠不休的第三个夜晚,制策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揉了揉眉心,疲倦地伏在案上,任渐起的夜风吹得袍裾哗啦作响。对面屋里的灯还亮着,想着微之也还未睡同他一起用功,白居易突然觉得安心,对着那一注如豆的灯火模糊的笑起来。
    窗户甩在墙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风骤然大了起来,天上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眼看就要来了。白居易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关窗,一不小心碰倒了烛台,一小簇火蛇咬住了帘幔,火借风势,一路摧枯拉朽,半个屋子顿时沦陷在火光之中。
    “乐天!”
    烈焰中心的白居易听见了元稹的声音,他一边咳嗽一边焦急地喊:“微之,你别过来……”
    元稹才不管,他抄起一床被子就往火里冲,左扑右盖,好在起火时间还不长,暴雨又及时浇了下来,总算是把白居易全乎的救了回来。
    两个人精疲力竭地靠着墙瘫坐下来,气喘吁吁,一时都无话。
    “害你折了一床新被子。”过了一会,白居易充满歉意地说。
    “嗨,不就是一床被子,”元稹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待你我同登科,还愁没钱买更好的?”
    白居易笑了:“那你得把你的筐篋扔了,换一个新的。”
    “我的筐篋怎么了?”元稹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手书了穆员和卢景亮的策论放在你的筐篋里嘛,他们二人可是以词直见黜的,你的筐篋可不就沾了不第之祥了吗。”白居易偷笑。
    元稹一愣,随即也放声大笑。窗外的世界雷电交加,风雨如晦,这间小屋像是颠簸于夜海的一艘小船,渺小,结实而温暖。
    这天夜里两人聊了很多,谈到了朝政,宦官专权和藩镇割据,谈到了他们的理想和抱负,还有其他生活上的琐事。很多细节白居易都忘了,但是他记得元稹笑的样子,那么年轻张扬,像一整个银河的星星落在他的身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右肩很冷,左肩很暖,他和元稹靠在了一起,标准的、依偎的姿势。
    元稹也醒了,白居易赶紧闭上了眼睛,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就是觉得无法面对他。
    元稹的目光长久地落在他脸上,他不敢动,默默感受着他的目光从自己的眉上移到眼帘,鼻梁,嘴唇,越来越近,直至呼吸相闻。他微微战栗着,心跳如擂,好像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害怕着什么。
    然而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元稹脱下了外衣,盖在他身上,轻轻合上门,转身离开了。
    衣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带着淡淡的檀香味,白居易虚握着一截空空的袖管,怅然若失。


    IP属地:安徽2楼2017-07-28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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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旧,两人继续关在华阳观里悬梁刺股,时不时互相探讨疑难,品鉴文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一丝细微的、暗昧的感情太可怕,太危险了,两个人都不敢去碰触,只能小心翼翼地回避,等待着岁月的尘埃一层层覆下来,遮盖住那刹那的心猿意马。
      这是最好的结果,一个又一个静夜白居易这样告诉自己,我们会是一生的朋友,将来我有了孩子还会叫他伯父。月亮沉默的倾听着他的心语,无悲亦无喜,白居易阖上了双眼,听见一个小人在心尖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
      四月丙午日,制举正式开始。今上亲临含元殿监考,应制举子千余人密密麻麻列于殿下,待鼓声一响,便纷纷展卷,一时间白浪翻卷,走笔如飞。白居易和元稹排在一起,他们同时铺席,提起笔的瞬间相视而笑,而后一齐低下头来,纵情挥洒自己的才情和梦想。
      试毕糊名中考,然后由今上亲自唱名。
      “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三次等——元稹。”
      大殿中漾起一阵涟漪般的轻微骚动,众人压低声音感叹:“是他啊!”“今年的敕头啊!”,只有白居易波澜不惊,早在多年前,他就知道了微之有多么炫目的才华。
      “.…..四等白居易……”
      白居易从队中走出,迈步向殿前走去,元稹站在前方,冲他眨了眨眼,白居易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两个人都是那么年轻,前程如一捧画卷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似乎有无数锦绣篇章等着他们书写。


      IP属地:安徽3楼2017-07-28 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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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们早早在杏园摆下酒席要为两人庆祝,还来不及下马,远远地辛丘度已经举起了杯:“微之!乐天!第一杯一定得是我辛某的,我先干了!”白居易与元稹相视一笑——这辛大还是这幅性子,一拱手:“辛兄的酒岂能不领?”接过杯来豪爽地一饮而尽。“好!对我的脾气!”辛丘度击节叫好。
        “你们悠着点,比喝酒你们俩加一起都不是辛大醉鬼的对手,可别还没开席就倒了。”一旁的李绅打趣。
        “公垂,你也来了!”元稹揽住李绅的肩,兴致勃勃,“最近做了什么诗,快拿出来瞧瞧!”
        “有你和乐天再此,我哪敢班门弄斧?”李绅摆摆手,随后又忍不住揶揄道,“我可还没忘记上次游城南,你们俩一路旁若无人的联句,把我和樊宗师晾在一边大眼瞪小眼,跟两个傻瓜似的!”
        这话触到了元白二人最近的尴尬,两人都有点讪讪的,元稹摸了摸鼻子,干干地笑了两下:“这事儿你还记着呢。”
        陪侍的静坊善才是见惯了场面的,看出了气氛有些僵硬,连忙笑吟吟地出来解围:“相公们要斗诗有的是时间,今日既是闲时取乐的酒宴,不如暂时歇一歇,听姑娘们弹弹琴唱唱曲儿可好?”
        “那敢情好,”辛丘度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我可烦他们几个一天到晚的斗诗了!快叫你们最好看的小娘子出来,拣时鲜新样儿小曲细细地演来。”
        “那这位姑娘定不会叫列位失望!”


        IP属地:安徽4楼2017-07-28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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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才拍了拍手,伴随着一阵若隐若现的环佩叮当,一个姑娘踏着幽香抱着琵琶娇娇怯怯地行来。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量尚小,似乎极为害羞,将大半张脸都藏于琵琶后,但仅是那露出来的小半侧颜,已让众人明白何为“惊艳”。
          望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善才得意地挑了挑眉,“她叫许秋娘,是我们静坊最新的头牌。别看她年龄小,一手琵琶已经弹得出神入化,我教学二十年,这是我碰见的唯一一个天才!秋娘,将你新学的《春莺啭》,弹与诸位相公一听。”
          秋娘依命坐下,微微屏息,短暂的静默过后,一串如美玉相击、清泉叮咚的乐音流淌开来,《春莺啭》这支自高宗以来被无数人演绎过的名曲,在她的手里焕发出了新的生命力,平添了许多别样的韵致来。
          庾敬休以箸击杯,大声道:“妙啊!”其他人连赞叹都不暇,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秋娘,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秋娘显然不惯面对这么多的注视,手一抖,弹错了一个音,善才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秋娘越发慌张,惶惶然地低下头,想要弥补过错,可是越急越错,越错越急,一长串音被拉扯得七零八落,完全听不出原本的调子了。秋水双瞳蒙上了薄薄的水雾,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突然,席上响起一阵清越的笛声,隽秀仿若云外天音,也是春莺啭!秋娘噙着泪望去,见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一边吹奏一边也在看着她,唇边衔着浅笑,目中含着温和的鼓励,秋娘明白了,他这是在以笛声引导自己!
          这种温柔秋娘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一颗一直凄惶无处安放的心仿佛被熨烫了一下,坚冰上化出一汪浅浅的水坑来。她莫名的信任了这个年轻公子,将自己的音乐交给他,任他带领着自己前进。他极有耐心,也极有天赋,跟着他,秋娘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黄莺,冲破了牢笼,唱着歌在碧海林空中飞翔,飞累了就落在带着木叶香的枝干上,把头埋在翅膀下安眠。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忘了言语,许久之后,李复礼才喃喃叹道:“微之,我竟不知你笛子吹得这样好。”
          元稹按下龙笛,淡然一笑:“是许姑娘配合的好。”
          “不管是吹得好还是和得好,反正是才子佳人,赏心悦目!”李建哈哈大笑。
          善才连忙趁热打铁:“秋娘,还不快给元公子敬酒!不是他你今天就真要贻笑大方了。”


          IP属地:安徽5楼2017-07-28 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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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娘斟了酒,颤颤地递到元稹面前,还未开口便已飞红了脸,低下头来来回回地摆弄衣带,终究还是未能说出一句话。
            元稹不以为意,大方地饮了酒,饮完诚恳地对她道:“你的琵琶弹得真的很好呢,我很喜欢。”
            秋娘怔怔的看着他温润的带笑的脸,突然觉得心里很酸,幼年的颠沛流离、母亲卖掉她时看她的最后一眼,所有这些埋葬在心底的过往都幽幽地浮升上来,涩涩的坠在她的眼眶,她流泪了,心里又是欢喜的。
            “微之!神女都为你落泪了,你怎能楚王忘情?快表示点什么啊!”李建看热闹不嫌事大,充满暗示的调笑道。
            “对啊!对啊!”好事者们纷纷鼓掌大笑,围随上去,七手八脚地就要把两人往房里推。
            这是当时上流社会的风俗,风流才子和美艳伶人,于酒宴上以诗文曲艺相交,遂结露水姻缘,传为一时美谈。况且这两人看上去是如此般配,秋娘霞飞双颐、含情凝涕的样子是如此动人,春风吹皱曲江池水,粉杏如细雪飘扬,端的是一幅画。
            “佳人投之以木桃,微之,你当以琼瑶报之。”白居易听见自己这么说。推人的时候,不知是谁的手,凉得像冰。
            把两人“送”入房后,归来的酒宴更加热闹,士子与歌女杂坐,吹拉弹唱,觥筹交错,红袖翻飞,欢声震天。所有的祝酒白居易一概来者不拒,为听到的每一支歌大声叫好,他太高兴了,高兴的流下泪来,梦寐以求的大醉到来前,他恍惚记起最后微之是看向他的,可是他看的真的是他吗?美人在侧,他还能看得到他吗?
            ……


            IP属地:安徽6楼2017-07-28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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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痛欲裂。
              白居易在剧烈的烧灼感中醒来,入眼的是灰扑扑的床帐。他茫然地盯着那一片褪色的青望了好久,才恍然记起自己是在华阳观的房间中。
              打开了一个小洞,剩下的记忆便纷至沓来:李建扶着醉醺醺的他上马,他伏在马背上,嘟囔着:“华阳观,我要回华阳观……”
              “回那儿干什么啊?微之也不在,都没个人照顾你。今晚去我家吧,你们落在华阳观的行李,明天打发个人送来就是了。”
              他盯着李建看,从来没觉得他那么可恶,“李杓直,你就是个大笨蛋!”他大吼道,一把夺过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也不管自己已经连缰绳都抓不住了,就这么任马横七竖八的驮回来了。
              哑然失笑,笑里是满满的苦涩。他觉得口干舌燥,昏昏沉沉地下床走到桌前想倒杯水喝,突然看见桌上并排放着的一沓沓文章,署着“元微之”或“白乐天”的名字。
              “等我们高中了,就把这些策论编成集子,留给后来的举子借鉴。”
              “你就这么自信会考中?”
              “当然!凭你我的才学,不但会考中,还一定会是榜首!”
              记忆中,有人这么神采飞扬的说过,那已经久远的好像上一辈子。
              白居易突然觉得怒不可遏,他不能忍受看见那个名字,他翻箱倒柜地找柴火,决意要把这些文章一把火烧了,烧个干净!
              终于他找到了,擦亮烛火的一瞬间,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意,又有钻心的疼痛,他使劲咬住牙,转过身,然后,他看见了元稹。


              IP属地:安徽7楼2017-07-28 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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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住了,恍然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你怎么回来了?”
                “我怕我再不回来,某人就要发疯了。”元稹笑着望他,一步步走近。
                “谁发疯了!”话一出口白居易才觉不妥,悔的恨不能咬断舌头。
                “没有吗?那是谁喝了个酩酊大醉,又是谁要放火烧屋子呢?”元稹站在了他面前,“这回我可再没有被子供你烧了。”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们首次谈到那个风雨夜,一时间两人都无话。
                “你想不想知道今天晚上我和秋娘怎么过的?”过了好一会,元稹道。
                “关我什么事?”白居易眼睛看向别处,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又忍不住拿眼角瞄他,心里对自己真是又恼又恨,索性背转身,走到桌子那边去了。
                元稹叹了口气,对着他的背影,柔声而缓慢地道:“我和秋娘进房后,并排坐在床上,她还是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心里很愧疚,可是又觉得应该坦诚,不能害了人家姑娘,正待开口,秋娘已经先站了起来,对我福了一福,说:‘我知道公子无意于秋娘,秋娘也不愿牵绊公子。我是薄命苦离之人,闻公子一段笛声、一席话语,觉得羁旅漂泊的心终于有了依归,仿佛倦鸟投林、风雪夜归一般,能与公子做一个天涯知音我已经很快乐,并不想贪图其他。况且,秋娘看得出来,公子心里已经有人了啊。’她声音很轻很柔,话却说的不卑不亢、掷地有声,我大受震动,不由自主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有人了?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样。’‘这很简单啊,’秋娘笑了,‘大家把你和我凑做一堆的时候,你心里最不想谁来劝你,谁劝了你就怒不可遏,那你就是喜欢他啊。’我仿佛大梦初醒,盘亘在心头不知多久的迷雾终于散去,露出清澈的情感的河流来,我喃喃道:‘秋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可是,我要怎么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不是也喜欢我呢?’‘这更简单啊,’秋娘说,‘你只需看着他的眼睛。一个人说的话再怎么言不由衷,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看着爱人的时候,所有感情都无法遮挡。’”
                如遭雷殛,白居易细细品味着这个十五岁的、有些怯弱的小姑娘的言语,直觉得自己肺腑里的话都让她说了出来,一时间眼眶竟然热了起来。
                “于是我霍然起身,匆匆向秋娘道了别,一路快马加鞭狂奔回来,就想看看我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看我的。”


                IP属地:安徽8楼2017-07-28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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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居易在震惊中抬头,元稹的眼睛好像碧海青空,涌荡着情感的激流,炙热的仿佛要把他烫伤。耳边轰雷巨响,几乎站立不住,他只想低下头躲开,元稹按住他的肩,不让他逃离,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直要看到他的灵魂里去。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他低下头,寻到了他的唇,吻了下去。好像有一万年那样长,当双唇终于相触的时候,两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最后的防线轰然坍塌的声音,拂尘开启,那扇门的背后,无论欢欣,罪恶,惩罚,他们都已做好准备承受,因为感情已经再无可避。
                  白居易伸手攥住元稹的衣襟,松开,再攥紧,轻柔的浅吻逐渐热烈,逐渐深入,呼吸粗重,唇 齿 交 缠。元稹的衣裳半敞,束发的冠带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了眼睛,他的瞳仁儿那么亮,亮得像火,白居易不由自主地后退,后退,桌上的纸张纷纷扬扬,雪花一般飘荡……
                  最后的时刻他从后面怀抱住他,找到他的手,十指交缠,哑着嗓子唤:“乐天……”他已经无力再去回应他,只是闭着眼,夹杂着痛 楚和欢 愉的低 吟细碎的逸出唇间。这更加重了他的兴 奋,更紧的搂住他,带着他在欲 望的海潮中颠簸,攀升,不要明天,不要回航。


                  IP属地:安徽9楼2017-07-28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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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又下起了雨,元稹睡不着,趴在白居易身边,一根根数他的头发。白居易被弄得痒痒的,笑着扣住他的手:“别闹。”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慌慌张张地挪开了视线。一片静默,帐外的红烛轻微的摇晃着,突然,元稹飞快的凑上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爱你。”
                    白居易呆住了,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傻愣愣的坐着,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笑起来。元稹也跟着笑了,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望着,笑得像两个傻瓜。
                    “我们去把那些文章捡起来吧,”元稹耳语道,“我们的第一个集子呀。”
                    白居易的耳朵根子又红了,点了点头,“好。”
                    一张一张地在桌子上铺开去,元稹歪着头左看右看,点着下巴:“叫个什么名好呢?”
                    “嗯……《策林》怎么样?”
                    “好哇!太好了!”元稹忙不迭的同意,高兴地提起笔,饱蘸浓墨,在卷首行云流水地题下“策林”二字,然后又在旁边小字署名,白居易一看,他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白乐天”。
                    他侧首微笑看他,把笔递了过去,白居易明白了,接过笔,在旁边题下“元微之”。
                    两个名字静静地靠在一起,仿佛依偎。白居易看着看着,眼底有薄薄的潮湿,这大概是他们的名字能光明正大的并排出现的唯一方式。他的微之,那么年轻,那么好看,而他已经早生华发……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集子,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多年很多年之后,人们看到你的诗,就会想起我,看到我的诗,也会想起你,我们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元稹低下头,把额头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在他耳边说,“这样一本集子一本集子的编下去,当你七十岁的时候,我也六十三岁了,两个老头子,一样的白发苍苍……”
                    白居易的泪流下来,他知道的,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他在想什么他也全都知道。
                    元稹温柔的、一点一点的吻 干他的泪水,然后是鼻尖,耳垂,嘴唇,一路向 下,一路呢喃。
                    ……
                    风吹得帘幕梦般飘飞,雨一直下一直下,这一次,他们不再分开。


                    IP属地:安徽10楼2017-07-28 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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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 元白参加的元和元年制举,宪宗并未亲自临试,行文有改动
                      2 唐元和时期,制举第一第二等例不授人,元稹第三次等即为当年制举最高等第,与乐天、独孤郁三人的对策最为著名
                      2 元白马上联句,李绅无从措口,此事发生在元和十年,文中提前


                      IP属地:安徽11楼2017-07-28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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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过啊,罪过啊!!!!都怪我控记不住我记几的麒麟臂啊!!!
                        对两位大大报以最诚挚的歉意,尤其是乐天
                        我再也不敢了!!!


                        IP属地:安徽12楼2017-07-28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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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结尾莫名虐到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28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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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捉lz!差点以为这成了有生之年系列。好长...扒完饭就去看w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7-28 12:21
                            收起回复
                              乐天想烧文章那段好可爱啊233333333被萌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7-28 16:4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