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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启七年,木匠皇帝朱由校驾崩,皇位由其弟信王朱由检继承,是为崇祯皇帝。崇祯即位后迅速荡平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又欲刷新吏治,但奈何明弊政积深已久,回天无力。起用的孙承宗 卢象升 孙传庭等将,虽才能不在古之名将之下,但仍是伴随着明朝走向了坟墓。
  崇祯即位不久,西北民变再次大规模爆发,最终推翻了腐朽的明王朝。
  与此同时,金国皇太极继承汗位,派大军征服李氏朝鲜,又不断袭扰明朝边境,多次包围北京,八年后建立大清国,最终定鼎燕京,八旗入关。
本书以明王朝为中心,农民起义军与清帝国为侧线,力求写出这段精彩的历史,使读者耳目一新。


1楼2017-07-27 19:2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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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17-07-27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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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天启病危
      夏日依旧是那么的燥热,有点儿压得人们透不过气来。而天启七年八月九日的黄山县,由于有着高大黄山的阻隔,相比他地,却多了一分阴凉。县城内,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为数不少的人们聚集在茶摊里,等着喝一大碗凉滋滋的凉茶。
        一名四十岁上下,身着布衣,头戴网巾的中年男子,押下一口茶,顿感凉意由心而生。他叫徐宏祖,字霞客,在大家眼中,他是一位不正经的人,至于哪里不正经,是因为他大半辈子都在游山玩水,很少奉养家中老母。此时他正两眼盯着领桌的二人,听着他们的对话。桌上一个老头儿边喝茶边说“唉呀你不要再问了,他奶奶的,我这点消息也是听坊子街的二蛋子说哩,他家在京城有关系。”另一名青年人似乎有点儿不相信“我又不认识什么二蛋子,敢情不会是你老王头坑咱爷们的吧?我小时候跟着祖爷爷看戏,戏里那些个老爷(皇帝)驾崩,都是自己死的,身子都烂了老公(太监)才发现!这天启老佛爷快死了的消息,他二蛋子哪知道的?他家那关系人,是太监不成?”一句话说的茶摊里的人都哈哈笑起来,老头仿佛生气了,脸色一沉“行了行了,你到底是年轻,啥都不信,闭嘴吧!”
        那年轻人嬉皮笑脸的回道“凭什么要俺闭嘴?不是你老王头先吹牛皮吹爆了吗?”
        老头正要回骂,徐宏祖插话道“行啦行啦,都别说啦”。老王头一听,对徐宏祖道“徐霞客,你算个什么球?我们爷们说话,在怎么着也是我们爷们自己的事,管你什么事?回家看你老娘去吧!”
        众人又是爆发出一阵开心的大笑,徐宏祖耐不过丢人,又不好说什么,在桌上放下两文钱径自去了。
        他们说的“老爷”即指天启皇帝朱由校,天启七年初,他便已“偶然风寒”,到了五月却还没好,身体也越来越差,八月时分,太医断出已经不行了,他也确实是病卧龙床,虽才二十三岁,却已经是面容憔悴,仿佛苍老了很多,在乾清宫内已经沉沉睡去。
        满头白发,身着红色蟒袍的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此刻的心情却是格外的沉重,倒也不是他和天启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因为天启没有皇子,近支儿亲王只有一个弟弟信王朱由检,年已十七,如果天启死后立朱由检为帝,恐不利于自己的控制,若立一小皇帝,则自己可以把握朝政,而做成这件事,则需要找到皇后商议,他虽和皇后素来不和,但恐怕皇后也不愿意大权落在一个朱由检手上,自己只当一个空头太后。
        想罢,他走出乾清宫,向北来到坤宁宫见皇后,由宫女通报后进入,天启的皇后张嫣,庄重大方,容貌美丽,见着魏忠贤进来,放下已经被泪水打湿的手帕,待魏忠贤行过礼后,说道“魏公公不去乾清宫侍候老爷,来我坤宁宫何干?”魏忠贤不急着答话,看了看左右伺候的宫女,示意张皇后让他们出去,皇后却假装没有看见似的,继续说道“玎玲,来给魏忠贤上茶、”玎玲“是”,了一声,在一旁沏茶,魏忠贤无耐,只得说“谢皇后娘娘,不过臣有私事要奏,想请皇后娘娘定夺”。皇后来了兴趣“哦?什么事?”“皇上已经病危,您又无子,可要多做打算呢。”
        看见皇后没有回话,魏忠贤又继续道“:臣与崔呈秀,王绍徽等人商议,可以帮您从外边找来孕妇冒充宫女,一旦皇上驾崩,即可以宣为遗腹子,到时,咱这军国大政,还不是您说了算吗?”皇后歪着头,仔细看了看他,冷笑道“:魏公公,你不怕掉脑袋吗?”
        魏忠贤上前一步:“只要能为皇后娘娘效劳,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皇后见着玎玲端茶过来,伸手取来,轻轻吹了吹,道“:魏公公呀,别人都喊你什么九千岁,我看来,你就是做个万岁又何妨?”魏忠贤听了,“啊”的暗叫一声,起身撩袍便跪,皇后看着额头上猛现几滴汗滴的魏忠贤道“:本宫以及笄年入宫,已历七岁,你魏公公做了什么本宫都看在眼里,本宫听你的是必死,不听你的也是必死,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听,我堂堂大明皇后,受制于你一阉人,在地上如何面见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魏忠贤自知碰壁,大哭几声便逃跑般告退逃走。
        刚刚走出坤宁宫,就看见“妻子”客氏火急火燎的赶来,张口就问“:答应了吗?”魏忠贤摆摆手,带她来到景和门外,叹道“:那就只有信王了。”
        说完就不顾嘴里说着什么的客氏,来到乾清宫,对着守在门口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点了个头,整了整九爪蟒袍,轻轻进入西暖阁。
        暖阁内,两名小太监垂手侍立在侧,金黄色的龙床上,挨着枕头斜靠着一名貌似中年的年轻人,这个人大约有二十多岁大小,但已经有了白发,脸上也多是皱纹,身上是绣着一条盘龙的暗黄色中衣,头系一条大明一统巾,这就是当今天子,大明天启皇帝朱由校了。
        天启斜靠在枕上假寐,听到动静,睁开双眼,看见了轻手轻脚走来的魏忠贤,笑道“忠贤来了么?朕刚才也是正想着叫你来一趟。”魏忠贤作了个揖礼,赔笑道“老爷有话说就是了。”天启看着眼前的魏忠贤,这人五六十岁左右,白脸透着黑,没胡子,大长耳朵,一双小眼眯着,身上穿着大红的九爪圆领蟒袍,织金云肩,腰佩纯白色革带,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皁皮靴,天启道“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下午你让王绍徽、崔呈秀、侯国兴、许显纯、王体乾进来”。魏忠贤眼珠略一转,行了个礼,下去了。
        下午,顶着毒烈的阳光,这几个人在小太监陪同下,跨进午门,过金水桥,依次经过皇极门、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来到天街,进入乾清门,在金碧辉煌的乾清宫丹陛下略一停留,鱼贯而入乾清宫。
        中午他们曾在东厂胡同短暂见过一面,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曾问过魏忠贤皇统问题,魏忠贤唉了一声说到“那恐怕只有那个娃娃信王了。”
        进入乾清宫西暖阁,天启仍是上午那幅模样,见着几人进来,笑着寒暄几句,突然说道“:体乾,坐那边去,替朕拟诏。”王体乾答应一声,就直走到草诏案子上,撩起蟒袍坐下。天启看他坐下,对身前的几个人道“是时候了,替朕草遗诏。”这几个人,虽早就料到今天是要商讨遗照事宜,但没想到进行的这么快,一听天启这么说,马上各自跪倒,魏忠贤叩首道“陛下……”,天启一摆手“忠贤,听着。”,他顿了顿,继续道“朕自即位七年来,金贼屡犯疆界,更有山东徐鸿儒……皆朕失德所致,与他人无关……皇考五子,朕之皇弟,信王朱由检,谦卑恭人,孝睦亲人,着继承大统。”……
        魏忠贤带着几个人出来后,大脑回想着草拟遗照后天启对他们几个的话“:必要时候,割让关外土地,集中精力发展财力,随后再出关……”,想着想着突然被打断“督公,谁去开封宣信王?”崔呈秀问到,魏忠贤眼珠一转,,道“:我看可以派忠勇营提督涂文辅去,他涂文辅不是总抱怨才能不得展现?让他去,务必伺候好信王”,他狠狠的一咬牙。”
        开封的信王府内,十七岁的信王朱由检在花园内散步,他常自诩为天下第一闲王,以不问政事来获得他的皇兄的信任,凡事能避开便避开,所以天启给他提“贤王”两个大字,他以不近女色著名,王妃周氏自从嫁进府一年多了,也没和他同房过几次,有一次信王生病,一个姓韦的名医来看病,信王说良药千剂也不如独寝,如果衣冠不整就绝不见人。正散着步,忽听院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看着贴身太监王承恩领着一队锦衣卫进来,王承恩向前一步道“:殿下,这是京城来的忠勇营提督涂大人”。涂文辅向前行了个礼,笑道“:殿下,朝廷有旨意,请接旨”,说着从一名锦衣卫手上接过明黄的圣旨,慢慢展开,信王立即撩袍跪下,道声“臣接旨”,涂文辅看着跪着的这个年轻亲王,细眉大眼,面色微黄,大耳高鼻,头上的大明一统巾包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红色的圆领袍,浑身上下一股清新的气息,涂文辅略一停顿,大声道“:上喻,朕身体有恙,特旨信王入宫侍疾,钦此。”“臣领旨”,信王一个头扣到地上,起来以后脑子里一个想法突然滑过“早就听说皇兄龙体不是太好,今天才召我入宫,莫非是?魏忠贤又岂肯放过我?”,想到这,突然一个冷战,涂文辅却没有看出来,满脸堆笑道“:殿下请收拾些细软,咱们可要抓紧启程”,信王看着这不怀好意的笑脸,点了点头。


      3楼2017-07-27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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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驾崩
        信王退出乾清宫,看见乾清宫丹陛下魏忠贤垂着手低着头在那用脚抠石缝打发时间,身旁一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的锦衣卫,看到信王出来,挺了挺胸脯,“:大概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侯国兴”,信王心说,他有意避开魏忠贤,就加紧步伐转过乾清宫,直奔坤宁宫而去。
          “见过你皇兄了么?”,张皇后问到,“臣弟一回来就先见了的,来看看您”,“你们下去吧”,张皇后对左右侍婢道,“:是”,众人轻轻退去,张皇后向前两步,一把扶住信王的两肩,“:老爷可曾对你说起继位之事?你是否答应?”,信王看着她焦急的双眼,苦笑一声道“:是,皇兄说了,臣弟也答应了,可臣弟……”,“:答应就好,这两日魏忠贤传令兵部调了两棚五军营来‘拱卫圣驾,维护治安‘,他前几日也曾找本宫要来一个‘狸猫换太子‘,被本宫骂的仓皇而去,你要有准备。”她打断了信王的话,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多在男人眼中出现的英武。
          “:这...”。
          “:你带侍卫来了么?。”
          “:没有的,只有一个贴身太监王承恩。”
          “:你好糊涂,你带干粮了吗?”。
          “也没有,一路饮食都是涂文辅提供。”
          “:.......”
          皇后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一会去我小厨房拿几块糕点,今晚你住在燕喜堂,离老爷近些,发生事情也好应对不要吃送来的膳,有人见你你就见,这关头危急,魏忠贤难保有什么举动...,你不要让他疑心。”
          夏天昼长夜短,信王吃完了几块糕点,悄悄把御膳房送来的饭菜倒掉,吩咐人来收拾了,看着夜色降临,脱的只剩下中衣,靠在床上渐渐睡去……
          夜入子时,微风轻轻的吹着,紫禁城进入了沉寂,阴森森的,一片黑压压的乌鸦,在夜幕和羽毛的掩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齐蹲在乾清宫之上,也不叫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一队急促的脚步声从乾清宫开始响起,然后分成几队,分散开来,往各个方向而去。
          信王本身听了皇帝和皇后的话,再加上自身的感觉,总觉得有股危险正在向他逼近,给他造成了无形的巨大压力,此刻正睡的朦胧,听见这急促的脚步声,眼睛突然睁开,整个人弹坐起来,“宫变”!,这个在史书中读到过无数次的名词在他脑中闪过,然后一翻身下床,抽出放置在床前桌子上的镀金苗刀,恰在此时,房门被猛的推开,信王抬刀就想砍去,可定睛一看,是几名呼呼大喘气的小太监,“:你们这群狗奴才,大半夜的作死么?”,信王狠狠“呸”了一口说到,为首的太监顾不得请罪,连忙道“:殿...殿下,皇上病危...你...让您抓紧时间...”。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完,信王一听,急忙问道“:皇后娘娘报了没有?”“回王爷,小德子报去了,您赶快...移驾吧!”,信王慌忙扔下苗刀,两步跨出殿门,朝月华门奔去,刚跨出月华门,就看见乾清宫内已经是忙成一团,小太监四处乱跑,信王一伸手拽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太监,一巴掌打了他个满脸花“:不去伺候老爷,在这干嘛?找死?”,然后一把将那小太监贯出去,急急忙忙从太监群中穿过,刚进得殿内西暖阁,就看见几名御医大呼一声“:老爷”,趴在地上痛哭,魏忠贤和几名内阁大臣也是一般模样。“:皇兄?”,他的脑子有点混乱,慢慢的走了几步,在趴着痛哭的御医身边站定,看着金黄色的龙床,躺着天启,他还是上午那身装扮,只是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一样,信王抓住他的手,还热乎乎的,好像马上就能起来,“:热的。”,
          信王自言自语到,面前的这个人,上午还在和自己聊天说话,只是几个时辰未见,就已经永远离开了自己,不知不觉,一滴眼泪滴在了地上,然后便伏在地上,任泪水肆意流淌。
          几名太医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几名内阁大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皇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天启的脸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白布,信王趴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眼泪早已经流干,被魏忠贤搀扶了起来,看着天启,恍如隔世。
          忽然间,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进到西暖阁,对着天启遗体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站起来用充满着哭腔的声音看了看众人,严肃的说道“:众臣接大行皇帝遗诏”,然后看了眼魏忠贤,魏忠贤对他点了点头,跟着众人跪下来,西暖阁发出“臣在”的呼声,王体乾款款念道“:朕自即位七年来,金贼屡犯疆界,更有山东徐鸿儒……皆朕失德所致,与他人无关……皇考五子,朕之皇弟,信王朱由检,谦卑恭人,孝睦亲人,着继承大统。”,信王听了,轻轻扣了个头,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起身接过王体乾手中的圣旨,看了看带着众臣站起身来的魏忠贤,发现魏忠贤也在看他,他避开魏忠贤的目光,魏忠贤又带头跪下去,一声“:皇上”,加上三跪九叩罗天大礼,便代表着信王,已经不再是信王,而是掌管大明十五省,统御万方,至高无上的大明天子,大明皇帝了。


        5楼2017-07-30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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