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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贴:以为你在涿州吃了败,就不会再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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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顾湛
魏雍-狗
魏雍
立在大堂内正负手端详一副射鹿图,辰时过半,有小厮过来引着向后院书房去。辍鳞玄甲行动间摩擦出声,挑了帘进屋,一撩抛赤色披风,临桌席地跪坐了,行着拱手礼就躬身伏下去了,“请先生教我。”
陈豫
房内香炉里焚的是能让人平心静气的檀香,此刻香烟袅袅,烛火微明,更添几分静谧。添一杯水给他,再执杯自饮“以为你在涿州吃了败,就不会再请我了。”
魏雍
脊背挺拔,在他倾倒茶水时伸手虚扶着盏,后收了手,神色很认真,“先生不要取笑雍了,陈先生大才,雍——”迟疑了一下,隐在长过手背的护脖下手指微微握成了拳,昂首目视,却不敢看他,抿着唇下颌绷出坚毅的线条,“涿州之事,是...是雍心生魔障,对先生...”一句话绊绊磕磕的终究没说完,耳尖有点红了,自己向来恪谨守礼,也实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陈豫
低头添水煮茶”你不必捧我,生逢乱世,自是要为国为己谋利,而人这一生,除了活生死,还得活对错。为我国效一己之力,陈某自当尽心尽力。“壶内水已沸腾,提下搁在一旁”心生何魔何障叫你无法开口?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且讲。”
魏雍
闭了闭眼,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声音小的几乎要听不见了,“那夜冒犯先生的,是我。”最难的一句话说出来了,下面的也就不再顾忌了,又伏身长作一礼,一直躬着未起,“雍有愧于先生,但靖玉关危在旦夕,前日斥候来报,十月初十高丽贼子将联草原四部共相来犯!魏家军几场死战已然力竭,家父正在朝中周旋粮草也需要时间,可城内数万百姓何辜?守关将士何辜?!雍恳请先生再次出山,但有攻克还师一日,雍愿任先生处置!”
陈豫
藏在桌下的一手紧握成拳,面上却毫无波澜,声平“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时冲动,陈某不会计较。”说完这句伸手去够杯,克制着不叫手抖,饮一口,又饮一口,任他伏在地上,闭眼整理思绪,再睁眼“陈某又不会作战,此去何用?”


IP属地:北京1楼2017-07-17 17:03回复
    魏雍
    “先生!”心里听出人话里的意思,一瞬间脸色变了,抬头直看着他,“先生!”绕桌朝其膝行了几步,语气急促,“此事是我一人之罪,先生实在不该因一时之气置家国百姓不顾!雍已得知先生师从,昔日神机子以一人之计力挽大厦于将倾,先皇亲封其当世智谋无双第一人。神机子曾有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寻,若大晋有难,门下弟子必奉诏襄助!”眉宇间已不复往日清冷,载了三分疲累七分期冀,“若此战合我魏家全军之敌,雍不会来寻先生。”哽了下,“大晋魏家军,誓以我血护我河山,没有贪生怕死的**!可...”说不下去了,再叩下一个头去,只道,“请先生帮我!”
    陈豫
    任是何君子此刻也难以隐藏心中怒火,喝道“陈某已言明,谅你年轻气盛冲动之下有失身份,此事休要再提!且非我不助,陈某一介文弱书生又非军师,如何运筹帷幄保大晋?”看着面前这一杯水,语气很冷“你回吧,恕陈某爱莫能助,若……若是大晋不复存在,陈某也绝不苟活。”
    魏雍
    这一瞬静了,神色也慢慢的都敛回去了,手掌撑在地上,半晌没抬起头来,一字一字说的很艰难,“雍在拜访先生之前,业做过打算。先生,自涿州一别后,雍又带兵与草原吉利打过几场仗。李虎生为护一个十三岁的小将,死在草原的深处,那个地方鹰飞草长,是我亲手埋的。因为他觉得小孩子十三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被他救下的那个孩子,第二天行军跑在最前头,拦都拦不住,说想多杀几个鞑子,为虎生报仇。前两天,也死了。”猛的攥紧了拳,声音已经有点颤了,“杨光臣,死的时候眼睛都合不上,光臣的娘当日一条白绫,吊死在自己家的横梁上!”用尽全力的绷着身体,强忍泪,“先生,你被贼子一箭差点射穿喉咙,是虎生硬替你挨下的!军营中你高热不退也是光臣一个大老粗衣不解带的彻夜看着你、照顾你!不止他们,”一挥臂指向东方,“柱子,李邈,还有那么多我记不住的,记不过来的,那些跟你同歌对饮,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们....”哽咽的停住了,拳狠拄了下地板。
    良久,轻声道,“我自知以情、以义威逼先生十分不耻,但我的弟兄不该因我的过错,失去原本可以活下来的机会。”这句说完了,开始抬手解战袍,又将匕首递过去直视着他,眼还红着,但脸上已然平静的和平时一般无二了,“先生,你动手罢。”


    IP属地:北京2楼2017-07-17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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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豫
      再也压制不住火气,额角青筋暴跳,再顾不上身份风度,抬脚朝他肩头踹去,声调极高“这一脚!为你不知廉耻,行天下人不耻之事!”又踹一脚,收脚时脚下不稳,往后退了很多步,差点跌倒在地,喘着粗气“这…这一脚为我自己。有眼无珠,与…与你为友!”抬臂指他,满腹失望“而你,你居然还用,用……”不忍说“威胁我!魏雍,你枉为君子!枉为人!”说完脚下不稳跌坐在地上,低头将脸埋在双掌之上,只觉着十分疲惫“收回你的匕首,你该死的地方不是这儿,滚”
      魏雍
      他这两下看出来力道是不小的,只是挨在身上并没有多大感觉。但仍垂着头一动没动,关切道,“万望先生保重自己,不要为雍气坏身子。改日先生到了靖玉城,该受不住了。但是先生,”喉咙一动,干涩着声续说,“此次前来相邀,本不必告知先生真相。诚如您所言,雍不是君子。”反握着匕首,抬头仰望他,悉如从前的目光里是海面下掩藏的波澜万丈,“雍从未变过,是先生看不清。若再重来一次,我知是错,但再行不悔。”伸手握住他衣袖将其整个人都很轻松的又拽回来了,强把匕首送到他手里,在外合了掌,时隔一年,终于又碰到他体温。刃尖对准了胸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眸子,猛送进肉里,扬声请道,“求先生教我!”再带着他抽出匕身,略移了寸许,复狠送进去,二请道,“求先生教我!”白色中衣很快被血染透了,渐蔓开来,面上是一点不变的,仍强硬的握着他手不让人抽开,三刺三请道,“求先生教我!”
      一入一退的重复着,每一次破开皮肉必随一句“求先生教我”,咬定了他不松口就不停。


      IP属地:北京3楼2017-07-17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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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7-17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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