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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y箫华 首先,我不会讨厌你,你也不能讨厌你。因为这帖子更新了那么多次,你似乎是我唯一的读者,尽管可能是一个“不合格的读者”,所以我就该接受事实,在这种情况下,一句吐槽也许都能让我泪流满面,更何况是你的“应付性评论”呢?所以我很高兴你能说出你的心声。不过既然这样,我也说出我的心声吧:我很讨厌这种性格造成的情况,我在想,我爱黑岩射手,你们也爱黑岩射手。但如果我无法融入你们,那一定是我的问题。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就请批评的再激烈些吧。这样我这个坏孩子思过我一直以来犯下错了…………另外,其实相比这些。我把这篇文帖写成这样,我个人也是不能满意的,所以对于这篇你我都不能满意的文帖,下一次更新的时候…………我还能艾特你吗?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7-11-26 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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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美……”贤司在嘴角边喃喃着。
    他的一个梦结束了,于是就用另一个梦延续。
    贤司睁开眼睛,那间扳道工的小屋还是在那里,它的木门敞开着,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外面雨好像也停了,渗进来的雨水干涸在了空气中。列车轨道上的两排指示灯同时亮着,闪着迷离的黄光……
    贤司身上意外的暖和。他从长椅上坐起,那件轻羽绒被放到了一边。他居然感觉不到冷,在冲绳一个雨夜里,他穿得那么单薄,他居然感觉不到冷。贤司被这意料之外的感觉吸引住了。
    一位女性在黑暗中有游走着,她的脚步声打断了贤司的思索,贤司转头。女性已经走出了阴影,俨然站在光亮的边缘处。他穿着一双漆黑色的长靴,还有一条热裤和比基尼,帅气的风衣上映着一颗纯白色的星星。脑后留着一对长短不一的双马尾。精致的瓜子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平静,深邃的眼睛紧盯着一点,上面映照着海洋般的颜色。
    “她虽然很沉默,但还是很美丽。”贤司在内心这样评价道。细细打量着她,这位女性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半夜出现在列车隧道里的人,但贤司并没有被这种神秘感所怔住,因为贤司已经认出了女性的身份:是那位优美的朋友。
    贤司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尽管已经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但贤司还是这样问。
    “你是谁?”
    “黑岩射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7-11-27 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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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请允许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称黑岩为“女性”,这显然是一种不尊敬她的叫法。这是因为,贤司的印象里,除了那位名叫小鸟游优美的女孩外,其他人都是十分成熟,且难以亲近的。不过当然,这是一种偏见。没必要顾及太多。不过也因为这种偏见,在黑岩回应他时,他马上又说:
      “你的名字很奇怪……你为什么来这?”
      “之前我就在呼唤你,可是你没有回应,你在做什么?”黑岩答非所问。
      “那是因为我刚才正躺在这张椅子上。”
      “干什么?”
      “睡觉。”
      “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去做梦。”贤司思忖了一下,说出了这个好像有些不寻常的答案。
      “这是在偷懒。”黑岩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她突然想起来一些从麻陶那里学来的知识。“为偷懒去找借口是不对的,不认真劳动就没有回报。你难道就没有工作吗?”
      “……有,当然有!”贤司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回应愣住了,不过他也没有呆愣得太久。他指了指那栋小房子,脑子里立刻编出一个谎话。“我其实是个扳道工,这份工作很简单。所以用不着太认真。你看见我在偷懒,这在手则上其实是在允许的。我在工作之外时间睡觉,这是很合理的,不该叫做偷懒,应该叫做休息~”贤司巧妙而又诚恳的回答。
      “……”黑岩继续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不过你也提醒我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工作。”贤司说着,提着自己的布袋子,装模作样地走到扳道工的小房子里,坐在小板凳上。
      黑岩跟着他,席坐在小房子的门口。
      “你的工作是干什么的?”
      “分送旅客,每批1000人,”贤司故装熟练地说,“我调配运送旅客的列车,有时让他们向左开,有时候让他们向右开。”
      这时有一辆灯火通明的特快列车轰隆隆地驶过,震得板道工的小屋摇摇晃晃。
      “他们急忙忙的,”黑岩说“在找什么啊?”
      “就连开列车的人都不知道。”贤司说。
      第二上灯火通明的列车从相反的方向轰鸣而来。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黑岩问……
      “不是刚才那些人,”贤司说,“这辆车是从对面开过来的。”
      “他们对自己所处的地方不满意吗?”
      “人总是对自己所处的地方不满意。”贤司说。
      他们听到第三辆灯火通明的列车的轰鸣声。
      “他们是在追逐第一批旅客吗?”黑岩问。
      “他们什么也不追逐,”贤司说“他们要么在睡觉,要么在打哈气,再或者就是在为工作上的事情发愁。”
      “他们明明跑得很快,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黑岩伶俐的判断道,从地面上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灰。
      “我大致了解你的工作了,这很有意义。列车是个好东西,它可以把人们送到别的地方,这个世界有人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也有人知道自己要去哪。他们会感谢你的。”黑岩扶着小屋的木板。准备转身离去。
      “那你知道自己要去哪吗?”贤司突然这样问道,眼睛盯着列车隧道黑暗的深处……
      “那是当然啦!”提到这个问题,黑岩突然活泼了起来“我要去麻陶住的地方,你认识她吗?那是我的朋友,我要重新的和她相识相认,就像在她说的‘现实’里一样。”黑岩高举自己的双手,大声说出了愿望。然后……她的双臂又慢慢地耷拉了下来。黑岩继续说:
      “如果能坐你操控的列车,我一定会很高兴的。”黑岩叹息着说出这句话,向着地下隧道的阴影处走去。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7-12-06 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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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艾特预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7-12-13 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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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司屁股下坐着板凳,半身趴在扳道工的操控台上,管也不管那些按键和拉杆。他把头埋在弯曲的手肘里眼幕半闭,睡眼惺忪。困意马上又涌了上来,他大概感觉到了:这只不过是他的另一个梦。现在,他要醒来……
          “不过,” 恍惚间,贤司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有些缓慢地吐出了两个字,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你好像也不清楚自己的目的地吧?”
          贤司睁开眼睛,内心不满的埋怨。他抓起布袋子,扶着木质的壁面,站在了小木屋的门口。
          “喂,你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黑岩,黑岩背对着他。女孩站立在原地,灯光再次从铁轨上的指示灯打下来。她再次站在了灯光的边缘处,只要在往前一步,她就能完全进入贤司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她踏实动双脚,再次转过身来……
          “我在问你呢,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女孩儿平静而又严肃回答。
          “那这个说法就有问题了!”贤司嘶声反驳。
          “我朋友的名字是黑衣麻陶,她所处的地方始终都是我的目的地。你说你也很清楚自己要去哪儿,你一定也是为了一个人才这么做。既然这样,能告诉我你朋友的名字吗?”
          “那是当然!”贤司痴笑着,他很高兴黑岩会问这个问题。从他的童年时代起起,他就不知道多少次希望别人问他这个问题,然后他就能说出那个令自己心醉神迷的名字。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努力!“她的名字是……”
          黑岩皱起了眉头。
          “……”
          “谁?”
          贤司听到了一个疑问,这个问题很简单,只仅仅一个字。但他,无法作答。就在刚刚,由几个字组成的一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而现在,贤司正张大着嘴巴,做惊讶状,把那几个字卡在了喉咙里,然后咽了下去。
          他迟疑了下来。
          他开始审视自己。
          现在的贤司……还能在别人面前炫耀这个名字吗?
          “你不够资格。”
          “什么?”贤司听到了一个声音,但他没听清。
          “我想我该再问你一遍——真的吗?”黑岩看上去有些气恼,她严肃的说:“这
          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想你一定会那个人发出过承诺。但是没有实现,对吧?”
          贤司怔了怔,他还想为自己做最后的辩解。但他没有注意到黑岩的表情在变化。
          “这并不是我的错。”贤司说,“你不明白……我脑子里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很私人,只要听过它的人就一定能理解我。可是这个故事太长了,而且很乏味,所以从来都没有人愿意听我说完。”
          “这个故事我听过,”黑岩简明的回答,“而且清楚一切细节,故事男主角很喜欢撒谎,他对自己做出的承诺从不在乎。他就是一个小**。”
          贤司抓住门板的手突然一紧,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这个执拗的女孩了。他抓住门板的手松弛了下来,然后背过身去。
          “这样阿,那可能是因为你还太小了。这个故事现在还不适合你,你本应该再长大点…………这也是没办法的。”
          “是吗……没办法呢。”黑岩视角一抬,在嘴角边重复着这几个字。然后真正退入了阴影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贤司一人还站在原地。
          他先是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然后突然瘫倒在地上,脸朝地摆出了一个‘大’字。
          “终于赶走了。”他如释重负般的说。他用尽自己的最后的力气,把自己的身体翻了过来,眼睛盯着用来支撑地下隧道混凝土墙壁,不由的开始想之前的对话……可是他的脑袋里像一团浆糊。没思考一会儿他又觉得累了,他不想再继续了,他要结束这次糟糕的经历。
          贤司闭上了眼睛。
          他的眼前已经变黑了,而他的周围也在变黑。 雨还会再下,灯还会变暗。在模糊的意识里,贤司好像又看到了雨水淋漓的样子…………指示灯的灯光在不断变暗,地下隧道里的阴影迅速地向内蔓延,黑暗覆盖了铁轨和通往外处的阶梯,覆盖了长椅和扳道工的小屋。而贤司躺在原地,一动不动。黑暗还在扩大,它们不停地向中间靠拢,聚集。微弱的光芒在阴影的驱赶下变成了一个小圈——黑暗已经将贤司包围。马上,连他也要被吞没。
          “这下,总该醒过来了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7-12-24 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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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艰苦卓绝的奋战(划掉),我总算更新到了一个自己认为可以召唤好友的地步。这里黑岩和男主角关系实在是太难把握了,本来还有一大段黑岩被男主的训斥。但经过斟酌之后我把它删掉了…………感觉好可惜。但是没关系,虽然我可能没有努力太多,但一切努力还是值得的!为了惩罚自己的这次拖更,我再次此立下承诺。在这个周末里,我还会更新一次,无上之前说好的打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2楼2017-12-24 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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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7-12-24 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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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面蛸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7-12-24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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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ry箫华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7-12-24 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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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好失落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7-12-24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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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原、天空、河流、还有高墙。
                      贤司躺在长椅上 ,意识逐渐苏醒,在这个地方,他就会格外的躁动。他本己睡了,但他现在又醒来,睁开双眼。看到了这四样东西。
                      荒原、天空、河流、高墙。
                      这是一个心灵世界,这个世界由这四样东西组成。土壤和岩石不均匀的分布着,让大地变得高低不平,变得奇形怪状,像是狂风骤雨下静止的大海。在这片“大海”之上,天空漂浮着,不断的涌动,在这个世界下掀起一阵阵飓风,它覆盖着大地,在空气中无限延伸,在远不可及的地平线与荒原相接。起初,荒原是深褐色的,天空是碧蓝色的。但从某个糟糕的日子开始,土壤中开始生出了一种杂质,那是一种奇怪的颗粒物,这让原本褐色的土壤逐渐泛白。它们有的在土壤里互相汇聚,拼接,变成点点的色块。而另一些则离开土壤,远离地面,飘向天空,最后又在极高处汇聚,为天空蒙上一层迷离的灰色。
                      这种粉尘飘向这个世界各处,它们让大地变得灰白,让天空受到污染。不论原本的颜色如何,这个世界的事物都染上了这种灰白色。并且向这种灰白色靠拢。有个人认为:这是这个世界的默契。
                      贤司静坐在长椅上,全身一动不懂。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他在遥望。
                      遥望什么呢?
                      地平线。
                      贤司的眼睛半开半合,眨也不眨———他根本什么也没看到,他周围的灰蒙蒙的一片,那些从土壤里生出的粉尘漂浮在他的眼前。把贤司的视线拘束在这个牢笼里,在这个地方,贤司只能看清自己50步以内的东西。再远,他想要看清的东西就开始变得模糊了。正因如此,贤司的眼睛总是那么无神,他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看待一样事物了——因为他能看清的东西本来就不多…………
                      贤司眼睛微微睁大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目标的远眺。这是个好现象,这让他的气息可以驱散周围些许的迷雾,如果他能坚持下去,也许他能看清的东西就会多些………贤司保持着自己视线的方向,其实看不到,他也能想像,也能预料。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地方:天空和大地在那里互相汇接,人们能用眼睛看到它,却无法考靠近它。那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秘密,它始终处在这个世界的中央和边缘。象征着无限的未知。
                      每个的世界都是由数个无限组成的,荒原是一个“无限”。而天空,是另一个。
                      贤司把头一撇:在浓厚的雾气里,几根锁链被紧拉成一条直线 ,看上去有些无端的交错在天际中。
                      漆黑色的铁环互相紧扣——如果不是因为这巨大的色差,贤司可能还不能在雾气里分辨这些有些骇人的东西。
                      锁链互相交错在一起,肯定是为了包裹住什么东西。贤司看不到它,并不能说是它消失了,只能说它被雾气掩盖了。
                      贤司曾从这个位置上向前挪过几步,所以他知道那些铁锁缠绕在什么东西上…………
                      一堵高墙。
                      在以往的一场梦里,贤司做了这样一件事:他穿过沙漠,跨跃山峰,让风和气流指自己的方向,尽量靠近河流。然后,他来到了这里,被那东西挡住了去路。
                      面对一堵高墙,除了沉默外,贤司还做过什么呢?
                      他拼尽全力拉扯那些锁链,用巨大的铁锤重砸,拿坚固的钢刃和脆弱的刺剑劈砍。还用这个世界的精神力和自己的身躯向墙面上撞击……他还认真地审视过个世界,面对荒原、天空、河流。他大声咆哮,哭喊。宣泄或轻或重的烦恼,感知自然对自己的恶意。
                      在重复着这些做法的一天里,他毫无征兆的快步走到高墙前,面对着它,死死盯着其中的一点,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眼神却逐渐疲软下去,他转了转脖子,视线被高墙完全挡住,“砰”的一声,像被肢解的积木人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他放弃了,看轻了,就好像一块石子沉入大海。这种挫败感和那些土壤里的颗粒物一样莫名其妙。但又像是循循渐进的结果————时间可以消磨一切,同时又推进了一切。这就是土壤里会长出那些颗粒物的原因。在那之后,面对高墙,贤司做过哪些事呢?
                      嗯……大概也只剩下沉默了。
                      贤司经过了一番思考,他决定先缓一缓,放松一下。他也做到了,这个人顺其自然的强迫自己让冷静了下来。他不断对内心做着心理暗示,他对自己的内心说:
                      “先再等一下吧,只要再等一个机会就好。”
                      贤司需要等什么呢?
                      他需要等到一场飓风,或者一场大地震,再或者……可能是一场洪水。
                      我们提到过。荒原,天空,还有河流。这三样东西,是这个世界的三样无限。它们的力量都是无穷的。
                      那么,贤司要考虑只有一个了: 眼前的这堵高墙,到底有多坚固呢?
                      哈————也许这就是另外一个无限了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8-02-0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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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8-02-08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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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ry箫华 哇……我觉得可以,这篇修改过的文章比原文阅读起来流畅多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楼2018-02-10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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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58楼2018-02-10 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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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司看了看自己的护腕,一块坚固的护盾固定自己的手腕上,上面流动着金属的光泽。护盾之下,一柄短小的钢刃暗藏在里面————他从长椅上站起。漆黑色的围肩被扯得有些破烂,被耷拉到上半身以下,边缘处全是被撕裂后的痕迹。像是一件怪模怪样的披风。除这件围肩外,贤司一身灰白,几乎要和这个满是雾气的世界融为一体。他的上身裹着一件粗布衣,杉布紧贴身体,一条深灰色的皮带从左腰连接着右肩,由铁环紧扣在胸前的位置。在最靠近下半身背部……大概就是那件围肩刚好能遮住的地方。还有两件武器,一把刺剑和一把短枪,从外形上来看,这年把武器都比较复古,长度也很近,大概只有贤司半个小臂。剑柄朝向右手,枪柄朝向左手…………
                              贤司双手微微颤抖,脚板一转——从另一个方向盯向了这片浓雾。犹豫了一下,扯了扯围肩,把围肩拉到了鼻梁的位置,盖住了口鼻。然后…………
                              他向前挪了几步。
                              紧盯着高墙。
                              面如死灰。
                              没想破坏,没想呼喊,也没想哭泣。贤司很平静,鼻子里呼出均匀的气息。
                              他轻轻转身,用后背重重的撞击高墙,然后弯曲双腿,自如的靠着墙面盘坐在了土地上。
                              时间改变一切,从很久之前开始贤司就很相信这句话。所以他认为总有东西可以摧毁他背后的这堵高墙。而他只需要等。可这样一久,他就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是什么样的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喜欢上了回忆————在眼前看不清楚的东西,就在记忆里看清楚。
                              贤司闭上双眼,回忆起了这一年以来的经历。
                              “唔……终于可以搬出上胜町了,我真的再也受不了这乡下地方了———来自福冈的叔叔,你是我的远方亲戚吧?嗯……尽管我们不怎么认识,但谢谢你的帮助———哇,这就是所谓富家子弟的住房吗?真是棒极了啊———你既给我住处,又让我上学,还给我生活费却不管我生活里的其他事?啊,没事的,你误会了,我挺喜欢自由的———嘿!我真的很抱歉,我让你丢脸了,你让我出席那种高级宴会,让我穿不合身的西装,让我给一位秃了顶的胖子倒酒,我把酒倒在他那看上去也有些不合身的西装上了,真是对不起啊———唉,叔叔这个月给的钱又变少了,真想让他也过一过像我一样勤俭的生活———啊……我又要搬家了,真是的,他都不问一问我的想法……不过我倒也真的是无所谓了,住哪没关系,只要不是乡下就行。再见了,福冈。再见了,我的同学们……尽管我们只是认识了不到三个月…………”
                              然后,贤司住到了町并町,跟和他叔叔离了婚的婶婶住在一栋房子里。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还有他的堂妹。待遇上来讲这两个人有些差别,妹妹住卧室,兄长住阁楼。不变的是:贤司的生活费依旧由叔叔来出,只不过要抽出其中的一部分来付给他的婶婶,他自己拿到钱就变少了———按他的想法来看,就是说他的自由变少了~
                              贤司甩了甩头,这些回忆让他难受。他不再想这些事,试着把时间范围缩小,缩短到近三天以内…… “攒了这么久的钱,开学前的旅行终于要开始了。冲绳,我来啦———原来神户牛肉不是冲绳最贵的午餐啊。呼~算了,反正也一样买———昨天在宾馆里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好久没有梦见那个家伙了。这是床的问题吗———怎么回事!?剩下的钱竟然只够晚上买杯咖啡了。哇,今晚我要饿肚子了———小鸟游优美……你居然没认出我。唔……不过我也没认出你啦———价值400多日元的鲜奶小蛋糕,哈哈,是我的了———旅行要结束了,钱也不够用了。今天不能再住房子了。拿走宾馆的行李,睡一晚车站吧———今晚还会遇到他吗?他会跟我说话吗?有好多事情想问清楚———唔……好冷,眼睛还迷迷糊糊的,怎么还没睡着啊———诶,我这是在……上胜町———好长的一个梦啊……小鸟游优美……谢谢你的礼物———不要和我谈心!这些事,去和别人说去!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曾看清楚过我内心的样子:勇敢,真诚,帅气,容易受伤。可这个人,现已离我远去———人群从我的身旁一排排涌过,我站在他们的中央,被紧紧包围,沉默不语———男孩的视线穿过窄小的天窗,窥视着夜空。当群星闪耀的时候,他也会在星光下眨眼睛———空气朦胧,荒原包夹着河流,高墙隐藏在雾气里,若隐若现。远远的矗立在山丘和平地。高墙之上,天空在哭泣…………”
                              贤司猛然睁开眼睛。眉头紧锁,双唇紧闭。脸上显现出了锐利的棱角。他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双耳全神贯注地收集着周围的声音。慢慢的,慢慢的……他分辨出了风声外的一种声音:
                              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楼2018-02-20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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