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翻身成神》 by林迭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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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的搬运会慢3-4章左右。

第一章
写在前面：为了适应设定这一章会比较尴尬，但很快主角就会适应新生活，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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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斜背着铺盖卷儿走在城里的街上，异常郁闷。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走路，可是还是能够感受到周围的行人对自己惊异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今天，他，师父曾经最得意的门生，被师父亲手赶出了门。
他没有坐骑，只有师父开恩没有收回去的如意囊，一身贴身衣物和身上正穿着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淡绿的宽袍博带。
他是一路从山上走下来的，而没有用他的天赋“云阶”飞来。不是因为他被师父封死了气路，而是因为他心里不舒服。
——他一个堂堂的将要成神的大仙，居然一下子就被打成了最低级的小仙了。这叫他怎么有脸面再去用自己的天赋？
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他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子，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这样的自己只能给家族带来耻辱，所以他们也不会认自己收留自己的。他原来的住所也就没有了。
所以，他就只能重新来过，和一群刚出世的小崽儿们争食。而且他比他们更迫切的需要被雇佣，不然的话他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他现在的打算是先去一个小旅店将就一宿，半夜用灵态出来把这座城逛透了，至少要先搞清楚大体布局，明天再找地方找雇主，因为他觉得现在自己在街上逛就是活靶子，自己也很难堪，而正好自己还有一些当初因为好奇从师父那里折过来的钱。
他停在一家装潢中规中矩，估计挺便宜的旅馆门口，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毕竟他是第一次进城，城里的一切他都不清楚，行事需要小心。……毕竟，他现在已经没了师父甚至自己家族这层靠山了。
颜斜打着哈欠，挣扎着从被子里爬起来。他把被子围在自己周围把自己包起来，开始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昨天逛了一个晚上——他没想到这座城市会这么大，比师父那座山还大——而且还是在他后来实在忍不住，放下脸面用了云阶的前提下。他大致半猜半蒙地知道了城里不同的建筑风格代表了什么，比如绿色的是邮局，用来寄信笺（不过好像门庭冷落）；红色的是给会自己跑动的叫“汽车”的东西提供动力的地方。汽车跑得很快，但是比起自己的云阶来还是差了一点。——他的云阶可是能忽略陆上一切障碍的，因为是腾空。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的一个挂着“招聘中心”的地方。既然他已经用了云阶，他就干脆放开了进入了灵态，穿过锁上的门进了去看。摸摸索索的，这儿看一下那儿看一眼，他大致摸清了那儿的功用：为像他这样的人提供一个“求职”，也就是找雇主的平台。
——所以他今天一天估计就要泡在那里了。他身上因为好奇得到的钱不够他再住一晚了。
招聘中心人很多，多到颜斜都想进入灵态去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入不同的空间了。
他首先挤到中央的一块儿大黑板子前面，因为他看见几乎所有人都是先到那里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走向分散的窗口的。在那块儿板子上，他看见这里提供很多种职业，但是有一些是有特殊要求，明显他是不符合的。他大概核了一下，发现自己应该只适合两样：清洁工和快递员。但是他还是需要“面试”。
但是……这两样工作要去那里“面试”呢？
他看了一圈儿，发现在门侧面有个服务台，就又挤到了那里去。
“您好……”他刚想说话，却发现那里坐着的小姑娘手里正拿着什么拨弄。
那是一个大约只比他的手短一些的小方块儿，一面儿是白色的，但是伴随着小姑娘手指的滑动，发亮的那另一面儿上不断地变幻着字样和图案。
他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想着自己就算问别的估计也是一副乡下人的样子也会被一样看待，开口问：“姑娘，请问你手上这个是什么呀？”
小姑娘闻言抬眼，果然是一副看奇人的样子：“手机啊。”
“你能告诉我……”颜斜顺势把胳膊肘撑在台子上，作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手机，是干什么的吗？”
幸好小姑娘心善，没有直接给他翻个白眼不搭理了：“手机嘛，就是能干很多事情啊，像是上网打电话之类的……不过我估计你也不知道上网和打电话是什么吧？上网就是用一个叫“互联网”的东西获取世界各地的信息的过程；打电话呢，就是和不同地方的人用语音聊天，但是因为有手机做媒介，不管隔着多远互相都能听到。”
颜斜眼前一亮：如果自己有了手机，那不就方便多了吗？
但是他也知道小姑娘不可能白白把那样宝贝的东西给他的，他只能自己攒够了钱之后买。
……所以还是要先找个工作赚钱啊。
“那姑娘，你知道清洁工和快递员在哪里面试吗？”
“清洁工？快递员？”小姑娘端详了他一番，慢慢说：“不是我说，但是你这个样子估计是做不了清洁工的。清洁工很累的，又脏，你这身绸的衣服，袖子还这么宽，像裙子似的肯定是做不了的。除非你回去换身儿衣服，不然面试肯定也不会录用你的。快递员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反正也有工作服。开车我估计你不会，但是你只要会骑车就行。”
“骑车？”
“……”小姑娘看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骑车就是骑摩托车。你得把包裹送到收件人手里吧？你总不能走着送吧，那样太慢。所以你得借助工具。”
“哦，”颜斜一脸恍然大悟，“那如果我不会骑车，但是我有替代的工具也可以吧？”他是想到了自己的云阶。也许……小小的用一下天赋去找工作也没问题吧？
“那倒是可以。喏，快递员应聘在从这个方向走到头左拐第三个房间。我估计人不会太多，因为现在的人都想着做什么程序员啦经理之类的……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懂。赶紧去吧，一会儿人又得多了。”
颜斜连声道谢，转身离开了。其实他是想像师父教的礼节那样拱手抱歉半鞠躬的，但是一是这儿地方太小，动作施展不开，二是这样做小姑娘估计得吓着觉得他有病，三是……他既然已经被逐出师门，就没道理再用师父教的东西了。

第二章
　　颜斜顺利拿到了工作。他现在住在员工宿舍，吃的是员工食堂。
虽然条件比师父那里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是也还勉强能说得过去。
因为他的天赋的原因，他总是比其他人早很多派完件，剩下的整个整个的下午他就在城里晃荡，熟悉这个地方。
但是转悠了几天之后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站在一些高端餐厅的门口。
……如果再这么逛下去，他辛辛苦苦攒的钱估计都得被他吃光。
所以他开始要求派更多的件——工资更多，还能减少空闲的无聊时间。
很快，他就攒了相当数目的钱，决定去买一部手机，小姑娘那种的。
拿到了手机之后他歇了一天工去捣腾，最后在一个招工网站实名认证后发布了帖子：求职：接跑腿业务，或者带技能培训的所有工作。
已是半夜，之前他抵御住困意只是因为兴奋，这时他就把手机一扣，直接睡过去了。
出乎颜斜意料的，是他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他的帖子里有人回复了：“X日14时云梯咖啡馆面议。”署名莫兰。
在颜斜印象里，咖啡馆应该是一个很高级的地方，所以他肯定是不能穿工装去的……于是他把拿了工作服之后就压箱底的道袍又拿了出来，又用灵态一直飞到咖啡馆门口才恢复成凡身。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咖啡馆的味道很好闻。他没有闻到过咖啡的味道，但那种带着点苦涩的甜腻香醇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心。不是檀香，不是花香，不是夏天的葡萄这些他久已闻惯了的味道，而是咖啡的味道最终征服了他。
他像是喝了酒，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服务台，问莫兰先生在哪里。
莫兰是一个很年轻的人。颜斜看到他时，他正对着玻璃落地窗啜饮着咖啡，咖啡的热气带着空气中的水滴飘飘的在他面前游荡。再往近走，颜斜看见了对方的眼睛。那是一双相当漂亮的眼，仅次于师父的漂亮。师父的眼睛是颜斜知道的最好看的眼睛，眼角上挑到刚刚好拒绝了魅惑的弧度，眼睛亮晶晶的却很温柔像是一汪浅井，看得透底，却又看不透。而这个人的眼角也是上挑的，却恰恰好超过了那个界限，吸引人，但是却诱惑不到颜斜。他的眼睛没有星光的璀璨，却是弯弯的一直带着不知来由的笑意。
“您好。”颜斜说。他想起了师父。
“您好。”莫兰说。他示意颜斜坐下，然后说：“我希望能建立一个长期的雇佣关系。”
“具体我需要做什么？”颜斜问。他避过对方的眼睛，因为他不想看到师父。
“就是简单的跑腿。有些时候我不能亲自出面，就要你去替我买东西取东西了。价格呢，一件两万块，没有事儿的时候包吃包住。”
两万？包吃包住？
颜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几乎没有过脑子，直接一拍桌子：“成交！”
然后他才意识到咖啡馆的店员正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立刻捂着脸窝在了沙发里，从指缝间传出微不可闻的“对不起”。
莫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之后从包里抽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小字。
“你把这个合同签一下吧，然后咱们就算是一条线上了。不过你这身衣服有点太惹眼了，一会儿我带你去买身衣服吧，还有你的头发也得剪一下。”
头发？
颜斜一怔，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头发。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犯错误被丁大以师兄的身份训斥之后师父无奈地摸着自己的头的时候眼中的宠溺，他想起来师父在自己的实力后来居上之后给自己买的糖葫芦的糖皮儿上隐隐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他想起来他的师弟秦渊初到木兰山的时候因为害怕成天赖在自己身边儿不走，自己只能每天晚上抱着他睡觉的时候他埋在自己的怀里发间时对方身上的奶香味儿。
他隐约看到了有一年春天柳絮乱飘的时候，他站在路边，嘴里叼着根糖葫芦棍儿笑着看秦渊兴冲冲地给自己展示师父新教他的剑术。
有点点的柳絮挂在他发间，他的眉眼弯弯的，漆黑的眼睛里那汪清泉中映着阳光暖过的笑意。
他很久没见过秦渊笑了。
他很久没见过秦渊了。
他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下定了决心要好好保护他这个小师弟，因为他知道，身为庶仙的秦渊注定要承受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不会经受的苦痛。这也直接决定了他选择的道路。
“……你没事儿吧？如果不想的话也没关系的。”
颜斜蓦地清醒过来，在看到莫兰给自己递上了纸巾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哭了。
他放下了手，轻声说：“不，没问题的。”
是的，没问题的。
这些事情其实他早该忘记。他早该斩断有关过去的一切了。

第三章
　　颜斜站在偌大的场地上，忽然有点发懵。
莫兰之前和他说，像“漫展”这样的地方是最有可能出现不得了的东西的，因为在这里，什么东西都披上了一层外壳遮掩去了他们的本质。
他也因此被莫兰打发过来去买一个叫“止”的项链。莫兰说，那个项链是一条细细的金链子上面固定了一个黑色的圆环形石头，石头中间嵌着碧绿色的玻璃。
当他问起对方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时候，莫兰只是摊摊手，说：“我有自己的情报系统。”
……但是这个情报系统根本没有告诉他他应该能够在哪里买到这项链。所以他现在只能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去找。
好麻烦。
但是为了那两万块钱……
颜斜看着自己面前摊子上一条有点发灰的金链子，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他路过这摊子两次了，但是都没有注意到这条链子……这金和他印象中的金不太一样。
他想起当年他和秦渊偷偷摸到山上的禁室里时见到的那枚金色的令牌。牌上刻了个篆体的“洛”字，上面刻了个大火球，下面刻了个三足的大鸟。他觉得那才是金子该有的模样，亮晶晶的，像是沙子里的钻石。虽说那应该也有仙法加成的因素——靠近时他能够感受到牌里流转的气息，就像是一个活物。那是仙法铸成之物的特征。他那时虽然想去问师父那究竟是什么，但后来想起这是禁室，他们本不该造访的，就赶紧溜了出去。
　　……虽然事后还是被师父发现了，他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但无论如何，这破旧的像是假的的金链子上那怪异搭配告诉他，这就是他的目标。
　　他伸出手去拿，但却突然愣住了。
　　那链子中有隐晦的气息。
　　如果他的法力没有被从大仙贬到小仙，可能他早就能发现了。
　　那是仙家之物。
　　颜斜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卖家，却无法在这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找出一丝异常。
　　难道是凑巧吗？这小姑娘也是偶然得到它的，却因非是仙家中人察觉不到其中玄机才拿来卖？
　　还有莫兰，他是知道这一点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颜斜蹙眉。这个莫兰，除了初见那次就一直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现在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仙物被凡人所有的话是必定有大家族的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回收的，也就是说，他此行必将受到阻挠。
　　那么，他是选择两万块钱，还是选择仙门惯例呢……
　　……两万块钱。他立刻买下了这链子。
　　但随即他便发现，这链子收不进如意囊里，也就是说，他得一直手拿着。
　　越来越棘手了。
　　他环顾一周，发现毫无异常松了一口气，便立刻向门外走去。
　　如果进入灵态的话，会因为太突兀被发现的。
颜斜一路都没有遇到障碍，庆幸之余他却还是有点怀疑。太顺利了。他反手扣上门，在关门的一瞬间进入了灵态。
　　“颜斜。”
　　果然。来了。
　　颜斜立刻用云梯向前冲去。
　　该死的，怎么这么巧。
　　“你站住！”
　　颜斜头也不回，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声音……有点耳熟。而且从后面的劲风带过来的气味也很独特，是橘子味儿的。
　　不知道为什么，修仙的人一般慢慢地身上就会带上一种香气，一般都是花香，什么茉莉、桔梗的。颜斜见过的唯一一个不带花味儿的人就是他的小师弟秦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他身上一直带着一股……什么味儿来着？
　　……
　　颜斜僵硬地一点一点地回过头，速度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是橘子味儿。
　　“你你你你你……”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一只手指着也停下来的人，一只手紧攥着项链藏在身后。
颜斜一直自诩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至少看起来是的。沉着冷静到什么地步呢？到被宣布要被扔到外门的木兰山修行的时候他都能快速想通利害，然后坦然接受这被家族里其他人视为耻辱的安排。但他的这份淡然总会在遇到秦渊的时候破碎。一遇到秦渊，他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愚蠢、幼稚。
　　他仔细地想过原因，最后在凌晨终于将之归咎为秦渊近似是他带大的这一点上。尽管他们年龄只差了7岁，这点细微之差在仙人漫长的生命中也算不了什么，但他觉得他相当于秦渊的父亲了，而父亲面对儿子时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颜斜在看清来人前其实还抱着一丝侥幸的。他希望他是猜错了，来的人不是小师弟。毕竟，在发生那件事之后，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面对他。
　　但事与愿违。
　　对面的人那不寻常的仿佛夕阳烧过的云朵般的泛红的发色，漆黑到冷漠的眼，还有最明显的那黑白勾边的木兰山标配蓝道服都明确地告诉了他，这就是秦渊。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颜斜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把‘止’给我。”秦渊只是伸出手，盯紧了颜斜。
　　“我……”颜斜下意识地想说什么，他想和秦渊聊聊。他不知道秦渊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不知道现在他是不是还是会偷偷下山买酒，他不知道丁大是不是还是老是嘲笑他。但他马上又从对面之人的脸色上意识到，对方根本不想和自己说话。也对……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同路人了。
　　“……就算你原来是我师弟，我这次也真的得拿到它。”话未说完，颜斜便猛地向大门奔去。
　　玻璃门外温暖的阳光越来越近了……颜斜咬了咬牙，正打算进一步加速时，却突然被一阵风打到后背，从凝聚的气流上跌了下去，项链也一下子脱手，坠到了更前的位置。
……我应该把它放在衣兜里的。颜斜暗骂自己。他还没有习惯城里人的衣着，也就同时忘了城里人的衣服上有可以装东西的衣兜。
但他也仅仅自责了一瞬，因为他听到了后面的风声。秦渊追上来了。
颜斜咬咬牙，一脚踹在空气上，同时借力向前冲去抢先抓住“止”，又凭着惯性飘了一段距离才踉跄着停下。
“咳……”
他现在很难受。这种强行将气流凝固的手段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了。如果是之前的他的话，这种副作用几乎为零，可现在他的实力已经被削减了大半……
……不，等等。
　　之前跑的时候他一直还是把自己定位在大仙的水平，所以他觉得秦渊追不上是理所应当，可是现在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现有实力……秦渊应当轻轻松松就可以抓住自己的。那么，秦渊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狐疑地转过身看向秦渊，正看到对方在剑上重新站起身。
……他还真做足了样子，佯作弯腰去抢“止”。
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颜斜刚要开口问，却发现对方眨眼间便欺身近了自己的身前。
不对。不对。
既然他的确是想抢回这项链，之前究竟是为了什么？
颜斜只思索了一瞬，便迅速向后退去。
“颜斜，你的云梯比起原先，弱了不是一点啊。”秦渊不慌不忙，仍是以原速御剑向前，但他和颜斜的距离一下子便缩短了一半。
“……废话。把你削回小仙你也得这样。”即使语气中听不出什么异常，颜斜实际上也非常慌了。他现在的状态因为之前那一下又糟糕了不少，同时秦渊看上去也不打算再留手了。他可能真的没希望带走这链子了。
除非……除非他用这链子拼一拼。按理说这些仙物法器在注入灵力之后都是会有特殊效果的，但这效果的好坏他也不知道，所以不到这种时候他还真的不想尝试，毕竟如果这效果是对使用者的削弱，那就全完了。
他握紧了“止”，手上灵力涌动，然后蓦地将它挡在了身前。
秦渊的身形戛然止住。
……嗯？
从秦渊的脸色看来，他是被迫停止的，那么这链子还真的如同其名，有着定住敌人的功效？但他也不知道这效果持续的时间是多少，便只对秦渊笑了笑，就立刻奔出了大门。
站在门外，透过玻璃门的反光，颜斜隐约还能辨认出秦渊的身影。他盯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才匆匆地向莫兰家的方向飞去。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