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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你的存在,我也许不会渴求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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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7-01 14:49回复
    江离。
    是夜。
    万籁俱寂,毫无生气可言的街道,放眼望去黑暗满目,却只有那不起眼的一处楼房闪着瑰丽迷人的暧昧灯光。
    训练有素的条/子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根前进,当手势一下,他们就瞬间包围了那座极其不起眼的小楼房,黑漆漆的枪口也早已蓄势待发对准了这座显得无辜的破旧楼房。
    在天台上放哨的小/喽/啰向外张望的时候,眼尖的发现了那群条/子的踪影,他急急忙忙的打开生锈的天台铁门,飞速穿过过斑驳老旧的楼梯以及幽深黑暗的长廊,他猛地推开大门,冲着珠帘下看不清的男人气喘吁吁的报信道。
    “老大——条/子来了——”
    江离应了一声,继续低声跟旁边脂粉香气浓厚的女/郎调笑,然后对下面继续寻欢作乐的小混混说。
    “该干嘛干嘛,条/子来了又怎么样,我们的狂欢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的。”
    或许不用小/喽/啰报信,江离也早有那样的预感,警/方势如破竹的扫黑,或许也印证了当那帮吃着皇/粮的条/子举枪大幅逼近并且包围整个地下赌场的时候,就是他江离黑道生涯正式迈向——终结的那一刻。
    宣告他死亡的丧钟已经悄然敲响,或许这就是穷途暮路之前,他最后的挣扎和狂欢,江离清楚得很,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和自己属下一起,花光用无辜鲜血所得来的金钱,召集了所有顶尖的女/郎在这个他精心筑建的地下赌场里。
    在这个曾经是最为安全的地下都市里面,享受着末日囚徒最后的恣意狂欢。
    只不过那群条/子来的速度超乎他的意料,江离或许可以高声赞言这群平时看上去窝囊废的家伙仿佛得了天神庇佑一样,势要把他们这群人赶尽杀绝也好可以在他们的肩上流下光荣的勋章。
    算了算了,就满足他们这可怜且卑微的夙愿吧。
    门外已经传来了细微的声音,他示意人将大门打开,掀起帘子,示意好好迎接这群伟大的人民公仆入内。
    江离露出了客气的微笑,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墨黑的瞳孔里面印下的是那个家伙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咬了后槽牙,屏息住自己明显混乱的内心,他扬声。
    “我亲爱的挚友,阔别七年,却没想到在这里见面。”
    后面一句,他近乎是抱着怀念的语气说出来的。
    挚友相见,就应该这样万分怀念的,不是吗?


    2楼2017-07-28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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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离。
      江离平生最恨的久别重逢,却在此时此刻,在他的头顶上演着这烂俗狗血的戏码。
      没想到啊没想到,阔别多年的挚友,本以为此生不复相见,却在这里,上演着老友认亲的恶俗戏码。
      或许,他应该用怀念的眼神以及热泪盈眶来迎接这样的久别重逢。
      只不过,他亲爱的挚友却在此刻用冰冷的枪口对准他脆弱的可以一枪崩开的头颅。
      他面上挂着怀念的笑,丝毫不在意那枪口对准自己以及周围被包围的穷途暮路的落魄样子。在这个血腥地方浸淫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更何况是他亲爱的挚友拿枪对着他——这种小事呢?
      江离大开双臂,示意周围的人不要这么紧张,也不需要把枪都对准自己身边的人,他迈步上前,看着面色严肃没有表情起伏的晏忱,江离脸上挂着的是一丝无奈的宠溺的笑容,语气轻松仿佛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和晏忱,或许还是多年前在警校的愣头青,一切仿佛昨日。
      江离突然很怀念那个毛头小子的时代,至少,至少,他们之间还没有这么多猜忌。
      只可惜,说好要一起为人民服务的人,当并肩同行到岔路口的时候,走散了,他往正义的那条康庄大道而去,而江离,则一步步走向了魔鬼的深渊。
      分道扬镳的后果就是,他们站在了立场的对立面。
      江离向来不后悔这样的故事结局,毕竟,当选择决定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这监狱呢,迟早是要去的,只不过,我亲爱的挚友……”
      “阔别多年,总该是叙旧的。”
      他上前,速度极快的夺走了他手中举着的手枪,江离仔细端详着精致的自动手枪,将手枪扔在后面的桌上,然后,闲庭信步的去了酒柜那里取了上好的杜松子酒过来,晃了晃酒瓶,笑道
      “晏忱,喝不喝酒?”
      “知道你们这群条/子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喝酒,但是难得一次,为我,破戒,如何?”
      江离倒满了酒,将酒杯放进他手心,朗声大笑,丝毫不在意这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他将烈酒入腹,眨了眨好看的眼,开玩笑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你到是一点都没过,还是这样不苟言笑,怪不得到现在你还是个可悲的单身狗啊……”
      “晏忱,好久不见了。”


      3楼2017-07-28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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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tthew·Hiddleston。十九。希德勒斯顿次子/英国魔法部魔法事故灾害司成员。霍格沃兹。
        诚然,马修脱口而出的满腹牢骚显然是以卵击石。
        他见过不少将情话熟稔挂在嘴边的人,他们像是半生都行走于风月场的老手,只消将在脑内演练数遍的情话不带思索的灌输给情窦初开的少女,再加上那双泛着丝丝情意的眼神,只需要两样,就能让弱小的羔羊迷途然后将真心交付其中。
        马修见的多了,索性在此刻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从内心深处发自真诚的感觉又是一个可怜的羔羊屈服于这虚无缥缈的情话之下,或者说,愚者总容易被情感所左右自身,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时期,更是如此。
        但是万事都有例外,比如现在这样相顾无言的时刻,平日将风流情爱韵事视为愚者之事的马修,却没有料想到,那人将矛头竟对准自己,那人大概觉得是什么被造物主所眷顾的美人都可以任由他用最为甜腻到作呕的语气,撩拨几句,就可以是他定在斑驳墙壁之上作为任由他吹嘘的情场资本?
        只能说那位先生将万事都想得太过于简单,他马修希德勒斯顿,可不是那群迷途在情场之中天真而不谙世事的羔羊,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他所谓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又不是那个**一样的女生。想到此处,马修索性就连一个面部表情都懒得施舍给那位侃侃而谈的看上去——幼稚之极的那位先生。
        之前的想法是很困,就想去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僻静地方安安安静的闭上眼睛好好睡觉的;而现在,他依旧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却在内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先得让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幼稚鬼——永远闭上他缝不起来的嘴。
        “你说完了——?”
        当话音刚落,抵在墙上正在神游的马修,他湛蓝的眸微微眯起,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甩给面前的人,将手握拳抵在唇边又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呵欠。显然,我们困意朦胧的马修先生,根本就没有将他的溢美之词给灌进耳膜里面,他就当是耳边风一样听过算数。
        马修湛蓝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将那句话甩出去之后,他又闭上了眼睛假寐了一会儿之后,活生生的把那人晾在那边很长一段时间之后。
        他睁眼,突然露出了同样绅士的笑容,迈步上前,抓过他纤细的手腕,将人抵在墙边,马修瘦高的身影笼罩上方,低头凑近,马修从胸腔里发出低沉悦耳的讽刺笑声,唇畔在他的耳垂处停留,低喃着将恶魔的话语全数灌进他的耳膜里面。
        “我本不信梅林的眷顾,是你让我深知这点。”
        “我亲爱的先生,你才是梅林送给我最完美的眷属——从你的发,你的眼,你的唇,以及你身上的每一个器官和肌理都在诉说着一点”
        “你可真是淫/荡的妖精——当然了,是令人作呕的,淫/荡的,欲求不满的那一种,小妖精——”
        马修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他甚至低头就可以在他的唇上饮下一个薄如蝉翼的亲吻,只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样会恶心死他的。


        4楼2017-07-28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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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江沅。安和郡主。33。
          此刻的秦江沅不愿看到秦淮这般故作没事的逞强样子,明明他这样的状况就已经把他出卖的彻彻底底了,还要在她的面前,强打精神说自己没事。
          明明就有事,他面色虚弱苍白的很。受伤的臂膀上那条深深的伤口,那刺眼的红色都在在刺激着她敏感脆弱的神经,秦淮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冲秦江沅笑,似乎不在意他手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一样,他颤颤巍巍的指尖触及到她被泪水濡湿的脸颊,用指腹擦去她脸颊上被泪水浸湿的每一处,末了,秦淮对着她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秦江沅心下五味杂陈,酸甜交织其中,她止住了决堤的泪水,露出了一丝不是很好看的勉勉强强的笑容,撇了撇嘴假意埋怨了几句。
          “我担心你,兄长却不领情。早知道不眼巴巴的赶过来了,明明这么严重的伤,如果我不来,兄长是准备一直瞒下去吗?”
          似乎不解气,本想搀扶着他一同回帐子里面好好让随行的太医给瞧瞧伤势的,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作为兄长他本不应该这样瞒着自己的伤势,毕竟这样严重的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秦淮把她当三岁小儿耍,这样思量着,她秦江沅就不该扶着受伤的兄长回帐子里面。
          可是,秦江沅心软,这些少女的小九九只不过是她一时的气话,她怎么舍得让兄长一个人回去,她可舍不得,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秦江沅一把搀扶着虚弱无力的兄长,两个人缓缓的走进帐子里面,她看着太医处理着伤势,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
          “我知道在外人面前哭其实害臊,只是一想到你受伤,甚至还往不好的方面想了,也就控制不住了自己眼泪了。”
          “我只是,很担心你,一担心你,我就……丢了魂一样。”
          她眼神游移不敢正面瞧他,坐在一旁,手指绕着自己的衣袖一角,偶尔才敢偷偷摸摸看他的那个伤口,觉得那伤口就在自己身上似的。
          痛得很。


          5楼2017-07-28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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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谷川涉。特高课情报处处长。百乐门—慈爱医院
            百乐门就像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此时此刻的繁华昌盛映入他墨黑的瞳孔,倒是让长谷川涉想起了以往东京新宿那些纸醉金迷的场所了,身处异乡间,女子的脂粉香气萦绕周身,时不时有着身段妖娆操着一口吴侬软语的舞女上前凑在他身旁搭话,他也算是心情尚佳,低声交谈之间嘴角时不时扯出一丝淡淡的弧度出来。
            在穹顶之下在舞池中央翩翩旋转的人,乐队演奏的是轻柔婉转的舞曲;醉倒在温柔乡的人丝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长谷川却在此刻感受到短暂一瞬的心神不宁,他刚想告辞踏出百乐门的那一瞬——,耳膜被喧嚣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所掩盖。
            四遭玻璃在瞬间被炸得粉碎,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交叠传来,混杂的是人群的尖叫声和哭喊声,他低声用母语爆了句粗口,炸裂的玻璃碎渣划过他裸露在外的肌理,鲜血渗了出来还好只是几处小的擦伤,爆炸的冲击波袭来,将他掀翻在地上,头猛地撞上硬物,趴在地上昏迷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这些小伤并不妨碍他此刻明显盛怒的心情,长谷川涉从腰间掏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便携左轮手枪。
            他/妈/的,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敢在日本人的眼前放这些狗玩意儿的?
            长谷川涉额角青筋突起,等到爆炸平息之后,他站起身,环顾了四周。
            之前还是一派繁华的百乐门,此刻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碎渣飞散,鲜血满地,有不少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此刻门外的军队也已经冲了进来,他穿过人群,训练有素的为帝国效忠的士兵进来冲长谷川敬礼,他摇头示意自己无大碍,对那人吩咐了几句治疗伤员的话然后大声说道。
            “查!给我查!哪个不要命的中国人在这里给我埋了炸弹,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此刻的长谷川已经完全处于暴怒的边缘,他平稳了自己的心情和语调,冷笑着补充了一句。
            “百乐门的人全部抓进去审问,敢在特高课和七十六号面前干这样的大事,可见是个不怕死的人才啊——”
            他大步出了百乐门,用手背擦去了脸上划过的鲜血,一向冷静自持的情报处处长现下是发着雷霆之怒,上了专车,示意往慈爱医院过去,下属提议要不要去神经科看一下,他担心爆炸的冲击波影响了领导的脑袋,他手捂着开始钝痛起来的额头,答应了。
            下属撞开了神经外科的门,朝里面嚷嚷着什么,长谷川涉觉得吵吵嚷嚷的搞得他头大,抬眼扫了一圈护士,道
            “叫你们神经科的主治医师过来。”


            6楼2017-07-28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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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修·希德勒斯顿
              浓雾扑面而来,黑夜紧随而至。
              平时热闹的街道此刻静悄悄的,扑棱着翅膀的猫头鹰翱翔于繁星点缀的黑幕之上,停留在灼热的路灯之上,用它那铜铃大小的眼睛打量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它打量到了那一抹橘色光亮,扑棱着翅膀,又欲展翅而飞走了——
              你听——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了,是它飞过来了,哦,竟然如此,就这样从远方神不知鬼不觉的飞过来了。
              你看——
              它来了,是他最为珍爱的猫头鹰带从遥远的地方来了,那如同雪绒一样洁白的毛色;那双他最为熟悉不过的眼睛,他意识到了什么,从自己的小世界里脱身启了窗,它飞了进来,稳稳当当的停留在他的手臂上。
              Matthew取下猫头鹰喙里叼着的信封,他揭下印着高贵花纹的火漆,取出波西米亚信纸所写成的信,取出的那一刻,扑鼻的香气萦绕周身,清醒淡雅,像是用上等的大马士革玫瑰浸染出来的迷人香气,鹅毛笔写成的花体字印在质地良好的信纸上,大气而又洒脱的花体字映入他的瞳孔内,他眨了眨好看的眼,算是明白这份考究精良的信是什么人寄来给他的了。
              他展开信,上面寥寥数笔,就能简单易懂的将意图传达过来,匆匆扫视了一眼,就把信扔在了桌上。
              Matthew知道是英国魔法部给他寄来的录用信函,上面的内容也不需要仔细看了,拉文克劳次席毕业的Matthew·Hiddleston 当然是一路顺风顺水的顺理成章的加入英国魔法部就职,履历完美,他为此深信不疑。
              门外传来了兄长Lester嘈杂喧哗的声音,他两手拿着啤酒用身体撞开了并没有虚掩上的门,显而易见,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最骄傲的弟弟已经被魔法部录取入职的天大好消息,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弟弟的椅子上,将啤酒罐扔入弟弟怀中,拿过信,上上下下颠来倒去的看了好几遍。
              “Matthew,不愧是你,就这样轻松入职魔法部了。作为哥哥的我可真的是太感动了——”
              Lster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很少有人能制止他滔滔不绝如洪水倾泻而来的话语,Matthew听着,也不急着反驳,等他说完,一个眼刀扫了过来,明显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他将易拉罐重新扔进了Lester怀里。
              “说完了?”
              “你可以走了。”
              Matthew没有寒暄以及庆祝的心情,在他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情有什么好庆祝的,庆贺只能说是愚人的自娱自乐,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他都不屑于将时间浪费在这样愚人的活动之上,他掏出了魔杖,将兄长送出了他的世界之外。
              愚人的狂欢和喧嚣已经落幕——,现在是属于他的安静时分。
              猫头鹰安静的站在长杆上看着他,不说话,偶尔发出了几声低鸣,Matthew取出了尘封已久的吉他,他信手拨弦,深陷在椅里面,他看着窗外黑夜笼罩,悠长慵懒的拖长了语调,对着猫头鹰说道。
              “我亲爱的Luther,我知道你想听什么——”
              “漫漫长夜,总是要音乐相伴的,不是吗?”


              7楼2017-07-2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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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翔阳。
                秋风渐起,不知不觉暮霭西沉,天际上方早已被无边际的墨黑晕染,街边亮起的是一盏盏温暖的橘色,乌野高校排球部的训练今天也拖到了这样晚的时候。
                这也只是日向和他的搭档影山飞雄,两个“体能妖怪”自己的加练,第二体育馆灯火通明,排球落地时这是自己的巨大响声回荡在空荡的体育馆内,直到老师再三来催,这两个人才一脸不情愿的收拾起掉落一地的排球,还堵上了一个星期的酸奶来比谁捡球的速度更快。
                速度快的日向今天战胜了王者大人,王者黑着脸在他身后咋舌然后止不住嘟囔着下次肯定是我赢,日向心里计算着自己是第两百三十次战胜了影山飞雄,带着战胜搭档的喜悦心情,蹦蹦跳跳迈着大跨步跳出了体育馆。
                “初鹿野君——”
                “初鹿野君——”
                他看到初鹿野凝视着他的耀眼夺目的橙发发呆,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带有一贯的朝气蓬勃的声音对着这么晚还待在门口的少女大声打着招呼,少女看到日向出来明显惊慌失措起来,颤抖的身子有点像他们的经理谷地仁花在大赛前的状态,颤颤巍巍的话语从她的唇里飘出来,日向一听是庆祝排球社打入全国大赛而做的点心,也就高高兴兴的收下了,双手接过小巧的袋子,仔仔细细看了包装袋上绣着的排球花纹,然后对着身后经过的影山飞雄大声炫耀“有人给我送礼物了——你有吗”,影山一个眼刀扫过来,不屑的哼了一声,走了。
                “哇谢谢——我可以打开吗!”
                日向的心情显然没有收到任何影响,兴冲冲的拆开了袋子,塑料袋子里面装的是手工巧克力,也被初鹿野做成了排球的形状样子,特别的用心,他双手捧着这一小袋子然后拿出一块放进嘴里,巧克力的苦涩和丝丝入扣的甜蜜在舌尖化开,他睁大了眼,盯着明显不敢看他的少女,大力夸赞道。
                “初鹿野君好厉害,巧克力很好吃!”
                “这么晚了,初鹿野君是专门等在这里的吗?抱歉啊——让你等这么长时间”


                8楼2017-07-28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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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苇京治
                  #ハイキュー!!#
                  #东京合宿-枭谷vs乌野#
                  东京酷暑蔓延,户外温度计的温度都可以接近于爆表,更别说热气笼罩的体育馆,热气与汗水在体育馆蒸腾,更是接近于汗蒸馆的存在。
                  东京的夏季合宿已接近于尾声,而现在,东京强豪枭谷,在跟来自宫城的乌野,在热气蒸笼的体育馆里面,打着最为紧张的最后一场的比赛。
                  木兔前辈的状态正佳,尤其在三人拦网前打出了超内角扣球,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呱燥的猫头鹰前辈在打出这一击扣球之后兴奋异常,在赤苇京治的身后摇头晃脑,兴奋的像是渴求表扬的孩子一样也希望得到赤苇的赞同,赤苇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此刻也因为木兔这一个扣球而显得有些惊讶,虽然他知道,木兔前辈有这个实力,却还是不咸不淡的夸奖了这个处于绝顶兴奋的前辈。
                  “看见了,真是厉害……”
                  赤苇也惊讶于木兔能在那样高度的三人拦网下能打出这样千载难逢的扣球,还是说出了钦佩枭谷王牌的简单话语。
                  木兔前辈一听赤苇这样夸奖,单细胞王牌标志性的大笑声充斥在球场的每个角落,赤苇也不接话,毕竟这算是木兔前辈的一个特点,他继续稳扎稳打的打着比赛。
                  乌野是有名的难缠,倒不是说接球能力这方面,说他们难缠是因为招式多而且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新招,是个杂食性的球队,用自由人小见的话来说,完全不知道他们会出什么新招。
                  因为新招多,枭谷没什么防备,之前因为日向的假动作以及和影山新的“怪人速攻”而有些慌乱,好在赤苇和其他人都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也都在感受到了一丝忌惮之后稳住了阵脚,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然而——单细胞王牌,木兔光太郎,他的内心却产生了动摇,扣球也开始了出现失误。
                  木兔在后场,打声招呼着枭谷二传要求他再次托球给他,赤苇觉得现在不是最好时机。
                  毕竟他明显感受到了木兔前辈过于的热血过头,而这样的热血过头就可能破坏现在队内良好的安定性。
                  “如果要把球托给热血过头的木兔前辈——”
                  “A普通的得分——没问题”
                  “B失败又或者被拦网——拥有比平常情绪更加低落的可能性”
                  “C不托球给他的情况——恐怕会闹别扭。”
                  “C的情况最麻烦啊。”
                  短短的零点五秒之间,赤苇京治考虑了三种可能性,在平衡了利弊之后,最终决定给木兔前辈托了一个高球过去。
                  被拦。
                  想要通过这一球重整旗鼓的枭谷王牌自然不会甘心,他还是大喊着要让赤苇再一次托球给他,赤苇其实不是很愿意,他脸上的半月眼以及无奈已经展现出来,虽然表情如此,但还是把球托给了木兔。
                  然而木兔的扣球,没有过网。
                  当球落地的那一瞬间,赤苇的表情,如果用黑尾铁朗的话来说,大概是寡言面瘫的赤苇京治,面部表情最为丰富的一次吧。
                  乌野众人成功开启了枭谷王牌木兔光太郎的消极模式。
                  枭谷众人习以为常,尤其是赤苇京治,这个最为了解木兔光太郎的人。
                  赤苇京治清楚的了解木兔光太郎每一个习惯,也掌握木兔的每一个弱点,总结出一百多条关于木兔光太郎的弱点集,对于他来说,木兔这样的消极状态早就是常态,而他们,不可能因为木兔的状态不佳而白白给乌野反超甚至是翻盘的机会。
                  在木兔说出“不要托球给他”这样足够任性的话之后,赤苇平静的接受了,然后用一贯冷静的口吻说。
                  “我知道了。”
                  他用手擦着额头滑下来的汗滴,看了眼明显孩子气起来的木兔光太郎,说道。
                  “那么在我没有托球给木兔前辈的这段时间里,请冷静下来。”


                  9楼2017-07-28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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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衍。
                    皇权斗争的结局,无非就是成王败寇这一条路可以走,而这条布满荆棘的修罗之路,沈衍披荆斩棘而来,也终于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尽头是布满累累白骨的浴血王座,他举“清君侧”的谋权大旗而来,手刃无数,背负了多少骂名而来,踩着多少尸骨而来,当沈衍终于达到最终目的地的瞬间,他一向坚毅的侧脸竟涌现了万般的情绪,随行的将士发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闲散王爷竟也有着如同常人一样的情感喷涌。
                    到皇城脚下的时候,正值夕阳残血之际。
                    城门早已大开,早知皇城上空要变天的人四散逃出,曾经热闹繁华的皇都已经是一片死寂形象,守城的将军早已投降,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城内遍地都是散发着恶臭的腐尸。
                    沈衍褪去一身戎装,踩着累累白骨,只带佩剑,穿过走过无数遍的长道,拾级而上,至大殿前。
                    以往莺莺燕燕欢声笑语环绕,现下寂寥无声,哪怕是踩在落叶上的细微声响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沈衍打量着这座原本金碧辉煌象征皇权的大殿;现下,只有他一个人,而经过战争洗礼,这里则显得破败不堪。
                    他迈步继续往深处走去,直到来到他所梦寐以求的皇座前,沈衍抬头,他好看的眉眼微微眯起,凝视着依旧正坐在皇位上的——先皇,他的兄长,在皇权交替之前,他还是尽了臣子的职责,虔诚恭敬的单膝跪地,朗声道。
                    “臣沈衍问皇上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多么讽刺的问安,明明他的兄长已经不再说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了,他却还是选择了这样称呼他的兄长,算得上尊敬吗,或许不是吧。


                    10楼2017-07-28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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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川隼人。十七。喻成高校高二A。森川宅。
                      森川隼人有些错愕的看着明日香赌气似的推开他的怀抱,本想斥责她不要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却又被她接下来说出来的狠话给伤到了心神,在这关键头上,他没有了陪小孩子玩闹下去的心思,哪怕这个人是他森川隼人——最为疼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半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重新做回椅子上,修长的手指重新举起黑棋,森川慢慢移动着棋子,然后将白棋——将军。
                      将黑棋甩在棋盘之上,他抬眼,眼神平静,扫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妹妹,露出了虚伪的浮于表面的轻浮笑容,也不再做什么动作,笑嘻嘻的喊她的名字——
                      “明日香——”
                      森川隼人用指腹摩挲着下巴,眯起了眼,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毫无意外的是最为锋利的刀刃,也是压垮这件事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没有了疼惜妹妹的神色,神色平静,仿佛刚刚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他语气平淡,陈述的是一件与他森川隼人,毫无关系的事情。
                      类似于死刑的宣判。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背负森川的姓氏,那么大不了我满足你。”
                      他浇上了汽油,用星星之火,点燃了旺盛炽热的火苗,任由大火燎原。
                      “这件事情,你不可能反对,已经是板上钉钉。”
                      “而且,父亲有咨询过我的意见,我是默许的。明日香,如果再说这样任性的话,我大不了可以用森川家少主的名义,剥夺了你的姓氏——”
                      森川露出了微笑,又一次起身,捏了捏妹妹小巧白皙的下巴,他好看的眉眼直勾勾盯着明日香略显惊惧的神色,轻描淡写的说道。
                      “反正同父异母的妹妹,对我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作为筹码,不是正合适吗?”
                      “还有——话已说出口,就不能再吞咽回去了,明日香。”


                      11楼2017-07-28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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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川隼人。十七。喻成高校高二A。日料“空蝉”
                        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春高决赛的败北。
                        在东京国立体育馆的橙色球场上,当传出去的给四号位主攻平拉开的球被对方拦网彻底拦死的那一瞬,当蜂鸣器响彻全场的那一刻,当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传开的时候,每当想起这些回忆的时候,森川隼人的大脑总是会隐隐作痛。
                        只不过距离那次败北才两个多月,可那段回忆依旧在他的大脑内清晰地体现,因为决赛的败北,换来的是他加倍的训练,从跳发到战术到拦网以及一传,他给自己的训练量加倍增长,即使他现在在市风,这样近乎苛刻的斯巴达的训练量,队友都忍受不了的训练量,而他,森川隼人,一味的承受。
                        偌大的第三体育馆。
                        空无一人,只有森川隼人一个人,在这里,对自己进行着严苛的自我训练。
                        森川隼人将排球在手中转圈,他目光平静,没有了以往调笑的神色,他安静、认真的可怕,像是暴雨来临之前的不寒而栗,将球向上抛出,小小的排球在炽热耀眼的灯光的照耀下向既定的助跑线而落。
                        这个抛球——完美。
                        完美的弧线,能准确地落在自己所既定的助跑线上,他三步助跑,然后起跳,手掌击球的瞬间,球刚好落在击球点最完美的位置,他微微眯起了眼,锁定了后排空档压线的位置,然后——击球。
                        离弦之箭的球速往既定目标而去,砸在地上的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这个跳发无疑是个好球。
                        他落地,直喘粗气,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上午的训练量已经超负荷了,森川啧舌,却又总感觉没练够,一想到之前医生的警告,膝盖的负荷量不能在增加了,否则排球生涯也会到此为止的。
                        森川越想内心越烦躁,只好作罢,悻悻然的收拾起了散乱一地的排球,给自己做完拉伸运动后换回常服的他,摇身一变从君临球场的王者变成那个外人口中浪荡不堪的公子哥。
                        一上午的训练让他的胃非常难受,早上的食物已经消化并且挥霍一空,他现在也急需东西来填补自己的能量,准备在回家之前先去吃点东西垫饥。
                        沐浴着满天樱花从市风出来,转弯,拐角的某处坐落着一家看上去小巧的日本料理店,森川掀起帘子进入,店内寥寥数人,装饰都十分精致小巧,和这家店的匾额“空蝉”很吻合贴切,他点了店员推荐的料理。
                        呈上来的料理也符合他对于美学的欣赏,也算属于大和民族精致小巧的风俗之一。
                        可是,吃进去的口感就并不是这样的感觉了,一股辛辣味直冲鼻腔,他被辣的咳嗦,舌头仿佛被火灼烧过,好好的蜂蜜糖浆怎么会有股芥末的味道在里面……?
                        森川隼人,贵为森川家少主,怎么可能在今天品尝到了如此作呕的料理,他眉头微拧甩了筷子在檀木桌上,厉声说道
                        “叫你们做这道料理的人来见我。”


                        12楼2017-07-2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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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影茜/十七/市风高校高二A/源宅
                          源羽耀终究还是放过了日影茜。
                          她迷蒙着蓄满泪水的鹿眼,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任由着源羽耀用极其笨拙的方式擦去她早已被泪水浸染的脸颊,他颤抖的手指在她的肌理上划过,日影茜看着他,却看到他的神色很不好,表情是日影茜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无奈,悲伤,以及——绝望。
                          日影茜,是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神情,心满满的都是苦涩,之前席卷而来的绝望已经退潮,现在则是回味的苦涩,胸腔的隐隐作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心还在大幅度的跳动,她根本平息不了这样的心跳
                          她看着他瘫倒在一旁,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知道,现在的情况对她们两个人来说,就是没有一丝光亮的未来,希望的曙光从来不舍得施舍给她们,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肯洒落,漫边无际的黑暗在周身笼罩,日影茜任由黑暗吞噬,任由它带领着她往深渊里坠去。
                          忙乱的把摔出来的小提琴重新放进琴盒里面,她慌张的起身,踩着虚浮的步伐拉开拉门,在门被关上之际,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她日影茜,还是对不起源羽耀,或者两者皆有。
                          不知道。
                          她满脸泪痕的提着琴盒,身上的裙子也在刚刚的挣扎中褶皱不堪,头发零散在肩头,她就是飘荡在外的孤魂野鬼,却又不知道如今这幅样子该往哪儿去,转身的同时却又撞进了源琮风的眼里,日影茜本以为是自己幻觉,在下一秒听到那声颤巍的呼唤,才让她确定这不是她的幻觉,她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下。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源琮风会出现源家大宅,可是此时此刻,她只知道,他现在将会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在这里,她满腔心情无人诉说,只能将所有的苦涩尽数咽下,可是如今她可以倾诉的对象就在眼前,日影茜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在他的怀里流泪。
                          “琮风……”
                          “我好怕,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面对源羽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哽咽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倾诉,她抓住只属于的圆木,在绝望的深海里,和她的圆木一起,四处飘洋。
                          “上学期欺负我的人,这学期反而说喜欢我,太奇怪了吧。”
                          “我把握不住自己的心情,我对源羽耀的心情,纷乱缠绕,根本理不清楚……”
                          她沉浸在无边的绝望之中,根本感受不到面前人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她把自己的满腔委屈尽数倒出,却又被压向了门上,重重的巨响,日影茜有些吃痛,她抬眼望向他,他祈求的话语传进她此刻的耳膜,传入她已经接近当机的大脑。
                          “好。”
                          日影茜答应了,她的内心一直把源琮风当做自己交好的朋友,朋友的安慰总是需要的。
                          她这样想,闭上了眼睛。


                          13楼2017-07-28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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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离。
                            明明是春樱绚烂之际,却在此时遭受到了雨落如注。
                            都说春雨灌溉大地,可是却不知今天怎么了,雨势加大偶尔雷霆而下,噼啪作响,吵得人心神不宁。
                            陆九九昨天给我发微信说今天要一起出去,可是今天窗外这样大的雨势,我还在思考究竟要不要给她发微信让她取消今天的计划,约会这种事情不是一定要今天的,可是脑海里闪过陆九九那双眼,我还是不忍拒绝,也不愿放鸽子。
                            从玄关里拿了伞就准备出门,母亲叫住了我,将自己先前准备的点心拿给自己说是九九喜欢吃的让我带个他,八十多岁的奶奶从客厅里出来她嘴里嘟囔着什么黄历,我听不清楚,但唯一飘入耳朵的一句是,今天不宜出门。
                            我不信这些,只认为是无稽之谈,老人家向来信这些有的没的,也就不曾放在心上,跟家人道别之后就撑着伞往约定的地方而去。
                            雨势渐大,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会有急速驶过的车带起溅落身上的水花,我站在雨雾之下,目光投向远方,映入眼的是,陆九九娇小的身影,以及她所撑着的花伞。
                            四目相接,她冲我展露大大的笑容,我向她晃了晃拎着的点心袋子,她踩着水花涟漪,冲我而来。
                            却在此刻,与血混合。
                            犀利的刹车声,瞬间的空白,我只知道,有些时候老人家说的话,是对的。


                            15楼2017-07-2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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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川谅。
                              仲春,早樱盛开于枝头之上,尽是粉白,层叠绽放,粉白互相晕染,与广袤苍穹之下映射而来的日光交相辉映,偶有春风吹落花瓣,柏油地面上在转瞬之间就被春樱所铺满,算得上仲春时极为瑰丽迷人的景象。
                              尤其在京都,京都乃古都,名胜极多,再加之遍地皆是早樱,所以到了这时候,近乎是满城樱色尽收于眼底,美轮美奂。
                              森川家每当春樱盛开于京都之际,森川家总是会在森川在京都的宅邸设宴款待京都诸多豪门贵胄,也会特别邀请在某些领域中出色的人才共襄盛举,早年森川家主就为此特意提了个名,称之为“樱宴”,虽说比不上传统节日那样隆重,但是每到这个时候,樱宴的热闹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传统节日。
                              区别于以往,这段时间森川谅每天初晨熹微的时候就被女佣叫了起床,樱宴的持续时间长,而今天是樱宴的最后一天,也是最为隆重的一天,京都人最为津津乐道的盛宴就会设在今天举行,所以你可想而知,森川谅这段时间有多么疲惫。
                              也因此,他的面色比以往还要难看了许多,以往端着的面具索性也不要了,这段时间连轴转的应付和觥筹交错让一向善于安排时间统筹调度的森川谅也感受到了一丝力不从心,更别提时时刻刻以紧绷的神经与诸多他视为背景板的各类人交谈,应付着他不甚感兴趣的话题,着实让他感受到了一丝难以言语的烦躁,与人交谈之间也多了些许敷衍,为此还被家教严厉的父亲给了好一通训斥,这才让森川谅勉强的改变了心思。
                              樱宴的重头戏将在余晖落尽之际正式启幕。
                              樱宴设于森川宅内庭的文月庭园内,文月庭园是回游式水庭院,水面曲回、泉流清澈,四周种满八重樱,再加之天际边的红霞余晖,景色交融于一体。
                              森川穿着笔挺西装与父母并肩站立在一切,当森川家主的致辞结束之后,他接过话筒,早上还看着疲惫的森川谅,如今却更为的神采奕奕,他露出了温和有礼的笑容,说辞简洁活泼,博得了众人的众多喝彩,直到父亲的轻微颔首,他才去角落寻了个安静地方待着。
                              安静的,不像是刚刚还在款款而谈的森川谅,偶尔有着名门小姐跟他攀谈几句,他才会露出一丝痞气的样子,几句谈笑间就惹得姑娘面红耳赤,虽说他调笑神情拿捏得极好,如果仔细看,他的瞳孔却彻底出卖了他。
                              半分调笑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平静。


                              16楼2017-07-2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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