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注意你的身份,我们是敌人,阁下自重!”冰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唐舞麟苦笑,想是料到了她的反应:“对我来说,你不是敌人。”
“你是人类,我是魂兽,我们注定从一开始除了敌人就没有其他关系。”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硬起来,她不愿承认,在说出这句时心里泛起的疼痛。
“是吗……”唐舞麟反而冷静了下来,“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
他向她靠近了一步。
“你想杀了我,有很多次。”
“既然一开始就是敌人……”
她在后退。
“那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杀了我?”
“…别说了…”
“既然一开始就是敌人……那为什么当初在海神湖上你承认了我?”
“别说了!”
他一步步紧逼,她一步步后退。
“既然一开始就是敌人,那为什么每次在我最危机的时候你就会来救我?”
砰!
她已经没法后退了,因为她后背靠上了树干。
唐舞麟双手撑着树干形成一个狭小空间,把古月娜限制在那。
他直视着她,道:“我们可以是任何一种关系,但敌人是最不可能的,对吗?”
她偏过脸,轻咬银牙不与他对视,那深沉的眼神令她心颤。
“我们不该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人类和魂兽也不该走向敌对。”
“古月,”唐舞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停手吧,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定还有办法来挽救这一切!”
她露出讽刺的笑,道:“如果有的话,又何必等到现在,早就无法挽回了,你我手上都沾满了对方族人的鲜血,不是吗?”
唐舞麟沉默,在她心中,复仇高过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