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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评求建议】《熊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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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意外而起,而后我准备发展壮大整个世界观的文章。由于身边的没有什么志同道合的文手同伴,而且这些文都没有发出去,而是给小范围的亲友进行娱乐的,所以很久没有听到过正儿八经的文评了。我想,既然要认真写文就要明白自己的不足,所以希望大家能给点评论。毒舌或者说话不客气都没有问题,我不会介意,只希望能认真指出问题让我改进。
文章共两千七百字,我会放在一楼。
拜托各位。


1楼2017-06-11 19:55回复
    熊猎巴貇头已经在这片雪地里徘徊三天了。
    此刻他正坐在一棵歪脖子的常青树下隔着厚厚的棉手套擦拭着他的眼镜。
    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在这种极寒天气,你在触碰任何东西的时候都得提心吊胆的,生怕它下一秒就会像满地的枯枝碎叶似得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果不其然的一记响声之后,巴貇头手里的已经被冻的无比脆弱的眼镜片就痛痛快快的碎成了十片八片,从手套的缝隙里漏了下去掉在松软雪地里。碎玻璃折射出的阳光直直的照在巴貇头的脸上,晃眼的很。而他居然眼镜眨也不眨,就这么呆愣愣的盯着不远处雪地上的光斑。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似得重重叹了口气,又慢吞吞的把已经没了镜片的镜框架回到了鼻梁上。失去了功效的眼镜摇摇欲坠半死不活的吊在他的脸上,配着被风吹的通红的脸颊和鼻头,分外的滑稽。
    可现在不是注意外表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磨挲着外套袋子里的那枚徽章出了神。那是一枚银光闪闪的徽章。就算不拿出来巴貇头也能清楚的描绘出它的样子。无论是重量还是外形都适宜,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呆在他的内袋里而存在的。银色徽章的正面刻着两头纠缠在一起的貇,貇的下面是一个大大的字母E,代表着家族无上的名称与荣耀。巴貇头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他记得,他都记得。他记得这枚徽章上常青藤围饰的每一个细枝末节,记得那两头貇身上纹路的走向,他甚至知道这枚家徽上的没一处细微划痕是因何而起。可如今他却要负了它。
    在他还不是家主的时候,父亲就曾今说过,貇是最好的猎手。它们一往无前,永不满足,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在家族徽章上的原因。父亲还说,巴貇头以后一定会成为最好最强大的猎手,所以以貇为名,愿他有貇的勇气与智慧。但他在这片雪林里被困了三天,就因为一只熊。
    说熊可能不太准确。那是一只接近两米的巨熊,棕红色的皮毛油亮有光泽,头形优美四肢矫健有力,巴貇头甚至能想象出这只半兽人在恢复成人形的时候应该是多么的高大英俊。不仅如此,巴貇头还非常清楚这只熊是居住在这片森林里半兽人的首领,正是他带领着半兽人和猎人协会签订了领地界限条约,并且坐镇管理这这群原来毫无组织毫无纪律可言的兽性生物。如今这个种族已经繁衍昌盛并有了自己的国度,甚至还拥有了规模不小的军队。
    这对于猎人来说是个威胁。这对于整个人类来说都是个威胁。所以
    巴貇头带着猎人协会会长的口谕和一队临时集结起来的队伍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那只熊,让半兽人重新回到不成器的混乱之中。
    出发之前巴貇头信心满满,甚至觉得这个任务简单至极。无论怎么样,它是一只熊,一只半兽人,天生就该成为人类的猎物。
    在雪林里搜寻了一周也未曾能够找到半只半兽人影子的时候他就发现他错了。因为雪地上凌乱的兽人脚印整队人马都被悄无声息的分散的时候,他发现,他错的离谱。
    这种感觉就仿佛他才是那个应该提心吊胆的猎物。
    这个念头一出就让他背后汗毛根根树立。硬生生忍下去一个寒颤他咬着牙神色如常的安排着队友驻扎歇息。当他躺在帐篷里准备放松压力好好睡个觉的时候,巴貇头根本没有想到,明天早上醒来他会落到什么样的状况。
    所以当清晨他从帐篷出来发现四下无人时,压抑许久的恐惧终于像啤酒桶里的气泡一样迅速的滋长,钻进了他的每一处骨头缝隙和神经。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场游戏的名字不叫猎熊,它叫熊猎。
    属于被猎那一方的无助与绝望支配了他曾经一度被勇气和信心所填满的内心。
    有些茫然而又机械的四处转动着自己的头部,他的视网膜里蓦然映出了斑驳的红色。从无边际的痛苦扭曲回忆里回过神,他发现在这棵常青树不远处的山坡上,铁丝网墙蔓延开去,正中央是一扇红色的木门。
    巴貇头突然知道他在哪里了。
    边界线。穿过这扇木门就是属于猎人的西边林地了,看来他是走对了地方。念头一瞬间千回百转,但求生本能已经帮他作出了选择——他猛然的站立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山坡走了过去。当荣耀和生存对碰的时候,显然活下来这个选项更诱人,哪怕它看上去低廉而又掉价。
    木门越来越近了。巴貇头眯起眼睛模模糊糊的打量着这扇门。这扇意义重大的门的涂装显然非常不走心,暗红色的涂料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一块深一块浅的胶着在门面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灰色的内里。不过显然作为一扇事关生存的门,就算它再难看,在此刻的巴貇头心中都是无比可爱的。
    脑子里转动着一百种五秒开锁的方法,巴貇头一边尽量控制着自己抖的不成样子的手抽出开锁工具,另一只手试探性的按在了门上。
    温热而且黏腻的触感拥抱了他已经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使他愣在了当场。从刚才开始他脑袋里不停旋转叫嚣着的那个可能性使他的肾上腺激素上升到了恐怖的高度。他逃生本能帮助他血液快速循环,大脑轰隆隆的转动着,冻僵的五感开始慢慢的回归。他的后面明显有着什么东西,但是他就这么僵硬的站着,连眼珠子也不敢动。风声起。接着就是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巴貇头在感受到脑后的风的那一瞬间发动了他有史以来最为迅速的反应能力迅速的滚到一边。刚刚恢复的嗅觉清楚到告诉他周围弥漫着一股厚重的铁锈味,明显是从他的右手上传来的。
    此时的巴貇头无暇顾及这些。他只是僵硬的盯着蹲在门边的棕红色巨大野兽。那头**慢条斯理的把它的爪子从已经被砸出一个大坑的木门里抽了出来,接着冲着巴貇头摆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爪子还滴滴答答的滴着血,熊掌上棕红色的毛黏在一处,散发着蒙着血光的光泽。那扇木门根本就是灰色的。它从来未曾涂装过,而那些斑驳的洗礼,全是猎人的血脉。
    巴貇头闭上了眼睛,深知自己躲不开这一记。他们做狩猎者的日子结束了。风声呼啸,却迟迟没有落下。迟疑的挣开双眼,他看到了一个略有些臃肿吃力的身影在远处与巨熊对峙,在雪地上看不到脚的情况下颇为滑稽的和一种四脚动物的形象重合了。意识模糊着,他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重重的倒在了雪地里。
    再次见到那位半兽人的年轻领袖是在猎人首领膜法特的办公室里。他褪去了一身的熊毛用正常人类的形态出现,只是受伤的左爪还维持着原状,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吃着甜甜圈的膜法特正同他商讨着什么巴貇头不清楚,但他确定听到了“可以理解”和“赔偿”之类的模糊字眼。只是可惜彼时他的耳光已经因为寒冷受到了重创再也听不清其他。所以他只能任由那只野兽有模有样的和胖的起不来的猎人首领握了握手,互相露出一个含糊不清而又心照不宣的笑容。
    随后那位面容坚毅,高大帅气的仿佛杰出青年的半兽人就快步的走了出去,只是目光瞥到巴貇头的时候,对他露出了一个和那天在雪地里如出一辙的龇牙咧嘴的笑容。
    巴貇头有一种预感,在不远的将来,整个猎人协会也抵不过这只半兽人的一双熊掌。
    THE END


    2楼2017-06-1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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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写长篇还是短篇?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6-20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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