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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暖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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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怜姬当年的二三事。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6-03 21:26回复
    [ 伊州,伊吾,伊吾王府。]
    [ 王府的匾额我仰头望过一会儿,甚至还正经地回想了半天,关于太清王府那四字的笔锋。可惜的是,嫁入府的那天,我并不觉得那块匾能将我关一辈子,因而并不在意,哪怕只是以侧妃的仪驾迎入;而当我真的得以踏出王府的那日,却是从角门、随一个本应醉生梦死的男人,与他的女人们一齐,以毫无风仪的马车轻装驶离……祸兮,福兮,这些年对这一句,又厌恶又痴迷。可这一天得谢它,谢它让我得以自由多年,而今终与沈瑀重逢。]
    -
    [ 从侧妃苑中离开时,天色近晚。门口等候的侍者毫无不耐,恭恭敬敬地禀,王爷说,若是我与伊吾王侧妃谈完,便自行去住处歇息。赵妃也在,倒不必彻夜等他。]
    我知道了……阿瑀,那瓔便回去了。
    [ 轻轻交换了偏颊的问候,便径自离开——无论谁,都只得望着我的背影。]
    [ 进了一行人临时落脚的苑内,有些倦,更很兴奋,这实在难得——便不直接回房,而让侍女先去提几桶热水待我夜里洗漱,自己散坐庭中,静望着镶在石案上的棋子反射月光的波纹。]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6-03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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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怜姬 你什么时候才能过到明天白天??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6-0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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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风换了这个开头也想重写……算了不改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6-0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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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等等,我愿意跟你走。”——这是我第一次,擅自主张的决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因为害怕他这匆匆的一转身,我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鬼使神差的应下之后,却不知该怎么办了,盯着他送我的琵琶出神时,四殿下传信儿来说,八王离京,要我想办法跟从他,末尾的那句,无论去往何地,皆传书言明,他要我记住,我永远是他的人。拳皱了纸,不知是喜是忧,我本从心而行,可现在,我的一句我愿意,已真真切切的成了精心谋划的布局。)
          (仿佛带着沉重的枷锁,来到了伊吾,与神都不同,伊吾的白昼落幕很慢,我喜欢它的慢,我希望慢到极致,让时间凝滞不前。)
          (推开门,向晚的风带着森森凉意扑面,白昼再长又如何,终究躲不过黑夜,好在,伊吾的月光足够明亮。)
          (星子寥寥,月色树影掩映佳人千状风姿,即使背对着,也知道那是谁,月光太柔,她的背影也柔,可是一旦转回身来,就变了,不如不见。思虑了片刻,踅身欲返。)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6-07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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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自己感动了!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6-08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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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姊瑀的对话,并不如表面所观那般轻松自在。见过彼此最落魄的模样,清楚皮相里的那具骨头,还撑得起华服、珠冠,各自凭着的究竟是什么——我们都是最执着的人,却变成一个连妥协都成为最简单一步的女人。爱——我们大笑,对酌一樽;恨——我们又笑,偏颈独饮。而后,望着彼此的眼睛,眼底的潋滟,它能吸住天下最尊贵的那几位男人,其本质,却绝不能轻易撕开见人。月光一点点明透起来,将指尖的棋子幻作翡翠玉石。可它,连带走都不成。]
              [ 我听见了门轴吱呀声,却未闻见足音、更无问候声。趁了酒意,不免一点点浮上了嗤色、并明亮地扬了笑声。]
              哈,赵孺人——你果然,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 腰身一拧,侧对她,探手拈势。]
              怎么,秉烛夜游……何兴耶?


              8楼2017-06-0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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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怜姬 日常提醒回戏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6-0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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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家贫,为重症的父亲奔走,恍惚中在街上惊了四殿下的马车,那一年我十岁。)
                  (自此家中绝境有了转机,而我,也陷入报恩的囹圄,唯命是从。后来,念书习字,弹琴作画,他要我做的,我从来不敢违背。)
                  -
                  (我知道我只是江山楸枰上或关键或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奉命栖身风月场,接近该接近的人。当天下王土的归属成为定局时,这步棋便会走完,而我从没想过在这之前,我会以太清王妾室的身份示人,跟随他轻车简从山山水水,是要我弄清楚,他急流勇退之后,是否真的就此沉寂了?除此之外,更伤脑筋的是,我还要跟三个女人斗智斗勇——)
                  侧妃安。
                  (眼前的钟氏总爱用傲慢不屑的目光打量我,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我都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见了她,躲着走。现在显然是躲不掉了,不卑不亢屈膝一礼,而后道。)
                  不过随意走走,谈不上雅兴。听闻您与沈侧妃情谊匪浅,本以为会剪烛长谈,却不想会这么巧,还是能在这遇上,方才怕您见了我不高兴,这才没有惊扰。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6-09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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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氏与我同为侧妃,又先入王府,自然,每每与我对谈,总是一副慈眉善心、宽厚体贴的模样。介于她的身家背景,纵然觉得她的好心太过泛滥,却也口头上、行止间,敬她一分。但赵氏与孟氏便不能相提并论:她们皆是进献之流,无家门庇护,仰仗太清王恩宠……女人若软得没了骨头、整日只看得见眼前、守着巴掌大的屋子,钻营男人手指缝漏下去的些许赏赐,实在是下等之中的下等了。可我亦清楚她们心中如何看我的——正是彼此的一清二楚,才会在进退里容出余地,留待交锋时的掠取了。]
                    ……嗳,起罢。若真不敢惊扰我,何必深夜出门呢。
                    [ 抻指点了点她,依旧笑模样。半晌,唤她。]
                    坐啊。[ 轻描淡写地,] 你在这儿也没个旧识?那合该学小孟似的,月上梢头,无人约黄昏,便安心歇息、做个好梦——


                    11楼2017-06-12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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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知道你在,便也不出来了不是。这话只在心里说,表面仍旧恭敬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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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已我鬼使神差地走上去往千山万水的路,即便我早知道,他并非只有我一个,但我仍未做好,与他的女人针锋相对的准备,每一次,都是钟璎非要在我这里,挑起战火来。)
                      (垂眸一哂,不曾落座。)
                      伊吾太远,是我前半生未敢想过会踏足的地方,故而也谈不上会有什么朋友,不像侧妃,知交遍天下,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好在王爷体贴,总能抽时间陪我,今夜也不例外,所以,究竟谁该安心歇息做个好梦,还有待商榷。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6-12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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