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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腐王道·文】腐蠹(现代乡村AU)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废话镇楼。
好久没回来了,被一发call给召回来了orz应几个妹子的要求搬文。
文已经大改过了,不知道合不合各位胃口,凑合看?
超——大改哦。


IP属地:北京1楼2017-05-20 20:35回复
    二楼声明。
    ---
      以旧换新的乡村爱情故事【。】
      文笔差之类的旧话也不说了。常识缺失,百度救我。地理搬家,历史架空。
      主CP晁宋吴(其实是战友向),反派多数如原著。
      除了名字一样和《水浒》基本没关系。名誉权在施老笔下,OOC在我笔下。
      ---


    IP属地:北京2楼2017-05-2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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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卷 不识
        第一章 喑哑之始
        -2015.6.27 晴
        我终于知道了。
      ---
        夏季的村庄,像农妇手上皲裂的皮肤,干瘪、枯涸,从中钻出汩汩浊气。
        这儿的天像在黄河水里滚了几遭,又被太阳烧了个大窟窿,横七竖八地映出些人间的影儿来。那朗日一照,这些影子便明晃晃地投进地里,似乎很干净。麦尖的光与龌龊的天相映成色。
        吴用险些以为这“黄天厚土”要把他压作一张薄纸,污在三轮车、电瓶车、小拖拉、联合机、三菱牌携手炮制的一窖黄尘里,可终究没有。吴用半死不活地滚进路边一辆面容模糊的三轮车,摆手道:“师傅,东溪村!”
        尽管城里人已将音量拔至平日里的最高,可在周遭喧嚣的嘲弄之下还是败下阵来。只听前头师傅操持着车把,气壮山河地吼:“你说啥!”
        那熟悉的乡音像一把超强钻头,把吴用的双耳钻了个通透。吴用在那余震里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冲着那摇摇欲坠的后视镜指了指屏幕。
        “俺不认字!”
        吴用只好凑过身,贴耳吼道:“东溪村!”
        “哦——你这小伙咋说话这么小声呢!”
        吴用沉默地坐回龇牙咧嘴的改装皮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裸露在外的棉絮。
        如今的县城是这个模样。
        尘土肆意,楼房抽芽,突突的小三轮,颠簸的沥青路。
        吴用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一个怎样的故乡,但绝不是这样地故乡。他失落地从年迈师傅的伛偻背影上别开目光,却不知如何在破落逼仄的三轮车里安放自己的视线。
        “哎,年轻人,你作甚要从城里回来啊?”
        “回来看看。”
        吴用不愿与这在风驰电掣中回过头来的黄牙老司机多做交谈,强塞了几个字给他。没想到那师傅接着敞开嘴笑:“你们这些去城里的年轻人啊,总想着我们这些老家伙没见过世面,看不起我们,懒得唠嗑。嘿,谁没年轻过啊——”
        “师傅看车!”
        被这段话勾起了一些兴趣的“城里小伙”原打算耐下心听完这段裹挟着口腔细菌和空中扬尘的念白,可惜迎面撞来的高速摩的击碎了他的幻想。他只见那师傅的大黄门牙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摩的车头坐着的非主流黄发也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背景还是一派沙色。吴用快要盲在这土黄里,危急关头只来得及闭上眼睛怒吼一声。而他显然低估了这曾经年轻过的老司机的技术,只见他头也不回,淡定地一甩车把,竟也与那摩的相安无事地各奔东西,堪称神级微操。
        相应的,金黄色的田野里差点栽进去半截青葱的大好小伙。
        五脏庙差点移位的吴用过了小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睁眼又是两排七上八下的黄牙。他本想稍稍压低些视线,但又担心前方车辆被这死活不看车的话唠师傅无视,转瞬又想起方才那个精彩走位,一时一双眼上下乱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轮师傅则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年轻小伙。见他现今双眼如此灵动,想必是体内终于入了魂,可听他这老家伙说一段故事。他转过头去亮出黄牙,也只是吓吴用一吓,终究还是奈不过年久失修的颈椎,咔吧咔吧的拧回头去看着前方,开始接着前面话茬讲。
        “我年轻时也去过城里,意气风发,十里八乡的姑娘都说我帅,有出息。”
        从您这一口好牙就看出来了。
        “当时和隔壁村的几个发小一起跑关州那里去,凭着一身气力,去关州货运车站那边搬货卸货——
        “你知道的,关州最不缺的就是货。可搬了好几年,也没熬出头。一起去的人有几个熬不过,回去种地了,也有跑到燕都和海东那边去的。唉,换我说啊,都是傻。那俩地方更吃人不眨眼哪,后来果然也没几个回来。”
        吃人不眨眼那地儿回来的吴用擦了擦眼镜。一路迎风而行,尽管看见几苗绿,也捱不过镜片上的黄土掩去。
        “最后来来去去,就剩我,和一个比我小两三岁的小老弟。我自觉过得滋润,起码娶了媳妇,也有闲钱寄回来。结果几年过去,听说那小子被车撞坏了,我呢,一身病。媳妇看不过眼,劝我回去也跟着种地。
        “我不服啊,凭啥我得跟着他们回鸟不拉屎的村里?就算不在关州干,我也得呆城里。”
        于是您就回了这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踩三轮儿。
        “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从海东回来的吧?看你的气质和包都像。你觉得这破地方不算城?刚回来时我也觉得不算,后来去了更远的地方才晓得啊,这儿可算好的啦!况且说到家乡呀,再嫌弃也得忍着!毕竟是生养你的地方。而且郓城不算差!好歹还有三轮踩踩……嘿,到了。”
        “这么快?”吴用坐在突突突的破三轮上,望着村口几栋陌生的小白楼,略有诧异。他还记得以前和发小一起踩凤凰去郓城,能磨掉半日时光。虽说一路欢笑使时间过得格外短暂,但骑到集市上卖冰棍的小店门口,汗总能湿透半件衣裳。而今如此快……
        似乎也没什么。早该料到,尽管这里环境如此恶劣,但也正是因为建设的缘故。
        在海东,仅是看着电视接触乡村,便不免有了万重光缆的隔阂。又因为这是故乡,所以熟悉的隔阂还要再深重些。
        “东溪村模范村么,路修得近,也平。唉,要是我们那片儿也有这样的村长和村支书就好了……”那三轮师傅果然又发了一阵议论,吴用看看小白楼前的模范村红牌牌,敷衍地点点头。他转而又想到一个问题,忙问:“师傅你贵庚呀?”
        老司机忽而含蓄了起来,黄齿只在他着实压不下去的唇缝间隐隐闪现,攒出半片微笑:“我是康建那村的,姓王。别看我生得老,我才五十出头!”
        “不老不老,您手脚还很灵便!”吴用笑笑,颔首付钱,道了谢,看那隔壁村老王依然头扭着,盲驾着,手朝他挥着,再次以神级微操避开一个娃娃的四轮小车,绝尘而去。
        五十多,难怪。关州这座被火车拉来的城崛起也不过近三十年来的事儿,如此说来,刚才那番对于年轻的感慨也不能说是吹了。
        吴用思至此处,不由讪讪地摸摸鼻头。为了验证这样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他还多费了口水去问一个陌不相识的三轮司机的年纪,也是有够无聊。
        但他又想到那口大黄牙,和一路的话,倒也明白自己的无聊从何而来。
        伴随着其他要进村的司机的鸣笛,吴用一把扯过险些被路边扬尘染指的行李箱,踏着小步入内,颇是有股运动员入场的意味。
        途径那两栋突兀的小白楼时,吴用不免探头巴望那块上书“东山省年度模范村”的红底金边牌。或许是将近傍晚,徐徐余晖只能将“村”字中间那点映得最为分明。吴用被那光彩刺了一刺,顺势木在了原地。
        村,村。
        时隔十年,终究再次将脚步落在了这片土地上。尽管地和人看上去都与十年前不尽相同,可毕竟是曾经扎根过的地方。有股东西,是地间丛生的荒芜,又随着一路颠簸,一路忐忑,攀上脚踝,深埋进小腿的血肉之中。
        当年他如同飘蓬,被一股北风吹起,前去那南方沿海的大城读书。纵然自幼扎根于东山这片膏腴之地,可要脱离却也如此轻易——或许这田垄上的人们一直都如是等待着。只是后来寻遍四方,从阴湿的地下室到暖洋洋的大厦顶层,都找不得一处可以生根的立足之所。本也死心,可回来一瞧,即使物是人非,但乡愁也永如田间麦浪,年年新,却又年年长植。
        吴用的眼终于抹开了那块匾,眼角被夕阳刺出了两三点湿意。
        我终于回来了。他想。是的,终于。
        我在此唯一挂念的人呢?
        ---
        TBC
        ---
        吴用:怎生不见我那人?(串片场日常)
        不妨猜猜是谁。
        更不妨猜猜我多久弃坑。


      IP属地:北京3楼2017-05-2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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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大大!超棒等更!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5-20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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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怎不见我那人,卢员外台词被抢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5-21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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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贴吧在干什么???
            发个链接还打了分隔符,也要吞我两遍???
            那些满世界发xx交友的怎么不删???
            想爆粗。
            不在这边玩了,md.


            IP属地:北京9楼2017-05-21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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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卷 不识
                第二章 斗鸡与猎人
                -2009.6.24 多云
                回到了东溪村,新日记本,新的一页。
                为竞选做了些准备:
                ……
              ---
                吴用划开手机,轻点短信里的“大哥”一栏。
                最后一条是十五分钟前,他在郓城汽车站里发的。
                【今日有惊喜】
                倒数第二条是一年前发的,紧接着倒数第三、四条。
                【大哥:弟,今年也不回来么?】
                【不了。最近公司事多,妈的身体也不好,要留在海东久一点,改天看看吧。】
                【大哥:好的,好好照顾咱妈,要回来跟我短信说一声。】
                这一声他说了,但他大哥未应。他本以为他大哥是在收到短信后急急忙忙地放下手机出来候他,却也没有。
                是不是还在工作?吴用暗自揣测。他试图向那两栋小白楼干净的窗子里望,却只看见窗台上的绿植,和叶片掩映的间隙里影影绰绰的办公桌。那办公桌在夹缝里也看不出规模,只知道是实木料。但吴用看过他那村长大哥拍过来办公室全貌,桌子简陋得很,绝没有那漆得发亮的案几。
                难道几年过去,鸟*枪*换*炮*了?吴用收回视线,又压下眼睫。手机屏上的最后信息仍是自己发的那五个字,按大哥对他秒回的性子实在不应该。吴用不由焦躁了起来。
                只是他还未想到有比他更焦躁的。方才他拖着箱子侧身避过的车辆纷纷停驻,一声高过一声地鸣起了笛。吴用先被一吓,以为自己躲得还不够偏远,下意识避让。但又在自己与满脸不耐烦的司机之间窥出了一条通天大道,于是只好纳闷地顺车头所指望了过去——
                好家伙,两波人头正被村广场左右的大道挤出,乌泱泱地侵蚀着不大的水泥地。人头之下的身躯也往往魁梧,发达的肌肉汗津津的,折射出油腻的汉子味儿。幸而双方手里都未拿家伙什,不然总让人觉得那面上腾腾的杀气,能把对手的头用锄头铁镐翻上几垄。
                不过现今锄头铁镐早已淘汰,真正压阵的尚在人头之后。只见人头漫灌大半个村口广场,两厢对峙出了一条六尺巷。六尺巷又渐渐变窄,组成巷墙的人如同极磁铁般互相排斥,却又被外力紧压。这股外力来自紧随人头、缓缓开出的两辆轮式拖拉机。它们从两侧傲慢入场,各于人潮中杀出一条血路,平白交汇。
                终于车头抵车头了,吴用恨不得爬上那些进村的车顶,围观这数年不遇的盛况。与此同时,方才小轿车们吵嚷的鸣笛也已被拖拉机出场的高姿态给夷平,悄然地寂静了下去。
                东西南北两条大道,嵌着一个中心广场,竟就这么一齐滑稽地无声了。
                不一阵,仿佛惊雷撕裂灰空,尖刀扎入胸膛,一枚声音平地暴起,于无声处炸开火花。
                “曾长*(zhe)——必胜!曾长*(zhe)——必胜!”
                这声音却不是人话。
                四下里的人和车都惊呆了,纷纷扬起脸瞅着左侧拖拉机顶的喇叭。
                录音颠来倒去地把这片人潮犁了几遭,犁地的人才怜悯似的关了喇叭,脸上却也不免沾着抢占先机的洋洋得意。他抬起下巴颏儿,用鼻孔挑衅着对方拖拉机。
                “曾升——孙*子——别得意!”吴用饶有兴致地看着右边的头头扯着脖子嚎,下面山呼海啸般地酬和:“你家说话是放*屁!”
                “祝家——儿郎——”“有气力!”
                “打得——老头——”“像狗*屁!”
                训练有素的骂将。吴用心底暗暗评点。只是和当年东西骂战的水平还是相距甚远,全是整齐取胜,词却烂了,无新意。
                看着拖拉机顶那两张隔空对峙的生面孔,吴用仍有些疑惑。按年龄,这两小子看上去都应该旁听过那场世纪之战才对,现在却连皮毛都未曾习得,想来是外村人。
                但村里这片大广场何时轮到东溪村外人来插手了呢?
                吴用心底升腾起一团怀疑的云雾——难道我走错村了?
                他不由巴望起人头组成的湖海。黑压压,多数看不分明,但也不乏熟面。他只好按捺下心绪等着。
                右边平息了下去,左侧便默契地喧嚷起来。侧耳一听,多为杂七杂八的骂娘声,不过吴用也并不因此看轻喇叭队。果然,不一会儿,车顶的喇叭兄就大手往下一按,压住了所有的喧哗。他紧接着翻出驾驶座,大喇喇往车前轰隆隆运转的提升臂外壳上一站,把喇叭塞到嘴边,不屑道:“祝彪,你花了多少钱买这群狗啊?”
                之前刘三姐般一唱一和的山歌队队长眼皮子一掀:“当谁都跟你们曾家似的,拿厕纸唬人?”
                没想到山歌队里自起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嘀咕:“当初说好的两百块钱都是厕纸么?”此话引得喇叭队哄堂大笑。
                吴用眼尖,早看破说话那人是在拖拉机进场时由喇叭队挤到山歌队那头的。山歌队队长却连那人相貌都不用瞧,自先哂道:“你们曾家的垃*圾如何滚到我们这头来了?”
                喇叭队一员捏着嗓子喊道:“你说谁是垃*圾了!”
                “当然是说姓曾的!”山歌队一齐回答。
                “崽子们,动手!”手持喇叭的先锋队长又是大手一挥,迫不及待地进入正戏。喇叭队员齐声大喝,直接撸袖冲向敌阵。山歌队似乎未料到此次大餐上得如此之快,前菜都还未撤下去,就被对方早已备好的拳头打成了一锅浆糊。好在山歌队队长醒得快,径直跳出驾驶位,扑向另一车头的喇叭兄。喇叭兄也不遑多让,两人就车头拼成的小擂台上肉搏了起来。台下群众更为亢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吴用初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斗殴,只是双方都是生人罢了。只是他现在静观队长之间的搏斗,竟如谈判般,一招一式,看着拳拳到肉,实则和平得很。
                两队入场之时,吴用便觉得奇怪了。他幼时在东溪村好歹也观览过不下十场类似战役,最次的规模都比这次大,更不必说在郓城辖区无人不知的东西之战了。而且先前的斗殴无一不携武器,赤手空拳上阵的未必能保下命。这次的战斗甚至缺了一支必不可少的奇军——乡村妇女,没有她们,何来你撕我扯破口大骂的靓丽风景线呢?
                如此看来,若不是模范村带头实行文明械斗,那就是现在东溪村民深受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口号感召了。
                吴用瞥了眼一旁正在打电话的车主,他们已经等待了好久。开始还鸣鸣笛,现在面上却摆出了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态。细细一想,这场群斗从头至尾都像一场戏,只是不知演给谁看了。
                还是一场能被半个外人看出来的戏。吴用一哂。
                况且,旁边的小白楼只是静默,并未出声。
                广场上的人又热热闹闹地打了好一阵,挂彩的有,看模样不过是破皮。吴用愈发笃定了内心的想法,只是想到小白楼,又摸不着头脑了。若他那位兄长在里头,即便是演戏也容不得外头人如此放肆,但现今是怎么回事呢?
                他心中的疑惑一弥漫开,破雾的人就顺理成章地钻了出来。只见小白楼的门缓缓打开,场内的人竟同时停了手,仿佛一开始就在关注那边的动静。
                里面走出来一个白背心,面目很俊,但也生。吴用好奇地看他快步走到厮打中仍隐隐留着的六尺巷内,像武林高手般一剑横江,也无言语,就凭空分开了两潮人马。
                吴用没错过他留给那位打电话的车主的眼色。
                白背心客客气气地,朝喇叭兄和刘三姐各拱了拱手:“曾家兄弟,祝家兄弟,不知你们在这打什么架?”
                “哼,你这姓花的别给我装蒜,你不早就在楼上看着了么。”喇叭兄照例鼻孔看人,却不敢如刚才般用喇叭吼。
                “我看是看着了,可没看明白。”白背心毫不介意地仰头看着拖拉机顶的两位队长,“我不如宋支书聪明,你们给我说道说道,为什么打起架来啊?”
                宋支书?
                吴用心头一跳。
                “除了村长选举,还能因为什么?”
                山歌队队长刘三姐轻飘飘的一句解释,却把吴用震得不轻。
                村长选举?村长不是大哥么?难道换届了?可即使是换届,凭他的性子,他也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不露面啊?
                白背心却不知道一旁听着这莫名对话的城里人心里是怎样的一团乱麻。他听了刘三姐的话不由笑了:“祝彪兄弟,你可别瞎操这个心了,为这闹事,更没有必要。宋支书说了,这事儿是村民会议举手表决决定的,你们两帮人马打得再厉害,也说了不算。况且你们平时对村长选举工作没什么意见,宋支书刚一出去了会儿,就开始闹腾。不知道你们是刻意做给村党支部看,想取消你们两家的提名资格啊,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喇叭队队长连连摆手,似乎被这番话吓得不轻,于白背心的称呼也直接晋了级:“花荣兄弟,我们没这么想。都是祝家的欺人太甚,今天上午派人来下战书,故意生事,把我爹气得呀——没他们兴风作浪,我们怎么会挑事呢?”
                “呸,姓曾的你就在那放屁吧!明明是你们先写的纸条放在我家门口,怎么又成了祝家人去下战书了?花兄弟,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他们写的东西!”刘三姐径从车头上跳了下来,直奔白背心而去,把一团几近揉烂了的纸塞到他眼前;喇叭兄紧跟其后,也跳了下来,一路嚷着“花兄弟你也看”,把另一张纸呈了上去。
                吴用在一旁看得无语。谁在村里斗殴还要下战书的,而且用递纸条这么弱*智的方式,海东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可能都嫌弃。但白背心还真接过了那两张纸,装模作样地认真审视了一番,道:“哎,我看哪,这纸上的字迹,都出自同一人之手哇。看来宋支书说得没错,的确我们东溪村里有人在挑拨是非!”
                这小子真是三句话不离宋支书,脑子看着也不大好使。吴用纳罕。不知大哥形容中运筹帷幄、神机妙算、深谋远虑的宋支书,是如何放心让他坐镇村支书和村长都不在场的村委会的。
                白背心此话一出,顿时群雄附和。白背心顺势点点头,又道:“此事背后的问题很严重,我一个人解决不了,还是等宋支书回来再商议吧。现在祝彪曾升先带着你们的人回去,受伤的去村医疗所包扎一下。我回去给宋支书打个报告,明天再来接着处理。你们看,成吗?”
                “成成成,花兄弟的解决办法好。”群演领头羊各竖起大拇指,拉扯着其他群演呼啦啦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顿时道路和广场一片澄净,余暮堪堪有机会投射在水泥地上。
                吴用仍站在路边,背着包拖着箱,犹豫着该不该上去找那白背心问问宋支书,再顺藤摸瓜至他的大哥。只是他不寻山,山却偏要向他来。白背心等人群散尽后,长舒一口气,转眼就盯上了戳在一旁全程围观的吴用。他一路小跑,殷勤地凑到吴用面前,转瞬脱下了方才一副令人啼笑皆非的油头粉面,裸露出嶙峋的少年气来:“请问您是……?”
                吴用才发现这年轻人有一双鹿眼,里面泛滥着一腔狡黠的真诚。他颔首一笑,镜片后闪过微光,答道:“我叫吴用,以前是东溪村的。你方才说的宋支书,是东溪村党支部书记宋江么?”
                ---
                TBC
                ---
                花荣OS:就凭您这问法,如果不是长得好看,可能就以为你是jw派来的了。
                我花出场了,嗨森。日常私设:D
                剧情展开后免不了的对话流,赞自己始终如一的人设【bushi】
                zhe指的是者:D
              ---贴吧专用---
              好像这一章敏感词格外多,度娘的Gee点怎么了。


              IP属地:北京12楼2017-05-2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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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三遍233333大哥是晁盖?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5-2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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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更新的,结果手机端排版太菜,下周吧_(:з」∠)_怕我忘了,有见到的同学记得提醒喔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6-11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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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卷 不识
                      第三章 会
                      -2011.6.30 晴
                      紧紧地握你的手。——《红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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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询问完,吴用跟着自称花荣的青年进了小白楼中的一幢。小白楼外头看着低矮,内里却是五脏俱全。统共四层,吴用扫了眼楼层指南,发现除大大小小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外,招商办这一个部门就占了一层。他不由想起大哥对宋支书的一句玩笑话:那是个钻进钱眼里的人。现在看来,恐怕名副其实。
                      花荣领着吴用上楼,却也正是要上到招商办所在的四楼去。吴用中途扫了眼擦肩而过的党支部书记办公室,好奇地问了句,花荣只是说招商办的接待室更阔大一些,适宜接待贵客。
                      等到被引进招商办接待室,吴用才体会到所谓的“阔大一些”是怎样的谦虚。
                      这白粉墙实木地的接待室,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恐怕还不包括其引申出去的许多暗间。吴用在海东市也是个活泛人,全中国最出名的上浦招商局是跑过多趟的,只怕那里的接待处也只比这小村庄里的大上那么三四平。一个山沟沟里的村庄,就算稍微开化,坐拥着东山省近四分之一的煤炭资源,也不至于舍得咬牙拿钱打造个如此僭越的接待室吧?
                      刚才经过党支书办公室门口,吴用也粗略估了估,只怕那间小办公室还不到这儿的四分之一。
                      真是一位可以改姓钱的书记。吴用慨叹。
                      接待室里还高规格的配置了一名礼仪人员。那小伙长得颇青春靓丽,甫一见花荣和吴用走进,恨不得立马攒出一朵让人看得出他工资有多高的笑容。他快步迎上,冲着花荣点头哈腰:“花兄弟,请问这位贵客是?”
                      花兄弟。吴用心下一凛。这么个抛头露面的人物竟是个无官无职的,真是奇了。
                      那厢只听花荣道:“这是宋支书的客人,吴用先生。书记今天出差,晚些才回来,所以先让吴先生待在这里。朱富,你把这位客人好生照顾着,我去给宋支书通个电话。”
                      “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被唤作朱富的笑面人很合适地笑答,照例又是一番点头哈腰恭送花荣关门离去。
                      朱富,虽说是个滥了的名字,但与他相近的另一个名字却是吴用的旧相识。吴用听罢花荣话后不免惊奇地打量起了这个迎宾人,意图从这张肥脸里看出一星半点的相似来。没想到朱富在答应完花荣后也正暗地里咂摸着吴用,两人眼神相撞,吓得朱富忙将自己的一双小贼眼藏进了眼睑上下笑出的褶子里。
                      “你……”吴用想了想,终究迟疑地开口,“你和朱贵什么关系?”
                      朱富一拍大腿,快要被他腿上肥肉涨爆的西装裤发出一声惨叫:“那是我哥!您是东溪人?”
                      吴用万万没想到凭着“富贵”这种老掉牙的搭配竟然也能认出一对兄弟来。眼看着朱富矫揉做作地故饰紧张,攥着自己的前裤线,他不禁有些心疼朱富那看上去不便宜的西裤,于是忙道:“是是是,我和你哥以前认识。只是怎么没听过他提起你?”
                      朱富果然化钩为掌,松开手平摊着挥了挥,不知道是不是吴用的错觉,感觉他手上的肉褶子都在笑:“嗨,我哥嫌弃我又胖又丑,所以懒得提呗。”
                      “哪能呢,我朱富兄弟多福相。”吴用瞬间用一个称呼拉近了距离,朱富乐得嘴角都消失在了耳侧。他忙牵过吴用的手,按着吴用的肩让他坐下,自己转头跑去茶水间预备着端茶送水了。
                      吴用端坐在皮沙发上,审视着朱富肥溜溜的背影。这家伙滑得像油,尽管外表看上去是一大坨,但在对话中真要抓起来,泥鳅般的揪不住。他试探着抛了两问,基本没套出什么有用信息,对话刚要进展下去,又借着招待的名义溜走——一个小小的接待人员,竟也如此考究么?如果是大哥那般人,怕也真的不屑于录用如此人士。吴用心下又压上了三四分对“宋支书”的好奇来。
                      “我这头怕是要忙活一阵,您先随便看看!”朱富忽从茶水间里钻出身来,笑着吆喝吴用。吴用颔首,也不觉怠慢,复站起身,环顾着这间超格的接待室。
                      天花板上嵌着灯槽,流泻出白光,四方聚合,与地上的棕褐织花毯相映衬。吴用方才坐的、居南的客座,与东西的位置一样,是米白色的皮沙发,但仍要稍低,估计平时也不用来待客,只是给等候的客人稍憩。
                      正对面坐北朝南的主座断作两截,中间横置着一案木几,上头点缀着一瓶时令植物,肆意舒展身姿。吴用不太懂这个,说不出它们的名字。通体玄色的主座,紧挨着一堵挂着翰墨的墙。那大作既不是“难得糊涂”,也不是“为人民服务”,而是吴用凭一双老辣之眼也看不出门道的一首诗作。它很草,勉强看出前四字为“天南地北”,落款不知是“公明”还是“幺朋”。墙左右黑洞洞,似乎是墙后尚存一室,延伸出两个通道。
                      主体看完,边角自无甚可在意。墙角堪堪压着四盏暖橙色的灯,把头顶充斥着教条气息的白光冲淡了少许,竟也有些宾至如归的意味。自东侧的窗外看,现已是夜,暖光便溶了一室。吴用正欲坐下,却忽福至心灵,猛然回首——
                      主座所对的、被忽视许久的、他背后的墙上,赫然盘踞着一幅地图。
                      吴用被那细致的山峦起伏所惊,望后连退了几步,这巨幅地图才能大致收进眼中。
                      图题是“东溪村及其周围地形资源图”。
                      图里横卧一条山脉,晕开一汪水泊。
                      原来如此。吴用想。我小时候爬的山、游的水,原来如此。
                      东溪村一直以来都是个小地方,百度地图、高德地图都搜不到,郓城县地图放到最大,也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那一块指甲盖。
                      什么人,何其有心,竟寻人制作了一幅这样的地图?
                      即便不精准,即便有错漏,也是吴用想不到的心态使然。
                      而且这幅地图大喇喇地挂在主座对面的墙上,吴用几能想到主客分列两座,对着地图指点江山的模样。
                      我一定要和主座上的那个人合作。吴用想。
                      朱富正好端着茶水从偏间里滚出来,两碗茶各自平稳落桌,激起声响。吴用吃了一惊,回眼看他,照例是一副微笑的菊花脸。
                      “这可是宋书记专门托地图出版社里的一个朋友做的。”吴用不难听出朱富的自豪,“超大比例尺,一分一毫的差错都没有,怎么样?”
                      “是,是,是。好。”吴用点点头,有点张口结舌的感觉,竟又接着说了句,“你们的接待室也挺大的。”
                      还没等他意识过来错误并改口,朱富便先行解释道:“这可是特批的规格,省里是允许的。”
                      吴用听罢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宋支书的排场也忒大忒广了些。中国地图出版社有人,省里也有人。既然如此,何必屈尊在这小小山区里?
                      朱富似乎还想给吴用再来多几个连环炮,他指着主座后头的那幅狂草道:“我们宋书记写的。”
                      把自己的作品挂在自己主管的单位里,已经不是一个“狂”字可以概括的了。之前他以为接待室是僭越,没想到更僭越的在这里。
                      朱富得意洋洋地仰视着失语的吴用,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这番得寸进尺的举动或许过了火。他想起宋书记和花荣的嘱咐,有点懊恼,正欲话锋一转补救补救,却听接待室里唯一的座机引吭高歌了起来。朱富又滚过去,看了眼来电显示,喜意简直压弯了眉梢。他冲吴用喊道:“宋支书来了!”
                      吴用没能回过神,就看着长掩的木门吱呀而开。门外站着一个利落的黑矮子,后头立着衬托一般的白高个儿花荣。
                      黑矮子也有点发福,但面貌整体是端正的,端正到炯炯双目中都迸射着两道精光。他走进来,是当得上“行如风”这三字的,还是一股罡风。
                      罡风同志刮到吴用跟前,面上却是和风晓旭。吴用只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一股热流侵袭,他往下一看,罡风同志用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了他清癯寥落的一只。
                      吴用久居办公室,指节难免在空调风里泡得发白。罡风的手则很像农民的手,黝黑着。黑白两厢交叉,吴用心底一种情感油然而生。
                      合该如此。他想。天生如此。
                      罡风的手上有老茧,粗粝,吴用触及到了,以他平整光滑的指腹。
                      罡风紧紧地与他握手,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大力气。
                      吴用也不觉疼,因为罡风接着说:
                      “吴用同志你好,我是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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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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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点事,更新晚了,抱歉orz
                      押司出场。
                      最后的那个称呼是押司喜出望外的一种表现,后面会解释的。押司其实很潮,不要以为他是那种老干部:D【xxx】
                      地名都有原形,基本都可以自己猜一猜。猜不到的话就问呗www
                    和女神的《过门》引用了同一处细节,算是有意模仿吧,被指摘为抄袭也不过分。不知道有没有朋友来撕我【bushi】
                      暗搓搓问一句:宋吴那种cp感出来了吗出来了吗出来了吗【gun】


                    IP属地:北京15楼2017-06-12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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