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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原创】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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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死若秋叶。
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
《静水流深》前短篇,原创宇智波女主,死前无CP。
*《静》为《水中沚》前篇,所以这是前篇的前篇
*镇楼图取自T.S.W.自截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5-12 03:03回复
      祖父经常对我说:「小静啊,你的外貌、家世、背景等条件都不差,只要你肯努力一点,大可利用这些条件,嫁个有实力、有前途的青年。这样你的下半辈子才会过得容易一点。」
    「不要。」幼时的我搖搖头,依偎在他的怀中说:「小静有阿爷就可以了。阿爷不要离开小静。」
    「傻丫头。」祖父溺爱地摸摸我的头发,说:「老夫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想来再过两三年,就无力再照顾你了。小静,你要学会预见未来,此刻就要为未来準備。我没可能时刻陪在你身边。」
    「您要去哪里?」我抬头望向祖父。
    「为什么这样问?」
    「您说不能再陪在我身边。阿爷,您要到哪里去?」
    祖父哂然,笑着说:「哪里都不去。」
    「嗯,阿爷陪小静。」语毕,我紧紧捉住祖父的手,彷佛不放开就永远不会分开。
    事实上,祖父才五十岁左右,头顶一丝白发都没有。五十岁在战乱之时算是高寿,家族里来来去去那么多面孔,多是年青的族人。不过,就算是年青,也许第二天就再也看不见了。
    祖父经验丰富,虽然只是排行第三,但有他在的长老会,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令人安心。祖父行事之公正有道,在族内享负盛名,恁谁说起也不得不称赞一声。
    幼时的我不知这公正的名声从何而来,只知道父亲和母亲不在了,我就是祖父唯一至亲的人,是他手掌里的宝贝。
    忍者的训练很辛苦,但我耐不住苦。跪在草蓆上,我红著双眼,噙着泪水,不发一言。祖父一看,就舍不得了,连忙过来抱着我、安抚我。没过两天,我的训练量就減了一半。
    宇智波家的孩子都要成为忍者,上战场。祖父总说,再遲一点,再遲一点吧。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5-12 0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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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和母亲走了,祖父就像一只雄鹰一样,展开双翅。为的不是在广阔的天空飞翔,而是保护稚嫩的我。
      如果有天雄鹰终会墜落,那么,遲一点,请再一点吧。
      只是,再遲也遲不过死神。
      那是晚春的某天,一个族兄拜访我家,带来祖父不可能再回来的消息。
      「据回来的人说,是为了掩护年轻的孩子撤退……」
      「姆妈,什么意思?阿爷什么时候回来?」
      姆妈「哎呀」地惊呼一声,然后掩住口鼻,「老爷他……」
      虽有不好的预感,但我不懂,只得焦急地搖着姆妈的手臂,「姆妈——」
      「可怜的静奈……」姆妈抱紧我,语带哽咽:「你的祖父……回不来了……」
      听见姆妈这句话,我突然明白过来,祖父不会回来了。並非如他往日所言,父亲和母亲也不是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他们都回不来了。
      我永远失去了祖父。
      「明明说好了哪里都不去,骗人!骗人!」我一边抹着不止的泪水,一边失控地大吼。姆妈在背后嘗试抓住癫狂若兽的我,但被我奋力挣脱了。我一路跑离族地,狅奔到河边,望住倒影中的自己,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永远地失去祖父了。
      这个认知让我充满悲伤。
      而且他骗了我。原来我一早已经失去父亲和母亲。他们不会回来了。
      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讨厌战争,我讨厌这个充满战争的世界。
      祖父总是夸我有天分,但是我不想成为忍者。
      我不会成为忍者。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5-12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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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在河边立誓起,我开始拒绝一切成为忍者必须的训练,只学习最基本的技巧以保命。大人们奈何不了我,因为我将有最重要的身份——女人。
        只有女人能生小孩,而小孩会成长为忍者。只要我将来能生出小孩子,我就有价值,面对这潛在的价值,他们也没办法趕走我。
        我很清楚我的优势,虽然眼尾下垂,但我的睫毛很长,只要细眉轻蹙,便足以勾起旁人的怜惜之心。而且我不会与人装熟、湊熱鬧,被人说是高傲也没关系,我只要演好忠良遗孤的形象就可以了。
        憑着漂亮的脸蛋,不
        俗的家世背景,以及冷清的气质,我知道自己很受族内青年的欢迎,他们也乐意处处照顾我。其中,以族兄沢太与悠也跟我走得最近。
        虽然祖父说,我可以有更好的未来,但是我不祈求夫家有多显赫、天分有多高或是前途有多好。我只愿有一个简单的家,有丈夫和孩子的陪伴。
        沢太的出身不高,但他是家中长子,肯努力,在忍术和近身搏斗方面皆有不弱的造诣,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而悠也则是家中幼子,年纪与我相彷,平日就他愿意来找我聊天,彼此嘻哈言笑间就如好友般亲密。如果要我选一人为未来夫婿,我更看好沢太。
        悠也知道我的決定后也不介意,他嘻笑着说:「要是没人要你,就嫁给我吧。我去打仗你带娃,等我打完仗,带你走遍火之国。」
        我面带微笑地听完他的承诺,溫婉地应道:「好啊。」
        孩童之言,豈能当真。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5-12 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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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5-12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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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带你出个简单的送信任务。」
            这天,已经上过战场的悠也拉着我,接下了族里一个送信到前线的任务。因为留守的族人中不乏妇孺,他们部分未掌握传递情報和信件的方法,像是擬物术式或通灵术,只好写信,然后拜托其他族人送去前线。
            「其实也不算前线,我们只要把信件送到大后方的通讯点就可以了。」悠也悠闲地把双手交握,放到头顶,「虽然報酬不高,但是这种任务很容易完成,又没什么危险,带你做就最好了。想来,三长老的孫女也不会在意那小小的酬金吧?」
            我实在不想说话,但想到这是悠也,只得应道:「一滴水也是水,酬金虽少,对我和姆妈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悠也哥,分账的时候请手下留情。」
            他听后「哈哈」地笑出声来,「既然你这么重视酬金,去到通讯点之后叫沢太多加点嘛!」
            我脸一红,羞道:「悠也哥,你又打趣我。」
            「很想见到沢太吧?那么……速战速决好了。」
            正当我想回他说「不」之时——速战速决?我驀地一惊,向右前方弯下腰,避过了一发直指要害的手里剑。再直起身,发觉悠也已经开了写轮眼和我身后的两人打起上来。
            在光影交错的搏斗中,我意识到以我浅末的武技並不能为悠也起到什么帮助,倒是这里距离通讯点不足3里(*1),若是能寻到援军,则二人皆可得救。
            策略立刻在脑海里成型,我抽出两根绑着起爆符的苦蕪,前后有序地掷向悠也那边,同时大喝道:「退!」悠也深知我心,连忙从纠缠中抽身退了出来,然后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炽热的火球引爆苦蕪上的起爆符,连续两次爆炸应能暂时阻止追兵的步伐。「此地不且久留,他们可能还有同伙。」悠也边说,边沖过来,抓起我的手,往通讯点飞奔。
            我的体力並不如久经锻练的悠也,所以很快便落后了。悠也焦急地回身拉我,边催促我快点、再快点!
            「今天你们谁也逃不掉。」一道冷酷的声线突然从前面传来,白发藍甲的身影傲然挺立于树上,逼得我俩停止前进的脚步,警戒地拿著兵器对峙。
            「我知道你。」悠也咬着牙,郑重地抽出隨身的长刀,道:「千手扉间。」
            对面的少年从身后拿出长刀,握在手中:「阁下名諱?」
            「照顾好自己,靜奈。」悠也沉声交待。说完,他用力握紧手中的长剑,提高声线,朗声道:「宇智波悠也,请赐教!」
            名为千手扉间的少年举起手中的刀,从树上一躍而起,劈斩而下;悠也身影一动,主动迎了上去——两刀相交之处,「铮」的一声伴随火星溅起。
            而我惊惶地望着这一切,无能为力。
            ——————
            *1:以日制度量衡法计算,1里为3.92688公里,则3里约为11.78公里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5-12 0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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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救信号早已发了出去,但援兵趕来需时。更何况,我相信先前那两人能更快趕到。见眼下情势不妙,我退身往回路布置了数个简单的陷阱,没什么杀伤力,顶多能起到提示作用,但这已经是我所学能运用的極限。但是我並不后悔当初不接受进階忍者训练的決定。个人力量的強大並不代表能改变些什么,厉害如祖父也逃不过犧牲的命运。
              看着那两道身影由远渐近,我把心一横,拔出身侧的短刀,隐伏著身影等待机会。不需要打败他们,我也没实力打败他们。我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真至援兵到来,或者,直至悠也与千手扉间決出勝负。
              随着金属丝被触动,属于我的战斗也开始了。我在树冠层连续快速跳跃顺便砍断他们顶上的树枝製造混乱,让他们误以为我想在这里开战。果不其然,他们很快便捕捉到我的位置,立刻追上来。
              我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在林间跳跃,彷彿如幼年时在林间与祖父嬉戏,不失去他们的踪影,也不被他们抓住。看着他们四处偷望的神情,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和女孩子一起的时候分心可不是好习惯哦!」我溫婉地提醒道。说完,我拉动前方的陷阱线,顿时一大堆树叶从他们的头顶纷纷掉落,下起了叶之雨。
              以为这样就完了?太天真了吧!我看着他们对叶子毫不在意的样子,不满地抬手结印,「起爆符・爆!」竟然没发现落叶上的起爆符,真是太大意了!让我送你们一朵彼岸花,好教你们用身体记住这个教训吧!
              落叶上的贴着的起爆符被我引爆,火势蔓延到四周的树叶,又是一轮新的爆炸。这个空间,前后左右上下八个方位都被我贴满了起爆符,就不信炸不到你们。
              我站在树上,静待火势減弱,这种规模的爆炸,硬吃的话不死也残,不过,如果是千手的话……
              我看向地上的土遁乌龟壳,失望地撇一撇嘴。龟壳上的泥土都快要变瓦土了,他们要怎样出来?不过,这样也好,不出来更好。说到拖延时间的话,我自认问心无愧了,倒是悠也那边……如果是沢太的话,应该能做得更好吧?
              听到悠也的慘叫声,我不禁叹了口气。论才能,我是不及现在的沢太和悠也,但论忍者的天分,我还要在他们二人之上。至少,在战与退的时机和判断方面,就要比悠也好得多了。当然,这些想法,想想就好,没必要说出口。
              转身往联络点的方向跑去。悠也是救呢?还是不救呢?
              ……反正也是顺路,把他的屍首带回去吧。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5-14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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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o( =•ω•= )mwww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5-14 21:31
                收起回复
                  哈哈(你真是坏银)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5-14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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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剛才遭遇千手扉间的地方,四周都是凌乱的刀剑搏斗痕迹,悠也俯伏在地上,压着左手背上的团扇图案正中插着一根苦无,平日用的长剑却斜斜地插在身前一米多处。
                    真是狼狈啊。这样想着的我收起短刀,跪下来检查他的伤势。虽说被这支苦无命中的位置看来应该是凶多吉少,不过偶尔也有特别幸运的人。
                    我把手指搭在悠也的颈动脉,发现他的心脏竟然还有一丝極微弱的跳动,于是拉起悠也的右手,想把他带回族里。
                    就在此刻,变故突生。
                    我的左手被悠也紧紧捉住,他突然睁开眼,藏在身下的左手握着苦无向我的颈项猛然攻来。在苦无刺来的瞬间我上身后倾,想避开颈部的要害。冰涼的刃尖在我下巴划过,几滴血珠飞溅出来。我以为这已是尽头,没想到悠也将反握的苦无转了半圈,正握着、往我的胸膛刺来。
                    下巴的伤口火辣辣地痛,没时间细想,趁着悠也收刃蓄力那半圈,我往他的体内输入一小丝查克拉,再反手挣脱他的钳制。眼见苦无快要刺中胸口,我侧身一推把悠也推倒在地,然后用脚将他踢出三米外。
                    几乎是同时,一道身影瞬身到我的身后,以长刀从后贯穿了我的身体,来不及躲避的我只得把身体一扭,希望能避开要害。
                    ……千手扉间……是吧?
                    他拔出长剑,把我踹倒在地,然后用脚踩住我的腰背 。
                    那里是族徽的位置吧?……可恶,这个人……
                    几滴溫润滴落在我的头皮上,我侧头回望,惊恐地瞥见千手扉间举起带着鲜血的忍刀,準備一刀刺进我的脑袋。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5-15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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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我尽力把头侧向一边,闪烁着寒光的忍刀贴着脸,在我眼前落下。刀刃在我右脸颊到鼻樑划拉出一道筆直的伤口,肌肤下的骨骼也彷彿感受到刀刃的冰冷,冷意深入骨髓,令人颤慄。
                      下巴的伤口仍在火辣辣地痛着,我的内心却被滔天的恐惧所呑没。在脸上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代表了什么。
                      破相。
                      也许对其他用力量求生的宇智波来说,伤口只是一道战勋,但对我来说,对依靠容貌来换取生活的我来说,千手扉间这一刀,实实在在地毁了我下半辈子的所有希望。
                      他毁了我所有的希望。
                      名为绝望的浪涛一波一波地拍向四肢,我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闭起双眼,猶如死人一样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倒不如、给我个痛快。
                      预想中的刀刃並没有落下,他甚至收起踩在我背上的脚,飞快地退走。
                      有个人踏着一深一浅的脚步向我走来。溫热的查克拉慢慢接近,然后包裹着我。
                      他扶起我,用手帕抹去我脸上的血迹和泥水。我没敢睁眼,怕看见他瞳孔里倒映射的自己,更怕看见那双眼里有丝毫的厌恶。
                      这时,隆隆的雷鸣之声在上方的天空响起,似是天空被撕裂时的咆哮。
                      「小静奈別害怕,哥带你回家。」
                      悠也……
                      听得他这句话,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悠也拔掉身后的苦无,背袱着我,一步一步地往通讯点行去。
                      耳边充满沙啦沙啦的下雨声,我俩却没被任何一滴雨点砸到,千手扉间也没有追上来,他似乎颇为忌惮这个术。然而,我深知悠也已是强弩之末,他只是强撐着,以防千手扉间追上来偷袭。
                      溫熱的查克拉依旧包裹着我,像春夏交替时节的风,溫暖宜人,这就是悠也的溫度。伏在悠也的背上的我早已泪留满面,心里明白,很快就要入冬了。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5-15 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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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渭水 @燈火闌珊mmmm @生命之爱的守护 呼~终于写完前半部分,可以艾特好友了……我说写到一半睡着了你信吗?
                        虽说这种失恋的産物,要一鼓作气码完才好,但我还是想先休息一下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5-15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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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5-15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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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牆角》
                            「听说了吗?草空一家的孫女呢……」
                            「听说了一点,不是在战场的边缘遭遇了敵人吗?怎么?难道还有内幕?」
                            「对啊、对啊!快说来听听!」
                            对上千手,你想知道什么内幕。
                            「内幕可多了去呢!当时和她一起的悠也桑、原来开了万花筒写轮眼呢!」
                            臨死前开的,怎么?有意见?
                            「真的假的?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为什么还会……」
                            「听说是为了救草空家的孫女呢!」
                            「哪是听说,我家沼火告诉我,他亲眼看见的!悠也桑背着那孩子回来的,他们俩身上的伤口可恐怖了……」
                            你儿子告诉你的跟听说有什么分别?虽然内容真确。
                            「对战应该很激烈吧?」
                            「能不激烈吗?他们被抬回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着的呢!」
                            你从哪里听说我昏了过去?
                            「天啊……」眾人惊呼。
                            那声音叹了一口气,又说话了:「……如果不是为了救草空家那个呢,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悠也桑还会回不来吗?……真是可惜啊。」
                            「对……真是可惜啊。」眾人皆感叹道。
                            不好意思,他还真的会回不来。
                            「但是,你们知道最可惜的是什么吗?」
                            其中一人咯咯笑,打趣道:「英雄救美却抱不得美人归?」
                            眾人纷笑。
                            「哪里还有什么美人!听说啊,草空家那位……在打鬥的时候伤到了容貌啊!」
                            「天啊……太可怕了。」
                            「这种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真是太残忍了!」
                            「可惜了那副好容貌呢。」
                            「好可怜啊……也不知道敵人有否对她做点其他事……换了是我,倒不如死了算。」
                            「年纪轻轻就死掉,太可惜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
                            「说起来,沢太家那孩子不是与她走得極近的吗?」
                            「肯定没戏啦!这样的容貌,谁会愿意接受啊!」
                            「真是可惜呢……」
                            「可惜了……」
                            我咬住牙,悄悄握紧了双拳,努力控制脸上的肌肉,放松、放松。随着一呼一吸,胸腹的伤口也拉扯着,疼痛感如潮水般阵阵袭来。
                            不及脸上百分之一。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5-20 04:19
                            收起回复
                                天色昏暗,加上雨后才起的霧气,族中的小径也如蒙上层层纱织,让人看不清前路。我垂着头,脚步拖沓地走至屋前。停下。
                              姆妈闻得声响,拉开隔扇,从屋內探头外望,见到是我,她定在那里,没有走出来。虽然四周环境昏暗,但我仍能感觉到姆妈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空空如也的篮子里。
                              听得她几不可闻的「啧」一声,令我有些羞赧。姆妈叹息道:「唉,都说了由我去買菜,你偏不听。」说着,她退回室内披上外褂,然后走出来踏上木屐,準備接过我手上的藤篮。
                              姆媽走到我跟前,正要接过篮子,突然像想起什么,問道:「沢太呢?他不来找你了?」
                              我双眼一红,咬着唇,没有回应,只是忿怨地把藤篮扔在地上,踢掉木屐,拖沓着脚步回到睡房裡。我认为这样已足够表明他的态度。
                              宇智波沢太。
                              这个名字背后的人代表了太多意义。我回到房间,拉上隔扇,雾水却漸漸漫上双眼,房间里的东西似湖底的水草般搖摆。也像我的命运,随水而摆动,无法自控。我把我的幸福和盼望都讬付在名为「沢太」的水中,水草又怎会想到有一天会面临失去水的日子?
                              沢太。
                              沢太。
                              这个名字就像魔咒,每唸一遍,心脏就痛一遍。我強睁着眼睛,忍住满眶的泪水,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望住镜中包缠着绷带的「人」。
                              这就是「我」啊。
                              再也没有价值的「我」。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5-25 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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