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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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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5-10 23:19回复
    “报告大王,去往墨家的使者已经归来,正在殿外求见”专门负责禀报的侍卫跪在地上,大声地请示着。
    “让他快进来”梁王原本紧皱的眉头得到一丝舒展--对于一个刚刚行过加冠礼的少年来说,管理国家的压力太大了。
    门外,一身黑衣的使者应声而入,从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来看,他应该是刚从马上下来。
    “何如?墨家愿意派几名弟子前来?”梁王急切地问。
    “启禀大王,那墨家说,除非我们派出一个将军亲自前去洽谈,才可能派人来,否则…”使者跪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
    “岂有此理?!这莫不是欺我梁国势弱!”梁王将案几上的砚台重重地摔在地上,整个內殿和外堂的人一下子都跪了下来,深怕此时惹梁王生气,丢掉了性命。那使者更是大喊“大王饶命”。
    梁王愤慨地在殿上踱步:“这墨家为何要如此羞辱我梁国?他们一向倡导‘兼爱非攻’,而我梁国并非嗜战之国,这简直是嚣张跋扈…罢罢罢,这墨家不请也罢,我还就不信,没了他墨家,我梁国还能顷刻灭亡不成?”
    “大王,万万不能有这种思想!”一旁的大司马跪着挪向梁王“墨家防御战术可谓天下第一,如今我们西有燕国蓄势待发,东有楚国虎视眈眈,一旦遭遇夹击,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东西!”梁王怒目而视“当时反对的人是你,如今让请的人也是你!墨家此举无疑是在拂我国威,我梁智岂是如此**之人?!”
    大司马在地上连连磕头,白花花的胡子一颤一颤:“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微臣恰巧得知一段往事,望大王免臣死罪,臣方可放心讲出。”
    “忠言无罪,但说无妨”梁王不耐烦地挥挥手。
    大司马咽了口唾沫,讲了出来:“先王时期,那时您还年幼,楚国派了四十万大军来攻打我国,墨家信守诺言,让弟子帮我们守住了城墙,致使楚国大败。可先王怕因此得罪楚王,便将墨家的弟子绑着送给了楚王。我想大概是因为这样才…”
    “住嘴!”梁王目光一凝“你这是亵渎先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掌嘴!”
    听着大司马的哀嚎,梁王的心充满了烦躁,他挥挥手:“行了,你们都滚吧,传金将军与我单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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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大王,卑职因军装在身,恕不能行大礼”金泰妍拱了拱手。
    “这里没有外人,将军不必多礼”看见金泰妍,梁智的心情平静了许多,这个大他三岁的女子不仅是他最得力的部下,也是他从下玩到大,最信任的人。
    虽然梁王这么说,但金泰妍仍微微欠身。她一直谨记着父亲的忠告,天子与臣民有别,因此礼节一个都不能少。
    “泰妍姐姐,那墨家之事,你可知否?”梁智一着急,脱口就是以前的称谓。
    “略知一二”金泰妍坐上了旁侧的椅子,将佩剑放在桌子上“不知大王可有所定夺?”
    梁智拉了椅子,坐在了金泰妍的旁边:“那当然是不请了,但是父王留下的那一堆老臣,非要让我请,我记得当初你提出请墨家人时,他们还一个劲地反对哩,真想斩了他们的首”。
    “江山社稷之事,怎可儿戏?”金泰妍皱了皱眉头“况且与墨家交恶并非明智之举,不如这样,末将自愿领命去出使墨家。按照官职,我领着全国的兵权,而我又是一介女流,想来也不会辱了梁国的名声”。
    梁王摇了摇头:“姐姐,你不要这么说,我从未因为你是女子而瞧不起你,作为金勇将军唯一的女儿,不论是统兵能力还是武术,全国没有几个人能在你之上”。
    “那就让我去吧”金泰妍坚定地说“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可是…”梁王还想找些借口,出于私心,他并不想让金泰妍冒这个险。
    “梁智”金泰妍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是王,要以国家为重”。
    梁智犹豫半晌,最终点了头:“那就有劳金将军了”。
    “末将,定不辱命”。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5-10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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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泰妍一身盔甲,单枪匹马地踏上了去往墨家的路,从背影看上去,颇有一种孤胆英雄的感觉。
      梁王在城门口为她捏了一把汗,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他想。
      快马跑出黄烟满天的城土,在正午之前,金泰妍已经赶到了绿色的城外,即使周围的风景仿佛仙境一般,但金泰妍仍未放慢马速,她明白,自己快一分回到梁城,梁王的心就能早一分平静下来。
      正疾驰着,金泰妍胯下的黑马突然停了步伐,扬起上身长嘶一声,差点没把金泰妍甩下马来。
      金泰妍拉紧缰绳,好不容易安抚了情绪狂躁的野马,眉头却皱了起来。这匹马是魏国进贡的汗血宝马,梁智却将它直接赐给金泰妍,因为太过喜欢,金泰妍甚至用自己的名字来给这匹马命名,起名金泽。
      金泽是匹宝马,平时很通灵性,如果突然表现反常,那么一定是有什么危险降临。金泰妍抚摸着马头,一边观察四周。
      确实很不对劲,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鸟叫没有了,前面草丛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金泰妍耸动了鼻子,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传来,心中便了然——这山中最可怖的传说,莫不是那大虫(老虎),想来今天算是碰上了。
      只要是能够真实被杀死的东西,金泰妍就不怕。她从马侧身的皮囊里拿出弓箭,然后对准草丛,拉了个满弓。
      也许是被身上人的情绪传染了,金泽也停止了躁动,一人一马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随着草丛中东西的靠近,金泰妍甚至能听见那大虫的呼吸声。
      一瞬间,草丛中窜出一只白色的东西,金泰妍早已等待多时,右手一松,箭矢带着风声就向那东西射去。但那并不是大虫,而是一只白色的狐狸,意识到这一点的金泰妍在放箭时将箭头挪了一寸,不过还是传过了那狐狸的皮毛,擦出一道血痕。
      金泰妍来不及觉得抱歉,因为那狐狸身后便是那吊睛白額大虫,金泰妍这时又抽出一只箭射去,只是力度和准度都不够,反而激怒了那大虫。
      “金泽,驾!”金泰妍当机立断,调转马头,向远处跑去。
      那大虫只是一扑,便从草丛中到达了刚刚金泰妍人马所站立的地方。然而它并不满足,甚至都不再看自己刚刚要抓的那只狐狸了——这个人类激怒它了。
      “金泽,驾,再快点”金泰妍将马鞭挽出了一个响亮的鞭花,金泽也没让人失望,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大。
      然而这样还是无法甩开大虫,眼看着就要被它追到,金泰妍在高速行驶的马上转过了身子,再次用弓箭瞄准了那大虫的白額。
      这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一个不小心,马上的人便会被卷入马下,不摔死也得断几根肋骨。
      可是金泰妍却很完美地做好了这个动作,再次拉了满弓,在大虫又一次扑上来的时候,射穿了它的头颅。
      那大虫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金泰妍好不容易让马停了下来,然后又骑到大虫身边,补射了两箭,确认它确实是死了。然后又让马小跑着,回到了刚刚射中狐狸的地方。
      刚刚射出去的箭一半已经没入泥土里,可见金泰妍刚刚手劲有多大。那狐狸竟然没有离开,反而是卧倒在原地,一副哼哼唧唧的样子。
      金泰妍见此,内心有些愧疚,她并非嗜杀之人。于是她从马上下来,抱起了那只狐狸,查看它的伤口。
      其实伤口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在右侧身体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擦痕。
      “没关系的,不痛的,没事了”金泰妍摸着狐狸的皮毛,安抚着它。
      仔细瞧来,这狐狸长得算有灵性,金泰妍越看越喜欢,便从包里拿出干粮,掰碎了喂给它吃。
      那小狐狸好像并不怕人,吃完了金泰妍手里的干粮,还舔了舔她的手心。
      “以后小心点吧,别再不小心招惹到大虫或者我这样的人了”金泰妍将狐狸放到了地上,她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做“这次对不起了”。
      金泰妍翻身上马,没有再看那狐狸,她并非玩物丧志之人,于是轻抖马绳,那金泽便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只留下那只小狐狸。
      等周围重新归于平静,那只小狐狸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俊俏的美人。
      “哼,大笨蛋,都不知道给我敷点药就走”化为人形的小狐狸掀起了自己的裤子,右腿上有一道伤痕,此时血已经开始凝固了。
      小狐狸跛着腿,一瘸一拐地去到森林的深处,她知道那里有一种草药是对伤口好的。
      “那就是人类吗?”小狐狸想。
      她是从遥远的西边流浪过来的,因为她的家族有清窝传统——青年狐狸必须去外面闯荡三年再回来。尽管母亲非常不放心自己这个什么法术都不会的小女儿独自外出,但迫于家族原因,只能含泪送别了小狐狸,临走前告诉她“千万不能和人类接触”。
      然而此时的小狐狸已经把母亲的忠告忘记了,她满脑子都是金泰妍———包里的干粮。
      因为不会打猎,她一路上只能靠吃野果为生,好不容易捉到一只兔子,自己却被老虎盯上了。还好饥肠辘辘的她被金泰妍喂了干粮,虽然不多,但却没有刚刚那么饿了。
      如果金泰妍对一只狐狸都这么慷慨的话,那她对人一定更友好了,小狐狸想,她暗暗下定了决心,为了活命,她要让金泰妍收养自己。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5-10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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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路只通向一个方向,那就是墨家的山地,小狐狸决定自己也要去墨家,然后在路上偶遇金泰妍,骗她收留自己,以后自己就不愁吃了。
        这么一想,腿上的伤好像也不痛了,小狐狸便改了方向,不去森林深处找药了,而是跟随金泰妍的步伐,去追赶她。
        再说金泰妍,她快马加鞭,终于在天刚黑时,赶到了墨家门前。
        “来者何人?”城上的弟子厉声问道。
        “梁城将军金泰妍是也”金泰妍坐在马上,不卑不亢地回喊。
        上面似乎骚动了一阵,然后又有一个声音传来:“可有身份密令?”
        “拿去”金泰妍一甩手,将手中的将军令牌扔到了城门上。
        没一会儿,城门开了。金泰妍丝毫不惧里面有什么陷阱,骑着马就进去了。
        “金将军,久闻大名”一个布衣黑发老者走上前,冲着金泰妍拱手“早知令堂有一英姿飒爽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先生过奖”金泰妍从马上下来,也回了一个礼“不知先生有何称谓?与家父有何渊源?”
        “叫我墨非老儿即可,与你令堂之事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老者笑着将金泰妍迎进内堂,周围的弟子呼啦啦也都跟着进来了。
        “不知金将军此次前来,是否是为了那梁王之托?”坐在椅子上,墨非慈眉善目地问。
        金泰妍见对方挑明了话,也没有心思推辞:“正是,梁王一听使者之言,一开始确有不满,后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便派我过来,一是希望我们可以和你们冰释前嫌,二是希望墨家愿意对我们伸出援手”。
        “哈哈,金将军果然年轻气盛,我墨家并非小气之人,然而当年被你们梁国害死的那几个弟子,都是我墨家的栋梁,前长老正是因此才心力交瘁,最后遗憾逝世”墨非看起来很悲痛,说到最后,眼眶都有些泛红。
        金泰妍终于知道周围弟子们义愤填膺的理由了,她先前以为只是几个普通的弟子,没想到却如此严重。
        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便立刻起身:“老先生真是雅量,经历如此之事竟然还能对我实行待客之道,金某佩服。那我就不再打扰,先生不必再送”。
        “等等”在金泰妍快出门时,墨非叫住了她“梁城到此路途遥远,想来金将军也是十分疲乏了,夜路难走,不如在这里将就一宿”。
        “多谢先生好意,不过梁王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实在不敢耽搁”金泰妍再次拱手做谢。
        “唉”墨非叹了口气“你不用回去了,我用信鸽来给梁王传信,你明日再走罢…三天后,我会派墨家子弟去梁城的”。
        金泰妍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先生此话当真?”
        “墨家长老,怎会言而无信!”一旁的弟子冷哼,像是在回答金泰妍的问题。
        墨非瞪了他一眼:“不得无礼!”然后又对金泰妍说:“那是自然,你快快随我弟子去休息吧”。
        看着金泰妍被带进了客房,刚刚被呵斥的弟子忍不住开口:“先生,我们为何要帮助他们?”
        “长虹,你知道前长老走之前教会了我什么吗?”墨非捻着胡子。
        “长虹不知”年轻的弟子低下了头,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墨非微微一笑,走到了侧厅,用桌上的文房四宝写下了两个大字。
        “放下?”看着墨汁慢慢地侵染着宣纸,长虹惊讶地问。
        “正是‘放下’,这次梁城之托我就交给你了,不必急着回来,什么时候等你悟懂这两个字,什么时候再回来也不迟”墨非放下毛笔,走出了厅堂。
        长虹看着墨非的背影,又看着“放下”那两字,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月明星稀,金泰妍正眯着眼睛在房间里休息,她虽然很累,但身处异地,防人之心不可无。
        然而同一片天空下,有人却不这么想,准确地来说,是一只狐狸。
        “啊…我快…累…死了”小狐狸连化为人形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从白天走到晚上,却还没走到墨家的山地“如果有个人把我劫持该多好…这样就…不用…走了”。
        然而现实总是没有那么美满,从白天到晚上,金泰妍是小狐狸唯一见到的活人,更别提有什么强盗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5-10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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