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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17-04-22◆十月天寒、(女尊)by江山有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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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再看一眼,只见少年也正殷切的看着她……目光中隐隐有些许期待。
都快被虐得死了,居然不恨她吗?
“再,多给些银子,唉……。”她叹气。
这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世界?


IP属地:四川1楼2017-04-22 21:30回复
    沙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4-22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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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异世重生后
      “唔……好疼!”
      被一阵强烈的头痛,痛醒,脑子里像是装着一台搅拌机一样,一分一秒都是剧痛阵阵。
      怎么回事儿?
      哦!赵沐想起来了,昨晚的酒局她被可是整惨了。
      李菲姐事先跟她说好的,白酒掺掺白开,叫她务必把新来的好色领导灌趴下。
      谁知道,原来李菲给她准备的根本就是纯白。还怂恿同事们起哄,非逼着她跟领导拼了两瓶白干,结果她就被灌趴下了。
      那么这又是哪?自己家里还是外面的宾馆……身下床单潮乎乎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司徒大人,你……你醒了?”黑暗中一只道虚弱的声音响起,近乎咫尺。
      “你……谁啊?” 她吓得浑身一抖!
      那人气弱的解释说道“奴叫良月,是昨晚陪大人过夜的小倌,方才奴实在受不住昏过去了,当时隐约听见您喊头疼,现在,您的头可还疼吗?”
      “咳咳!你快别说话了,大半夜的,瘆得慌!” 她还真怕那男的几句话说完就断气儿了。
      此时这副冰冷的嗓音显然不是她本来的声音。
      司徒大人?呵呵,难不成她现在还是个当官的? 连“身份”都有了,她大概猜到自己是借尸还魂。
      “有人吗?掌灯。”她随口试着喊了一下,话音刚落,隔着门外头传来一道女声,说“大人,血手进来了。”
      “进吧。” 她没好气的说道,自己随手摸了摸。
      摸到一具男儿赤膊的上身,手感黏糊糊的,仔细一闻,腥味便是这个东西了。
      与此同时,推门进屋的人从外头屋缓缓走进来,一盏灯的光辉徐徐推近。
      待到屋内橙光明亮起来的时候,她才看清楚,就在她身边半臂距离,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少年除了脸和脖子……其余地方,看着都骇人。
      都这样了,居然没死! 真是命大!
      赵沐叹气,也不管头疼不头疼了,起身就要走。
      “大人,您,没穿衣服……”掌灯的劲装女子出声提醒。
      “没穿衣服?那你还不快去把衣服找来!”她不耐烦的说道。
      此时她只想逃离,或者说,眼不见为净吧……那少年,实在是被折磨得太残了……
      血手也不反驳,只利索的找来司徒烟的便衣。
      本来她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逃得,但仔细一想,她逃了,这个名叫良月的少年又该怎么办?
      司徒大人来这儿玩倌的时候,给人钱了吗?
      以及那少年的一身伤,不抬去医馆医治,能行?
      “血手、”
      “大人请吩咐、”
      “叫人去把良月,就是床上那个,抬到医馆去,额……尽量找个男大夫给他治伤。”男的自称为奴,那女的便是尊贵的了。她大概猜到了,这世界该是与她曾经的世界,全然不同的。
      “是,血手这就去办。”
      她回头再看了眼那少年,只见他也正殷切的看着她……目光中隐隐有着些许期待。
      都被虐得快死了,居然不恨她吗?
      “还有,多给些银子,唉……。”她叹气。
      这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世界?
      厢房外的走廊上,两侧都站着与“血手”装扮一致的劲装女子,这与其说她们是侍卫,倒不如说更像是杀手……总感觉这些人,并不友善,站在她们面前,她感觉很害怕。
      有人从楼梯口上来,她冲司徒烟抱拳行礼,问道“大人,您这就要回府了么?”
      “恩,今日头疼,先回去吧。”有地方可回自然好。
      那人看出她身体不适,吩咐左右“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扶大人回府。”
      离得最近的两个女子便听话的上前架住司徒烟,她这才明白,感情之前门口这些只是小兵,真正领头的是刚才说话的那位。
      来到楼外,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赵沐坐在马车的软垫上,眼下只要有个温暖的被窝睡觉,她就知足了。
      对了她现在是司徒大人,暂时要忘了以前的身份,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究竟是怎样的嫌恶的环境。
      浑噩间,司徒烟(以下都以司徒烟自称)又想起方才身边血肉模糊的少年……与他昨晚的遭遇相比,她受的那点儿委屈和欺负,简直不值一提。
      或许这世界,本就是一个人性崩坏的世界,可恨之人虽死(宿主已死),然而可怜之人仍然身陷泥沼之中,没人能够帮他,也没人想要帮他。
      即便她同情可怜那少年,却也有心无力……她恐怕自保都不容易,何谈去拯救别人。
      “司徒大人,已经到丞相府了。”车外有人说话。
      新来的灵魂对一切都是陌生,而又惧怕的……未免暴露,她梭到马车外的板子上,底气微弱的吩咐道:“背我回去。”
      若有人背,她就暗自记下回去的路,若没有,她就摊这儿装死……
      好在先前那两个锦衣女子还算配合,其中一人上前将她背起,有几个来自相府内的女子提着橙色的灯笼,前后围着她们俩,照亮前行的路。
      其余的锦衣女子,却是一个都没有了,司徒烟好奇的环视四周,偶然发现夜空中的几处高屋的飞檐上,都有或蹲或站的黑影,那些消失的锦衣女子,原来都跟着她的。
      司徒烟很惊奇,那五六米高的屋檐,她们穿梭期间,如履平地一般……这世界,莫非还有轻功不成?
      约是六七月分的夜,从花园经过,花香扑鼻。一行白衣橙灯的青年男子从花园的另一端走来,看样子是要跟司徒烟一行汇合、
      那人名叫苏秦,见到他的那一刻,司徒烟脑子里自然就想到了他的名字,此人一看就是个品貌非凡的正人君子。
      苏秦是本朝第一位男丞相,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文武百官之首,且深得女帝信任。
      而他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司徒烟的丈夫。
      “丞相大人。”还未等人走近,她身边的人都要朝苏秦行礼.
      “免礼吧。”苏秦上前,一手执袖,另一手自然贴于司徒烟的额头上,他柔声问“听说妻主头疼的厉害,可是酒喝多了么?”
      司徒烟不适应的往后仰,她已经很久没被异性触碰过了,感觉怪怪的。
      “我想回去睡觉。”她说。
      “送家主回醉金屋。” 苏秦吩咐,自己也跟着一同前往。
      醉金屋?……宿主还真是个贪醉的家伙。
      说是屋,司徒烟住的主院,却是个超豪华的大院子,十多间大房子,还有临水阁楼,小花园。而司徒烟自己的房间
      更是富丽堂皇,恨不得连承重柱都镶金雕花……穷奢极侈,湛湎荒淫。
      她被安置在雕花大床上,身上盖上凉丝丝的丝缎被子,盖着也不暖和,就是亲肤。
      随后一行侍人端着洗漱用具前来伺候,司徒烟几乎除了撒尿还是自进来以外,旁的真是半点没动过手,就收拾好了,还喝了碗治头疼的汤。
      次日醒来,她掐掐自己的脸,仿佛从昨晚醒来以后,她便陷入了一个噩梦。
      梦中虽然有锦衣玉食,如婴孩一般被人伺候着。
      可这不过是表面光鲜,实际她却是处境危险。


      IP属地:四川6楼2017-04-23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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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叶潇潇40


        IP属地:四川7楼2017-04-23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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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这样比以前显得清楚一些了,之前情节有些突兀,谢谢楼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4-2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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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真的好勤奋啊,表白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4-23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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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司徒烟
              头不疼了,她就开始躺在床上,翻查着宿主的记忆,有一些是主观意识上的,还有一些是道听途说的。
              感觉司徒烟是个疯子,她整个人活得极端而又悲观。
              她心里有三个重要的人。
              一个是唯一的朋友,楚歌,此人深得司徒烟的信任,在她父亲死后,更被司徒烟视为亲信。
              还有苏秦,他年长司徒烟七岁,与司徒烟是表兄妹关系,从小司徒烟就被这位天才表哥秒成了垃圾,虽然现在是夫妻关系,但表哥嫁的政,治,而不是她。
              最后,是苏焕。司徒烟的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肖像画,然而全部都没有脸,这些画其实都画的是一个人,她的生父,苏焕。
              然而记忆里,那人的容貌却是模糊的,生父从未正眼看过她。
              她的人生就像是被嫌弃的金子那样,于谁而言都是多余。只是有需要时,就被人利用,不需要时,谁都不愿跟她扯上关系。
              司徒烟今年十四岁,模样明明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心理上却像是四十岁老女人,没有快乐,没有希望,活着也没有意义,死了也没人知道。
              她感受的世界充满恶意,于是她回报给世界的,也恶意。
              像是昨晚的少年,他不是第一个,如果司徒烟昨晚没死,那么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新来的灵魂,名叫赵沐,前世平凡一位公司小职员,她与司徒烟情况很像,爹不疼娘不爱,朋友隔心,爱情不顺。不过她心态好,早早的就明白了,人生就像一趟单程列车,不管你中途搭在了多少人,她们都会下车的,到达目的地时,你终究还是只有自己。
              所以,甭管生活多不顺,都要对自己好一点儿。
              这一天,除了吃喝拉撒外,司徒烟再没下过床。
              她懒得动……
              白日睡多了,夜里就有些睡不着。
              她正在养瞌睡,突然,一道寒芒悄然而至,直刺入了司徒烟的胸口。
              若不是她反应够快,这匕首就扎心了……
              “有刺客!”司徒烟惊呼出声,并抓起枕头砸人。
              蒙面人拔回匕首,嗤笑道 “司徒大人快别叫了!你那些死侍,早已经叛变。”
              此人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
              像是昨晚替她善后的侍卫血手。
              自己的贴身死侍要杀主子,那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此时司徒烟是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胸口又中了刀,生机渺茫。但死也要死个明白,司徒烟质问血手“杀了我,于你何益?”
              “二月,丹江书局的李梦公子,你可还记得?”
              “不记得,是你亲戚吗?”
              “你果然不记得!”血手眼中怒现狠厉,意欲再刺。
              司徒烟忙惊呼道“ 有话好好说,我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了,你即便此时将我刺成筛子,我依然是不知为何!”
              无人能救,便只能自救,司徒烟开始拖延时间……
              “呵呵。”血手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精致文雅的面庞,冷笑道“看到这张脸,你还敢说不记得吗?”
              此时的血手与昨夜判若两人……这世界是有易容术吗?司徒烟脑子开了小差,嘴上却委屈道“我老实说,昨夜醒来后,我已经有许多事都不记得,如今便是看着你这副容貌,我脑中也是一点印象也无……”
              “怎么可能!”血手抓起司徒烟的衣领,将她拎起来,即便她凶狠如狼一般怒视着司徒烟,可对方仍是一脸无辜。
              “李梦你不记得,可昨晚那位公子你总该是没忘吧!李梦死时与那人形容也是相差不多。”
              “不过幸好,你昨晚良心发现,命我送他去医治,否则,昨晚就该是你的死期!”
              “哼不过没关系、今晚,你就没那么好运了。”血手说了这么多,总归还是没打算放过司徒烟。
              司徒烟换了种语气,态度骄横。“呵呵,你以为只要杀了我李公子就能复活吗?”
              “自然不能。”血手也是冷笑,道“不过,杀了你却能替李公子出气,我要让你到下面去给他赔罪!”
              ……司徒烟闻言,心情登时就淡定了……
              她这遭穿越,可真是够倒霉的。
              司徒烟用力的扯回自己的衣领,凶恶道“呵呵,你尽管杀了我吧,我告诉你,我到了下面一定让他比死时痛苦一万倍!”
              “你敢!”
              噗哧的一声,利刃穿过骨肉,司徒烟知道自己彻底激怒了血手,腹部刺入的痛险些让她昏死过去。可她仍然忍痛大笑,笑骂血手“哈哈哈,血手啊血手,你这个傻子,你以为……我死了就是什么都结束了吗?”
              “哈哈哈哈……”
              司徒烟笑得浑身颤抖,凄厉刺耳的笑声在深夜里,十分骇人……
              她像是疯魔了似得,反抓住血手的衣领,威胁她。
              “血手,弑主的罪名,你背得起吗?”
              “废话少说!”血手已然不愿再与她过多废话。
              装疯卖狠不行,司徒烟只得换种法子,她惋惜道“我死了不要紧!但是可惜啊……可惜我活着的时候,还从未去到李公子的墓前,说上一声对不住。我若早点醒事,也不会害了他的卿卿性命。”
              “你究竟想说什么?”血手全然不懂司徒烟的意思。
              “我想说……我才十四岁呀,你看,与其让我成为一具尸首,腐烂在泥土里。倒不如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活一次。好让我赎罪呀。”
              “你以为天底下有那么便宜的事?”血手被她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司徒烟也不理她的嘲讽,又叹气道“ 从小到大,我做错了任何事,都不会有人责罚我,甚至我要杀谁,还有你们会替我去做。李公子惨死我手,顾然是我的错,但当我折磨他的时候,你又在哪呢?还有那些背叛我的这些死侍……哪怕你们当初谁对我说一句不可,李公子也不会死?”
              她突然抓住血手的手,隔着滑腻而温热的鲜血,紧紧的抓住血手冰冷的手,极为真诚的道“请你给我一次改过从新的机会。”
              “想不到,你为了活下去,连这些花言巧语都敢说。” 血手抽回自己的手,却是有些动摇了。
              “血手,我知道错了,从昨日夜里头痛得那样厉害,我就知道过去坏事做多了,我遭了报应。”她又去捉住血手的手“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被别人带坏的啊,你都刺了我两刀了,好痛啊!!……血手,我跟你发誓!我司徒烟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绝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而且以后,每年清明寒食,我也一定去李公子坟前祭拜……”
              司徒烟说着说着,竟然还真的动情的哭了。
              唉……这本来也不是她惹下的祸,可她既然借了人家的肉身,这些孽债终究是逃不开的、
              血手咬住下唇,她倒不是被司徒烟的眼泪给感动到了。
              只是事实正如司徒烟所说,小时候的司徒烟其实不是现在这样的。
              血手在十岁拜主子的时候,对这个五岁的小主实在是喜欢,那时候司徒烟努力又善良,天真又可爱。
              但自从她父亲苏焕离世后,司徒烟整个人就变了,苏家人管不住她,便也由着她。
              无人约束,渐渐的司徒烟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些事,血手她们是再清楚不过的。
              说这些话的功夫,司徒烟已经流了很多血,她脸色苍白的反复低声求着“我想活着,我不想死……”
              可是血手清楚……不管司徒烟装的多可怜,说得多诚恳;
              今夜她必须死!


              IP属地:四川10楼2017-04-23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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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求饶
                如若此时放过她,对其余的死侍而言,可谓是灭顶之灾!
                何况,那人的命令,她也不敢违背。
                血手眸光渐渐坚定起来……杀意再起。
                司徒烟近在咫尺,自然看清了血手咬紧牙关,是坚定了杀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硬的不吃,软的也不吃……唉……那就只能把话摊在明面上。司徒烟脸皮因为失血,开始阵阵发麻,她也不想再拖下去。她振作起来,沉声道“血手,你可知我今夜若死在这儿,会有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你看不起我罢了!”
                司徒烟松开手,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凌乱的衣衫,并轻声说“其实要说,还是我表哥苏秦最聪明。”
                各国局势,想来血手也不清楚。
                司徒烟级跟她扯政,事道“这两年,南御国力已有追上东皇的趋势,我那小舅舅又是个喜好开疆扩土的君主。此时你把我杀了,南御不就有借口开战了?
                当年南御战败,潇逸女王亲自来龙渊和亲,被南御视为奇耻大辱!也正因为如此,南御近年来总在搞事情,其目的,不过东皇一直低调不回应,也没让南御抓住把柄。
                若是今日司徒烟死在东皇,南御自然就有开战的理由了。
                “那与我何干?你死不死,战争都会来。”血手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角色,她在乎的只有和她并肩作战的伙伴。
                这一点,司徒烟自然也明白,她说“ 现在正是夏末,过不久就是秋收时节(之前她判断错了,是9月份的夏夜),你以为此时若南御王借我之死挑起两国战争,女帝会应战嘛?我拿性命担保,她不仅不会应战,相反,她还会示弱求和,女帝会为了保证秋收,把跟你有关的一切,都交送出去……好以此平息南御帝的怒火。”
                司徒烟这话说得不是没有依据,这些年,不管其余三国怎么打闹,东皇一律不参与。
                当年那场恶战,东皇虽然是战胜国,但同样损伤了国本,而且东皇没有南御那么上下一心,同仇敌忾。东皇的国内的情况复杂得多,世家权贵利益交错,导致了战后十余年,东皇国力提升得极慢。
                “到时候与你有关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你以为你杀了我,但其实,我迟早都是要死的,就像你说的 东皇南御之战,无可避免。不过……你却是要拉上你珍视的人为我陪葬罢了!”司徒烟说完,连自己都信了。
                “就算我放过你,可她们一样会死!”这一次,血手没有再反驳或是嗤笑。
                血手知道司徒烟并不是危言耸听。
                她从小跟着司徒烟,自然清楚这孩子背负着什么。
                血手已经在示弱了。
                司徒烟心中松了口气,现在只需要承诺不伤害她们(死侍)…就能保命了。“你相信我,今天你放我一条生路,以前和今天的事情,我权当没有发生过。”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血手并不信她。
                司徒烟摇头,无语极了 “明明说谎的从来都是你们……”
                “对不住,你还是要死!”
                血手叹气,她知道自己不该心软,可再次举起匕首朝司徒烟刺下时,却没了刚才的狠劲……这让司徒烟轻易就抓到了匕首刃,她感觉掌心剧痛。司徒烟哀求道 “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不杀你,我才会后悔!”血手咬牙,用力刺下。
                司徒烟实在抵不过她的力气,又吃了一匕首。
                不过这一次仍是没有刺中要害。
                “轰隆!”突然紧闭的房门却应声而开。
                几道黑衣嗖嗖嗖,飞射入屋内,转眼间便将血手控制住。
                闯入的共五人,其中有人忙在床前跪礼告罪道“属下护主来迟,求主人责罚!”
                这一伙人,叫她主人?
                难道是友军?!
                司徒烟捂着伤处,气弱道“唉,总算有人来救我了……快快快,快去请大夫……”
                “是!”
                “主人,这人怎么处置?”
                “先带下去吧,别伤了她。”司徒烟说完,浑身无力的躺回床,倒在沾满鲜血的被褥里,感觉自己就快要归西了。
                “是。”


                IP属地:四川11楼2017-04-23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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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救人
                  司徒烟受伤,苏秦将楚歌请过府为她医治。
                  虽然是名义上两人是好友,但如今的司徒烟对楚歌很防备。
                  此人居心叵测,擅长捧杀,她对司徒烟最大的伤害,就是让其染上了毒隐瞒。
                  那是一种名叫蚀心草的毒,服用后使人精神恍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的心理满足。
                  一旦停用,人会因为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痛苦而临近崩溃……就像她现在这样。
                  司徒烟紧咬着被子,浑身上下又酸又痛,就像是全是都在痛经一样,说不出的难受。而且情绪超级差,当楚歌拿出制成丸子的蚀心草丹给她时,司徒烟抬手就给打飞,药丸落得满地都是。
                  “你此时伤得这么重,根本抗不过蚀心草的毒性,乖乖把它吃下去,等你伤好了再借也是一样的。”
                  “哥……唔……恩……滚……” 她鼻涕眼泪混在一起,难受得想死,却还是不肯低头。
                  楚歌被她这时候的敖性搞得有些诧异,要知道,平日里这小丫头可是磕碰一下都受不住的,今日她怎么就铁了心要戒毒呢?
                  她当然连想不到,司徒烟是换芯了,。
                  戒毒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楚歌怕这丫头真把自己犟死,只得退而求次的,换了种能蚀心草的替代品。
                  楚歌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司徒烟能坚持不碰蚀心草,用辅助药,顶多半年就能把毒瘾给戒掉。
                  司徒烟也退步,吃了辅助药,这东西只能减弱疼痛感,但犯毒瘾时,身体酸痛依旧。
                  躺在床上养伤的七八日,司徒烟总算能下床走动了。
                  楚歌说。“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哦?”闻言,苏秦倒是饶有兴趣……那孩子虽不是他亲妹妹,但从小却是他看着长大的。
                  “那丫头变坏了,原来,她可是最相信我的。” 楚歌叹气,“现在却防贼似防着我。”
                  苏秦但笑不语。
                  看来那孩子对楚歌终于是死心了。
                  受伤害,司徒烟身边的侍卫被丞相表哥一水换成了他自己的亲卫,如今司徒烟能下地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血手。
                  阴冷的地牢里,十多个被穿透琵琶骨的女子,被锁在墙上……她们身体散发出的,骨肉腐烂味道,弥漫在整个阴暗潮湿的 空间内。
                  乍看之下,还以为这是人间炼狱。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给个痛快。”
                  绕是十多日前,还曾叫嚣着做鬼也不会放过司徒烟的血手,这时候也已经被折磨的只求一死。
                  这便是苏丞相的手段。
                  司徒烟走近血手跟前,抱歉道“我昨夜才能下床,所以,并不知表哥的人,会这样待你们。”
                  “你少在那装好人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受何人的指使吗?好,你若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立马就告诉你,幕后的主使。”血手耷拉着脑袋,显然没有力气再抬头看司徒烟,但面对司徒烟,血手的傲气还是没放下过。
                  “好,我答应你。”血手都被折磨成这副鬼样子了,她要求的,司徒烟自然没理由拒绝。
                  “你发誓。”血手再次强调。
                  “好!”司徒烟郑重道“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不杀人越货,伤天害理的事,我都答应你……”
                  “嗬嗬……”血手闻言,竟然笑了……不过这笑却是夹杂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她说“西城的贫民窟里,有个来福客栈,你上次托我照顾的良月公子,便被我安顿在那儿…”
                  “你要我怎么做?”
                  “给他钱,治好他的伤,送他到一个能平安活到老死的地方去……”
                  司徒烟疑惑道“他,也是你心仪之人?”
                  “不!” 血手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即刻盈溢出了泪水。“他与我那苦命的哥哥,遭遇了相同的厄运……我救不了我哥,我也救不了他……大人,求你发发慈悲,救救他……”
                  不知是血手说得太过酸楚,还是司徒烟本来泪点儿就低,她匆忙背过身,两行热泪便滚落了下来。
                  “良月公子是吧,我这就去接他。”
                  她强忍哭意,沉声道 “不只是她,包括你们,我都会救。”
                  血手眼中闪过一丝哀凉,道 “要你命的人,其实是大公子……”
                  司徒烟狼狈抹掉眼泪,忙说“不说这个了,我先带你们出去吧!”
                  朝着牢门陪同她来的几个侍卫吩咐“把她们都解下来,送去我那儿,还要去请几个大夫给她们治伤。”
                  “可是,主人,丞相那儿怎么交代?”
                  司徒烟叹气 道“他虽然贵为丞相,但他也是我的夫君。”
                  “是……”
                  此时司徒烟要亲自去接良月公子,也不许楚歌随行。如此一来,反倒勾起来楚歌的窥视欲。
                  司徒烟本意倒是简单。
                  毕竟伤人的是她,亲自出面更显诚意;
                  东皇帝都分东西南北中五城,中城与北城,一个是皇宫,一个是皇陵与猎场。
                  南城富人云集。
                  东城大半是官邸,只有少部分住着中产的老百姓。
                  西城帝都最热闹的地方。
                  西城面积最大,此地龙蛇混杂,秦楼楚馆,酒肆茶楼,说书的卖唱的,大街上耍杂耍,街道两旁摆地摊的,一路走过,真是数不尽的热闹,看不尽的繁华。
                  但,以长安桥为界,走到西城最深处,再往后,街市就变得萧条起来。
                  秋风扫落叶,青砖灰瓦,暗色调的街道,到了这儿就不能再乘马车了,毕竟这一路此起彼伏,支棱起来的的古旧青石路,马车压根就过不去。
                  “还要走多久?”搀扶着司徒烟的侍卫问道。
                  “回您的话儿,这再走个小半柱香,就到了。” 看样子已经不远了,还胆战心惊的领路人此时面容缓了些。
                  “主子,还是叫个撵子吧。”
                  “我不累,你就搀着我再走走。”司徒烟依然拒绝乘撵。
                  这一路,遇上不少乘坐二人抬竹撵的人,都跟二大爷似的半躺在上头。司徒烟不喜欢那样……她又不是真的走不动,干嘛非得让人抬着呢。
                  没走多久,就到了来福客栈。
                  这间客栈其实就是个临街的民宿,连二层都没有,两通八间房,北方的旱厕所味道特别重。
                  “呵呵,咱们这儿平时都是三天收一回夜香,所以气味是有些大。”
                  客栈老板一脸尴尬的解释道,她的店里何时来过司徒烟这种穿祥云纹锦的富贵小姐啊!
                  风一吹过,那些臭味竟然有些辣眼睛……司徒烟讪笑道“快些领我去找年公子吧。”
                  老板称呼良月公子为年公子,司徒月这才晓得,那晚那个自己命都快丢了,却还担心她头疼的少年,原来姓年!
                  来福客栈的老板是个六旬的老太太,对人说话都还算和善,她先敲门,在外头问道“年公子,你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咳咳,福奶奶,我今日觉得好多了,您请进来吧。”
                  “诶。”老板自顾自地点点头,面上却是有些难过的。
                  想来是想起屋内那可怜之人的模样,心中不忍。
                  推开屋门,铺面而来的中药味,其中还夹杂着压不住的尿骚味。
                  年良月所谓的好,便是今日还能靠着自己,坐起来。
                  他眼睛微微有些泛红,看样子,才哭过一回、
                  “司,司徒大人……”孩子有些惊慌抖了抖。
                  约是忆起前程往事,不过一两秒钟,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换了好几种。
                  司徒烟抿嘴腼腆的给了他一个笑容。
                  “年公子,这位司徒,大人……今日是来接你回府治伤的。”
                  年良月闻言面上一喜,转瞬眼中又是一悲,他才从火坑挑出来,难道现在又要进狼窝?
                  不过这一身的伤,再拖下去,他怕是真废了……
                  “是,奴这就收拾收拾,跟你们走。” 这些大人物能来这儿,已算是开恩了,年两月不敢耽搁,忙要起身。
                  这一动双腿就疼得钻心。
                  血手给他钱,也只够前两天包扎换药的,之后的这些日子,也都是福奶奶仁善,没有将他撵出去罢了……
                  司徒烟一看就懂了,忙跟身边的侍卫嘱咐道“你现在去叫个撵子过来。”
                  “是。” 侍卫忍俊不禁,方才她可是说什么都不肯乘撵子的,这一会儿却是转眼就变了卦。
                  司徒烟把准备好的银子交给客栈老板,这才走到床前查看年良月的伤势。
                  “我看看。”她说着,未经允许便去翻年良月的衣领,好在这男子脾气好,也老老实实的让她看了胸口。
                  司徒烟真只是眼看他的伤势,并没有欺负他的意思。
                  规规矩矩的看完伤,“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司徒烟叹气,这孩子先前遭了那些罪,都过去这多天,竟然还许多伤口正在发炎溃烂!
                  “是。”年良月心中一喜。
                  于是,年良月对司徒烟的恐惧感,就这么淡了……老实说年良月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他这个年纪,还不会恨人。
                  每日年良月哭上几回,也都是想念家乡,想念父母罢了。
                  说完,还主动帮着他收拾细软。
                  年良月不明白,大人怎么突然就变好了?…
                  还有……他这算是傍上金主了么?
                  半年前,家乡闹饥荒,家里为了活口,只得把年良月卖进秦楼,因为年良月模样生得不错,他再又被几个人贩子辗转带到了帝都。
                  但他性格木纳,不会讨客人喜欢,爹爹直喊教他不动……是以,他这才连苞都没开,就被爹爹送给司徒大人做出气的玩意儿。
                  不想却因祸得福,先是被司徒大人的属下赎了身,如今又得了司徒大人的庇护……年良月越想越觉得,他遭的那些罪,都是值得的。
                  “奴婢,定会尽心服侍大人的。”他温婉的说道。
                  司徒烟眼角抽了抽,略尴尬的应道 “好。”
                  司徒烟本来只是想还债……可哪知道,这位年公子才这么一会儿,竟然就对她生出了好感呢。
                  这古代的男子,还真是没底线。


                  IP属地:四川12楼2017-04-23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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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暖心小侍
                    “司徒大人……”
                    “嗯?”
                    “那有一处秀水街,听闻楼里的哥哥们说,其间有一家名叫百花居的茶花舍,每到月初十五月末这三日,便要搞一个茶花会,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呢。”
                    说得就好像他亲眼见过似的、
                    回程的马车里,司徒烟安静靠在软靠上,饶有兴趣的听着年良月对帝都的所见所闻。
                    “还有这家锦绣坊,您瞧着,就是烫金匾额的这户,据说她们家的衣服,可是连当朝丞相都说好呢……”
                    “那成衣店估计就是丞相的私产。”
                    否则一朝的丞相怎么会闲到去给个成衣铺子代言呢……
                    司徒烟微笑着闭上眼,年良月便蹭了过来,小声问她“大人,您可是困乏了?”
                    “你小心点儿,仔细伤口被你挣开了。”司徒烟睁一只眼看他,见他面上并无痛苦神色,这才又说“路途还远,我眯会儿。”
                    “大人您要不让奴给你按按穴位吧。”
                    司徒烟伸手去把他的手牵过来,捧在手心,道“等你伤好了再给我按,现在就老老实实的陪我休息吧。”
                    “是。”年良月应声完了,乖乖挨着司徒烟。
                    他完全就像个小孩子,或者说,年良月本来就是个孩子。
                    此时他觉得有了依靠,开朗的性子便展露出来,这孩子心地好又不记仇,两人重逢才半柱香的功夫,年良月就从惊弓之鸟,变成了贴心小棉袄。
                    真是个让人喜欢的好孩子……这孩子把司徒烟连日来的郁闷都驱散了。
                    马车里突然就安静了,驾车的侍卫不禁有些好奇,但又不能擅自打开车门看……
                    侍卫不能偷看,却不代表某个隐藏在暗处的猥琐身影也看不着。
                    她窜上马车,偷偷掀开车门缝,首先对上了司徒烟一双冰冷的眼睛。
                    “唉哟,好巧啊,司徒烟。”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楚歌只好装作刚碰见的样子。
                    知道她要进来,司徒烟却竖起指头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原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年良月已经靠躺着司徒烟睡着了。
                    “嗨,二位感情可真好。”楚歌小声恭维道。
                    司徒烟轻笑,便又闭上眼继续打盹。
                    楚歌自讨了没趣,干脆合上车门,翻身跃起,几个起落后,她贴在一处阁楼的外墙上。
                    她叹气道 “哎哟,那个没良心的丫头,居然大大方方的带了个少年回府,说真的、我还没见她对别人那么温柔呢。还有啊,她今天把伤她的死侍们都放了,反倒是我和苏秦,我们俩被她当外人防着。”
                    “自从知道市面上那些蚀心草丸子出自你后,她对你本就没什么好感,我劝你此时还是离她远些的好。”墙内传来一道轻灵的男声。
                    楚歌哀怨的说道“唉,没良心啊……”。
                    看到丞相府三个大字,年良月已经吓得不轻,又被当朝丞相亲热的称呼“良月弟弟”。
                    年良月捂着小心脏,着实有些扛不住。
                    “都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妻主和年公子回醉金屋!” 苏秦吩咐下去。
                    “多谢,丞相大人……” 年良月恍惚了好久,这才想起该答谢这位俊朗非凡的大人物。
                    苏秦并不喜欢年良月。
                    卧榻之侧岂容他酣睡。
                    随后,苏秦随手送了年良月四个貌美如花的小厮,这四人俊美又贵气。
                    年良月这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合适。
                    司徒烟倒是笑纳了。
                    多个人伺候而已,倒是苏秦想多了,莫不是以为她是个好色鬼,所以才送了这些男儿家过来,膈应年良月?
                    幼稚!
                    司徒烟才一进院子,便叫来侍卫,吩咐道“你带他们几个去照顾血手她们罢。”
                    “大人,奴是丞相派来照顾您的……”那说话的男子眸光清澈,说起话来也是温文尔雅,怎么瞧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可我这儿不缺人呐。”司徒烟故作为难的叹气道“ 若各位小哥哥不愿去照顾我那些重伤的侍卫们,那我便只好把你们送还给表哥了。”
                    司徒烟本就是少女模様,此时装的天真无辜,也叫人挑不出毛病。
                    话却是撂在这儿了,要么听我的安排,要么退回。
                    这四人都是有命在身的,怎么可能被退回去。
                    见司徒烟这儿说不通,便有人打起来年良月的主意,不过一看年良月那半身不遂的样子,确实也没哪个愿意去照顾他。
                    于是四个人便老老实实应下照顾血手她们的活了。
                    可惜四人并不知,血手那十几位死侍,伤得更厉害。
                    方才司徒烟把人收下的时候,年良月心都凉了……丞相大人送的小厮,真是个顶个的好看,那模样气度,都快赶上楼里的四大公子。
                    要年良月跟这些哥哥争宠,他要如何才能争得过?
                    幸好大人年纪小,还不知道男儿家的好处,这才……年良月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心中暗下决定,往后还是要把大人看好了,莫叫旁人给拐了去。


                    IP属地:四川13楼2017-04-23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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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暖贴…… 忧桑……嗷嗷嗷。。。。


                      IP属地:四川14楼2017-04-2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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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6楼2017-04-23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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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秘密
                          夜里,司徒烟又犯了毒瘾。
                          尽管有楚歌配好的替代品能缓解关节疼痛,但要时轻时重的痛痒中熬到早上,却是一件难事。
                          “唉……”她习惯了用叹气来纾解身体的不适,实际是没有什么用、
                          但心理上会觉得很舒服。
                          “大人,不如,请年公子来给你解闷?”守夜的侍卫提议道。
                          想到那孩子……司徒烟勾了勾唇角,摆手道“算了吧,都这么晚了。”
                          “是。”
                          白日里,苏秦下早朝回府,正要与司徒烟商议纳侍人的事儿,却听说司徒烟今日早早的便出了远门。
                          出远门……难不成,是回青木山庄了?
                          出了帝都,往南方走约二十里,有一处突兀的断崖,名叫回头崖。
                          血手说,她把哥哥葬在回头崖上的青松树下。
                          司徒烟这一日远行,不为其他,只是为了吊唁那位名叫李梦公子。
                          吊唁之事,司徒烟其实并不太懂。
                          现代人也不注重这个,而作为古人,也没人能教她该怎么做。
                          于是司徒烟只带了些好酒好菜,香烛钱纸。
                          至于那些纸房子纸人,司徒烟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也就作罢。
                          几个保护司徒烟的侍卫都被支得远远的,便是武功高耳力好,相信也是听不到司徒烟在说什么。
                          司徒烟靠在青松旁,对着一边石头堆砌坟包自言自语。“若我早些来到这世上,你是否就不会惨死了?”
                          火盆里黄麦粗纸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晌午崖顶的风势渐弱,秋阳微暖,如此靠坐在此处,倒也安静怡人。
                          司徒烟自嘲笑道“听闻你不幸的经历,我也深表同情……至于那位情况与你相同的年公子,我已经带回府中好生照料,包括你那位从小被拐走的小妹李云,我都救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她这次伤得太重,要痊愈需要花上半个月罢。”
                          “其实我也不过是一抹幽魂,误打误撞的来到这儿,有许多事我也还没搞清楚。”说着,她又是自嘲一笑,道“若可以,看在都是幽魂的份上,希望你也能保佑我罢。”
                          “我……只有一个冤枉,那就是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她说的那样自然适宜,却全然不知,青松树顶此时正站着一抹黑影!!!
                          “她死了!”
                          “谁?”
                          “司徒烟、”
                          “怎么可能!难道,云儿她成功了?……不,不可能那么容易的……洪姐,你确定司徒烟已经死了?”
                          木屋内的布衣男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支开了所有人,自以为天不知地不知,这才对着你的衣冠冢亲口承认司徒烟已死……李公子,我可以肯定,那人虽然顶着司徒烟的壳子,但内里的东西却是个冒牌货。”
                          “还有这等奇事!……那她可有提起云儿?”青衣男子将额头前的头发理到而后,想知道这个答案。
                          “听说是受了重伤,不过看样子,这位冒牌的司徒烟似乎并不打算为难李云。”
                          “若她无意为难云儿……洪姐,我看,这件事,咱们就收手吧。”
                          这位布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血手(李云)亲手埋在回头崖的李梦。
                          “收手?”黑衣女子愤然道“她害得你那样惨,你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司徒烟既然已经死了,那,我与她的过节,便也该结束了……”李梦背过身,眼睛扫过这间他住了大半年的小木屋。
                          他十分不舍的道“洪姐……我早已经习惯了山里平静安然的生活。”
                          是了,若是揭发司徒烟,恐怕再想像现在这样置身事外,就是做梦了。
                          他身后的那位洪姐本就是江湖人士,并不懂帝都内的那些门门道道,此时李梦既然不愿再去掺和山外的俗尘杂事,那……她暗自点头,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将今日所听之事尽数忘了……不过,李公子你放心,待到有机会,我定会将李云救出来。”
                          “好,那就麻烦你了,洪姐。” 李梦心中欣慰,一想到他那年幼便被拍花婆子骗走的小妹,心中又是一疼。
                          临近帝都附近的某个农庄内,司徒烟正沿着田坎巡视着刚入手的庄子。
                          以前看房子都要考虑再三,现在看上就签字买买买……这有钱也是有好处的。
                          庄子不大,却是司徒烟计划安置血手她们的。
                          一次不忠,便不会再启用。但没了主子的侍卫,恐怕下场也不会好了。
                          司徒烟思来想去,最终决定给她们买个庄子,好叫她们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有名有主的庄子,干活的也都是些有功夫的退休侍卫,想来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假如真有那个不长眼的敢对血手她们下手,司徒烟还可以找她的丞相表哥出头不是。
                          如此想来,一切都好。
                          这一夜,司徒烟就在庄子里住下了。
                          不为别的,庄子上蝉鸣鸟叫,夜里远处偶尔还有狗叫声,倒是叫人格外的好入眠。
                          丞相府虽好,但终究是丞相的,这里才是属于她司徒烟的家。


                          IP属地:四川17楼2017-04-23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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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8楼2017-04-2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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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9楼2017-04-23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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