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醒之后是什么?
人在小时候大概是最容易被外物吸引的。每个周末,智都习惯抱着厚厚的书去找茂,一般都是些言情的小说,茂对这些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他一向都是个执着于真理的人,智总是开玩笑说,茂你再这么死板,会得精神妄想症的。
但茂对智的孩子气是不会排斥的,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在忍让。
月凉如洗的夜晚是不多的,所以他们经常会赏月,尽管智对次没有多大兴趣,但还是乐此不疲。
茂生日那天就正好是这么一个夜晚,手拉手漫步在树林里,看着茂白皙到透明的皮肤,智时常会想,为什么他不是女孩。茂知道智的心思,他的回答是,没有那个必要。智轻笑着,这算是你对我的表白么?茂说,凭什么?闪过一丝失望后,智说,茂干吗老回答得这么绝对?中伏这样无营养的对话,貌似是毫无意义,但也许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线吧。如果是,那这条线是否太细了点,一拉就会断。
茂对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但就是不愿接受所谓永远的爱情之类的话。
“智,你会做梦么?”曾经这么问过他
“做梦啊,经常呢。”
“你梦到了什么?”
“跟茂在一起啊。”
“只是这样?”
智疑惑“怎么?”
茂用智一辈子不能怀释的语气问,为什么不是永远?
智笑得倜傥,那种东西谁相信。
“那好,我就要你一辈子!“14岁的男孩开口要了另一个男孩的一生。。。
都听别人说人做的梦是和现实相反的,多年之后,茂相信那天是在做梦。
智问他为什么这么懂事?
茂已经麻木地不想再说什么了,另一方面,自己也无言以对。
“也好,这样大家都舒服。“这是3年之内智对茂说得最后一句话。
如果用此来解释天下为什么有那么多单身的人,的却简单。
但如果用来展开下面的故事,实属复杂。
梦醒来后是什么?是无奈啊!
我想这么说并不牵强。
茂也会这么想,永恒这种东西,代价太大,干吗非要去追求,最后受伤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自己深爱的人。可惜,智没有听见这段话……
人越心急,就越会做错事。。。错的越多,弥补得不够,怨恨一辈子,得不偿失……
第2章.有一种病叫『支离破碎』
要是回忆只是一种回光返照。那么生命就是那束光,以最快的速度悄然逝去。
今天智的火气特别大,看什么都不顺眼。
扫了眼地上零零总总的叠片,不断提醒自己,这脚踩下去,损失的是自己。随便拿了张,按下播放,耳边传来质感的声音,只是听的人已跑出了门。
“你感觉怎么样?”医生的口头禅。
“我很心烦呢。”智是如实回答的。
“我给你开点药吧。”
“谢谢。”
离开医生时,已经天黑了,智觉得这肯定是个庸医,因为他现在一点也没有好点,发更心烦了。思绪像一株藤蔓科的植物从配乐中生长出来,慵懒地舒展他的枝条,细韧而柔软,绞缠而微鬈的姿态,然后一个虚而不断的高音转瞬即逝地滑过,像枝条上刹那间绽放又随即调败的花朵,充满了原始的爆发力,一朵,又一朵,再一朵……
第2天早上,霞和刚来看智,这也许很值得高兴,终于可以不无聊。
他们来的时候,身上沾满了泥土,说是从山路走的,因为比较近。
智无奈,干吗非挑崎岖的路走,走大马路的还可以成车,反而快。
刚说,问题不在于这,有的人就喜欢这种征程,就好比有人酷爱吃辣一样,虽然会流汗,但是味道是绝对好的。
智很讨厌别人对着自己说教,连忙喊停。但是某些不识相的人还在滔滔不绝,霞忍不住插嘴适时制止,智似乎觉得霞懂事多了,自己反而单纯了好多。
后来就融洽了多许,本来就是老朋友了,隐瞒反而不舒服。
几个月之后,霞要结婚了,是当地一个很有势力的官员,智和遥去做伴郎伴娘时,霞说。。。今天我要结婚了,和寂寞。
智顿然……
再次见到霞,已是半年以后,她说她终于明白,智你得的是什么病。
智迷惘“什么病?”
“我们都得了种名叫『支离破碎』……”
“唔。。。真是奇怪的病啊”
“是啊,很多人都有呢。”
“啧啧。。。那我们是病入膏肓的?”
……这是智一生最大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