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武侠小说当中，旗鼓相当的高手比武往往要打上三百招五百招，绝顶高手甚至要打上一天一夜。
比如，金庸小说中的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他们在华山之巅论剑，就要打上几天几夜。不然，不足以分出胜负。
但是，古龙的武侠小说中的高手之间比武，往往就是一招定胜负。特别是决斗，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而且，在实力相当的对手之间，一点点外因的影响就有可能改变胜负的结局。决斗的前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就会影响第二天的发挥。比如，李寻欢为了迎战上官金虹，需要事先去踩点，到处看看泥土的松软，约战时刻日光的角度，站在哪个角度对自己有利，等等。
金庸讲的是内功，比如武学至宝《易筋经》就是练内功的。只要你的内功练到极致，就可以用内功驱动外在的招式，就像鸠摩智用小无相功驱动少林七十二绝技一样。
古龙讲的是速度，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古龙小说里面经常有类似这样的描述：一个轻功绝顶的高手在飞奔，当他以闪电的速度掠过你的眼前，瞬间又已经在前面十丈开外，突然这个人无缘无故地分成了两半。原来这个人早已经被刀劈成了两半，然而在瞬间依然收不住脚，依然还在往前飞奔……
内功和外功没有绝对的强弱之分，练到极致都可以成为绝顶高手。
在金庸看来——
内功练到极致，随便挥挥手也是杀招。就像虚竹一样，别人在他后背打了掌，反而被弹飞得老高，而他自己还不知道咋回事。而在《笑傲江湖》里面，华山派剑宗下面的弟子就比气宗下面的弟子要厉害很多。风清扬就是剑宗的，令狐冲就是剑宗的。而在《射雕英雄传》里面，老顽童周伯通就对郭靖说过，降龙十八掌是外家至阳至刚的掌法，练到家了的话，内功很深的人如周伯通自己也无法抵挡。在《天龙八部》里面，萧峰就以降龙十八掌轻易地打败了练了易筋经的庄聚贤。要知道《易筋经》是修炼内功最上层的武学。
在古龙看来——
任你内功再高，总不能练到刀枪不入。就算你练成了金钟罩或金刚不坏体神功，练得和《倚天屠龙记》里面的空见大师一样厉害，在段誉的六脉神剑或小李飞刀之下，也是枉然。为什么呢？这个道理很容易想通。六脉神剑和小李飞刀是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一点发射出来，在某一点上的力量可以达到平均施力时候的上百倍。不过，我相信小李飞刀比六脉神剑还厉害，因为除了稳准狠之外，小李飞刀的速度是最快的。唯快不破！原著中经常有类似这样的描写：“任何人都没有看到李寻欢移动过分毫，但他的脖子上无缘无故插着一把飞刀，是一柄小李飞刀的刀。”
提到内功和外功，我就会想起以前我写过的一篇文章，谈论内在的内容与外在的形式的。是内在重要，还是形式重要呢？
说到底，内容也是另外一种形式。形式也是另外一种内容。
本文作者：敢死队长，微信公众号：myqq68161801，名校硕士，当过大学老师，互联网连环创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