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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創】連段子都算不上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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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朱、鶸,可能以後有鴇
一樓擺渡


1楼2017-02-21 00:13回复
    銀朱(+白綠)、梵天
    你對我說重生的感覺糟到不行。
    我看得出來,你痛苦得要命,臉上憔悴到已經無法表情。
    但是不管如何,重來幾次,我還是會選擇將你們復活。
    明月之下,那人蒙頭披了一件樸素的外裳,安靜地走到坂守森林面的鳥居。
    他看見少年之後原本想笑一笑,像以前一樣,但是一牽動肌肉就感到面上覆著鱗片,於是,再也笑不出來,只有面無表情。
    他看不見少年的表情但是大概可以猜出他一臉憂鬱的樣子。
    經過一番根本沒什麼意義的談話之後,他終於熬不住而吼他了。將死人復活這種事他怎麼做得到?他不過就是一介小小妖怪。
    然後他得到了答案。一個無比惡意的答案。被人戲耍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生氣,甚至是氣得要笑起來了。那少年居然來邀他。他說,銀朱難能你看見了天網,就和我一起來尋找突破口吧。
    用一個人類和一個妖怪的智慧,能翻出甚麼變化?
    他們倆在這個世界裡就像瘋子一樣,運轉著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觀念過著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日子。常人安然,他們望天哀嘆;人人望順命而行,他們偏偏幹的是逆天的事情。
    用盡手段破壞天網卻徒勞無功。剩下的就是無力感和副死不了的殘軀。
    銀朱知道自己渴望死亡。
    他渴望永久的不用再醒來的睡眠。
    知道自己會死的時候拚命的避免,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又想撒手人寰。人哪,人哪……


    2楼2017-02-21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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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天
      原本可以不靠這個過活的,明明在夢裡不需要,卻還是因為甦醒的記憶太過震撼,逐漸回憶起不帶著這個的畏懼。就算做成裝飾品,還是無法騙過自己的眼睛,那就是脆弱的證明。身為人的脆弱,明明在夢裡是個妖怪,卻無法拋棄人的感覺,無法回到那個一無所知的自己。他不是妖,但同時也不是人了。
      他常想自己也許早已成為一段程式,在雨月的系統中飄盪。


      3楼2017-02-21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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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續不下去的腦洞,也就是,坑
        銀朱、梵.天、路人鴇
        以下:
        學校裡唯一會讓他感到棘手的是菖蒲老師。
        梵今天被約談了。
        咦?鴇時看不開想被欺負嗎?話說我們班的導師還真沒魄力啊。
        不是,這次六合老師找菖蒲老師幫忙。
        咦?菖蒲老師啊?那不也是個好脾氣的老師嗎,每天都笑咪咪的。
        不知道,但是六合老師跟他交情不錯,所以才找他幫忙的吧。
        四塊榻榻米大的空間內光線明亮,樸素簡約的布置風格,有茶的清香縈繞其間。
        梵盤腿坐在蒲團上。眼前菖蒲老師在泡茶,動作輕柔流暢,像是表演。
        安靜得不得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深深吸了一口氣,梵說,「既然都已經找我來了,那就代表已經可以了吧?」
        菖蒲垂著眼睫說,「恩,懲罰就到這裡。可以了。」原本還控著臉,但說到尾聲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很開心的笑。梵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隨即垂下睫。桌面上滑過樸素的瓷杯,晶瑩的茶湯散著熱煙,揮發著香味。
        「鴇時很可愛啊,說到你的時候忍不住淚眼汪汪的樣子。」
        老實說梵一直很懷疑,欺負喜歡的人到底是哪招,都幾歲的人了還這樣玩,還聯合學生一起。
        「菖蒲,你好幼稚。」
        「還可以啦。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對待他的。他說他不能當個老師呢?」
        「我只是在他上課的時候很乖的問問題而已。」只是因為他比較聰明,問的問題把老師逼到絕路而已。
        「唉呀唉呀,難怪了。」菖蒲笑吟吟的捧著杯子作結。「要下棋嗎?」
        梵看著他,有點難。「可以不要嗎?」
        菖蒲還是笑笑的,「拒絕老師,老師會不小心手滑當掉你喔。」
        ……
        默默中梵端來棋盤棋子,請老師高抬貴手。
        根據以往的經驗而言,菖蒲不知怎地,總是可以在最後咬死梵,讓梵措手不及、只有待斃。所以梵一直不想和他拚棋,其他的項目倒還有商有量。
        經過30分鍾徒勞的掙扎之後,梵宣告認輸。銀朱好整以暇地啜了一口茶。
        「這次要玩些甚麼好呢?」明顯玩不膩的銀朱非常興奮地說。
        「請不要再叫我欺負老師了。」梵非常無奈,這個為師不尊的傢伙每次都做這種事。


        4楼2017-02-21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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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梅、銀朱
          這也是個續不下去的腦洞,坑AGAIN
          以下:
          鶴銀──距離
          身為整座神社裡唯一的男人,雖然稱號是「姬」,還是受到神社內所有年輕巫女的青睞。
          銀朱很無奈。
          每當他一加入巫女們的話題,全場氣氛就變的有些微妙,其中隱含害羞、較勁…有時甚至明顯詭異得讓他不得不奪路而逃。導致他後來比較好的巫女就只有鶴梅,一個小孩子。
          鶴梅總是板著一張稚氣的臉,氣撲撲地要他做一個姬巫女的本分。不可以露出懶懶散散開玩笑的樣子,也不准自己隨意的說出貶低姬巫女的話,雖然很兇悍,但是也很可愛。
          她崇拜著身為姬巫女的自己。很單純,她和真朱就像是神社裡純淨的清泉,和她們相處不用顧慮太多。
          銀朱過著安逸的日子,有時慢慢想著這樣的放過了這麼多年,究竟是好還是壞。身為姬巫女,但是沒有力量,偶爾外出的任務也都是出門當花瓶,貢獻貢獻花瓶裡的血。也許唯一是他自身力量的,就是一身釀滿神祝的鮮血。有時他會覺得灰心又懶散。
          而在他灰心又懶散的時候教訓他的,往往就是鶴梅。
          鶴梅總是保持著距離,有禮的,男女之間的界線。握著她手的時候,她總是一下子就甩開了,偶爾說些關心她的話,她也不著痕跡的繞回他身上,叫他自己注意一點。
          一次夜半的小會結束,梵天前腳剛走,後頭就傳來人聲。一回頭,發現是鶴梅,她有點驚訝,隨即就有點生氣。
          「銀朱大人為何夜半『又』出現於此?」
          「呃……因為今天月色很好,所以……」他遇到鶴梅總是有點心虛。
          「您的身體狀況明明很差,為什麼還是每次都不聽勸告,偷跑出來?」她的表情就是,如果你不講清楚我就要罵人了。
          「……鶴梅,對不起。」總不能把和梵天聊天的事情供出來吧,只好自己討罵了。
          任由鶴梅把自己拖回房間,塞進被窩裡,再任由她一頓數落。
          「鶴梅,說真的,已經很晚了。」他不得不打斷一下,「妳的臉色有點差而且也會累垮,快回去睡覺吧。」好像每次逮到人的都是她,到底有沒有好好睡啊?
          「不行,我得在這裡守到您睡著為止,不然您又會到處亂跑。也不想想都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大人您的身體這樣也要老實點啊!」
          這樣也能罵到他,他只好安安份份的任鶴梅守著。
          銀朱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母親責罵的孩子,這場景也像是小時候生病時,黃櫨大人擔心地守在一邊似的。
          謝謝妳,他不知道有沒有說出口,而模糊的眼前似乎出現鶴梅微微發紅的臉。
          他慢慢睡去。


          5楼2017-02-21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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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個腦洞,是剛看雨月的時候就寫了(那時連載到銀朱打碎成蝴蝶之後的回憶殺那裡,真的超久以前)。完全跟後來的原作脫鉤XDDDDDD(沒辦法因為作者埋的伏筆太多太驚人啦)
            這是個假設白紙之人沒有到來,天網成功打破了但是世界並沒有被解救的故事
            循環惡夢的故事(好明顯的狗血),
            段跟段之間並沒有很好的連結,很大的可能會看不懂哈哈哈哈哈哈哈(?
            銀朱、梵.天、帝天(不是漆原XD看到後面可以猜猜他是誰)
            以下:
            一、
            儀式開始了。
            銀朱在祭台前站定,滿佈鱗片的手裡挪著乾枯的花枝,折斷。
            「東、西、南、北,位於中央的,正是閣下。」他望著天,「敬請應允,應允敝人拜見尊上之無理之事。」
            原本平和的天氣忽然狂暴了起來,風獵獵地吹,像要把人的臉皮刮下來一樣。在祭壇上幾樣輕薄織物被遠遠吹飛,飛往無盡遠處。大地像是被人用力搖撼,強烈震動!
            「為何!」一聲宛如巨大銅鐘敲響,宛如雷電擊落,在人的胸腔中震盪,一聲疊一聲,強大的威壓令人心神戰慄!
            「為何逆天而行!」
            「為何忘恩負義!」
            「為何不守天網!」
            「為何對天引弓!」
            「為何!為何!為何!」
            銀朱眼前空間像是玻璃被擊破般碎成片片,連腳下土地都盡數崩毀。在位於懸崖的祭壇已經掉到了看不見的地底,而他卻沒有往下落,而是奇異的,站立在黑色的虛無之間。那一聲一聲,接連不斷,有如巨鎚,次次搗在他的面前,轟、轟、轟!
            一盞盞蓮花如夜裡明燈,疾速綻開在一片黑暗的空間,卻什麼也沒照亮,僅僅明亮了看起來極近又極遠的,神佛的石塑像。他們圍繞銀朱,怒目而視,手上緊握的金色槍杖用力搗地,恨不得再一次打碎空間!
            「為何!為何!為何!」
            銀朱目光如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喊:「因為我不需要你!」
            「可笑!」有些什麼破空而來,帶著颼颼聲,擦過他的鬢邊,銀朱被那強烈的風吹的往後倒,仰躺在黑暗之中,又有幾枝法杖奇襲,直直插在他的身邊,他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梳好的長髮辮鬆開,不禁有些氣餒。
            神明們圍繞在他身邊,張著森然的,沒有描繪瞳孔的眼睛,掌中握著的武器,看似下一秒就要洞穿他的身體。
            「汝,乞求吾之慈悲,回頭是岸。」
            「現下吾尚可饒恕汝,如何?」
            銀朱心裡想的卻是完全不相關的事,比如他從前幫過某個人梳頭,金色耀眼的髮絲,彷彿一把陽光束在他的手中;比如他和某人的棋局,賭局;比如那個人眼眶含著淚,慢慢地說些什麼……說些什麼呢?他想不起來。
            神明說話都這麼趾高氣昂的嗎?乞求?饒恕?銀朱嘲諷似的笑了一聲,他只是一直往他認為對的道路上前行。
            握住其中一根法杖站定,他緩慢而堅定地說:「不行,我已經和別人約好,還跟他說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蓄勢向前』,哪可以隨便反悔呢?」銀朱的手心發出了光芒,微弱宛如螢光,攀上神杖,漸漸增強。宛如綵帶形狀的光滿溢而出,向外疾發!
            原本好整以暇的眾神發出驚呼:「什麼!汝想做什麼……難道汝,想與吾等合為一體嗎?」
            銀朱只是笑看著光芒束縛眼前能見的所有神像,然後說:「這是您賜予我的力量,請您自己用身體好好品嚐!」
            「就算汝這麼做,也不會有任何好處──」神明的聲音透進了憤怒。
            「也許吧,」銀朱露出了無所謂的神情,「但也許會有其他意想不到的結果出現呦。」
            一霎那天地靜默,嘈雜之後突來的靜默。
            銀朱聽見了什麼人嗤笑了一聲,在腦子裡突然響起。一道落雷絲毫不差,打進了銀朱胸膛,他渾身抽搐,眼前盡黑,耳底卻清晰的傳來一番話──枉費我悉心栽培,這個舉動,並不高明。
            栽培的人是誰,被栽培的又是誰?
            銀朱的身體已然潰散。倒下的一瞬間全身幻化為純白蝴蝶,四面八方的飛去。
            二、
            在遠方來看,一定像是天怒一樣的景象。漫天黑色的烏雲,數不盡的落雷轟隆隆的打進某地的山谷。沒有人敢接近。有一點星光一樣的光線,穿出遙遠的空間,剎那璀璨,像煙花般爆裂,而後消逝。
            一雙眼睛望向天。專注固執地,望著。
            天空有如清澈靜止的水潭,一絲波動也沒有。好像這麼望著,已經發生的事情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但這個人看見的不只如此。那金色的眼瞳之中,看見了天空的漏洞。天網已經出現漏洞,照理說應該會有其他的絲線盤旋纏繞而上,藉以代替。
            現在天網卻無法織就,並且像水蒸氣一樣快速的消融。
            「像是霧氣消融似的,速度真快。」那個人望向山谷的方向,「果然還是你技高一籌嗎,銀朱?」他慢慢低頭,扶著大樹的主幹,平視遙遙遠遠,名叫坂守神社的華麗建築群,金色的長髮和同色的眼瞳泛著夕陽餘輝一樣溫潤的橙色。
            從此就脫離天網的掌控了,脫離天,也脫離被人丟棄的命運。
            但他的往後生命不會有人捧著茶和點心,笑吟吟的和他鬥嘴,不會有人把他一頭亂髮梳齊紮起……那個人已經死了。
            唯一的朋友,和敵人同歸於盡。他要怎麼打發剩下來,沒有銀朱也沒有天網的日子?
            「你說『勇往直前』原來是前進到懸崖下?真是個傻瓜。」以往他罵傻瓜,銀朱總是用力反駁,現在只有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響。
            「……」留下來的人決定好好睡一覺,這些事情醒了再想吧。
            他奮力展翅。
            躺在銀朱戲稱「妖怪塔」的天座閣頂樓,他在美麗的桔色夕光中迷糊睡去。
            兩個月的長眠,他於甜美的夢中甦醒。卻是被吵醒的,「天座大人,拜託你醒醒。天座大人……」
            被換作天座的長髮男人思緒慢慢集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該不該和那些小妖怪說,天已死,天座的封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目前最應該說的是──「吵死了!天塌下來都不准吵我睡覺!」
            門口的狐狸精被他單手揪住領子,馬上趴著他哀哀地哭起來,「天座,天塌了……」
            從銀朱死亡的山谷漫出黑霧,正在擴張。距離較近的坂守神社已經被吞噬,可見是連神佛都無法抵擋的侵蝕。從黑霧裡面冒出了以前被帝天消滅回收的妖怪,沒有意識,只會四處破壞。攻擊黑霧的妖怪和人陷入瘋狂,沒有天賦的人通過了黑霧更走進妖道,空間在那裡面似乎會產生扭曲。人間現在充滿了恐怖的情緒。
            「恐怖嗎……這下麻煩了……」人的負面情緒會產生低智慧的暴力妖物,這樣對人間是雪上加霜……
            長髮的男人斥退了狐狸,要出去觀望。自從得到了可以窺天的眼睛之後,他一直盼望可以看見完全乾淨無雜質的蔚藍天空,現在……他想像不出天空會是什麼樣子。
            他望向天。
            如蛛網的白色絲線已消失殆盡,剩下大綱,一根一根拉直,繃緊,繼而斷裂,觀望的人幾乎可以聽見繃斷時的尖銳聲響。每繃斷一根,遠方肉眼可見的黑色更加擴張一圈,侵蝕就更加嚴重,隱隱中甚至有種活生生在脈動的感覺。
            不好,大大的不好,天座心裡的警鐘炸響,毀了天網,世界也要毀了,但是,為什麼?明明銀朱是殺天,天網任其自由發展,怎麼變成這樣的?原本想阻止世界踏上毀滅,卻反而提早推上了死路,這絕不是銀朱的本意。
            不可以讓銀朱白死!他心裡只剩下這個念頭。
            三、
            他作著夢,在身體越來越虛弱的當下,他越來越常做夢。夢裡有盈盈笑語,濃綢厚緞如花瓣展開,一派鮮明的色彩。一張看不清的,但他印象中好漂亮好漂亮的臉,那人捧著茶,笑盈盈的吟出自唐土而來,美麗豐腴的詩句,再告訴他感想。
            他總是望著那美麗的人,欲言又止,露出一副似哭似笑的難看表情。有好多記得的忘記了,忘記的又重新憶起來。
            只是小小的惡作劇罷了,反正隨時都能更改,誰在乎過程發生什麼事呢?讓妖怪毀滅人間吧,毀了之後,重新塑造,再讓新的人間毀了妖界,重新塑造的過程耗腦力又耗時,最適合用來打發時間。
            隱隱中他希望什麼人來阻止他,又希望就這麼由他胡鬧下去算了。當初是為了什麼這麼堅持在崗位上待了一千多年?他忘了,經過這麼久的時間,記得的早就該忘光了。
            四、
            梵天走近帷幕,靜靜中忽有低微的吟唱聲游出。
            重重薄紗之下,隱隱約約有人影。
            過來。梵天聽見有人這麼說。
            他踱近,再踱近,到那人披瀉而下的金色長髮一根根清晰可見。
            那人感嘆還是懷念似的輕聲說道。「果然還是你被留了下來──」
            「啪。」又一條天網絲線繃裂。
            那人突然咳了起來,一聲未竟一聲又起,咳得撕心裂肺,幾乎要把內臟都咳出來般猛烈!勉強用力吸氣的聲音有如哮喘發作一樣痛苦,讓人不忍卒聽。
            為什麼不放棄掌控這個世界?把天地萬物和你綁在一起很有趣嗎?只要放棄,就不用如此痛苦,不會如此難捱。
            「呵!」那人輕笑一聲,聲線沙啞。
            「我寧可和雨月一起死,也不想獨活。」
            「太自私了!」梵天大罵,卻在下一秒鐘浸入了回憶。
            不屬於他的一雙手放開了天網,接著,一切都慢慢的淡化了,像煙像雲像霧,像一個早已了然於心的幻影。而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空曠無人的平地,望斷蔚藍,卻是一種毫無生機的藍,就像是一段被遺棄被遺忘的程式,慢慢在虛無之中飄蕩。或走或停,沒有改變,沒有疲累,時間的流逝也沒有意義。他真正卸下編織他人的擔子,身為帝天,身為一個擔任神的凡人,獲得了解放。
            但已經被迫壓搾了這麼久的帝天卻無法適應,他無聊得幾乎發狂,寂寞得想死。他在夢中不斷思考,究竟什麼發生了,屬於他的世界怎麼了,讓他哭讓他笑,依他而生依他而滅的,那個世界。卻有人跟他說──你自己選吧。
            帝天曾經思考過怎麼放開雨月,讓其自由成長,讓一千多年徒然溜過。雨月就是網織成的,帝天就是織網的材料,思考為緯情感為經。要帝天放開雨月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他從此確信這就是放開的結果,雨月如夢幻泡影,就此隱匿無跡,他獨自存活在那可怕的空間裡。這是警告。
            「我真是帝天嗎,我的頭上分明還頂著更高高在上的,更加模糊不清的某物,操縱著神明。」
            梵天的腦中響起了聲音。有些嘲諷,有些無奈,更多更多無力和悲痛。
            雨月如夢幻泡影,轉瞬即逝。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梵天心裏一團理不清的線,又覆上重重白紗。一時之間,卻只浮出了銀朱的聲音──在那遙不可及的彼岸那裡,天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世界變成了無用之物了吧?但我不希望這樣的天。如果僅僅發現雨夜中出現了月亮而清醒的話,我希望可以親自迎來破曉雨夜的清晨。
            銀朱,怎麼辦?梵天在心裡微微依賴似地喚著銀朱的名字。怎麼辦?清晨是不可能迎來了,時間停滯了啊。
            帝天看著眼前的妖怪,他是知道的,名喚鶸,又是他御下的天座,天狗,和巫女銀朱有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去,一切他都知道,如他親身經歷。
            他輕輕苦笑。
            而後開口:「阻止的辦法,我這裡有一個,」看見了梵天眼中的希望之光,他苦笑的更厲害了,「換人接手,找個人重新接掌雨月,就可以重新修補破洞。」
            「站過來,到我背後,伸手。」
            「不要猶豫,握上我的手。」
            一瞬間,梵天的掌心穿透了帝天。重疊在一起的掌心,看起來一模一樣。他睜大了眼。
            見梵天抓住了金色的絲線,帝天輕輕地,吁出了一口氣,餘音帶著一點點破碎。他回過身,眼睛直直望進梵天金色的眼瞳,想要擁抱他一般更靠近了一點,張開口,說了一些什麼話,然後他突然發現梵天聽不見,像是要哭出來一樣抿緊了嘴巴。眼淚沒機會流下來了,早已被榨乾,一點點眼淚也流不出來。
            梵天突然覺得自己像在看默劇一樣,悲哀到極點的默劇。那個早已殘破不堪的靈魂到底想說些什麼?露出那麼深刻的悲哀又是為什麼呢?
            他只有看著他一點點變成了金色的光粒子,塵埃一樣落在地上。
            滿地都是。
            恩,不知道有沒有看懂?


            6楼2017-02-21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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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又被我翻到一個完全沒有劇情可言的碎碎念
              銀朱,梵,鴇
              以下:
              他從來沒有任性過。
              姊姊逃跑將家業全部拋給他繼承的時候沒有,後來他出了意外全身癱瘓之後,也失去了這樣的機會。
              但是他已經不想要再忍耐了,也不想再手足無措的看著悲劇發生。
              終於有了喜歡的東西。不管這裡是腦波實驗場或是臨終安養院也好,這裡的大家是電腦程式塑成的死物也好,是被迫加入的活人也罷,他都不管了。
              喜歡,無論如何都不要看著這裡被毀滅。
              他夢醒僅是投入另一場噩夢……想讓自己永遠沉浸在美夢裡錯了嗎?
              「你要選擇公主,毀滅雨月,或是選擇我,成為雨月的主人?如果你選擇我,成為帝天的話,作為交換,此身將會侍奉這世上獨尊的你。」
              那個白紙之人在被他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覺得不可理喻,他不想要成為帝天,也不想他成為他的奴僕。人都有自尊,他不能理解他將自己當作籌碼的行為。
              他想告訴他,自尊這種東西,早在夢醒的那一天,哭著向漆原尋求答案的那一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現在的他,要是可以犧牲自己而換得這個世界的運轉不墜,一定馬上就會投身進去。
              「要是他對我說出這句話的話……」銀朱的眼睛望著虛空,想像著什麼的表情,「那我說不定會腦子一熱就答應他了呢,呵呵呵。」
              「這樣就可以盡情使喚他了。端茶倒水當服務生,槌肩說笑話唱歌,看他氣得暴跳的樣子,應該會很有趣吧!」
              「真的耶──我都沒想到,話說回來銀朱大人您真是個壞蛋呢。」
              「當然哪。」銀朱的眼神陡地森冷下來,「整死他,看他還敢不敢說出這種話。」
              鴇時眨了眨眼,清澈的眼睛倒映了銀朱的怒火。「銀朱大人,您對梵天......」是怎麼想的?
              晶瑩的紅色眼睛從憤怒之中重新聚焦望向他,帶起溫暖又哀傷的笑。
              他總共死了兩次,第一次讓他打從心裡憎恨他,第二次讓他打從心裡憐惜他。
              那時候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口的話、藏在無言中的安慰之詞,或是諷刺惡劣之下的鼓勵、多少時候嘲諷或毫無笑意的微笑之下是什麼心情。
              在他跟帝天短暫的融合之時,他的第二次死亡,從來知道或是沒辦法想清楚的,記在腦子裡的過往的一切,全部細細密密地開始往骨頭裡蝕進去。
              多麼痛楚,卻覺得一絲絲的甘,又像是血味的腥甜──他曾和貪知若渴的蛇融合為一體,說不定隱隱中也吸收了這種劣性,對於一切通盤徹底的了解由衷感動。
              沒了,真的沒了。
              PS鴇時和銀朱的聊天是在鴇時的腦袋裡進行的(有看後面回數的應該清楚)


              7楼2017-02-21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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