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领着她,那小手握在掌中,时不时还晃悠两下,牵动着,倒很有趣味。在我底下少有弟妹,更不说年岁这样小的孩子,我从前想,养一个孩子多麻烦呐,瞧着额涅每日对我头痛的模样,我自己就怯了。但如今心里一块儿砖悄悄松动起来。)
:我虽未曾单独与宜妃娘娘说话儿,但也见过了。察哈尔的格格怎同凡响,一瞧就是广阔草原养出的气度。但总在一处的,性子互补着才好,仪元这样乖巧懂事,说不定是卤水点豆腐?譬如我的长姊就是端庄温柔的一个人。要不然我们俩早掀了东阿府的屋顶了。
(如是说着,自己也乐起来。)
:夏日去山里倒好,若爬的高了,更清幽凉快。但我不耐烦听那知了叫,山里更多,原先跟着家里人同去,我总吵着要走,不知被额涅说了多少次毛躁。
(陈年的傻事久不提起,如今咀嚼着,竟有些怀旧的趣味。)
@爱新觉罗温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