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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修因】(授权转载)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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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lofter上泗橘太太的文,2l放授权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7-02-10 12:38回复
    泗橘太太么么哒(*/ω\*)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7-02-10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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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如同白瓷,黑夜里的烛火下,他的眸子有着血一样瑰丽流转的冶艳。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男人压低了嗓音,语气里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劝诫,
      「一个人选了自己的路之后,无论日后有多么后悔,他都不能再回头。」
      男人对面的白衣男子用手指摩挲着青色的茶杯,指尖被茶杯的温度镀上了微红,他端坐在原地,神色清冷淡漠,他淡淡的反问道,
      「后悔对你我而言没有意义,好比说,你想过要回头么?」
      言罢男子站起身来,雪白的衣角从地面上轻轻扫过,一路走到了门口。
      推开门的时候他的脸颊被吉原不灭的灯火照亮,眼角的一抹血痕,殷红的比血还盛三分,与他苍白的脸色相互映衬之下,透出一股凄绝的美感来。
      「我的答案,与你相同。」
      坐在屋子里的男人目送着他离去,良久没有说话,他一手执起桌子上的烟枪,金属的色泽在他指尖流转,他看着手里的烟枪,眉目间晦涩难明。
      「后悔——谁知道呢。」
      章一
      男人手里拎着酒壶,醉醺醺的在街上摇摇晃晃的走着,他常年饮酒的脸色透出一股猪肝似的颜色,脸颊浮肿着,不用谁说什么,大部分人都会给他下一个命不久矣的定义。
      吉原从来不缺这种人,他们可以在吉原的任何一个角落里被找到,可能是刚刚失去了妻子,也可能是痴恋某位游女或者是格子而不得,于是拿出了自己并不丰厚的积蓄,买来一杯一杯的烈酒,一口喝下去,眼泪都被激了出来。
      多么可悲而可笑,连快乐都需要别人的施舍。
      酩酊大醉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着,时不时仰起头来灌一口劣质的酒液,那些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淋湿了衣襟,让他原本就穷酸的模样更是添了一分邋遢。他这幅样子,连路边的游女都忍不住用扇子掩住口鼻,面露嫌恶的绕开了他。
      男人却并不介意被游女躲着,他还是拎着酒壶,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走着,漫无目的的在吉原的街头游荡,不知道究竟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你的眼睛瞎了吗!」
      男人被侍从一把推开,他倒在地上,茫然的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肥胖的男人被侍从拥护在中间,面露不屑的看了一眼狼狈的男人,他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声音粗哑难听,
      「哪里来的贱民。」肥胖的男人转过头去,「走路不长眼睛吗?」
      男人还是愣在原地,僵直着身体看着面前的队伍,肥胖男人的一个侍从飞起一脚踹在男人的肋下,将男人踹倒在地,呵斥道,
      「冲撞了中纳言大人还不知道悔改吗?你这双不认人的眼睛不如不要了!」
      男人被他踹倒在地,似乎是肋骨受了伤,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的不断咳嗽着,嘴里蔓延出丝丝缕缕的血迹,然而他没有任何愤怒的表现,只是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忍着疼痛不断的向肥胖的男人磕头。
      他太恐惧了,恐惧到连认错都不知道。
      肥胖的男人似乎还是不准备放过面前的家伙,他挺直了腰杆,突然面色一厉,
      「既然他看不到,那眼睛留着也没用了,挖出来吧。」
      男人恐惧的浑身发抖,忍不住想要逃跑,然而一个侍卫已经一把拧住了他的胳膊,强迫他抬起头来,另一个侍卫则抽出了腰间的肋差,刀光明晃晃的映出了男人恐惧的近乎扭曲的脸。
      「这里是不许见血的。」眼看一场惨案就要发生,四周的游女和客人早就识相的跑来了,这地方空空落落,只有少年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一片死寂,「请照顾一下我们吉原的生意。中纳言大人。」
      肥胖的男人眯起眼来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那是个少年,衣着相当简单,就是简单的一身纯白的浴衣,肩膀上松松的搭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织,他的脸颊被掩在了一个黑猫面具之下,看不分明,鸦羽般漆黑的头发有些许的翘起,双手合在小腹,腰际的线条被浴衣的腰带束的格外好看,柔韧而有力。
      虽然看不见脸,但只看身形也能想象到少年该有多么清绝的容貌。
      中纳言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了笑容,「哎呀——都说吉原有上等货,果然没错。」
      少年没有回答。
      「多少钱?」中纳言冲他摊开手,油光满面的脸上带着贪婪的眼睛,打量着少年从浴衣宽大的袖口里露出的一截白皙的手腕。
      「钱?」少年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轻啧了一声,他微微抖了抖袖子,左手滑向腰侧,「很贵的,你可能掏不起。」
      「能贵过当年名冠天下的太夫因陀罗吗?」中纳言嗤笑一声,「多少钱,痛快点。」
      「因陀罗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另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想要转过头去,被男人一手拍住了肩膀,男人的笑意温和而内敛,「他也不是你要的起的。」
      少年看了看他的脸,哼了一声,收回腰侧的手,而对面的中纳言早已经在看到男人的一刹那就全身一抖,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来。
      「失礼了,柱间阁下,我没有想到他是你的人。」
      「他不是我的人。」柱间客客气气的一摆手,「只是我与他的叔父是旧识罢了——中纳言今天就算作是给我一个面子如何?」
      肥胖的中纳言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对面柱间温和的脸,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低下头,
      「是,柱间阁下,我明白了。」
      言罢他一挥手,示意侍卫放开地上的男人,接着转过头,对柱间一拱手,「失礼了,柱间阁下,如果没有什么要吩咐的,我就先走了。」
      「慢走。」
      一直到中纳言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柱间才放开了少年的肩膀,少年一转身推开他的手,反手就摸向了腰侧。
      「哎哎哎别打啊!」柱间嘴上阻拦了一声,人反而低下头去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又给他手里塞了些许财物,男人千恩万谢的一手捂着伤处摇摇晃晃的走了,柱间这才转头看向少年。
      「你这是第几次阻止我办事了?」少年冷冷道,「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
      柱间似乎并不生气于少年不善的语气,还是一脸的笑意温和,「你下手每次都太重了,佐助。总是这样可不合适,斑会很难办的。」
      「他绝对乐见其成,要知道斑最讨厌人无故欺凌弱者了。」
      「啊,对啊。」柱间微笑道,「因为斑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
      佐助似乎是不准备再跟他说下去,他转过身,把双手合在小腹,让浴衣宽大的袖摆落下来遮住他腰间的刀柄,「你又是来找斑的?」
      「对啊。」柱间答的理所当然,他抬起手里的食盒冲佐助晃了晃,「扉间前几天挖了京都的一个大厨,我特意让他包了豆皮寿司来送给斑尝尝。」
      「我们吉原还没有穷到连豆皮寿司都吃不起的地步。」佐助说着转过身,「跟我来吧,斑在他屋子里。」
      斑一手执着烟枪,斜斜的靠在窗边,窗外吉原不灭的灯火打在他的脸上,将他露在发外的一只左眼映成了瑰丽的血红色,他看上去有些懒洋洋的,骨节分明的手间捻着烟枪,只是偶尔凑到唇边去抽一口,而后吐出一缕轻飘飘的烟雾来。
      斑所在的地方是吉原的中心,最高的楼,他惯于站在高处俯视他人,繁华的吉原看似广大而鱼龙混杂,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逃过斑的眼睛。
      他是吉原的主人,也是吉原的规则,在吉原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只能按照他的规矩行事,一切胆敢忤逆他的人,不是再也没能踏进吉原一步,就是根本没能走出吉原。
      敲门声在背后响起。
      斑没有回头,依然靠在窗边,他开口,声音慵懒,而凌厉丝毫不减,
      「进来。」
      佐助推开门,他脸上的面具被掀到一侧,容貌清绝冷寂,与斑有七八分的相似,他一闪身,让跟在他身后的柱间走进门来,自己又走了出去,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终于征战回来了,千手将军。」
      斑道,他从窗口转过头来,漆黑的长发从身侧滑落,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柱间把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冲斑露出一个笑容,「让你久等了,我路上遇到了点事情耽搁了。」
      斑斜着眼瞥了瞥他,他拢了拢自己衣衫的下摆,从窗边一步一步走到了柱间面前。
      斑的眼睛很是好看,大而眼角上扬,显得精致而凉薄,一抬眸便仿佛能够勾走人的魂魄,他看着柱间,目光在他胸口凝聚了片刻,随后又移到了他的脸上。
      「斑?」
      斑把烟枪凑到唇边,悠悠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将青色的烟雾吐出,它们在空中逐渐消散,融进了夜晚的凉意之中。
      他们的屋子里没有灯,唯一的光源就是来自于窗外灯火通明的吉原,过于昏暗的光线让气氛显得有些暧昧,斑抬起手里的烟枪,用它轻轻敲了敲柱间的胸口,看到男人皱眉,斑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真难得,千手将军也会受伤。」
      「谁都会受伤的。」柱间慢条斯理的回答他,看到斑脸上有些嘲讽的表情,他笑了笑,「伤在谁的手里都是一样的。」
      「你惯会为自己找借口。」
      「这不是借口啊,我没什么事的,今天不是还带着你最喜欢的豆皮寿司来看你了吗?」
      「没事了?」斑把手里的烟枪转了个圈,随手丢在地上,烟枪与地板相碰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响声,他伸出手来抓住柱间的衣襟,一把扯开,露出了他胸口缠着的还带着隐隐血色的绷带。
      「你这叫没事吗?」
      「我没事,斑。」柱间握住他企图扯开自己绷带的手,安抚性的给了斑一个笑容,「只是一点小伤。」
      斑沉默不语,他盯着柱间的脸,片刻之后他抓住柱间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地,对着他俯下脸来,瞳孔中倒映着柱间的脸。
      「你还是老样子,柱间。」
      吉原的主人说着,眸子里似乎有什么火焰正在跳动,叫嚣着疯狂与毁灭。
      「我们果然合不来。」
      「我觉得我们挺合得来的。」柱间被他按倒在地上,他抬起一只手来搭上斑的肩膀,隔着薄薄的浴衣能够摸到斑瘦削肩膀的形状,「难道你不觉得吗?」
      「一点也不。」斑嗤笑一声回答道,「起码我不会被人暗算了还替他说话。」
      柱间笑了起来,「斑是在关心我吗?」
      「是。」斑答得无比爽快,「柱间,你是我认定的对手,如果你死在别人手里,我会很挫败的。」
      「怎么会?」柱间轻笑一声,「我是你认定的对手,如果死在别人手里,也不配做斑的对手了吧?」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然后他低下头,吻了他。
      柱间尝到了他嘴里尚未消散的烟味,带着淡淡苦涩而张扬霸气,如同面前的这个人一般。


      3楼2017-02-10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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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柱×吉原主人斑
        大名之子修×花魁因
        浪人鸣×吉原护卫佐
        其余待定,本章修因鸣佐戏份还没到,


        4楼2017-02-10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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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跪坐在屋子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香炉的盖子,他一手执起小勺子,将香料舀起一勺,缓慢而均匀的撒进香炉里,袅袅青烟很快便悠悠的升起,他伸手取来香炉的盖子盖住,默默的注视着青烟缓缓飘起。
          他的眼睛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泛出一丝淡淡的红色来,斑眯起了眼睛,微微偏过头去,以避开阳光的热度。
          柱间就是这时候从内室出来的,一室的阳光在地面铺平洒落,满地都是摇曳着的光影,斑跪坐在屋子的正中间,手腕被漆黑的和服衬的白皙如瓷器。
          他露出微笑,缓步上前,在斑的身边坐了下来,斑斜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漆黑的头发从肩头滑落到后背,对着柱间勾起了唇角。
          他锁骨上淡淡的红痕似乎还在诉说昨夜的放纵,白皙的皮肤上,青紫的印记就格外明显,柱间还记得他身上的每一处轮廓,每一丝的触感,他都亲自抚摸过,亲吻过。
          斑从桌子上捻起一根红色的发绳递给他,然后微微偏了下头,柱间会意,他起身来坐到斑的身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把他漆黑如鸦羽的长发梳拢,然后用红色的发绳仔仔细细的帮他束好头发,发绳血红的颜色隐在斑漆黑的发间,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就似乎是光阴流转,他们始终如一。
          柱间放下了他的头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缓缓收紧,最终将斑搂进了怀里,他才徐徐的叹了口气,
          「斑。」他叫到。
          斑留着他的姿势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的目光都看着窗外,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在地上将他们拥抱的身体拉出长长的阴影,斑的眼睛里盛满了清晨的阳光,柱间沉默的拥着他,没有人打破这一片沉默。
          「你这次出征,又是收服了哪几个国家。」
          斑首先打破了沉默,轻声问他。
          柱间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盯着窗外,「不是攻打,只是防御,防御雷之国的进攻而已。」
          「……输了,对吗。」
          柱间沉默的抱紧他,良久后他笑,
          「斑的情报网越来越厉害了。」
          「不是情报。」斑把目光从窗口移回来,因为两个人的拥抱他只能微微转过头,正好够他看到柱间表情的角度,「如果你赢了,你此刻应当在与你的将士们庆功,而不是刚出征回来就夜宿吉原。」
          「看来我猜对了。」
          「……」柱间没有回答。
          之后是许久的沉默,沉默到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了口。
          「日差死了,斑。」
          斑皱起眉头,日差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并不熟悉,仅有的印象也只是他出身于名门日向一族,是现如今日向一族族长的孪生亲弟弟,柱间从未提过他的名字,今天却突然说到了他。
          「他在与雷之国的战斗中屡立奇功,功名甚至隐隐有压过他哥哥的趋势——斑,我曾以为他可以脱离日向一族的束缚。」
          「然后雷之国派人送来了求和之书,要求和解。」
          「对,而他们和解的要求就是,我或者他的胞兄日足的命。」
          「最终木叶选择保下你与和平,还有日向一族的家主,所以让他去死,对吗?」
          「对。」柱间低声答到。
          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向着柱间,眸子里闪动着沉沉的火焰,「柱间,这不像你。」
          「莫非这就是所谓兔死狐悲吗?」
          「不。」柱间摇摇头,「我只是有些累了,斑。」
          「我们当初的梦想,是守护和平——然而这么久了,我突然发现除了私欲,我什么也没能守护。」
          斑静静看着他,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伸手取过自己的烟枪,偏头对准了柱间的方向,「你后悔了?」
          「没有。」柱间答得干净利落,「我相信这样做是守护的方法,而且也绝不会让人挡在我的面前。」
          斑抽了一口烟,将青烟从口中缓缓吐出。
          「所以,斑。」柱间的身体微微前倾,他伸手握住斑的手,出口的话语如同叹息,「可以帮我吗?」
          「就把这当做是我的请求,斑,你可以帮我吗?」
          提起吉原的花魁,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早已离开了吉原而如同传奇般的因陀罗。
          因陀罗,传闻中他的长相清绝,于超然中又带着一丝难言的妖冶与戾气,曾有无数贵人跑到吉原一日散去千金无数,只求能够见一见这位传闻中的花魁。
          因陀罗在吉原待了整整四年,而真正见过他的人数屈指可数,多数人仅仅是被请到屏风之前,奉上一杯清茶便被下了逐客令。
          越是难得到的,人往往越想要得到,因陀罗从不公开露面且有些古怪的脾气反而更是激发了他们的兴趣,他们的钱财在吉原如流水般散去,而真正能见到尊贵花魁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直到那一天,深居简出的花魁登上了吉原最大的阁楼,风灌满了他宽大的白色长袍,神色悲喜莫辨,鸦羽般的长发在空中飞扬,脸颊白皙而精致如同最名贵的玉器。
          那是因陀罗第一次走上那个台子,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火之国大名的独子,大筒木阿修罗,骑着战马,身后跟着一群士兵,马蹄声在地面回响着,人群自动的分开分离,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阿修罗下了马,一个兵士上前来牵住他的坐骑。阿修罗抖抖衣衫,面无表情的走进了那个阁楼。
          很快,他怀里拥着那位被无数人趋之若鹜却又通通无视了他们的花魁走了出来,他拥着因陀罗,一路走到马前,将他送上那匹战马,自己随后跨上马背,带着战马和兵士们扬长而去,从此因陀罗就从吉原彻底消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阿修罗把手里的奏本随手摔在了地上,一手支起下巴,脸上还是在笑着的样子,他指指地上的奏本,扬起下巴对面前的团藏开口,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雷之国要求和解的条件是柱间阁下或者日足阁下的生命,日差将军作为日足阁下的弟弟,甘愿为哥哥送死。」
          「送死……」阿修罗慢慢的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语,他笑了一声,「啊,送死啊……」
          团藏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的意见呢?」阿修罗双手撑住下巴,问他道。
          「既然日差将军已经……」
          「国葬。」阿修罗打断了他的话,「赐他太正大臣的名号。」
          「……」团藏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敢反驳,只是低声答到,「是。」
          「下去吧。」阿修罗冲他摆摆手,团藏行了个礼,转身欲走。
          「等等。」阿修罗突然叫住他,团藏连忙转过头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别自作主张。」阿修罗的眼神透着一股审视,他缓缓笑起来,「你别忘了这火之国……究竟姓什么。」
          团藏身体一抖,连忙低头,「是,臣下明白了。」
          眼看着他的身体从门口消失,阿修罗向椅背上一靠,抬手揉着眉心。
          有人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到了他身后,伸出手来帮他揉着太阳穴,来人俯下身,阿修罗抬起头来,仰视着来人,脸上的笑容都带着温柔的意味。
          「因陀罗,你来了。」


          5楼2017-02-10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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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我的少女心又萌炸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2-10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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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居然真的搬了哎……历尽千辛万苦翻到了自己的贴吧号溜过来围观,辛苦啦辛苦啦,我回头也搬点文来叭,揉揉妹子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11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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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描写的好美,好有画面感
                已收藏,求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11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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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15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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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2-18 00:07
                    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2-18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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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陀罗低着头,他的发丝从脸颊侧边垂下来,与苍白的脸色构成了分明的对比,他垂着眼睛,眸光被挡在发丝留下的阴影里,透出一股莫名的神秘和冷戾来。
                        “我刚到就看到你在发脾气。”因陀罗淡淡说道,他轻轻把自己的手从阿修罗的手中抽出来,手指搭上他的太阳穴,动作轻柔的帮他按摩起来,“别动气,跟他不值得,反而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阿修罗闭上眼睛,“我有分寸。”
                        因陀罗把目光从男人因为过度劳心而显得有些疲惫的脸上挪开,投向了窗外,正是早晨的好时候,太阳升起了好一阵子,阳光明媚的灿金色的光芒,照的整个屋子里都是明亮的,原本刺眼的光线被纱帘微微阻隔,变得柔和而静谧。
                        他眯起了眼睛,瞳孔最深处翻滚着如血一般殷红的疯狂。
                        “我听说日向日差的事情了。”
                        阿修罗猛然睁开眼,两双漆黑的眸子对视片刻,阿修罗勾勾嘴角,“啊,你知道了啊,我还在想怎么跟你说合适。”
                        “这种事情谁都瞒不过去,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因陀罗叹了口气,“我提醒过你要注意那几个家伙使阴招……他们为了清理政敌可是不会在意什么国之大事的。”
                        “对啊。”阿修罗握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看到因陀罗微微挑眉,他笑笑把人揽进怀里,“你坐下吧,别老站着,你身体不好。”
                        因陀罗抿了抿嘴唇,并没有多说,只是垂着眼睛,神色间有些许的复杂。
                        “他们现在一心视柱间为最大的敌人。”阿修罗的目光意味不明,“柱间又是素来不屑于与他们争这些所谓之事,如果不当心可就要吃了暗亏了。”
                        “千手柱间……”因陀罗低低的念了一句他的名字,很快对他摇摇头,“他比我们想象中要聪明许多,虽然他不屑于争权夺利,可基本的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完全不必要担心,比起他来,你更应该当心另一点,我查到他们正在挖一件旧案子。”
                        “旧案子?”
                        因陀罗的手覆上了他的脸,阿修罗偏过头,直直的看着因陀罗的眼睛,他问,“什么旧案子?”
                        因陀罗同样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神色间有些许的冷漠,
                        “很老的一个……二十三年前,宇智波灭族一案。”
                        阿修罗的手骤然一紧,面前因陀罗的脸上仍然是那种淡淡倦倦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事情,他轻笑一声,“啊……那件案子。你很有兴趣吗?”
                        “我只是有些好奇。”因陀罗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坐直了身体,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为什么他们会去翻那件案子。”
                        “也许有什么隐情在里面。”阿修罗别过头去,“当时我还没出生,不清楚这些事情,但无论如何,既然他们是有预谋的在调查,总是得想办法约束住吧。”
                        “……我知道了。”因陀罗答道,阿修罗仰起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他们总是整天制造这种麻烦事。”阿修罗少见的露出了嫌弃的语气,“我还想好好跟你去转转呢,结果他们搅得我不得安宁。”
                        “你是大名,自然应当担起大名的责任。”因陀罗向后倾了倾身体,“当初你整天往吉原跑可是引来了不少人非议的。”
                        “那是,不过没办法啊。”阿修罗哈哈的笑起来,“谁让你在那啊,每天不见见你我觉得心慌。”
                        因陀罗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好坏,他往后挪了挪,“你忙吧,我该回去喝药了。”
                        阿修罗笑了一声放开他,“好吧,你先回去,我这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晚上再去看你。”
                        “晚上你也忙,还是别来了。我今天不太舒服,让我清净下吧。”
                        “因陀罗。”
                        在他走到门口之后阿修罗突然叫住了他,因陀罗回过头就看到阿修罗一手支着下巴,对他笑着,脸色隐藏在阴影下看不分明,
                        “我听说昨天柱间又跑到吉原去睡着了,你知道他看上的是哪位吗?要不要我们帮他赎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他喜欢的人你可赎不起,阿修罗。”
                        少年手中的刀小巧而细致,他露出的手指白皙,把玩着手里的肋差,整张脸完全被一张黑猫面具遮掩在其下,鸦黑的发映着他雪白的皮肤,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他看上去很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面前躺着的几个龇牙咧嘴的男人根本就与他毫无关系一般,他用右手微微的抚摸过左手中的刀刃,“我已经警告过诸位了吧,吉原的规矩与其他地方可不同,在这里有资格动手的人只有我,如果诸位下次还是不长记性的话,可就不只是剁剁手指的事情了。”
                        语气清冷,带着一丝少年的俏皮,随随便便的仿佛是在开个什么无关紧要的玩笑一般,他顺手把手里的肋差插回腰间的刀鞘之内,回过头的时候似乎心情并不怎么好,拖着步子,慢吞吞的在吉原的街道上走着。
                        空气中弥漫着胭脂的香味,女人身上滑落到肩头的衣衫,三三两两成对的人,互相露出微笑,聊着什么私密的话题,男人的手滑落到衣衫里面,他们就在街上这么明目张胆的调着情。
                        差劲透了。
                        佐助别过头去,不再看路边的人,自顾自的往斑的房子走去,他很清楚柱间今天并没有过来,斑绝对不会因为被打扰就让他化化妆替因陀罗去游街,反正因陀罗现在也不在,不过按照他传回来的消息来看,倒还是很有必要通知一下斑的。


                        15楼2017-03-01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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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手中端着盘子,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另一个侍女为她拉开门来,待她进去之后,又拉上门。
                          她跺着小碎步,端平了手里的盘子,一路走到了屋子的最里侧,才在屋子的主人面前跪下,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因陀罗翻了一页书,没有看她。
                          阳光撒进来,被窗户割的支离破碎,正好将屋子分成两半,一半沐浴在阳光下,另一半蛰伏在黑暗中。
                          因陀罗的脸被映的明明暗暗,似乎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温和与残忍两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着,结合着,不减丝毫风姿。
                          侍女低下头,做出卑微的姿态,「大人,您的药煎好了。」
                          因陀罗的手依然执着书,他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几秒,淡淡的扫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药,漆黑的药汁和青色的瓷碗,相互衬托起来显出一种令人不安色泽。
                          因陀罗的手指紧了紧,指尖有些发白,他敛了眸光,用手指轻轻刮着书页。
                          侍女依然低着头,看上去恭敬而谦卑。
                          因陀罗把目光移回书页上,「端下去,我现在不想喝。」
                          「大人。」侍女弯下腰来,语气轻柔的劝阻他,「这是大名特意吩咐的,说您的身体虚弱,一定要看着您喝下去。」
                          因陀罗抬起眼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侍女面色不变,依旧跪在原地,笑容仿佛已经在脸上凝固,永远不会变化一般。
                          屋子里静的没有声音。
                          沉默片刻因陀罗伸手端起药碗,白皙的皮肤被药碗的青衬托出一股苍白的味道来,他把药碗凑到嘴边,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闻的他泛起一阵恶心。
                          侍女抬起了头,面具一样的笑容紧贴在脸上,纹丝不变。
                          因陀罗晃了晃手里的药碗,漆黑的药汤上有淡淡的涟漪,「阿修罗人呢?」
                          「大名在接见千手大人。」
                          「千手……」他沉默片刻,又问道,「千手柱间?」
                          「对。大人还是先喝药吧,冷了伤身。」
                          有什么区别?
                          因陀罗一眼看见盘子里药碗的旁边放着的小碟子,里面装着粉色的樱花糖。
                          他的目光有些冷,接着他仰起头来将药碗中的药汁一口喝尽,将药碗放在桌子上之后因陀罗皱起眉头,被药过度的苦味激的恶心,他捂住嘴,
                          「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侍女弯下身将盘子中的小碟子和下面压着的纸条都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她取回药碗放在盘子里,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屋子。
                          因陀罗一手支住下巴,另一只手拿开碟子,取出了下面的纸条。
                          上面是阿修罗的笔迹,龙飞凤舞的一笔字,
                          「乖乖听话吃药,不要闹脾气,樱花糖是我做的,尝尝看。」
                          因陀罗捻起一颗糖放进嘴里,淡淡的樱花味很快就在口中弥漫开来,清甜的味道,冲淡了他嘴里浓浓的苦味。
                          他忽而轻笑一声,把手里的纸条两下撕成了碎片。
                          「阿修罗,你真当我是傻瓜吗。」
                          柱间吹了吹手里的茶,由于过烫而没有急着去喝,而坐在他对面的阿修罗正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柱间被他看的发毛,报以疑惑的眼神。
                          「不简单啊……柱间……」阿修罗摸着下巴调笑道,「我听说我们的柱间阁下在前线大获全胜,然后回来之后家也没回,直接掉头奔到了吉原住了三天啊……」
                          柱间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苦笑道,「这算什么不简单啊,根本就是嘲笑吧……」
                          「哦,我挺好奇的,什么类型的入得了你的法眼。」阿修罗大笑起来,「毕竟你家里还放着一个现成的大美人,比水户还漂亮?」
                          「水户是我的表妹。」柱间有些牙疼,「他们究竟把我传成了什么样——」
                          「大概就是说你留恋吉原,冲冠一怒为红颜之类的,还在吉原教训了企图对你看上的那位出手的中纳言。」
                          「中纳言……不,我要是不教训他,他就要招惹到那位最不能惹的人了,你又不是没住过吉原,忘了因陀罗身边跟着的那个佐助了?」
                          阿修罗仔细想了想因陀罗身边跟着的人,然后瞬间就变了脸。
                          他第一次见到因陀罗的时候,佐助还只有十二岁,长的酷酷冷冷,一脸孩子气的感觉,一直跟在因陀罗身后,手牵着他的袖角,初见还以为这孩子是怕生才一直跟着因陀罗,还很依赖的样子。
                          结果在某位大腹便便的家伙不长眼的上来一把抓住因陀罗手的时候,阿修罗还没来得及上前,就看见那家伙的手……已经带着血掉在地上了。
                          佐助的力度控制的相当好,一脚将他踹的转了个身才动了手,那家伙的血飞了好远,一滴都没溅到他们两个的身上。
                          手速之快,出手之狠,饶是见惯了死人的阿修罗都被少年脸上极致的狠辣和冷酷惊到。
                          最后解决的方式更是让他咋舌,吉原的主人就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衣,腰带系的松松垮垮,鸦羽般的长发散在身后,看上去与因陀罗有种说不出的相似。
                          他懒懒的抽了口烟,眼角微抬,
                          「吉原的规矩就是这样,既然触犯了就别怪我们按价收钱。」
                          那个男人因为被砍掉了右手已经陷入昏厥,周围的人旁若无睹的走过去,怀中搂着或是清秀的少年,或是妖艳的女人,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就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每个人的眼睛都僵硬而麻木,阿修罗已经习惯了,这个世道太乱,每个人到这个地方也就算是地狱般生活中勉强找到的乐子,谁知道今天还来这里寻欢的人明天会不会被征招入军,然后死在战场。
                          佐助和斑的眼神都是一个样子,冷漠中包含着火焰,足以焚天的业火。
                          只有因陀罗抬起眼来看着他,眸中含着难言的悲悯。
                          「那还真是感谢你……不然又要空位子了。」阿修罗摇摇头,「这群人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吉原里都死了那么多人了,去寻欢我可不反对,但是不能忘了正事吧。」
                          「没人忘了正事啊。」柱间笑了起来,「都是这国家内的人,感情是感情,国事是国事,没人会忘的。」
                          「吉原可是个不好混的地方啊,一不小心就容易丢了命,何况有些人还在离死神最近的地方。」
                          柱间还是在笑,目光却渐渐冷凝下来,「死神也有两面啊,用的好了也许能……帮助我们呢。」
                          阿修罗用手指在桌子上随手划拉着,听到他的话之后,阿修罗笑了一声。
                          「你在赌吗,柱间,赌死神会帮你?」
                          「对。」
                          「你赌运不好。」
                          「这次一定会赢。」柱间坐直了身体,眼角嘴角都带着笑,令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让人如沐春风。
                          「因为斑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
                          阿修罗盯着他的脸,半晌之后摇摇头,
                          「你已经把自己搭进去了,柱间。」
                          「您也是。」
                          阿修罗不置可否,「先去查一件事,不择一切手段,我必须早知道这件事。」
                          见他少见的严肃,柱间也认真起来,「什么事?」
                          阳光被乌云遮蔽,阿修罗的脸被隐藏进了一片阴影,只有眼睛冷的可以掉出冰渣子来。
                          「宇智波。」他说,勾勾嘴角,「还有我的兄长,因陀罗他究竟对这件事和他自己的事知道多少。」


                          16楼2017-03-01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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