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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街垒】【杂】ABC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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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jour,citoyens...这里是Kath,一只雨果老爷子的迷妹...很早入了老爷子Les Mis的坑,但最近才发现E吧这个所在...
作为一个半新不新的萌新跑过来发一些短段子(也许不短)和渣绘(画风清奇老幼妇孺请速速退散)...
Ps:由于讲真只在初一上过一学期法语选修课(由一个疑似戈蒂埃后人的法国老大爷当教师)而且更擅长中英文,所以用电子词典生翻的部分和乱入的英文还请见谅,欢迎各路大神指教...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1-23 16:54回复
    回家真好
    Good to be home
    Rentrer
    ————分割线————
    1. 母亲
    “珂赛特!你在哪儿?我的宝贝珂赛特!”金发的落魄女子满世界呼喊着女儿、试图找到那小小的身影。
    她面黄肌瘦、却仍然风韵不减,那对明澈的碧眼因忧郁的灌注而令人生怜——就算是心如磐石的人、也会柔软几分,浅色的美发在夜色里飘逸丰盈、泛着绸缎样的光泽,连月色都忍不住要称羡。芳汀即使饱受贫苦生活的折磨、她有个女儿需要照顾这一事实,给了她活下去的动力。但现在,她的声音凄厉得有如在炼狱中挣扎——上帝若是从园圃中取走她珍视的鲜花、那还不如直接让她去冥间受罚。
    狼狈的母亲无助地在黑暗中摸索着,笨重的木鞋磨得她脚起了泡,粗布毛巾从腰间耷拉下来,她和女儿的栖身之所、那茅屋里,蜡烛悄然灭了。可芳汀无暇及此——珂赛特在哪里、哪里就有光,现在那天使不知去向,即便在白昼、她也如同行走在夜里。
    她用布满针眼的手扒开树篱,仿佛她那可爱的精灵会从森森叶片后面跳出来,重新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
    珂赛特在屋后窥视着母亲,她不懂让妈妈如此心焦的正是她自己。她下意识地模仿母亲给她讲过的童话里、那些捉迷藏的主人公,只是夜渐渐深了,附近人烟寂寥,母亲的影子越来越远,这幼小的孩子忍不住开始害怕。
    “Ma-Maman!”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撕裂了夜空。就像掷进水中的石块总是激起鳞浪,很快母亲便回应了。
    “Maman est là妈妈在这儿!”芳汀似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唤道。窸窣的声响从屋后传来,她以一个母亲出乎意料的敏捷窜了过去,正好接住行将跌倒的小女孩。
    芳汀忍住许久的泪水奔涌而出,她跪在地上端详这她的天使:那湛蓝的美丽眼睛、浓密的金发、苹果一样可爱的脸庞,甚至连衣服上的飘飘饰带都不曾少。女儿的脸庞炽热而温暖,磨蹭着她突出的颧骨,从前林中仙女那样快活逍遥的日子在眼前重现,芳汀似乎把生命都注进了珂赛特的幼小身躯。
    她用细瘦的胳膊拢起女儿,小女孩白胖健康的大腿被母亲稳稳抱住,她才有的一点对黑暗的恐惧早已被这熟悉的怀抱驱散,此时睁着眼睛,秀丽的睫毛蝴蝶一样扑扇,像一个降世天使、审视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1-23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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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一下哈...
      第一个段子系列Rentrer是关于珂赛特的几次“走失”,大概与ABC无关...
      发张小E看看公民们是不是受不了这鬼畜的画风【捂脸躲到街垒后...以及强迫症一般给小E配了个框子...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1-23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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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极力吐槽电脑和手机图片传输太麻烦...后面那张是在网上抱的图,前面那张里街垒的公民们凑的是“法兰西万岁”【请无视这诡异的色调,电脑屏整出来就是那个效果...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1-23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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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云雀
          “哪里的夜晚没有黎光
          Every night has its dawn
          哪里的河水难得流淌
          Every stream flows its waves
          哪里的旗帜鲜少飘扬
          Every banner blows its flames
          只是这里的云雀永不歌唱
          Though not every skylark sings its song”洗衣妇人们哼着小曲儿,把布满老茧的双手探进水里——当真冷得彻骨,可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小城是个弹丸之地,那些三人成虎的谈资早就被嚼烂了,她们可聊以消磨时间的也就是酒馆老板德纳第夫妇收养的那个小女孩。
          “看那云雀儿,一大早就给叫起来扫街,也是怪可怜的,不知什么来头。”年轻一点的女人说,似是才嫁来不久的少妇、大概对此知之不多。
          “五年前德纳第夫妇不知道从哪儿捡来这个小东西,她母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本说是按月寄钱,近来也杳无音讯。亏得人家开酒馆的富裕些、每天多给她一口吃食,否则早不知道冻死在什么地儿了。”一个妇人嚼舌道。
          “也是,可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起得比咱们要糊口的人还早,未免叫人看着心疼。”少妇说,把衣裳从水里捞出来,在岸边的石块上捶打着。
          “有本事你叫你们家那位给她赎出来,先别提那口吃食多少花费,德纳第还不一定松口呢。”另一个女人讥刺道,少妇知趣地缄了口。
          金发小女孩费力地拖起那几乎比她高一倍的扫帚,一不小心、扫帚柄磕在墙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德纳第在梦中不耐烦地咳嗽了两声,她立刻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等到聒噪的呼噜声再次响起、证明没有人被惊醒,那幼小的影子才蹑手蹑脚地挪下楼梯。
          冬日的黎明来得晚,天边往往只是泛起一缕凝白的青色、然后不再动作,仿佛黎明女神也要先打个瞌睡再正式开工。但珂赛特不行。
          在这个洗衣妇都要抱怨的寒天,她仍旧只能以德纳第夫妇的两个女儿——爱波妮和阿兹玛——的破旧衣衫蔽体。零星烛火和微弱的光线使得她细瘦的影子在地上与扫帚形成奇特的重影,扫帚的枝条被月色柔化成宽大的蓬裳,恰恰遮住珂赛特瑟瑟发抖的两腿,大约夜神也想给她一件完整的衣裙罢。
          此时恐怕她母亲也辨认不出这是她曾经像玫瑰一样鲜艳娇美的小女孩。珂赛特面黄肌瘦,下陷的两颊使得她几乎脱了相,只有那有如盛下整个碧空的眼睛还似当年、却注满了凄惶和忧郁。
          她吃力地拖着扫帚在街上徇行,双脚被冻得麻木、几乎感受不到路上散碎的石砾嵌入脚趾间,红肿的小手针扎一样疼、但她别无选择。
          珂赛特尚未完全认识这个世界的心灵不能理解,为什么和她同龄的爱波妮和阿兹玛能如此幸福、像是生活在朝霞里,而自己却饱受饥苦;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德纳第夫妇对她与对两个女儿的态度天差地别、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不能与她们成为平等的伙伴。
          小孩子之间的凌辱最为恶劣、也最为真实——因为他们是成年人的镜像和缩影——不加掩饰、没有原因。
          她望向商店的橱窗,渐渐发青的天色照出临街橱窗内那可爱的娃娃。看那泛着玫瑰色的脸庞、染了海水蓝的眼睛,浅色的鬈发无风也动,在小珂赛特模糊的记忆里合成一个美好的倩影。
          母亲的眼睛、母亲的柔发。
          她撇下扫帚,向橱窗的方向走去。洗衣妇的低笑、风儿的吟唱,天际的凝白、树林的阴翳,一切的一切渐渐远去。她似乎在迷茫的大雾中迷失了方向,走失的小女孩飞蛾扑火一般接近散发着迷人光辉的娃娃,凄苦的蓝眼睛为兴奋所注满,上帝却好像在它们当中看到了狰狞的铁栅和血水样的红。
          “珂赛特,你这讨人嫌的拖油瓶,又开始偷懒了!”德纳第婆娘的大嗓门惊得她一个激灵回到了现实。
          小女孩伸出的双手被烫了似的慌乱地拿起扫帚,用尽全力扫着酒店门前的街道,蓝眼睛里盈满泪水。
          天主以他冷漠的方式阻止一颗灵魂的迷失,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因为她真正的引路人很快要出现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1-24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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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个,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24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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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居然在E吧发现了常驻哈吧的小伙伴顶一下,加油!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25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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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父亲
                珂赛特·割风与她父亲在修道院已经隐居五年了。
                十二岁的姑娘每天跟着修女们做弥撒、用餐,学习拉丁文和女红、持家,一起的还有一些人家的女孩。
                她似乎并未继承母亲的美貌,干瘦普通、栗色的头发打着绺,颧骨好像因个头长得过速而格外突出,蓝眼睛颜色是巴黎天空雪后的那种烟蓝、带着不讨喜的自信神情。
                小姑娘偶尔能托管事的修女从院外带书回来,尤为多的是古希腊多神论背景的悲剧和伏尔泰的哲书——一些无论是在酒馆还是议院都不会受到欢迎的书籍——她虽身隐世外、血脉里终究流淌着吉普赛人的猎奇和大胆。
                自然,割风先生神秘出现的兄弟、珂赛特的老父亲,常常引起人们的议论。可就算是女孩自己也不清楚他缘何是她父亲,她对于童年的记忆仅仅停留在母亲模糊的影子和德纳第家的黑暗日子,父亲与她相依为命、无微不至,但缄口不提她的身世,仿佛芳汀这个名字是阿拉伯商人口中神灵的禁忌——传言东方神秘国土的人们出海时提到真主安拉的名字即遭大难。
                “C'est ma fille这是我女儿。”老人逢人询问时总是这样回答,简明地说出他们的父女关系,虽然他深居简出、只在门房的菜园里耕作,通常只有“兄弟”割风老头儿见得到他。
                他每天最幸福的时刻是教堂晚祷钟声响起的傍晚,女学生们纷纷散去,珂赛特就会从教室径直奔到门房那里,以一个女儿理所当然的娇憨环住父亲结实的臂膀,叽叽喳喳像云雀一样诉说一天的趣事。
                读者们都知道,这位“父亲”便是冉阿让。他带着芳汀的女儿从沙威的追捕中勉强脱身,幸得曾蒙他救助的割风帮助、隐姓埋名在修道院栖身。
                他视这女孩如同己出,半生未曾有过母亲、朋友、爱人、儿女的他将这些情感统统寄托在珂赛特身上。
                她视他为依靠、他视她为生命。
                这天,珂赛特托割风老爹给父亲带信儿,说教文法的修女要留她帮忙整理文档、晚祷时恐怕见不到他。冉阿让便生起炉火,趁着独处的时间在屋内踱步,恐怕只有上帝才能从那幽深莫测的背影里看出些许端倪。
                “先生,割风先生!”一个柔和却急切的女孩声音闯进幽闭的屋子。
                做父亲的诧异地从沉思中醒过来,修女们都对这整个修道院里唯独有男性居住的房屋讳莫如深,除去上了年纪的院长和管事修女偶尔来安排事宜、年轻些的鲜少涉足。
                一个高个子黑发女孩从门口探出半边脸来——是个修道院的女学生。“请-请问您是割风先生吗?”她嗫嚅着。
                “孩子,有什么事吗?”他应道,一头霜华在跳动的炉火影子中勾勒出极善的面相、与身躯的高大对比鲜明。
                女孩子听得声音温和,便大着胆子走进来。“先生,您知道珂赛特——您女儿——现在在哪里吗?教拉丁文法的安托尼娅修女到处找她。”听声音能推知这小姑娘已经急得焦头烂额。
                冉阿让恁地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他会有失去她的危险,一直以来修道院都是如此安全的所在,那天使怎么会凭空消失?
                是沙威找上门、还是那家酒栈老板的报复?是珂赛特偶然走失、还是“咪老板”或其他人的临时起意在作祟?
                无数可能在他经历无数险情的头脑中一一闪现,可他善于藏匿、却并没有经验去寻找。
                冉阿让大步走在修道院的建筑物之间,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人,而他心里和这些步道一样空空地若有所失,他太害怕他臆想出的任何可能了。那个小姑娘——珂赛特的好友、他现在知道她叫夏绿蒂·内瓦尔——小跑着勉强跟上他,她的呼吸声中似乎夹杂着哭腔。
                夏绿蒂领着老人穿过主塔的走廊,长明灯昏黄的光芒从摆着基督像的晚祷室中泄出来。
                “有人在那里吗?”冉阿让问她。
                “老先生,那里应当是修女们轮流跪祷的房间,闲人不得进入去打扰她们。”夏绿蒂压低声音回答。
                “她会不会在那儿。”父亲焦急地问。
                小女孩示意老者稍候片刻,踮着脚闪身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夏尔!”一声熟悉的低呼引得做父亲的以出乎意料的敏捷闯进房间,他的天使正跪在一位昏迷的修女身旁。
                “父亲!”珂赛特惊呼道,一把就被老人揽进臂弯里,女孩头一次看见父亲饮泣。
                “我们以为你走失了。”夏绿蒂也开始抹眼泪,“路易莎修女怎么了?”
                “我正要去约瑟夫修女那里,结果听到晚祷室里有重物砸下的声音,一进来就看见她昏过去了。我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又没有人经过,只能等着有人发现我们、以防她再出意外。”珂赛特解释道。
                她父亲闻言松开女儿,弓身将修女横抱了起来。两个女孩会意,在前面小跑着带路。冉阿让回头望了一眼那尊基督像,它在幽室里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他不由得低下头,暗暗划了个十字。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1-26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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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为三色徽进化史...
                  Kath携“柏洛娜玫瑰”祝诸位公民2017农历新春快乐!
                  也给ABC们以及Les Mis所有角色送去祝福和敬意...
                  今年是鸡年,正好与高卢雄鸡形象吻合,革命不朽、街垒永存!
                  Vive les barricades!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1-27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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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文笔很棒呐!!!看过很多同人都是从ABC开始写的,看到您从珂赛特开始写还吃惊了一下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10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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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袖画了好几稿都不满意,感觉大E比古希腊石像神情更有生气、可五官又不能太自然,就那种人神一体的感觉好像只能用文字描述,但是讲真想吐槽老爷子把圣茹斯特代入的设定、当真折磨吉伦特派人...
                      自认为向导的气质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不会说是照着自己平时的感觉画的神情【捂脸】...古费的神态已经尽量生动了,原谅我平时都画面瘫脸,而且关于“欲知古费拉克请看托洛米埃”这句话我一直是模棱两可的【躲到街垒后面不出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2-10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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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调滤镜能不能掩盖渣渣的本质【捂脸】...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2-10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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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的画风很有特点呢面瘫脸神马的E画得真挺传神的,古费也很萌,不过我觉得向导的额头有点太大了,五官应该再往上一些……楼主加油,您一点儿都不渣!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2-10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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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分钟速成领袖...第一张眼神感觉有点像小诗人了【捂脸】...第二张文字是:
                            忒弥斯就在此
                            就在我们中间
                            欲寻其去处
                            请于尘土中觅
                            只是顺便提一句
                            而已而已
                            作死版打油诗或民谣一类的四不像【捂脸】...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2-13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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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才反应过来今儿个是雨果老爷子生日【捂脸...
                              让我一个垂死病中的鬼怎么办...弄两张旧画过来勉强当生贺吧...
                              第二张高能预警,勿喷...
                              【捂脸【捂脸...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2-26 19: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