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Baek┃170120『原创』法度之外【短/HE完结/双卧底】

他们在法度之外，他们在情理之中。
——题记
①
朴灿烈晃了晃杯子，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转动。白天从帮主那里接到任务：
消灭B帮
B帮是全市除自己所在的A帮外最大的帮派。
任务来得突然，他只能重新规划后续行动方案。
无果。
朴灿烈现在有些烦躁，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随着座钟发出十一声响，他喝掉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
“去清晨。”
清晨，一个名叫清晨却只在午夜开放的夜店，一个被欲望充斥、金钱支配的，存在于法度之外的场所。
正巧，也在B帮的势力范围之内。
这是朴灿烈第一次走进‘清晨’，在侍者的引领下，他坐进了全场视野最好的包房。
灯光下，那个站在舞台中间扭动着的人。
一条皮裤，黑色上衣松松垮垮，勉强能挂在肩上。
嗯…好像还画了眼线。
随行的一个小弟见他半天没说话，便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老大在看那个小鸭子？”一个小弟问。
朴灿烈挑眉问道，“他是MB？”
“那倒不是，他虽然号称清晨头牌，但是从来不出场，”小弟见他好像对那人感兴趣，便主动提议，“要不让人叫过来问问？”
“他不跟别人走可能是因为没人入得了他的眼，但是老大您可跟其他人不一样啊！”
另一个小弟也附和着，“就是老大，那小鸭子看到您肯定都得被您震得走不动道。今天晚上…还不是您怎么说…他怎么做？”
剩下的人对‘今天晚上’所暗含的意思都很明了，脑子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某些.淫.秽.的画面，起着哄地笑了起来。
朴灿烈好像很满意这个提议。
“那就叫来吧。”
边伯贤走进包房看到朴灿烈的时候吓了一跳。
“呵！我可是真是好久没见到这么顺眼的人了。”
提议的小弟听他这么说心中暗喜，自己要是能让这小鸭子对老大投怀送抱，以后生活只会更好，于是赶紧说道，“那是！我还从来没发现谁能比得上我们老大呢！让你伺候你亏么？”
“当然不亏了！”
边伯贤配合地笑道，“只不过这位先生之前从来没来过，要是早来，我那不出场的规矩早就得破了！”
虽然明显是奉承话但朴灿烈也爱听，他笑了一下，冲边伯贤招手，“坐过来。”
边伯贤倒也给面子，笑着坐在了他旁边，手顺势就抚上了朴灿烈的大腿。
一众小弟见状识趣地出去，给这两位腾地方。
朴灿烈用胳膊圈住他，“留个电话吧，方便以后联系。”
“联系？”边伯贤抬头冲他抛了个媚眼儿，“哪种联系啊？”
朴灿烈低头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就是你想的那种。”
边伯贤没躲，任由他咬，顺手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英雄联盟？”
朴灿烈看到了他的桌面。
“昂。你也玩？”边伯贤随口说道。
朴灿烈看着他手指颇为感兴趣，拉过来摩挲着他的指节，“…偶尔，我属于人民币玩家。”
“厉害啊！”边伯贤笑道，“你玩的什么？”
“花钱当然玩痛快的了，我输出…你呢？”朴灿烈放过了他的手指又抚上了他的脖子。
“别弄！痒！”
边伯贤被他摸得直缩脖子，“我打辅助。”
“…一会儿来一盘。”朴灿烈说。
“我是无所谓…”边伯贤笑笑，“但是…”
他把手放到小灿烈上，“你确定不要先解决这个？”
朴灿烈打量似的看了看他，说道，“…我叫朴浩。”
“我叫卞白贤。”
②
朴灿烈带着边伯贤回了自己的别墅。
关上门，屋内就剩他们二人，他又拉上了窗帘稍作检查。
“clear。”
边伯贤点头表示知道了。
完全干净的环境，二人却有些相对无言。
“那个…你真是辅助？”
朴灿烈率先打破沉寂。
边伯贤点点头，“没骗你。”
朴灿烈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边伯贤也明白。
“你可以问我问题。”他提议。
朴灿烈问，“你是哪个组的？”
“我没有组。”边伯贤平静地回答。
“没有组？”朴灿烈皱起眉头，“那你辅助的是谁？”
“我是所有输出的辅助。”
朴灿烈深呼吸。
“…你什么时候去的‘清晨’？”
“工作一年后就去了。”
“……为什么非得是那儿？”
边伯贤挑挑眉，“‘清晨’不好么？一个地方汇集了三教九流，信息流通量最大。”
“这是事实，但是…”朴灿烈先是点点头，复而又看向他，“但是这个位置听起来更像是肉盾担任的…”
“臭小子！”边伯贤轻笑一声，然后照着他后脑勺扬手就是一下，“才几年没见哥说话就敢不信了？”
朴灿烈颇为委屈地捂着头说道，“…我今天真的吓了一跳你知道么！”
“我还吓一跳呢！”边伯贤说道，“…A帮朴堂主居然坐在‘清晨’里！”
“你知道我？！”朴灿烈不敢相信。
“对。”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你？！”
边伯贤说，“因为我权限比你高。”
朴灿烈不服，“就大一届而已……”
“大一届…但是我光嘉奖令就不知道比你多多少了。”边伯贤笑他。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儿见到你，”朴灿烈叹了口气，“当初我想过你可能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但只要我一问领导就让我闭嘴...”
“我真不是肉盾，放心吧。”边伯贤捏了捏他脖子哄道。
“不过…”边伯贤问，“你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进‘清晨’，是不是你们帮主给你什么任务了？”
朴灿烈点头，“他准备灭掉B帮。”
“…这样的话，不如我们顺水推舟先灭了B再说。”边伯贤想了片刻说道。
朴灿烈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今天去了‘清晨’…凡事总得有个由头不是。”
“对了！”边伯贤突然笑起来，“你知道我今天跟你出来的时候老板怎么跟我说的么？他说后台大老板交代，让我跟着你‘多听多看’！”
“B帮帮主？”朴灿烈挑眉。
边伯贤点点头，“真是要什么来什么。”
“那我们就按他的想法：你到我身边当‘卧底’，然后被我发现，我再派人去教训教训他们，只要事情一闹大，B帮也就完了。”朴灿烈计划着之后的行动。
边伯贤说，“跟B打完之后A实力肯定也有损，这时候就可以通知上边一举拿下！”
“不，再给我点时间。”朴灿烈解释道，“A一直有意让我接手，等我拿到实权之后再联系上边，对我们的人来说更安全。”
行动计划讨论完毕，朴灿烈看着他有些晕了的眼线说道，“去洗一洗，早点儿休息吧，今天咱们可能要一起睡…”
边伯贤听了他的话直笑，“…你见过谁家MB上.床.的时候卸妆的？”
“这里就咱俩有什么关系？洗干净脸睡觉不是更舒服么？”
“反正越逼真越好嘛。” 边伯贤晃晃手指头，径自上了床。
朴灿烈嘟囔了一句，“要真想逼真你还得跟我做呢…”
“你说什么呢？”边伯贤没听清。
朴灿烈赶紧摇头，“…没什么！”
躺下之后为了更逼真些，朴灿烈强行将他搂在怀里，边伯贤好像很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倒是朴灿烈，又是数羊又是数水饺的都没有丝毫困意。
他干脆看起了怀中人，那双眼睛现在画着很浓的眼线，随便看谁一眼都格外勾人。但是朴灿烈知道，在眼妆下，是被他刻意遮挡却又无法掩盖的纯净。
就像初见时那样……
边伯贤在警校是大朴灿烈一届的学长，同时他也一直是朴灿烈追赶的目标。不管是刑侦还是格斗，边伯贤的成绩便会是下一年朴灿烈的成绩。
老师们都开玩笑说朴灿烈这是不服输呢，要打破年级的限制跟边伯贤来个‘王见王’。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只有朴灿烈自己知道。
他当警.察.是因为警.察.是人民的光，而自从边伯贤走进自己生活的那一刻，边伯贤就成了他的光。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追赶光明，与之并肩。
只差一年了。
因为成绩优异，边伯贤毕业后被钦点进了市局。
就在朴灿烈以为只要自己能进市局就可以真正地和他并肩的时候，边伯贤却消失了。
他原本以为再次得到边伯贤的消息不是在表彰会上就是英烈名单上…
但是还好。
“…终于又见到你了。”朴灿烈轻声说道。
“我的光。”

③
“朴堂主，帮主请您进去。”
朴灿烈闻言起身，进了主厅。
“帮主。”
偌大的厅堂里只放着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朴灿烈微微欠身，向坐在主位上的人问好。
“小浩啊，”老人看上去戾气并不重，他说，“我听说你从‘清晨’带出来了一个男孩儿？”
朴灿烈颌首，“是的，他是我计划的开始。”
“哦？”老人看上去颇为感兴趣，示意他继续。
“他是我计划的开始，也是与B宣战的导火索……因为，他是B放在我身边的卧底。”
老人眯起眼睛，“…你已经证实了？”
朴灿烈轻笑，自信道，“只要我说他是…他就必须是。”
“你就不怕有人怀疑？”
“理由都是说给外人听的，至于真实性，没有人会怀疑，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给B说话的机会。”
老人听了发出爽朗的笑声，感叹道，“果然是我看中的人！够狠！”
对于他的称赞，朴灿烈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悦，依旧是一副沉稳的模样。
“那那个男孩儿你打算怎么办？”老人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让人听不出来态度，“现在杀了一干二净…不留后患。”
朴灿烈心里一惊，但依旧佯装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们身边不见得没有B派来的人，如果现在就杀了那小鸭子难免引起怀疑。B帮一旦有所防备咱们行事肯定会受影响。”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朴灿烈见他不再坚持暗自松了一口气，“您放心，在我们的‘大事’完成前，我会亲自把他锁在家里，他绝对出不来。”
“你…咳咳！咳...”
老人刚要说话却突然被一阵咳嗽打断了。
“…您没事吧？”朴灿烈颇为担忧地望着他。
老人摆摆手表示无碍，继续刚才的话道，“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就按你说的做吧。”
“是。”
老人喝了口水缓缓开口，“…看来，我这个位置很快就是你的了。”
“您别这么说，”朴灿烈皱起眉，一副不认同的样子，“现在正是冬春交季，嗓子有些不舒服也是正常的，多喝水休息几天就好了。”
老人笑了笑，没接话，只道，“你去忙吧。”
朴灿烈转身出去，老人却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厅门缓缓关上。
两个警校全能高材生合体，事情进展得倒是顺利。
按照计划，前几天朴灿烈带着边伯贤又是逛街又是吃饭，有求必应。
直到有一天晚上，小弟们从朴灿烈的怒吼中得知，那个小鸭子居然是B派来的卧底！
“从今天开始，”朴灿烈吩咐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就把他锁在卧室严加看管，除了送菜送水谁都不许跟他接触！听到了么？！”
得了命令，没人敢马虎。
所有小弟看着这个前两天还仗着朴灿烈的宠爱，敢对他们‘颐指气使’的小鸭子沦落到现在这个白天被囚禁，晚上伺候人的地步，各个儿恨不得拍手叫好。
但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卧室里，白天朴灿烈带着人在外面跟B帮干架，边伯贤就在屋里用自己之前放置的窃听设备监听B帮一举一动，等晚上朴灿烈回来听他汇报工作。
“今天又端了一个盘口，B损失人数初步统计为一个堂左右。”朴灿烈说道。
边伯贤点点头，“今天我监听的时候听到B要在二十三号进行军火交易，地点是三号码头，时间是凌晨两点。”
“那也就是后天了。”朴灿烈问，“…你怎么想？”
“如果你没有更好的计划，我打算联系上边。”边伯贤道。
朴灿烈想了想说，“A也在B帮安插了人，这件事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他会传消息过来。B帮现在虽然实力见弱，但是如果硬件跟上来，对A来说也是个麻烦，所以不用我开口，A自然会派人去截B。”
“这样好，”边伯贤对这个计划表示赞同，“那我联系上边，让他们晚到一会儿，等AB交上手之后再出现，既没收了军火，又同时打击了两边。”
朴灿烈说，“对了，还有一件事，今天我接到消息，A已经入院了。”
“但他势力还在，不能大意。”边伯贤提醒他。
“我知道，但是我上次跟你说他有心除掉你那件事…所以我想我们可不可以将计划提前，我怕迟则生变，你会有危险。”
边伯贤想了想问道，“你打算提前到什么时候？”
“后天。”
“时间太紧了！”边伯贤皱起眉头，“A虽然实力有损，但仍然不可小觑。”
“没关系那我还有一个办…”“朴灿烈！”
边伯贤吼了他一声。
见朴灿烈怔住，他这才又压低声音说，“…为了能把我们的人伤亡降到最低，越到最后，越不能乱！”
朴灿烈看着他，喉咙有些颤抖。
“…关心则乱。”
边伯贤别过头不再看他。
“…维持原计划吧。”
④
计划稳步进行。
边伯贤知道朴灿烈加强了卧室的安保装置，但当看到他出门前放到卧室的背包里的东西时，还是没控制住勾起了嘴角。
一套撤离用的绳索、一把匕首、一支消音手枪和备用子弹。
二十三号凌晨，突然出现的警察还是给A帮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是比起他们，B几乎是全军覆没。A帮另一位堂主决定趁热打铁，端了B的总部。
朴灿烈没反对。
当抵在B帮帮主太阳穴上的枪响得那一刻，A终于做到了唯我独尊。
解决了心头大患，A帮帮主显得非常高兴，气色也跟着好了几分。
他终于把脖子上的项坠给了朴灿烈，宝石就在朴灿烈的胸前泛着血红色的寒光。
“别动！警.察！”
除掉心头大患后正在庆祝的A帮众人怎么也没想到警察会就这么突然地闯进来。
他们赶忙回头去找新帮主妄图能有一丝转机，却没找到，朴灿烈在警察进来的时候已经趁乱从后门撤离了。
他开车去了医院。
负责接应边伯贤的小队冲进朴灿烈的家门，将留守的几个小弟铐上带走。进了卧室，递给边伯贤一件外衣让他挡住脸。带上另一辆车回了局里。
医院，朴灿烈进了警察把守着的病房。
A见他进来，笑了一下。
“你背叛了我。”
朴灿烈没出声。
A又道，“我不是没想过你是卧底…但是我没有孩子，下面的人除了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我在赌…赌你舍不得放弃富贵生活。”
“我让你赚钱…送你别墅、豪车…给你盘口，连整个A帮都给你了…对了，还有你喜欢的那个男孩儿…你舍不得杀他，我也同意了。”
“我信心满满…因为我给你的你都接受了，我以为你离不开A帮…”
A冷笑一声，“…不过看来，我还是赌输了。”
朴灿烈冷冷道，“当初走这条道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输定了。”
话毕，他也懒得多说，转身出了医院。
朴灿烈理了理领子，冲着镜子露出一口大白牙灿烂地笑了一下。
戴上帽子，出门。
他是在操场见到边伯贤的。
他正咧着四方嘴跟自己挥手打招呼，“朴警官早啊！”
朴灿烈笑着迎上去，“边警官早！”
“现在终于是同事了。”他说。
边伯贤故作深沉地拍拍他肩膀，“嗯…并肩作战吧！”
说完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朴灿烈仰头看了看天。
今天阳光真好，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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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裤鸡裤~从副经理过来的你的小粉丝在这里

看到英雄联盟……差点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