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Dear Arthur 】
——When life leaves us blind , Love keeps us k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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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The Messager -Linkin 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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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能收到你的信,亚瑟。
美.国这边一切安好,几个月前我在广播里听到不.列.颠取胜的消息,你可爱的小岛终究挺了过来。亚瑟,这便是今年最值得庆祝的事。
关于威廉去世的消息,我很抱歉。威廉在战争期间给我写过信,他本托付我转交给你,因为通往英.国的船只很多都被炸沉了。但那时候我在加利福尼亚和纽约的公路上四处奔波,没办法亲自去见你。美.国政府在中立和支援中游离,他们的确没怎么帮上忙,我原先预定的船只也由于炮火攻击而取消。你不知道当时我多想到你那儿去,家里的广播被关掉了,我难以接受播音员一组组冰冷的伤亡数据。
今年圣诞我会赶过来,我保证。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搬到华盛顿,加利福尼亚,或者纽约。我们两个人的钱足够买一套较大的房子,或许还会有一个花园。美.国总比你那儿暖和一些,你也不用担心冬天里会暖气不足。当然,如果你想呆在英.国,请提早回复我,好吗?我想争取更多的时间收拾一下行李(嗯……你知道我的东西比较杂乱),然后我们一块儿住——你不用担心房子大小的问题,我会安排好的。
至于那件飞行夹克,放心,它已经随着你的信到达了加利福尼亚。我知道你喜欢看我穿着它,还特地清洗了一下,别不承认,我闻得到上面的红茶香。
信中你说了挺多事,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亚蒂。威廉虽然不可能再和我们过圣诞节,但他的生命不是一张纸条,一个虚影,他为整个新英.格.兰的天空扫去了一小片硝烟。我能想象你的身边时时有人因轰炸而丧生,我能想象城市里此起彼伏的尖叫与崩塌声,每一个逝者与每一个生者都是勇士,所以请不要太消极,你生活的国度比你想象中要更加坚强。它的一切阴霾将会消散,它的一切伤口都会愈合。轰炸中沉睡的,只是不.列.颠,而醒来的是英.格.兰,这个可爱的小岛将会与美.国和其它所有反.法.西.斯国家并肩。我希望你能多去看日出,清晨的泰晤士河很美。当然,你骂我也可以,我会陪你做任何事。
对了,记得少喝点酒。
最后说说我离家的事情吧。当初我一时冲动去了北.美,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很抱歉。我记得你以前讲的王尔德的故事,莎士比亚的剧本。我还有你亲手做的小锡兵和泰迪熊抱枕,它们在床头柜里。
你说你想要环球旅行。我们可以先绕一圈欧洲,然后再去北美,之后,亚洲,非洲,澳.大.利.亚……我会在我们的汽车顶上贴上你的名字,在荷.兰的风车底下献给你一只玫瑰,在马达.加.斯.加的海岸教堂来一场beautiful wedding 。你的美.国男孩会帮你完成任何一个可爱的计划。所以,相信我,也对自己好一点。
加利福尼亚永远放晴,而你的美国.男孩会把阳光带给迷雾中的伦敦。
圣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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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柯克兰把信纸摊在桌子上。昨天他去泰晤士河,买了份报纸在河边凝望终于沉寂下来的天空。家家户户贴上了圣诞节的彩画,这时他才突然想起来,第二天晚上将是平安夜。
他花了一整天时间装饰六十平米的小屋,最后,屋里终于有点过节的味道。那些彩画和装饰品大多是他亲手做的,唯一不足的是,他还没钱买圣诞树。
好心的邻居送了他一棵小树,大概可以挂五个礼盒。他把圣诞树与泰迪熊安置在一起。一切都结束后,他靠在沙发的抱枕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他只记得自己醒来时是在卧室,还盖了被子。锅铲敲打的声音把他引向厨房。阿尔弗雷德就在灶台边,冲他露了个微笑。
他有些局促地想要跑开,那个人关掉火,一只手把他带到怀里。他抬头,被灯光打得有些晕。
“我的整个圣诞都是你的。”
他的美.国男孩这么说道。
Fin
小声问一句它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