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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金融圈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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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金融圈某人士:
回想这两年,资本市场很有意思:股市大起大落,通过证金持股按住股市。楼市刺激出泡沫,通过限购限贷按住楼市。国海萝卜章事件,也按住了几个债市机构不挤兑。现在通过外汇限制,也基本按住了汇市。一切按计划在行走,天下也太平了。可我怎么觉得什么都用堵来解决,能解决问题么,大家觉得呢?
有没有发现一个趋势,刚才一评论提醒了我,那就是社会财富再次呈现收敛趋势,80年代改革,92年代南巡,2003加入WTO后,分别出现过三波民间财富快快速增长情况,但现在明显有再次收敛趋势,就是民间财富向少数人集中,途径如发新股和大股东减持,一二线房产价格通胀,外汇限制也只是对普通人有效。这里面既有被动原因,也有主动原因,就是一出鱼竿就咬钩,举家散财帮大股东减持移民。
学过一些质量知识,比如PDCA、QCC圈之类的,核心思想就是建立闭环,对问题进行回溯,从而改善管理。近段时间人民币管制越来越多,带来很大工作量,也会对贸易产生很大影响,人民币国际化也受到影响。这个问题是不是也要回溯,甚至问责,看到底是什么问题,是房地产还是货币放水,不会弄成英雄事件吧。
关于美国污染,一些人不同意见,说历史上也严重,这个我不太清楚了。但经济发展一定都要走先污染再治理的路子么?刚才一网友说的好:“我们缺乏负反馈机制,都是正反馈,殊不知正反馈恰恰是加剧系统波动,最后导致系统崩溃”。负反馈闭环是优化系统的关键行为,这个在管理学和系统论里都有对应阐述。
关于负反馈和闭环修正,刚才有人推荐哈耶克的书《致命的自负》,这里举个自负例子。以前认识个人,非常聪明,学习新知识,和人打交道,都非常强,我在深圳这么多年,都没遇到比他厉害的。虽然没上过好大学,但20多岁就赚了上千万,然后自己开了个公司,年销售额一个亿左右。
-----但这人非常自负,他眼里其他人基本都是二等公民,只要根据他的要求做就可以,而且觉得竞争对手负责人也都不行,不过论能力人家确实远不如他。最后企业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都得不到有效闭环,管理学上经常有的员工沟通和反馈,到他那里就成了员工抱怨而嗤之以鼻。
-----最后大量人才离去,企业长期在一个亿左右徘徊,也基本输给了看不起的竞争对手。所以一个人能力过强,睥睨一切,最后反而成了自己最大的障碍。这也说明一个有效的闭环非常重要,再牛逼的人和组织都有盲点,只有通过闭环和负反馈,才能修正自己的弱点,才能基业长青。
-----历史上著名的黄炎培和老毛窑洞畅谈,也是说的这个问题。黄炎培说管理层很难跳出历史兴亡周期律,老毛说,要走一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黄炎培接着说:“这话是对的,只有大政方针决之于公众,个人功业欲才不会发生;只有把地方的事,公之于地方的人,才能使地地得人,人人得事。用民主来打破这周期律,怕是有效的。”
汇总下近期三个很重要趋势预判:
-----一是财富出现加速收敛趋势。80后改革,92后南巡,03后加入WTO出现过三波民间财富快速增长时期,但现在又现收敛趋势,方式是:一二线房地产暴涨收割没房的和房子没涨的,海量IPO收割中小散户,汇兑限制提供差异化资金配置。基本上是从以前苦干蛮干赚钱,转变为因为缺乏专业知识和缺乏理性,被巧取豪夺。
-----二是不精简支出,经济很难触底。经济发展和财税是一对寄生关系,但财税支出会快于经济发展,一旦经济发展速度下行,财税支出就会给经济带来巨大压力,不进行深刻变革和支出精简,很难通过做发展增量获得成功,因为过大的负担会把新生机会压垮。这就类似寒门出来的人,大多数只能打工,很难创业成功,因为负担太重,也不敢冒风险。
-----三是负反馈通道不是很顺畅,不能形成问题有效闭环。党校周天勇教授也说,上下信息不通畅,上面说减税了,下面感知不到。同时很多信息通道都被掩盖了,这个也不便细说。一个系统缺乏负反馈,就无法完成自我修正,就成了一个单向放大的系统,很容易带来系统性风险。
任何个人和组织都需要适当的闭环和反馈,否则就容易偏离太远。这也是80年代初,总师一辈总结避免“十年”重要方法。如果完全听不到声音,一片颂扬,往往会带来更大的风险。当然了,反馈和权威需要一个平衡,不能怕损害权威,而完全不要反馈。某种情况下,越是敢于接受调侃和不同意见,越是自信的表现。
别人微博下一评论说得很好,群体博弈确实容易一起旁观:“群体的智商不取决个体智商,取决于个体立场的博弈妥协结果。当前没有一个人可以承担正视问题,解决问题风险。维稳是个人最安全的路径选择,在整体上必然表现为死撑到底。呼吁没用的,不如好好看戏,一出空前绝后精彩绝伦大戏。”
[cp]------续上条微博,有人说不是很好懂,谈谈我的理解。这种现象在大企业或家庭话语权均衡时很常见,就是一件事情很难解决,大家也有不同意见,这个时候往往一起旁观,等待推翻重来。主要原因是结果不可测,费尽心思去尝试,万一错了都是自己责任,最佳结果就只是一起等待。
--------在群体博弈下,问题的风险越大越麻烦,越是难以执行。或者说问题解决的可能性取决于两点,一是乾纲独断的能力和制度,二是问题的复杂度和风险度,如果二者都不具备,一般群体博弈看起来就是低智的,无效的。
-------封建社会家庭长幼尊卑严格等级制度,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对内大老婆掌管一切权利,长子嫡出才是继承人,其他没得谈,因为谈就会扯皮。企业里有种说法也是解决这个问题的,那就是错误的决策,也比不决策强。但实际上往往都是不决策往后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07 12:39回复
    有兴趣可以看看五年前黄伟町写的热门文章《苏共亡党廿周年祭》,文章可以回答近期讨论的两个话题:一是闭环和负反馈的作用,二是戈尔巴乔夫面临的就是博弈后拖不下去的无奈选择。
    ……关于负反馈:苏共后期完全失去负反馈的修正了,任何反对可能都会带来灾难,最后越走越远。赫鲁晓夫下台后在最后申辩中眼泪汪汪地说:“同志们,你们说了我这么多问题,可开会讨论时,你们谁也没有反对、谁也没有给我指出过来呀!”
    1980年,邓在总结“文G”教训时曾指出:中国的政治体制基本上是从苏联照搬而来的,这种体制的“总病根”就是“权力过分集中”、“民主太少”。而“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
    ……关于博弈低效:很多人指责戈尔巴乔夫是苏联解体罪魁祸首,其实轮到戈的时候已经千疮百孔了,特权阶级横行,完全忽略了民生,以前也有文章分析,当时苏联九分之一是民生,剩下都是军工,然后愣是被美国拖垮了。
    戈上台后,可选择的余地很小,问题都就给他了,不改革拖不下去,改革同样巨大失控风险,实际也确实如此。最后戈选择了改革,但为时已晚。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最先发动政变的是保守派,但最后获胜的是叶利钦的激进派,和戈的改革派完全没了关系。
    http://t.cn/RyhjB6p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07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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