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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古文】珞珂:何人与共花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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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大修。
固另建坑。

原地址:http://bookapp.book.qq.com/origin/workintro/960/work_1431488.shtml

简介因日后也要重写。
在此遂不发出


1楼2008-10-18 20:59回复

     影彻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离开了这数十年未曾踏足的遗潋宫,只是一句留下让人全身都起了寒意的话给了仍然在跪在地上的珞珂。

     “该死的女人,朕警告你,你的心愿是不会达成的,就算你说服了和畅公主。不要以为你背后有个缭楹国,朕便不敢对你如何!”

     珞珂实在不解。突想起那日予公主的会错意,她的义愤填膺,一切都猜到了。

     悔不该由情说了那些话,招惹是非,她亦从来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

     ——

     “哟,还以为是谁看起来郁郁寡欢,原来是珞妃娘娘……”一妙龄女子走进了遗潋宫的主殿,身上穿金戴玉的。脸上夹带着几多的嘲讽。

     裘隐看来者不怀好意,打量着她主子的神色——依旧是很平淡。

     “严婕妤有礼了。”裘隐恭敬道。

     面前的女子虽然位份比珞珂低,却一点儿要见礼的意思都没有,倨傲的抬着头,也不让裘隐起来,笑容里面带着满满的轻蔑,道:“还以为自己真是娘娘呢。也不过是一个废弃物。就算有多么姣好的容貌,还是不能常使君王带笑看,又怎样呢?”

     “你……”裘隐将要发作,珞珂示意她不要讲话。

     “真是一个贱人……还妄图怂恿和畅公主和帝君闹翻,真是不要脸,原来缭楹国的人,都是那么不要脸。”严婕妤见到珞珂没有什么反应,胆子愈发大了。

     “侮辱本宫,勉强,但是侮辱本宫的国家,你配吗?”珞珂冷冽的目光看向严婕妤,倒是让其有了几分的惧怕和退缩,“再说,严婕妤,既然本宫被你说的如此不堪,你又为何来此,难道不担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或许,你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这下,倒是令严婕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气的涨红了脸。

     “来人,送客。本宫可不想破坏了严婕妤的清誉。”

     “是……”

     严婕妤看到已经讨不来什么好处,忿忿的走去。

     待人走远了,裘隐道:“娘娘,您怎可这般隐忍?还不是一宫的主位就敢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何必再多惹麻烦呢?”珞珂有几分感伤地说道,“她的背后,可是有着萌后。这许是萌后的注意。”

     裘隐只好不说。

     水烟叹了数口气,道:“宫主诶,珞氏,XX年得女珂,样殊丽,于XX年弃位而走,隐泪宫,XX年远嫁抑琰国,不得宠,XX年甍。您难道希望史书要这般轻描淡写涵盖而过吗?这样,你怎能对得起你的天赋秉承,你的才华美貌,还有先王的良苦栽培呢?”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珞珂沉默了如许,看着水烟,目光却飘渺。

     “去争去夺呗。他既已有了窈窕淑女,你又何必再顾及呢?”

     “你想要我若那些庸俗女子般仅为帝王爱而不择手段吗。”珞珂有些自嘲地说道。

     “不,娘娘,您和她们是不同的。就算你争你夺,你的气度傲然,还是无法泯灭。”裘隐情急地说道。

     “是吗?或许是吧。”珞珂长叹了一口气。

     “就是,宫主,您那般隐忍,让人践踏尊严,对得起自己么?”水烟随即趁热打铁的说道。

     珞珂没有回答。只是双眼眯紧,看向霞辰。


    5楼2008-10-19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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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珞涉:流年东逝远

       我是珞涉,缭楹国曾经的一个无名的唯一的皇子,现今的王。

       珞珂——我的姐姐,长我百岁。然则她的光环辉映,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父王宠其特甚,同辈儿女的名中都取为水旁,除了她,以王为尊。甫一落草,便有深紫色的眸,还有异于常人的一头高贵的紫发。听说,她继承了她母后所有的灵力,一生下来,就注定成为女王。

       而在这之前,我只是卑微。

       依稀记得,她每天都接受女王的必修课程:灵术,琴,棋,书,画,等……似乎从未间断过。仿佛天赋秉承,她每样都完成地很出色。姐她是那般的神圣不可侵犯,若谪仙,甚至,连亲口在她面前叫一声姐,亦是奢望,也自认高攀不得。

       每当她在奇花异卉间学习时,我便喜欢远远地坐着,望着。花卉鲜艳,却抵不过她的分毫……她的背影,若蝴蝶翩跹,惊鸿游舞……

       有时候,会隐隐约约飘来她弹琴的之音,似幽谷中陡然蹿动的山泉一般清新。她的琴,听闻是圣冰山上取的千年暖玉所制,泛着浅浅的光芒,远望,光华流转,堪绝世之宝也。可亦只是姐姐的陪衬。

       即便我是父王唯一的皇子,可我的地位比于其,却是至微至陋。

       任何人都知晓,她是缭楹国未来的女王。

       原以为,我和姐姐那段弥长所不能跨越的距离只能让我默默遥望,可那日,她在百花丛中回眸嫣然一笑,让我觉得身心俱暖,彷佛心跳都因此而停止了。

       那年,我27岁,姐姐已127了。

       姐姐继承了柯后的绝美,即使只是女孩般的模样,却已经有了颠倒众生的美貌,纯洁地让我更加以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之那后,我便忘我拼尽全力修练灵术。如着了魔般。我渐渐害怕和姐姐之间的距离拉得太远,她便会从我的眼前永远消失,那时候,我连望的资格也没有了。因她,比我想象中的美好。

       姐姐一直很恬淡地笑着,她的眸已经从原本的深紫色慢慢地转淡,与我们皆不同的紫色长发亦同着眸慢慢变淡。

       这皆是姐姐灵术进阶的象征啊!

       然却不知什么时候,姐姐的眸间现了淡淡的忧郁,一直一直很让人心疼。她的笑,仿佛也被忧伤所笼罩,琴音,不知不觉变得飘忽不定,忧伤辗转。琴音,最能反应人心,姐姐定是有何心事。但我,不敢直问。

       当姐姐注意到我之后,便一直很保护我。而那段时间,愈发疼我至心坎,有时候,姐姐也教我一些颇为深奥的灵术,间或奇怪之灵术。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冰族所遗留下来的威力强大的灵术之一——冰旋,姐姐所学的灵术,竟然是已经消亡的昔日最为强大的冰族所遗留下来的绝世灵术,或者说是其他国家最强的灵术。

       冰族,甚至是在史上已经消亡,划过一个完美的休止,静静地退于绚丽星幕。留下了诸多遗憾、灿烂的辉煌亦成为了不解之谜。

       可是,至今,我都不晓得姐姐为何会习得冰族的灵术。

       但也难怪至今我依旧不曾赢过她。

       即使姐姐只是长我百岁,但她却总当我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保护,特别是在姐姐成年以后。

       姐出落的很美,听有些人说漏嘴道她极像当年艳冠整个异域却因难产而亡的柯后。却比柯后美上百倍。我想,若是异域之人知道姐姐是这般完美,优秀,定会掀起一番角逐,然后纷至沓来。

       然而,父王对外却几乎封绝了关于姐的信息。

       想来那时的我是多么地幸福。

       逾百年,我亦成年了,我的相貌被那些长辈们说是难得一见的英俊潇洒,而我的眸,已经变得跟墨一般漆黑,可是我的灵术还是会被姐姐轻而易举的打败,姐姐的眸即使是淡紫色的,却似深潭一般,让人洞穿不了。

       然,自我成年以后,姐竟有些回避我,她说:“涉,你已长大了,我们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为什么?”

       “……”

       “若真是这般,我倒宁愿我从来不曾长大。”

       “涉,你尽说傻话。”

       姐说话的时候,那若天籁一般的声音再次被铺天盖地的忧伤所覆盖,她一如既往地摸着我的鬓发,手一愣,又恢复了正常,她的神色有些黯淡,让人揪心。

       有些记忆的片段。

       会莫名伤感地袭来。

       我依稀记得那天,姐姐面上挂着淡淡的笑,道:“涉,我们一起远离这儿吧。”

       我看着姐姐,静立不动。

       “姐,你开玩笑吗?”

       “姐是认真的。我们一起去一个,没有纠葛的地方,去人间。”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种莫名地情感是久久停驻在心中早已萌芽到根深蒂固的情意流转,但唯一知道的是,我不能带姐姐走。因为,我还不够强大。我不忍心让姐姐受苦,她这般的人,怎可流入尘世。且,我不能让姐姐染上污点。我记得,父王偶尔看她的时候,面上是眷眷之恋的痴状,眼角眉梢抹不平的忧伤。她是他深爱女子留下的唯一子嗣。即便父王有意拒绝让人提起柯后,然而谁看不出来。父王视姐如命,若姐姐弃其而去,又情何以堪。

       “不……”若可以抛开一切,我的确很想点头,但我不能那般自私,或许,我还是怕,心中还是有点忐忑于这种异乎关系的情感。

       “哦。”姐姐淡淡地应了一句,脸色忧伤地让人心揪,似是自喃,语调清奇,“不愿意抛开一切吗?陪同我一起。”

       “不,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短叹道,“涉自觉始终配不上姐。”


      7楼2008-11-02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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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生水起

         晦暗不明的月光,布在帝都的上空。整个宫廷被一种阴郁的气氛所从九品充斥着,若一种无形的哀乐在宫殿内奏响,悲凉的气氛延散而开。

         “珞妃娘娘,帝君请你移驾至云贵殿。”尖利的嗓音自耳畔传来,幸灾乐祸的新来不久的太监亦难免在看到珞妃的容貌后惊叹地许久方才吐出话语。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还是晨早,珞珂正不急不缓地将青丝绕起,然后起身,神色平静的看着公公。

         “恕咱家不能奉告。”

         “领赏吧。”

         “娘娘……”裘隐带着几分希冀地看向她的主子,如同素日里般,珞珂依旧将那淡紫色的发绾起一个简易的髻鬟,甚至连玉簪子,也不曾佩戴,朴素的衣着连一个宫女也比得上,除开那素白色的衣袍上有着不明显织工精良的银线暗花纹绣方显身份。

         她不禁叹了口气,这娘娘,还是无争宠之意。恍惚记得,娘娘在一个精致的白玉盒子里面放了一个精美圆润的玉簪,为何总没有见娘娘佩戴过?

         裘隐脱口而出,道:“那锁在白玉盒子里的玉簪子,也不至于俗了……”

         “裘隐,你多嘴了。”珞珂看向裘隐的目光略有责难。

         ——

         云贵殿,是萌后的居所。影彻何来会让她去那儿。就算那边出事了,她亦没有管涉后宫之权。

         唯一的可能,就是牵连到了她。

         那些自以为她的容貌会给她们造成威胁的妃嫔,已经数不胜数了,想致她于死地的妃子,更是多的如漫天的星辰,莫非,又是哪个人将祸嫁给了自己了?真是借刀杀人得巧妙。前番那趟严婕妤,便是趁火打劫最好的证明,然而,她是和萌后处于统一战线的。

         珞珂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风波,又再度席卷,且愈演愈烈了。

         云贵殿。

         宫殿的主人不愧是盛极一时的荣宠——实际上,在这个充满血腥的宫廷里面,没有谁没有盛极一时风光过的,只要她熬得日头久。然而,仅在于昙花一现的长短。除了她,珞珂。

         却隐然也可以从遗潋宫上面看出珞洌当初受宠的程度,雕栏玉砌,上面的雕花柱子的流苏金彩,雕刻的是如何的精致,即使因为经年未曾装横而显得破败老旧。

         云贵殿,屋檐飞翘,鸾鸟朝凤的式样,辉煌无比,豪华异常。此刻,却被白色纱幔层层叠叠所替代了,精贵错金镂彩的摆设亦掩盖于死寂一般的色泽。

         哭嚎声一阵又一阵地传来,严婕妤的眼睛肿胀地通红,看向珞珂的眼光中,竟带了几分的得意。珞珂错算了,尽管严婕妤和萌后处于统一战线,可是,萌后在时,势必也会稍敛了严婕妤的光芒,而借此机会,严婕妤倒是可以利用她楚楚可怜之态,再夺回圣宠。只是,多么奢望。

         帝后,萌氏。芴恬国公主,殃了。死于旋麋。

         而旋麋,是缭楹国皇族所特有的灵术。

         “珞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影彻冷冷一嗤,清冷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珞珂一言不发地走至了萌氏的尸身旁,俯下身子,将颈边的发丝撩开,细细的看了两眼。萌氏的脸色已经若死灰般地惨白,可是,神色却是十分平静,似乎死时并未受到极大的痛苦,喉咙的地方有些血丝突出。

         这才起身,回话。

         “帝君,帝后娘娘是死于旋麋。”珞珂顿了顿,平淡而恭谦的回到,似在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只是——”珞珂轻笑,带了自嘲,“对于旋麋,臣妾只是蜻蜓点水罢了,而帝后娘娘所受的,确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珞珂并没有说谎,对于本国的灵术,她并没有花太多的精力,更何苦是需细水长流修练才略有成就的麋术,况旋糜是其重中之重,一招致命非一朝一夕可以精妙。只是,任谁也不会相信,作为本国的公主,竟不精通本国引以为豪的麋系灵术。

         “珞妃,这是你开脱罪责的理由吗?”影彻的如大海一般深邃的幽蓝色的眸逼视着珞珂,对于她的态度,已然带了几分薄怒。

         “帝君,请你明白,可以习得旋麋的不仅是缭楹国珞氏皇族的人,同理,珞氏皇族的人不一定会旋麋。”珞珂垂下她淡紫色的眸,继而说道,“帝君信不信,由你。”

        


        9楼2008-11-02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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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3.53.138.*
          大概扫了一眼就觉得一定很好看

          不过还是等写完了再看好了= = 

          因为一点一点等实在是种煎熬...

          加油诶~!


          12楼2008-11-0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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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匆,不会因为消失了一个人而减缓,譬如宫廷,反而掀起了更大的风暴,空悬的后位,愣是让妃嫔们看红了眼。

             冰阶下,大臣们跪着,无疑说些立后云云。在抑琰国,后位空悬,乃是可放在朝堂上商榷的。

             现在最有希望的应当是恬妃吧。只是……不晓得那些大臣们会怎么想的。

             今日的大事,阖宫之人都已知晓,珞珂此刻,亦是在遗潋宫中揣度的。

             “宫主,您说此次胜算最大的是?”

             水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此刻脸上已经敛去忧伤,风度定然的珞珂。

             “依我看来,谁都没有胜算。”

             这些年来,形形色色的莺莺燕燕如同流水般,一批一批的涌来,然后一批批的结成冰,尘封在这幽暗的宫殿中,默默终老,又有谁,不会被遗忘?或者说,在这血流凝结的红墙绿瓦中,她们,有可以带着那美貌苟活多久?

             “后,难道非立不可?”殿上,影彻睥睨着下方立着的群臣们,丝毫不曾有过退却之意。

             “祖上有训。”下面的群臣,如同实现预谋好的一般,出口便是这样的一句话,影彻的脸上稍有怒意,原本睥睨着群臣的眼,开始随意的飘忽,然后很不经意的说着,彷佛说着一件与其无关的事情,或者说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那立,恬妃吧。”

             “恬妃虽善,然,出身卑微,位极妃,已是有所谮越。”

             “湄妃。”

             “湄妃虽家世善可,但仪表不够大方,多有腼腆之态,怎可为后?”

             “礼贵妃。”

             “礼妃体弱,不适合统领后宫,过分操劳。”

             “魏妃。”

             “德容言工善可,家世亦为称道,只是……入宫的资历尚浅。”

             ……

             珞珂看着影彻将后宫中稍有身份的妃子盘数过去,皆被群臣给驳回,他脸上的表情,已见薄怒。

             这些年来,珞珂也都见惯了,多少名帝后在这鲜红的浪潮中翻腾,挣扎,最后还是难逃厄运,而影彻在这近百年中,后位更迭之速较快,却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困难。

             “既无适宜的人选,那么立后之事暂缓,众爱卿有何异议?”

             “帝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一个年迈的老臣走了出来,说道。

             “剩下的,已经不足虑了。”

             “说吧。”影彻脸上的不耐烦愈来愈甚,毕竟以往大臣们从未有过这般阻扰,这般众人一志。

             “遗潋宫之主位。”

             “你们难道要朕立那个女人?”影彻的眼里浮起了一丝怒意,隐然含威的蓝色双眸似乎已经沾满了怒气,早料他们有预谋。

             “帝君明智!”那群大臣们,见触怒龙颜,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口呼道。

             “那个女人,难道就有你们所述的优点么?!”影彻嗤地一声冷笑。

             “珞妃出身高贵,仪态端庄,风华卓约,乃上上之品。温良淑德,家世煌煌。是为后的最佳人选,珞妃也算是资历最老的一妃了。”

             “缭楹国的人绝对不适合为后!”影彻打断殿下臣言,眼光锐利,令那位大臣不禁战栗,“你们可要记住,百年前那件事!”

             殿间鸦雀无声,空气凝默了许久,一个臣子刚要踏出脚步说些什么,愣是被影彻冷冷的目光吓回。

             “谁说缭楹国的女子是不可以为后的?”

             突兀的声音猛然响起,旋即一雍容华贵的却依然风韵犹存的美妇在众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的步入了大殿。玫瑰红的发上花钿玉骚头云集,高华的服饰自带一份迫人的尊贵。浓黑的眸扫视着给她行礼着的群臣,还有高高在上的影彻,喝道。

             “儿臣参见母后!”影彻看着不悦的太后,说道。

             “依哀家看,缭楹国的女子,最适合成为帝后。”

             太后风蚀,原系缭楹国人,影彻生母,与珞珂生母——冰柯乃好友,因先帝崩殂,遂常离宫,意在散心,排遣郁悒,故久居行宫,未曾返回。

             “母后——”影彻隐忍着怒火,却生生的被她的话而打断。

             “就这么定下吧!”

             ——

             “干得不错。”风蚀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看着那些大臣们。

             “臣等惶恐。”

             风蚀远望着浩渺的长空,低喃,“彻儿,你总会喜欢上她的。”

             ——

             遗潋宫。

             影彻的划开的笑意仍是鄙夷至极,扫过珞珂的无波无浪的眼,澹然道:“那些嫔妃对你的挑衅,朕不是不知道。”
            


            13楼2008-11-23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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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太后的形象被我写差了


              15楼2008-11-23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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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更加狠辣了


                16楼2008-11-23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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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太后。”

                   映弧和珞珂齐声地对着那个雍容华贵的美妇行礼着,她玫瑰色的长发轻轻地在微风下飘荡,她轻笑,注意到了一丝的异样,带着几分的疑问,语道:“珞妃未曾见过哀家,怎知哀家之身份?”

                   珞珂亦回之轻笑,她温婉地笑着,巧语而饰之,“太后贵气缭绕,臣妾自然可以一眼便望出。”

                   “这小嘴,真甜。”风蚀和颜悦色地笑着,气氛也由些微的压抑专至了温和,“珞妃,若是认错了,岂不是?”

                   “回太后,臣妾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

                   “哎哟,别太后太后的叫,都叫的哀家寒心啊。”风蚀佯怒道,“叫母后,别生分了!”

                   “母后。”

                   珞珂犹凝片刻,在风蚀切盼注目中,唤着。

                   风蚀朗然笑,眼角终于留意到了还在一旁的映弧,言语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严厉,说,“弧儿,听闻你久不出倚月宫,怎生这难逢一次的见着居然在遗潋宫呢?”

                   未等映弧回话,太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往下说,似乎她是这儿的主人,而此时正在下着逐客令,“弧儿,你的侍从似乎有什么急事,刚刚看到他在外面徘徊。”

                   “既是有急事,那么儿臣告辞。”映弧识相地离开了,毕竟,这谎扯淡地太远。

                   风蚀拉着珞珂坐下,笑得和不拢嘴,初识时,眉目间俨然带了一种痴痴的伤感。

                   “珂儿,可允许哀家这么叫么?”

                   “自是。”

                   “你可知晓哀家是谁?”风蚀道,珞珂的容貌,风度气质,亦非常人所可比拟一二,斯人已去,徒然无意,上一辈子,错过的,便远远错过,然而这辈子,她是可以弥补的,因之,在见到珞珂的那刻,她更加确定了自己撮合这对的决心,一个如此高华的女子,怎可放之任之?

                   “母后自然是母后,怎会有别的身份?”珞珂平静而恭谨的态度,无可挑剔。

                   “这你就不懂……哀家跟你的生母乃是挚友。”风蚀的言语间慢慢裸露出了哀戚,目光遥远,“你的母亲,那般一个绝代女子。”

                   “挚友?!”珞珂惊,许久许久,她皆不曾听闻过关于她母亲的半点儿的消息,母亲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模糊而陌生的词组,一个含糊的概念,并未付诸于太多的情感,见到其他的人承欢于父母的膝下,她并没有所羡,在她的眼里,父亲便是一切,她的母亲,只是一个让父亲黯然神伤的女子,她不曾给过她爱,她就是那样离开了父亲,留他在孤独的海洋里面迷失方向,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但,她还是要问,因为,那也是关于父亲的一部分:“能告诉一切关于臣妾父母过往的事情吗?”

                   “终归于一段缱绻缠绵让人歆羡的爱情吧。”风蚀的目光微眯,似在努力地想起那些的时光,“一段佳话。琴瑟交合,却亦是天人永隔。你父亲穷兵黜武地追了你母亲千百年,当初哀家还帮着他们牵了红线。原以为是幸福一生,却不想是天上人间情一诺……罢罢罢,不提这些伤心事了。”风蚀简要的提及,揉揉发酸的太阳穴,转开话题。

                   她心中震惊,稍稍恢复,黯然道,“那都是些太过遥远的事。”她并不赞同于这般的爱情,留下一个人哀毁骨立,西风自凉,冷暖自知,是凄惨的吧。

                   “珂儿,别多想了,过去的事情或许便是宿命吧。”风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自以为珞珂伤母所致,气氛稍稍缓和后,话锋陡转,似有所指,“原以为缭楹国终会让与你,却不想你竟弃位,将未竟之业,王者之尊让与弟弟,也算是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番安排。”

                   “珞珂只是不胜女王之位,不想让父亲之业毁于臣妾手中。”

                   “是吗?”风蚀的眸光渐深,道:“哀家对这些事情也略有耳闻,或许真是这样的罢。在同一条纽带上适时地抽身而退,未酿大错之前,也不失为一好决策,只是有时候太过于鲁莽也不好。”

                   珞珂的脸色有些变得惨白,却仍然浅笑道,“臣妾不知母后所指。”

                   “珂儿,哀家只是提醒你,人活在世上一天,就必须承担一天的责任。既然你成为了溯远皇朝的儿媳,决意与过去撇开,就要快刀斩乱丝,心中惦念的是夫君。要不然,零零碎碎藕断丝连地总会有一天会把一些不想牵扯进来的人扯去,徒惹流言甚嚣尘上,反而影响了他人的前程,甚至赔上一个国家。”风蚀的目光略带深意,慢慢的逼近着珞珂,弄得她心乱如麻,“比方说,让你弟弟珞涉继承大统的曲折离奇的事,初衷便违背了呢。”
                  


                  17楼2008-11-2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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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珞珂安静地听着,口里谦逊地应着,实则内心已经如潮水般涌荡着,也渐渐感悟到面前之人心机之深沉。

                     ……

                     “这些年也委屈你了,这也怪彻儿的性格,哀家教管不当。”风蚀的脸上又恢复了和缓的笑意。

                     “这是臣妾不够好,母后不必自责。”

                     “其实彻那人不太言谈自己的感情,喜欢干些极端的事情来掩饰。珂儿这般优秀,怎说不够好。但也佩服吾儿的忍耐程度。”太后说道。

                     珞珂无心听着,敷衍地笑着。风蚀的语峰陡转,何曾不是带了两种的意思,一是要她做好皇妃,接受影彻。二是让她为了珞涉,勿再纠缠牵扯。在抑琰国,扮演好她是和亲公主的角色。

                     “母后真是了解儿臣。”冷冷地声音自殿门外传进,了解两个字特别地加重,而说这话的人,全身泛着一股彻骨的寒气,脸已经微微开始黑下来了。

                     风蚀不悦的看着迎面走来,脸上越来越焕发着冷意的影彻,似褒似贬,“彻儿,国事繁忙。日理万机中还来看珂儿,伉俪情深让哀家也稍许放心。”

                     “母后,您可真是难找。”影彻不顾风蚀的冷言冷语,径直走向了风蚀旁边,然后附在她耳边,很小声的只有她可以听得到的话语说道,“母后,何必编造些莫须有的事情呢?您老人家如果闲的慌的话,可以继续在风望谷游山玩水呀。”

                     风蚀的脸有些黑,看着自己已经越发俊逸洒脱,却越来越桀骜不逊的儿子,不知道是喜是忧,不过,她不是一向以与儿子“分庭抗理”为乐么?他,还是逃离不了她的手掌心。

                     “母后,多谢您的关心,只是您风尘仆仆的归来,未见得朕一面,就在这儿阐述对朕的看法,未免过于……”

                     “哀家乏了,是时候回宫了。”风蚀打断了影彻的话,别有深意的看了影彻还有珞珂一眼,然后移架,准备离去,“彻儿,若想争取多一些与未来帝后独处的时间,便不要这般拐弯抹角的。”

                     临行前,她嘴角勾起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

                     姜还是老的辣。

                     空寂的大殿上,静的只剩下缓急有序的呼吸声,还有太后脚步衣裙摩挲玉阶的声音渐行渐远。

                     “勿对太后的话抱有任何幻想。”影彻的话语依旧冷的让人心寒,他望向太后离去的背影,眼神十分复杂,不知是否觉得有些的不妥,又补充上了一句,说,“太后,你基本上可以不必领会她。”

                     不等珞珂说什么,便轻轻的一拂袖,便也消失在了珞珂的眼前,幽蓝的发随着那微颦却飞扬眉凌乱地飞舞着。

                     留下的,还有呼啸而过让人心里彻骨冰寒的穿堂风。

                     珞珂挺直身子的傲然立在风的尖端,却已经虚弱的无力了,脸色更是无比的苍白。那些言语,竟是那般一针见血,含沙射影。

                     生活,注定不平静了。

                     “宫主,你?”隐藏于黑暗中的水色似乎注意到了珞珂的异样,连忙出来。

                     “她,怎知啊?”珞珂低声喃喃道,叹了口气。

                     “稍加有心的人,话语婉转之说,自可有些隐秘话语会被其道出,宫主自不必太过于忧心。”水色慰道,“更何况,适才宫主的心性紊乱,太后心思之深沉,无心中,许是可以猜出一二。”

                     “是我太大意了。”


                    18楼2008-11-2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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