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国,多少年前也许有着一次不同寻常的爆发。但这是一次悄然无声的爆炸,这就是冰河时代的终结。我在天泽国巨岛的景观中去把握这次变化的情景。在这个巨大的岛屿上,刻满它万年前流动的几千里长的痕迹;而当冰河期的积雪消融之时,大陆开始百花开放、百果生长。人类从岛屿动身,漫游了。
而这出发地一定不止一个,如此多千奇百怪的生灵在我的眼前跳跃,我从他们的祭舞和赞歌中查询那被遗忘的部族若隐若现的历史,在不相同的传说源头有着相同的天地开辟,无限水域中的无数个孤岛,汇聚于这片狂欢的海洋,而那些孤独漂动的故土,又是在亿年前像花种一样被喷向万里之外的冷寂,在那里孕育出生命,然后那必不在其中的皈依识促使他们从四面八方历尽艰难回到原始土,这也许是保证灵类永远多样的必然之选。
百万年之久,历尽难以想象的艰辛,终于突然发现大地鲜花盛开,四周动物成群,从此开始了一种与从前迥然不同的生活。
灭法国,他们的经文认为,自然可以创造出另外一种自我复制的法。存在着比我们所知的四相多得多的各种可能。如果这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生命,正如我们所知道的,是由同样的四相所制约的原因就在于生命碰巧是由这四相开始的。按照这种解释,这四相就证明了,生命只能开始一次。因此,任何一种新的编排方式,都将无法与现存的生命形式相通。在这大地上还有生命正在从虚无中被创造出来。
隐雾山,当那里的占星者在观察一颗星时,他能知道有大量的事使他所见的偏离了本相。于是,他阅读若干记载,自然希望这颗星的位置的最佳估计是一个中间数——即散布的中心。他们绘出一种图,使这种离散可以由图中曲线的偏离或分布来表示。由此,产生了一个具有深远意义的观点:这条线标明了不确定的区域。我们不能肯定曲线的中心是否就是那确凿无误的位置。我们只能说“它位于不确定的区域”,而不确定是否一切真实。
长青海,当月圆时分,那种叫月光的鱼能感知到水面上的光线盈满,只在每一百年的这一刻,水面能涨到使它们通过那阻断海水峡谷中的石头也来溯流到山中天池中,与那里的雌鱼会合,在月光下孕育生命。世上每一种生灵都表现出这种精确而美妙的适应性。凭借这种力,它们都像无比巧合那样适应着自己的生存环境。每一处像特地为那里的灵物定做的天衣无缝。三界中只有一个地方有双色的叶子,也只有那儿有会飞的双色叶,一边碧绿一边紫红地扇动着,它们从不飞出自己的天堂。但是,我没有找到人适应任何特定的环境,人没有故乡,我没有找到人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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