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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去 【文字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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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义的文字
文字承载着过往,过往的记忆……


IP属地:天津1楼2016-11-23 23:46回复
    【大抵是脆弱的吧】
    作者:昃暗
    大年三十的凌晨,守着接不通的电话,坐在了泛光的电脑屏幕前,手指敲击着键盘,却不是想讲述让人愉快的事,确实这些文字不适合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出现。
    从五月去医院,到现在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停药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大抵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却也是和被议论纷纷成为了热门话题的病相关。当抑郁症被炒的沸沸扬扬的那段日子,每天早起吃着药,靠着药物才有可能入眠,着实不想看见有关抑郁症的事情被从早到晚的曝光着,每天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无病呻吟着自己像是得了抑郁症,大概没有真正体验过的人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在稳定恢复了几个月之后的现在,大概不再想病情复发,也害怕着复发,但是整个人却又陷入了当时的状态——没有办法入睡。
    抑郁症也好,躁郁症也罢,大概和生命比起来也都算是坚强的吧。本来就是雾蒙蒙的一天,阳光也被雾霾挡在了外边,世界也显得不那么的真实。本应跟几个朋友在年前聚聚热闹的一天,也确实热闹了一天,心里却始终不那么得劲。
    一个最近联系过的朋友突然发来信息问我:“你想过一个问题吗?如果有一天,你hi到你要死了,你会有什么遗憾吗?原谅我用这么不恰当的比喻。”我以为只是随口问问,尽管没有随口回答,却没有想过会真的出什么事,“没有去想去的地方和陪家人朋友吧”我这样回答着。
    “那为什么现在不去呢?为什么现在不陪呢?”
    “没机会去, 一直在陪,但是还是不够。”
    “师父。”我知道,一定是有事,可是谁能想到会发生的事是什么呢?从来没有这么正经的喊过我,上一次这么正经地对话应该是涉及了处事底线的问题,“我女朋友,一个星期前脑出血突然昏迷,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一个星期。今天她姐打电话来说,医生说不行了。然后我跑到医院,看到满身都是管子,眼睛上也贴的都是。医生不让说话,我只能看着她浮肿的脸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能靠药物维持生命……之前都是好好的,还说,想早点过年,然后带她去网吧包夜看电影,还想去做过山车,还有我早就和她说过的去高中老师家看看,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那就陪着。”
    “不行啊,重症监护室进去都是她家人恳求医生通融才进去2分钟。我现在一点开聊天记录里的语音,听的眼睛疼……”
    从来没想过,这种只是在网上和电视剧里才看见的事情,会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旁,我不知道女朋友对于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却真实地感受到了那份难过,那痛苦可能比躁郁症发病更加难过。一直对于生命的消失都不愿意去正视,选择性地忘记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知道,我承受不了生命的重量,即便它再轻微。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大概是想起了大爷爷去世前,躺在病床上,嘴里插着食管,说不了话,只能靠流食和药物维持着生命,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所有的画面却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总是感慨着生命的脆弱,大抵是脆弱的吧,确实是脆弱的吧,就像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样,太容易了。大概情感是相通的吧,当感同身受的时候,选择性逃避掉的所有情感都会重新回到自己身上,没有办法不再去面对。因此,我愿意相信有一个地方叫做天堂,离开的人都在那里继续的生活,只是自己无法看得见,所以我也想去往那里,和那里的人相见。如果没有天堂的存在,我不知道怎样去劝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朋友。我想陪在朋友的身旁,就像我希望朋友陪在我的身旁一样,可是天各一方,只能守着打通没有人接听的电话听着自己因为害怕而跳动的心。
    敲击着文字的手在颤抖,脑子里充斥着的只有躁郁症和生命的消失,还有联系不上的朋友,没有睡意的夜晚,眼睛却生疼,害怕自己躁郁症的复发又担心着朋友,想要发泄却压抑着自己,和其他人该说说,该笑笑,却用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双手码出了不符合节日气氛的文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相遇的意义是什么,邂逅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会有离别?我不需要鸡汤,道理谁都明白,只有感情和情感是不讲道理的。
    大抵是脆弱的吧。


    IP属地:天津3楼2017-01-27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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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赫弆
      像每一个普通的清晨一样,看着朋友偶尔发来的讯息,一个知道我在成都生活了二十二年的朋友推送了赵雷的《成都》给我,尽管知道这首歌已经有些日子了,却也一直没有去听,大概就像开始忘记一直在成都的生活一样。也只是出于习惯,朋友推荐的文章会看完,推荐的歌会听完,终于点开了这首歌,也听完了这首歌,大概这就是我印象中的成都吧。
      成都在我记忆中,真的不大,只有我的生活圈那么一丁点。看着双桥路北京华联一点一点的建起来,看着它从人山人海到客流稀疏,一直到前几天在新闻上看见它已经倒闭了,就像当年好又多从成都消失了一样,自己的童年中缺少了一部分,可能再回到那条熟悉的街道,已经不再认识它了吧。就像记忆中的双桥路留恋的还是那条充满了东北话和北方方言的老街道,老房子,老家属区。成都早已经是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了,只是在我心里,它还是像以前那么小,只存在我生活圈的范围内,就那么不丁点儿大的地方,还是那个春熙路每天都熙熙攘攘的时候,还是那个二环路没有修起高架桥的时候,还是那个串串香1毛钱一串的时候,还是那个不会说四川话的时候……
      每一次回到成都,都显得陌生。家门口的马路拓宽了,宽到了已经失去了它的原貌。二环路建起来高架桥,却在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迷了路。地铁在地下奔驰,公交车在地上驰骋,迎着小风溜达的路人少了,再也看不见路旁下棋的大爷了,突然怀念着小时候路旁光膀子抽烟喝酒吃着串串香的行人。突然间,成都不再是小时候的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城市,尽管当时也不是。
      在成都,带不走的太多太多——十年的相识留在了成都,七年的相逢留在了成都,留在成都的,全都没有带走,也全都没办法带走。你们全都属于成都,而我,只属于你们记忆中的成都,我想带走这份记忆,却也把它遗落在了成都。
      我无法看书,也无法码字,我哭不出来,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着,任由记忆带着我又一次上路,这仍不像是真的,我想,把你们留在身旁。
      我继续码字,我想,把你们留在文字里,因为我可以带着文字开始旅途。


      IP属地:天津4楼2017-02-08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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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聚?】
        作者:昃暗
        时过沧桑,人走茶凉,望月思乡,已是昨日过往;物是人非,唯有泪千行——《沙家浜》。缘起,人聚,缘尽,人散吧。
        每一天都在和陌生人相遇,又悄无声息地和陌生人挥别,也和许多熟悉的人一一地道别。如果一个人离世,那么他将去往何处?真的只是简单地从这茫茫的人世间消失了吗,就再也找不见了吗?如果,有一个地方叫天堂,是不是就不会再有死别了?如果有那么一个地方,哪怕叫地狱,我也愿意相信它的存在。可能缘太浅,今生只此几时吧。谁曾想过,上一面竟是最后一面,上一句话,竟是最后一句话……然而突然有一天,音容相貌也慢慢地从记忆中开始消失掉,可能是这份情还不足够深吧……
        既然要阴阳两隔,为什么要相遇成为亲人;既然要阴阳两隔,为什么要相遇成为恋人;既然要阴阳两隔,为什么要相遇成为朋友?既然要分离,何聚?何遇?“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
        佛经道:“云何苦圣谛?所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恚若、恩爱别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苦。”正所谓人生的七悲八苦。
        “何谓死亡?死,就是跟着幻觉去了。濒死,就是一生所有画面涌到眼前,对不起人的,就是地狱;一生无悔就是天堂。”王朔说的或许是对的,“一个人没了,说什么也是多余的,记着也好,忘记也好,都是活人看重,逝者已经远去,再见面大概也早忘了这一世的事。”可是又有几人能忘得那么干净、透彻?对我如此重要的一个人,对我如此重要的这些人,我再活多少年,心也始终停留在他走的那一天,不能往前挪动一步……
        我无法看书,我哭不出来,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着,任由火车载着我离开,每一次上路,都不像是真的,但每一次的旅途的确是真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人为动物,惟物之灵”——《尚书》。路过了许多的城市,却只是选择了很少的几座城市驻足——扬州没有绝世的《广陵散》、南京也不再是六朝古都的金陵了、朝阳凤凰山也再也看不见朝阳鸟了、信江书院也再也无人问津了、也没有时间去见证是否“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因为一个人会记住一座城市,也会因为一份情去一座城,城市和城市变得越来越相似,可能最大的不同,是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牵挂和不同记忆吧。
        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突然有一天变高了,站在同一条街道上,看不见以前熟悉的建筑了,视野被新建的高架桥遮蔽了,终于,在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里迷路了。站了许久,可能什么也没有想,只觉得一片的空白,可能对于这座城市,我算是陌生人吧,可能这就是城市的变迁和发展吧——拥挤的车道尽管拓宽了,却依旧还是拥挤、街旁的小店也换了一家又一家,终于也不再认识了、也有小店这么多年一直在那里,却也不断地翻新着,终于也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了、城市的地下也被掏空了,地铁也在城市的地下行驶。城市变得不再安静了,翻修的街路越来越多,城市里屹立着数不清的施工公告,城市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拥挤了。城市一天天变得陌生,可能仅剩的只是每一座城市里的人还在那座城市里等着你,也可能,一座城市原本在的人,也在一个一个地离开着,可能一座城市就这么死掉了。
        时间可能哪儿都没有去,一直在那儿,只是我们都走得太快了吧。
        城市里的人在减少,离开的也好,去世的也好,一座城市的生命可能也随之在损耗吧。太多的城市都有太多的故事,也有太多的故事至今都没有结尾,也有太多的故事至今还在继续,一座城市能有几个十年的故事可以继续——八年前有一群人在同一座城市等待着一个人,八年后,还有几个人还在那座城市等待,时间久了,可能会开始忘记,忘记离开的人,忘记还有一个人还没有回来,忘记了那座城市有过的故事。第一年等待的失望,早已在世间消散,第二年,第三年,突然有一天发现竟然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也忘记了那个人。离开的匆忙而突然,出现的也那么仓促。可能已经不再等待了,只是还记得,可能已经放弃了等待,只是还没忘记。
        何聚?缘起人聚,缘灭人散。何谓缘?何谓散?


        IP属地:天津5楼2017-03-13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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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江湖(终)】
          作者:昃暗
          江山易,九州何忆?
          悲兮,卑兮
          正道何求?
          叹黑白不辨
          善恶何分?
          探是非难解
          狼烟起,乱流年
          长安道亡,学者何存?
          弃笔从戎 ,只为恶名扬
          负花期,斩红尘
          侠客已逝,英雄何眠?
          望江河,饿殍不尽
          踏山川,血满苍天
          破千机,战八方
          一箭追命,一念成魔
          贪、嗔、痴、慢、疑
          一念成魔,佛何度?
          一念成魔,佛不度
          止戈之时,残梦碎,满眼泪
          断肠曲尽,相思意绝


          IP属地:天津6楼2017-04-06 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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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氧化二氢】
            作者:昃暗
            好像把雨说成一氧化二氢(H2O)不是很严谨,不过雨的主要组成是水(H2O),即一氧化二氢,有少量的二氧化硫(SO2)、二氧化氮(NO2),还有杂质和浮沉,如果是雷雨天,还有混杂少量由于闪电产生的臭氧分子。
            突然提笔开始写关于“雨”的文字,大概是因为窗外正在下瓢泼大雨吧——“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到底只是听见了雨砸落在地面的声音,充斥整个夜晚和整个世界。或许有那么一瞬,此时的雨声和记忆里过去的某个瞬间的雨声重合了,雨声不仅在耳畔萦绕,似乎整个大脑都被雨声占据,没有更多的容量再去思考。记得每年美国国庆节都会下雨,偶尔有几次没有下午,多少还有点不太习惯,今年也毫无例外的下起了大雨——
            到底曾经是喜欢雨的吧,每一个夏季,都会痴望着有限的天际,盼望着暴雨的到来,到底小时候的愿望容易满足,每一个夏季都有足够的暴雨满足自己当时幼小的心灵,听着暴雨击落地面的声音,会很安静,似乎世界里的嘈杂全都烟消云散了,只有这纯粹的雨声在和大地叫嚣,无休无止。可能这对于下雨的执着还在于下雨时和雨后的气味,听其他人说那是泥土和草地的气味,我自己终究是不愿就此认为,固执地把那特有的气息赋予了雨,不,是暴雨……
            现在对于雨,说不上厌倦,到底是没从前那么喜爱了。看着路边的积雨,只有两个念头:在家里就哪也不要去了;不在家就赶紧回家然后哪也不要去了,换做是从前,可能立马换上拖鞋,拉开房门就站在雨里,望着广阔了一点的天际,任凭暴雨冲刷着自己,就像灵魂得到了洗涤。如果雨小一点,更愿意在大街上淋着雨踱步——大概是因为朋友们的宠溺和纵容,下雨的时候,除非我自己愿意,朋友们都不会逼着我打伞,而是陪着我在雨里溜达……
            忘记了什么时候开始不那么喜爱雨,但是不爱带雨具,不爱用雨具的习惯到底是成为了一种习惯,以至于有无数个下雨的晚上,下了晚自习都淋着雨,骑着自行车回家,然而就这样却没有生病过一次,大概还是被雨眷顾着吧。
            耳机里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嘈杂,才发现,雨在不知不觉间小了,只剩下滴答滴答的雨声了,尽管耳机里的回响着音乐和歌曲,却不知道从哪里听见了另外一首歌(赵章的《你却还没发现(That girl has gone)》),该怎么去描述这首歌呢——不管什么时候听都会觉得很尴尬,虽然歌词和雨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总能听着歌联想到雨天,然后仿佛能听见雨的声音,闻见只属于雨水的气息。觉得这首歌尴尬可能因为主歌的歌词是自己写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会写,因为学长的垂青和自己深夜的无聊吧,就像又差不多熬了一个通宵码出这么些没有意义的文字去写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既然想到了这首歌,就再多码一些字吧,到底是没想过有人会把自己的文字真的用旋律和声音展现出来,当然自己也没有因为这首歌妄想再写歌词,也的的确确没在写过,严格来说,这首歌也没有写过歌词,只是学长把一堆破烂文字给拼凑成了一首歌吧。
            雨停了,黎明也快要到了,大脑和眼睛也在向还不睡觉的自己发起了抵抗……
            雨,大概能回想起那些陪着自己雨中漫步的人吧……


            IP属地:天津7楼2017-07-07 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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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非酒,非也】
              作者:昃暗
              不喜酒,却好酒。对于饮酒这件事可能是无缘了,终究是喜爱不起来,但提到酒,却总是能被吸引住,只是因为所联想到一些故事和文字吧——
              饮酒,大概是一种人生的态度吧。
              旅途和归途终究是不同的,却也是相同的吧,春运期间的火车被归途中的人们塞得满满当当,车厢里弥漫的是回家的迫切和期待,而在旅途上的自己难免显得格格不入,尽管同样知道目的地就在前方,但终究心中所想不甚相同。只有当夜深人静,都入睡的时候,到底每个人的心境都趋于一致了,或许是因为旅途的兴奋和期待,疲倦到底是少了几分,硬座车厢即使灯火通明,也变得安静,归乡的人们都进入了梦乡……
              冗杂的硬座车厢,还是容易让人疲惫的吧,然而仍有不少人依旧保持着清醒,坐在我对面的大叔似乎就是其中之一,闲散惬意地从包里掏出了一瓶二锅头,不紧不慢地拧开了瓶盖,似乎也不并是那么着急地举起了酒瓶,出于一种享受,吞咽下了一口酒。大概因为这一口酒下了肚,周围的人又都睡去,大叔边喝着酒,边跟我攀谈了起来——
              “你哪儿下车?”
              “南京下。”
              “那还早着呢,这趟车慢。”我刚想接话,“我就喜欢慢一点,回家着什么急,慢慢地回去,总是能到的。”
              大叔喝说罢喝了口酒,继续问道:“你喝酒吗?”
              “不爱喝。”
              “没不爱喝呢,这火车上,到了半夜,喝一口小酒,再抽一口老烟,多惬意,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醒了天就亮了,再睡会儿就到了……”话音刚落,大叔似乎也不想再跟我攀谈,抽了口老烟便闭上了双眸。
              熙熙攘攘地火车站,春运总是拥挤而忙碌的,人们似乎都迫切地想要归家,即使明知道就要到了,也依旧焦躁,而在旅行路上的自己,似乎也不再为了第二天才到目的地而躁动,反而开始享受这硬座车厢的拥挤和漫长的车程,旅途也真正的从这一刻开始了……
              不时都会想起这段经历,尽管已经记不清大叔的样貌和具体的对话,但是那一口小酒,那一口老烟却再也忘不掉,不过可惜的是自己不会抽烟,不喜喝酒,也不曾有想学会的心,终究觉得那口小和那口老烟是一种奢望,一种得不到的企盼。
              燕子矶旁的竹林中,有一张石桌和三把石凳,而整个燕子矶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大概因为天气阴沉的原因,尽管是白天,却想到了酒仙李白的《月下独酌四首》: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三月咸阳城,千花昼如锦。
              谁能春独愁,对此径须饮。
              穷通与修短,造化夙所禀。
              一樽齐死生,万事固难审。
              醉后失天地,兀然就孤枕23。
              不知有吾身,此乐最为甚。
              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
              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
              所以知酒圣,酒酣心自开。
              辞粟卧首阳,屡空饥颜回。
              当代不乐饮,虚名安用哉。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
              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驻足在石桌前,幻想着月明星稀的夜晚,独自一人坐在这竹林间,一壶烈酒又或许是劣酒,不过都无妨,轻端起酒壶,看着酒缓缓流入酒杯之中,像酒仙一般捧起酒杯邀那明月一道,领略这酒香,将其一饮而尽。一壶酒罢,执笔挥毫,写下一篇旷世奇作……不过到底还是显得寂寞,不如约两三文人骚客一边品酒,一遍吟诗作对,行酒令——尽管通令流行,也容易促成热闹的气氛,不过还是来一场雅令,先推一人为令官,或出诗句,或出对子,其他人按首令之意续令,所续必在内容与形式上相符,不然则被罚饮酒。行雅令时,必须引经据典,分韵联吟,当席构思,即席应对,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如果可以——
              仗剑踏歌,寻山觅水。
              知己何在?海内存。
              吟诗作对,饮酒作乐。
              执笔挥毫,醉否?
              否?醉也。
              酒?非也。
              非也?酒非酒。
              酒非酒?非也。


              IP属地:天津8楼2017-08-20 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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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糅在一起的记忆】
                作者:孑谙
                有很长一段时间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每一天看着窗外,见证了从黎明到黄昏,从黄昏到深夜,从深夜到黎明的循环。而日夜颠倒的生活,让大脑的海绵体出现了异常,记忆就像溃堤一般,一幅幅像走马灯一样地放映,不论自己在干什么。说是日夜颠倒的生活,终究算不上准确吧,那是失去了睡眠一样的一段时间,每天只有在天亮以后才能入睡,而时间也不过三两小时,到底也是因此又记起了很多的事情——
                同样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比失去睡眠的日子还要长的时间段里,几乎没有自己单独做过任何一件事,单独去过任何一个地方,可是不记得身旁的人到底是谁,只是记得零碎的事情,和模糊的地点。我想,我是记得的,只是不再想起而已……
                数着每一个昼夜的交替
                我想起了忘记的自己——
                喜欢淋雨
                却想起了你,在雨中漫步
                喜欢阳光
                却想起了你,在午后闲谈
                世界很大,和你相遇
                世界很小,同你相离
                拼命地在这世间张望
                只为一眼,你的身影
                视线不曾离开,
                你是那么的真实
                视线不得不离开,
                而我只是虚幻
                你在雨中,在阳光下
                我却早已不再
                既然邂逅,
                就紧握你的双手
                即使离别
                也不曾……
                徒留梦一场。
                再一场……
                又记起了一个姑娘
                她没有隽秀的长发
                也没有五彩的指甲
                世界很小,却觅不得她
                世界很大,却遇见了她
                那是午后的阳光
                不曾停歇的步伐,未曾中断的谈话
                那是第一次
                喜欢上温暖的太阳
                那个姑娘
                是否还会归来
                那个姑娘
                她早已就离开
                留下的,只是一个约定:
                连同姑娘的容颜和名字
                变成了丢失的数据
                遗弃在了路旁


                IP属地:天津9楼2017-10-18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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