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庆应四年一月,也是在你昏死后第十四天,幕府军与长州军的战争全面爆发。幕府军一万五千人,长州军五千人,明明是以多敌少的战况,可在敌方装备精良的新武器面前,幕府军完全处于劣势。我没有同你一起前往大阪,而是选择替你见证历史瞬间的转变,虽然没有丝毫意义,但我依旧这样坚持。
炮轰,烈火,嘶吼,慌乱……日本蔚蓝的天空,终是被烟火染成了废气一样的灰色。
还记得那个经常为你送饭,笑容随和的井上先生吗?他死了,在这个初春。
‘请帮我告诉岁三先生,我自身力量不足,万分抱歉,没办法跟你一同走到最后,希望你能原谅我。’
‘谢谢你最终让我做了场美梦,我感激不尽。’
他唯一的遗言,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舍,只是淡淡的不舍却让人难以释怀。还有那个叫土方岁三的男子竟也在最后喝下了变若水,那样拘谨死板的人一个人啊,终是被逼的得走投无路了。
‘愚蠢,那又如何?我们原本就是一群蠢人,整天做着遥不可及的梦,一味追逐才走到今天,现在依旧攀爬着坡道,我们决绝不能倒在这种地方,摔落而下’他这样说着,毫不犹豫地饮下药水,为了那愚不可及的梦,甘心化为罗刹。
最后,还是那个总是拽拽的少年,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抱着失控的土方,忍着泪含笑平息了一切:“你在干什么啊,副长,你是我们的头,我们应该是你的手脚吧,手脚没了还能替换,但是头没了,那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说着,他闭起了眼,就那样,再也没有睁开过。
这就是新撰组吗?你们朝这着历史逆流的方向前进,注定会被战争的锋利伤害,注定没有未来,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胆怯的停下自己的脚步,去体会不曾存在的悔恨。
大概,只有化身为薄樱鬼,才能走完新撰组的不归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