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宿醉,好久,好酒。一夜说尽四年语,抚琴到天明。窗外一成不变的横幅,车站好似去年的风景。所有的怀念和留恋,被车站里的人流和嘈杂渐渐稀释,我们都比想象的要现实。我不是惧怕未来,我只是为失去四年的挚友而心酸难过。
我沿着对角线飞到那张纸的那个地点,发现想念和痛苦可以随着距离被残酷地拉长。炙热的太阳在烧灼我的皮肤,我的汗水和十字镐混着泥土在空中飞舞。不知所措的方言,没有笑脸的老冰,不懂套路的新人。永远怀疑的目光,永远皱褶的眉头,永远跑不完的山路。
好在背包里还有一本书,一只口琴。好在还有一把破吉他一架破钢琴。好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嫡系。只是夜深时分还会沉迷过去的自己,一边得到,一边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