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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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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她爱的深刻。
(一)
那年迎新晚会上,主持人报幕后,她,身着白色长裙,盘着高高的发髻,缓缓走到了舞台中间,脸上带着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微笑,就这么俊俏大方的站在那。舞台顶四射恍人眼球的聚光灯突然合拢,从头到脚,把她照的通透。影子在她脚下缩成了一个圈,穿着白裙的她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圣洁,不可方物,脱胎于先前演员的浓妆艳抹,她俨然成了这场表演中最耀眼的存在。
他的心跳悄然漏了一拍。
原本嘈杂的大厅有了刹那的安静。紧接着就是一片喧哗,议论声四起,然而瞬间又安静下来。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而她仍是不动声色地笑,旋律声响起,开始轻轻唱起了王菲的《梦醒了》: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绚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就怕梦醒时已分两地,谁也挽不回这场分离……”声音婉转悠扬,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她缓缓抬起了柔弱无骨的手臂,用纤细修长的手指指向前方,两眼就那么似睁非睁漾漾地看过来,好像所有人炙热的目光都是投向别人的。
她的歌声是一壶酒,他只呡了一口,就醉了。
他从她的歌声里听出了许多。 他觉得在冥冥之中有着一条线,把他和她的命运牵连在一起,看不见,确是真实存在的。她的一颦一笑,一句句浅酌低唱,无一不扣动着他的心弦。他脑袋里成了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全然没有任何猥亵的想法,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心脏,跳动地很快,很快……
砰,砰砰,砰砰砰……
她是他的女神。
……
音乐声缓缓停了,最后一句,耳听着竟成了久久的叹息,又似轻轻的呢喃,余韵婉转,他的眼眶竟有了湿润的感觉。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喝彩声,她轻轻向观众鞠了一躬,挽了挽额前垂下的头发,慢慢退下了台。
他没有鼓掌,也没有喝彩,仍是专注地凝视,直到她消失在幕布后。而原本眸若清泉的眼神也有了些许黯淡。
台下的欢呼喝彩声久久不能平息,看着一群跃跃欲试,过度亢奋的男生,他突然感受到了刻骨的愤怒。他绝不容许任何人骚扰,追求她。因为他们配不上她的白,她太干净了,是他久久追寻的那种干净,不染俗臭,她是远离尘世久居深山的白鹤,不容他人惊扰。
血液中沉寂多年的勇气复苏了,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要追上去,他要告诉她自己有多爱这首歌,他要追求她。
他突然起身,将身边的同学吓了一跳,不理会来自身后的询问,快步走向大厅旁的侧门,将刚出门的她拦了下来。
他站在她跟前,就像他这个人是透明的,她笔直地看通了他,一望无际,几千里地没有人烟——她眼睛里有这样一种荒漠的神气。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9-05 06:53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