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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张起灵到底灵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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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相关,
想想还是弄一个哑巴的集中贴,
别分那么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8-27 22:03回复
    201607xx
    打戏存
    哑:哲理
    瞎:徐叙
    *已获对方授权
    「张起灵」
    独自入穴探寻一物,适才与血尸的一番缠斗废了不少力劲。
    阴冷湿润空气梗塞入喉,半寐深眸肩胛抵于硬冷墙面稍事休息.
    心脏因运动剧烈跳动尚未平息,只听得不远处传来金属踏地之音,双眸猛得睁开,不曾缓和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沉下心来仔细分辨——有节奏的呼吸与脚步声。
    瞳孔微缩,即刻明白这物的取之不易
    「黑瞎子」
    瞥眼泥泞中混乱鞋印,咧嘴笑笑――看来来晚了。循着鞋印一路深入洞穴,隐隐听见喘气声,估计是刚经历过一场打斗。随意蹭了蹭脚底的湿滑泥泞开口“嘿……巧啊。”露齿笑了笑,在一片昏暗中活动开手脚,步步上前继续道“虽然有点儿对不住,但是我得拿走你手上的玩意儿。”
    「张起灵」
    背部离开墙面,正立直面来人,几分熟悉的身影自黑暗中显现,骨节稍扣紧黑金以作警戒,似乎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既是同行,空气中的来自血尸古怪铁锈味道他不会不清楚,明知自己刚与血尸打斗,气息尚未平稳便见他步步紧逼。——不太磊落,可见他对这血玉的渴求,各自为战,对人口中的道歉也不置可否。深吸两口墓中浊气强硬平复呼吸,抬眸对上人墨镜后瞳孔喑哑开口
    「东西在我这里,你要就来拿.」
    「黑瞎子」
    “那,拿稳了?”短刀出了鞘泛着寒光,又被缓缓收回。情况有利,只要拿到东西即可,也不必步步紧逼。稍稍蓄力迅速贴近,短靴鞋底触地溅起些泥水,提拳力量暗涌上右手,短促一个冲拳打向人腰间,另手欲寻觅漏洞夺下人手中血玉,无果。啧声晓得不能速战速决做了防守准备,仍不死心松了劲道随后又迅速去抓人手肘企图压制住对方。
    「张起灵」
    黑金控于手中,本意不为伤人,仅作为对方使用携带武器的应对手段.暗色遮掩不住的寒光猛然闪现却又被人收回。刀身仍横握在手,凛冽藏于鞘身之中。凡事讲究公平,却不可递交底牌。迅速将古刀负于后背,绳结处留下简扣以便取下。偏侧躯体避开来人迅猛拳头,气流卷过,可知其力度之大,右手攥成拳将血玉包藏手心,手指微拱起弧度减少撞击,暗瞥人一眼急促后退避开对方伸出的手臂。争斗为疲惫身体增添负担,呼吸逐渐急促。局势拖沓,对己方不利。手上不大方便,左腿微曲作为着力点,扭腰猛力将右腿踢向人腰侧。
    「黑瞎子」
    微微压下身以手肘化去些人这一脚的力,吃痛地抽口气动作却毫不容缓,抓住人脚踝狠狠上掀。有些摇晃着直起身嘶声抽口气,趁人还不稳迅速冲上去擒住人手腕,眨了下眼不由笑“……这下乌龙了,卖你一个空当真不容易。”随意揉了下手肘,松手退后几步暂时放弃了进攻姿态。
    「张起灵」
    首次与他在斗中碰面,虽无过多纠葛。但从他躯干的精壮,对抗粽子的从容不迫也能推断出来他的实力不菲,更何况这死人堆里走出来的气势,彼此心知肚明。思绪快速闪过,只见他也不后退躲避,只是抬肘迎上,眉头微蹙,其避不开区区一个侧踢的可能性并不高,那么,就只剩下有意为之。始未料及,卸力已不可能,直直撞上人手肘,力度卸下瞬间体力不支愈加明显,本该即刻收回的右腿顿了顿,对方立即抓住机会掀起,平衡失控,身体后倒。对方应是想拿走血玉,未料一般人用右手取物的习惯犹存,直接握住了左手。只当他是好意,借力反握向前稳住身体。
    并无去意显于他身,明显还没有放弃,出主墓室路途不会轻松,留他在一侧干涉并不稳妥,现下不作决断,后患无穷。沉默对视片刻,陈述句告知
    「该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8-27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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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略带挑衅的声调入耳,侧眸扫一眼以示警告。并无作用,后仰以躲避人妄图触碰头部的手掌。
      警告无果.
      嘴角下压,腰部微侧,以左腿作为支撑,右腿微曲扫人腰侧
      看人走过阳光下头发柔顺黑亮忍不住伸手揉揉,却见对方抬眼满眼警告,微微一笑,早就想切磋一下试试,这刚好是个借口,伸手再摸对方反应果如预料,察觉对方侧腰正欲防备之时左腿已攻击过来,迅速上前使身体贴紧对方以卸其力,同时左臂迅速抬起屈肘环抱对方颈部并向上缠勒对方咽喉部,欲形成紧箍之势 ,身体微微下潜,左腿微退半步作为支撑,右腿蓄力弯曲用力顶向对方小腹。
      试探性的扫腿速度并未尽全力,闪过也是预料之中。被卸去力道以后关节微曲以防备猝然重击。 一瞬间人立即缠上,后颈已是一凉,深眸直入人眼。
      ——他后手并非直探咽喉的杀招。心下已明对方只是想练手才故意招惹,唇线抿紧,右臂迅速抬起从两人空隙中探出直握他腕,拇指不留余力摁人麻筋。余光瞥见左侧人猛然抬起的膝盖,脖颈被环绕不便脱身,瞳孔微缩决然将左膝抬起对上他膝盖。
      手臂瞬间发麻忍痛不理,嘴角牵起笑意棋逢对手才够尽意, 左腿不避与其相撞,力量冲击致使退后几步,动作不停将身体重量放在前脚,拇指向上伸出自动使手掌保持适当的紧张度,前脚进步,手掌向上带着身体的重量重击向对方下颌处,另一只手微屈蓄力以便两掌交替快速连续进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8-27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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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解征」人鱼梗
        沉默坐在海边礁石上望着夕阳。
        侧眸撇一眼身边的他——还没醒吗?鱼尾无聊的拍打海水继续发呆x
        透过眼帘的光线逐渐暗下时睁眼醒来,掌抵吸收了一天热量的暖沙直起身,抬眼就见夕阳下流光闪动的鱼鳞。你好?
        闻声仍旧拍打着海水也不回头,半阖眸子望着水中倒影清晰吐字。 「我救了你。」
        溺水的冰冷感挟裹在记忆里袭来,手覆肺部行至面容俊秀的人鱼身旁,颔首露笑。“fafa国王子,欠你一个人情。”
        早已留意过人周身装饰昂贵,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将搅弄水的鱼尾停下,撑着身体以深蓝眸子紧盯他询问出口「怎么还?」
        人鱼深邃眸瞳在将收尽的余晖里仍熠熠生辉,的确是平生所见过最吸引人的一双。由着浪花碎在早已浸湿的鞋面上看着归巢的寄居动物回答。“我可以带你回皇宫,里面的东西随意挑。”
        「我不需要人类的东西。」纵身一跃窜入海洋的怀抱,半身探出水面惬意眯起眸子打量岸上的王子,思及前辈们要求的语句「我救了你,你应该嫁给我。」——暗自将娶改为嫁。
        人鱼清瘦骨架浮在海面上略显单薄,起伏却自然有力,横生了浓郁兴趣站定脚步理了衣衫不丢体面,大方接受他投来的视线,闻声逐渐笑开。刚巧邻国的公主都无法让我提起兴趣,娶你倒是个新鲜事。
        细碎阳光斜落人眉间,显出几分温润,略带磁性的笑声入耳——……娶我?
        传说版本一版嫁人鱼,一版娶人鱼,也不知道他听的是哪一版。
        半蹙眉尖略带不满紧盯他眸强调
        「是我娶你」
        “在我的认知里还没有过王子做新娘。”对他的不满情绪不作安抚,拾起一块温润石子枕在掌心伸臂递给他。“等回到皇宫,这个就会换成宝石戒指,如果你愿意的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8-27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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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万物都会改变,而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本身#
          戏主:临川,哲理。
          皮:张起灵.
          时间:20160429
          屋子里的老黄历挂在铁锈斑驳的钉子上,风含蓄一吹便在寂静中沙沙作响。
          不知不觉中,发黄的木浆纸一页一页消失,如同门口那棵大树的树叶一般被风携走,一叶一叶。
          不过,日历的张数似乎略胜于树叶的片数。
          一年未终,冬季已至。
          冬季的来临并不算太突然,侧坐于飘窗人仔细铺好的毛毯上。
          视线透出双层玻璃蔓延至那抹棕褐——不剩叶片的枯枝仍屹立于原处,柔软的雪团更替本应有树叶的位置,挂了整整一枝桠。
          自长白而归不过短短几月,它已从葱绿过渡至雪白。
          「?」
          身后脚步声突兀响起,思绪断然停止,不自觉将肌肉绷紧戒备来人。
          玻璃中远远的黑影并不大明了,尚未等室外光线映射至人身,便因熟悉的落步节奏卸下了防备.
          黑影笼至身后,未消几时,身后便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半持茶盏置于颔下,眼前霎时漫上几分水汽,稍一抬手接过垂眸观察。
          紫砂杯盏外侧蕴起白蒙蒙零散的小水珠,蜷缩的苦叶因沸水浇腾,缓缓舒张开来,于杯中上下沉浮,白茫茫一片雾气升腾而上,没入干燥的空气,浸湿了玻璃中枯树的倒影。
          视线放空于凝结的水雾,将茶杯移至嘴边,唇隙溢出吐息使之冷却。
          轻呷一口抿化喉间,目光集中于那抹交杂银白的棕褐。
          来年,其定将自苍白而渡新绿。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8-28 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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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22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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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瞎子给我递了个口罩,让我出门带上。我说用不上。他说不带口罩看社区大妈怎么教训你。此时我想起前两天在小区中与社区大妈的生死时速,终于明白了缘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3-23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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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则小记
                已近夜半,携了一身冷气进门。
                门内。客厅只亮了台小灯,偏黄暖色灯光衬着电视斑斓光波,映在对面墙壁上跳跃闪烁,电视本身的光如一团白雾笼罩其周围,嘈杂电视声遁入耳蜗挑动神经。
                门外。仅凭嗅觉都能察出的透骨寒气在玄关浮动,混杂楼道囤积的湿气和铁锈腥味阴冷沉闷。门外到玄关,方寸之间的距离宛如隔世。掩眸阖门,铁门吱呀声响不断延长,切割开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解下外套脱鞋。
                “回了?”他转过头看向这边,面部逆向光源,墨镜无反射,面上没笑。
                抬腿进门,答,“回了。”话音刚落,浑身就被他转过来的暖风机以最大气流冲个正着,脚步略有一顿,浑身的寒冷也在此时烟消云散,左胸腔往下莫名一热。抿抿唇抬眸冷淡暼他一眼。他似乎是得了什么乐子,显出个很真切的笑,大门牙很亮很白。
                不予理会,两三步径直迈人身侧笔挺坐下,坐定不过两秒,也随他瘫倒在沙发上。近年来我也学会了他的这种声称十分舒服的姿势,如一类没有脊椎的软体动物,蜷在柔软之中,大脑放空,意识和思绪不须留存。
                我记忆中应当存在很多类似现在一起看电视或者泡脚的时光,其目的是消磨时间或是其他什么,不大清楚,或许只是为了像他所说体味人世间这种喧闹圆满的感觉,这点我很难理解。
                瞎子一个人或者和我一起的时候不常说话,也不常笑。尽管如此,但当我坐下后,他表面认真盯着电视目不转睛,实际向我这边悄悄平移了五厘米,直至大腿靠在一起,左手也搭上了我肩,心中有数,不必拆穿。
                暖风机吹得人昏昏欲睡,耷拉眼皮视线放空,目光随意四散到电视周围,眼前只是光影交错,并无信息进入脑海。他另手伸来,也就由着他捏了捏下巴。
                “哟哑巴,怎么无精打采的?蔫了都。”
                我摇摇头,沉声精确吐字:
                “调CCTV十四。”
                “哎。”他有点不解,还是卷了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翻找。
                “停,就这个。 ”
                见到屏幕上的粉色尖鼻小尾巴怪物,我的背稍坐直了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3-23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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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鱼
                  午后闲暇。听得室外嘈杂声响,走出室内,微眯深眸适应室外光线。循声索源,望见一群人打打闹闹要钓鱼。迈步踏近,取了地上一根鱼竿仔细察看。碳布分布均匀,连接处下得功夫,调性好,结实且轻,自是上品。“要钓鱼?”
                  谚语有:“春钓滩。晴有多云与少云,多云宜浅少云宜深;阴有起风与静风,轻风宜迎风静风宜远。”天色将暮,池面平静无波,意为风停。贵之于简,弊之于繁,选饵不必冗杂,依鱼情勾了只红虫就握线连杆轻拨,顺势扬远处,而后笔挺坐马扎之上,静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3-23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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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往年朝不保夕,不曾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安定。身处陌生环境,虽知晓其安全,但身体却自发警惕,时刻以最高机能迎敌。近年来的平稳生活断然抹不去骨骼中的戒备。
                    无法入眠,心绪不定,久躺也是枉费光阴。压下动作幅度,几近无声卷过一边外套披上,下床。只一推门,霎时冷风扑面,携走己身体温,也带走些许难叙烦闷。
                    今夜众人早睡,不同往日闹腾,辽旷院内四下无人,任凛冽寒风拂面,迈步到中心观景亭坐下。
                    凝视顶空弯月半晌,长月当空,无星无云,独显寂寥。
                    胸中浊气未消,掏出刚出门顺手揣上的被吴邪扔桌上的黄鹤楼和打火机。临风向背过身,以助火势,右手执打火机,左手叩开烟盒,压眉侧头叼上一根。舌尖轻抵烟嘴调整,曲掌笼络一方气流,眯眸抿着烟嘴凑近,火焰蜷缩远端闪烁,附着香烟之上。
                    常态化的沉默收敛心神,就着呼啸冷风与勾月抽上一口,苍烟入肺,最后随呼吸道消散,启唇以舌尖卷了烟气缓缓吐出。
                    香烟于我不存在瘾,且焦油和尼古丁平复情绪的功效于己几近于无,仅是体味这种感觉。不再抽了,夹着任凭它燃烧,少了半截,烟灰飘散,火星于黑暗中明暗幻灭。
                    突兀在辽阔空间中捕捉到一丝声响,循声望去。一回廊之隔,视线远眺人面容,是霍道夫。
                    明月犹在,竹影摇曳,虽无酒樽,举烟遥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3-23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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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乍一推房门,门板自隐有空隙渐至大开,于此处着眼,半开放式的私汤自水面盘旋升白茫茫雾气,明月黯淡幽光透过飘渺雾气映射在波澜起伏的池面,腾升雾气也缓慢混浊了寒月的边缘,晕开些许光亮,有种静默无声的禅意。
                      解雨臣大抵是泡完了,仰倒躺椅之上,望着一边吴邪似在等候回答,黑瞎子在另侧汤池跟鱼玩得开心,捧了一手土耳其温泉鱼捉弄,霍道夫好整以暇坐于池中石阶之上,张海客则披了衣物起身似要离去。
                      粗粗略过一眼,不及细看,众人已注意到木门声响,微颔首示意,对之前去处不作解释。洗浴完毕后身裹浴巾到达此处,抬步踏上室内地板,隐有声响。头顶发丝潮湿未曾吹干,水珠随动作溅于健壮躯干与地面。
                      走近池边坐下,将小腿没入适应,不发一语,仅将视线放于水面,提前洗浴以致纹身隐约浮现,上身水滴自躯体游荡滑落,缓慢渗入腰间浴巾。明知应先泼水适应,不愿照做,解了浴袍扔一旁木架之上便一脚踏入池底,坐上稍高台阶,任泉水覆至胸前,掩眸以作休憩,将浊息自胸腔之中呼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3-23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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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找一个叫白玛的女人,她长相与我相似,是一名藏医。”
                        不远处可见万丈雪山屹立,冰雪消融成溪流顺延而下,滋养万物。无垠草色遍洒大地,一铺开来,与灼目阳光浸透下的湛蓝长空相映。苍鹰于正上方高空盘旋,携劲风咫尺飞过。五彩旌旗被呼啸烈风拼命撕扯,在空中飘荡,狰狞地蜷缩又肆意妄为伸展开来,一霎遮蔽方寸天地。
                        身处之地转瞬之间阴影与光亮交叠,衣袍笼风微动,听得寺庙中梵钟声起,我垂头望着面前的小喇嘛,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等你很久了。”
                        这是随后出来的上师的回答,我隐约能感觉到这句话之下似乎有着很深,很苦闷的情绪与情感,我微眯了眯深眸,无法识别。
                        他上着坎肩,下着红僧裙,肩头斜缠一条暗红色袈裟,约身长两倍,天寒,披羊毛制“达冈”,执一转经筒缓慢向我走来,投我以打量目光。
                        我只无悲无喜凝神与之对视。
                        “你如一块石头,见与不见,都没有区别。”
                        这是一句结论性话语,我不解其意,没有反驳,仅是应他所言留在了这里。
                        没有什么理由,我只知道我一定要见到这个人。
                        ————————
                        光阴在碎石与日复一日的凿击中消磨,片段化散碎的记忆难以拾起,沉沦意识深海。关于“想”的概念随地面零散碎石不断堆积,不具名的感受自脑海中隐约形成。
                        “人非草木,心非磐石,你怎么什么都刻不出来呢?你这么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石头?太奇怪了…”
                        小喇嘛一如既往自言自语着问我, 我撑开眼皮,很偶然地瞥向了他,而后收回目光,继续手中的工作。
                        无意识,无逻辑,无缘由的动作。
                        一下,又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3-23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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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石头(二)
                          #2020.3.15 02:29
                          藏海花田火红绚烂,随风摇曳,近似药草的气味四散,为到达此地所耗费的光阴与波折旅途终究归于虚无,仅成全余下三日,并非如常人以长时间的努力取得成果一般喜悦,心底如潭,哑然无波。
                          进门。
                          不曾蒙面,床上女人容貌却熟悉无比,她神色安详,有着献祭般的圣洁,是脆弱且苍白的躯体。
                          “三天以后她就会彻底死亡。”上师留下一句话,将门阖上了。
                          藏海花药效去除后,她的肤色很快由苍白变成不正常的绯红,我以为她要醒来了,可肤色立即又成了极浅的粉。呼吸与心跳自这具尸体传来,种种生命迹象昭示着她的“生”,可除此之外,与“死”没有区别。
                          我静默伫立原地,不知作何反应。———…这有些太匆忙了。思绪混杂纷扰,寻根究底也不过是一片空白,任凭本能行事,跪坐她身侧,如幼雏寻求庇护般地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房外旷野乃至室内都静默无声,只有我与她的呼吸音与心跳。细辨脉搏与心音,我意识到她的心跳与呼吸较正常人急促许多,连同我的心跳也比平日快上许多。敛眉注视她熟悉眉眼,唇线紧抿,无垠寂静仅以沉默作笔。
                          三日应该是无限短的,但在没有边际与终点的缄默之中,须臾,弹指,永恒等时间度量衡除文字以外都没有任何的区别。以时间为刻点,加之空间的束缚,四维空间中的时刻轴无限延伸,感知则是存在于空间,时间以及记忆之外的产物。静默三日,即为另种意义的永恒。
                          我怔愣地望着眼前逐渐失去血色的尸体,尽管双手捂得再紧也无法挽留这逐渐消逝的热度。我终于意识到三日时间马上就到了,茫然且视线放空,只觉得心脏处正被生生剖去血肉,剖开心包膜,将最深处的柔软割去。假想中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凝在鼻尖——是否呼吸带起的风也可能携走她的体温?知挽留是枉然,仍屏息静气不敢动作。
                          太匆忙了。
                          太匆忙了。
                          太匆忙了。
                          匆忙到我还没弄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死死抓紧这个女人的手。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逝,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要被切割了。
                          我死死抓住她冰冷的双手,却觉得抓不住她。
                          我闻到藏海花的香味。
                          我尝到舌尖甜腥血味。
                          我触到她的手逐渐冰冷僵直,皮肤开始松弛,机体逐步衰败。
                          我听见自己喉中隐有呜咽,鼻尖酸胀,眼眶发热,是从未有过的体验。空气停滞不动,视线模糊不清,我竭力睁眼想要看清她的面容。
                          我看见她的面容温柔,愈加苍白,呼吸急促起来,身体机能回光返照的旺盛,仿若不甘,仿佛不愿,我自心底感觉到她是想睁开眼看看我的。
                          或是说句话,或者只是看看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3-23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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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石头(三)
                            #2020.3.15 02:29
                            可她最后还是没能见到我。
                            “阿玛拉*…”我听见喉中溢出音调,似是记忆中的反复。我听见脑海中有人在说:“不要忘记。”
                            思绪不断拉扯,空白的脑海中闪烁着无法触及的光点。几乎是快要窒息的瞬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刺目光线瞬间穿透灰尘射在瞳孔之上。
                            大雪纷飞中再次拿起凿子,我终于“想”到了什么,名为“思念”的情感刹那蔓延,痛彻无边。
                            这一路不过是逆旅,我只是失魂且不知目的地的赶路人。且人非草木,心非磐石,总归是要痛一痛的。
                            年岁日渐增长,他人它物雕塑之下,我几乎不畏惧任何肉体上的疼痛了。可我最后还是难以抵御那剧烈过往日肉身遭受疼痛的千倍万倍的锥心之痛。痛过练发丘指反复将食中二指插入火石,疼过练缩骨功把每一处关节都掰断,等待长好再反复,疼过身上每一寸深可断骨的伤。
                            那是一种来自魂魄,超越血肉与骨骼,攀附在灵魂上的剧痛。如那时的怯懦弱,我身不由己失控下滑,想要蜷缩在一起缓解附骨之痛。一瞬之间,身体成弓,头抵镜面,将将以手撑住洗手台面。虽抑制不住生理性的颤抖,我此刻能做的,不过是摒弃这种对抗悲恸,寻求庇护的姿势。
                            昏黄夜灯光源不足,却也笼络了一片黑影在身下,黑影中有那个蜷在雪地里的身影,后背上沉沉压着的,已是无穷无尽。
                            负巨石独行,无驿可停,无人可依,怎敢怯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3-23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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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粮小日常·猜拳
                              #黑瓶黑·暧昧向/友情向
                              黑瞎子美名其曰展示厨艺,让我见见世面,于今晚做了一桌勉强毒不死人的菜。我口腹之欲并不强盛,对饮食要求虽只是果腹即可,但在难表滋味自舌尖味蕾传至大脑皮层时也顿上了一顿。他兴致似乎很高,凑近了饶有兴趣窥我表情。面上未表咀嚼咽下,却点头出声,道,“不错。”
                              饭毕,他问谁洗碗,我淡漠与他对视。他挑衅一笑,说要以“男人的方式”解决,我点头答好。放了筷子就要扫踢桌下他腿,却见他扬手大喊“石头剪刀布——”
                              我变招出手。
                              他剪刀我石头,结局已定。不料“布”字的结尾被他拖得很长,弹指间他又变成了布,我随之变剪刀。高手对决只在瞬息之间,随他手势如影变换,如此反复近十个循环,他肺活量也见了底。
                              结局是我出石头,黑瞎子从剪刀一下伸手包住了我的拳头。
                              “哑巴,我赢了。”
                              他喘气声很重,却露出个呲牙的笑脸。玩心起,发力自他手指空隙中顶出食中二指张开。
                              “是我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3-23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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