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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故事,星光在此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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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8-09 13:53回复
    以此词为启幕,不定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8-09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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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雪】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彼时,我二八年华,他风华正茂。
      桃花林下,他执我之手,情深意满,许下承诺:“此生不负。”
      我脸色微郝,握紧他手,笑回:“非君不嫁。”
      桃花林里下了一场桃花雪,绯红的颜色纷乱了我的眼,我笑着去接那些桃花瓣,竟以为会到地老天荒。
      ——————————————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如今,他一身红衣,春风满面,高头大马迎娶他人。
      人们都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站在路边,形单影只,黯然神伤。
      我犹记,他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得不从。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待你长发及腰,铺十里红妆可愿
      待我长发及腰,只怕少年倾心她人
      待你长发及腰,笑看君怀卧她颜……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8-21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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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愿1】
        某男Q在很小的时候,小到才七岁,就遇到了某女L。那时的Q小小娃娃已有傲娇倾向,不爱疯玩不爱笑;那时的L小女娃娃绑着两个小辫子,走路还一跳一跳的,爬树摸鱼是好手,全没有一个乖巧女孩样。
        Q小娃娃那时和他妈妈回老家参加酒席,吃饭时和一大堆小孩子坐在了一桌。主人家美其名曰,小孩子在一起才能玩的高兴,实际是怕小孩坏了大人扯闲话的兴致。而这一桌中就有L小女娃娃。
        L小女娃娃说:哥哥,我要吃炸鱼
        旁边的小男孩努力伸长手给她夹了块炸鱼。
        L小女娃娃说:哥哥我要绿豆汤
        旁边的小男孩绕了桌子半圈给她舀了勺绿豆汤,回来时汤还洒了一半。
        有其他小女孩边笑边说:L,你自己还吃不了饭啊?我都能自己吃了,不用我妈妈喂我了,我比你厉害些。
        L小女娃娃回答:不是啊,我早都可以自己吃了,只不过我手短,夹不到。但是我有我哥哥。我哥哥可以夹到所有我要吃的东西。我哥哥厉害吧!
        L小女娃娃一脸自豪。
        其实Q小娃娃也想吃炸鱼,但也夹不到,以及他傲娇,不想别人帮忙,所以他瞟了炸鱼两眼,然后继续刨自己碗里的饭。
        然后,就有一块炸鱼被夹到他碗中。
        L小女娃娃笑嘻嘻的说:我哥哥叫我给你的,不是我要给你的,我哥哥叫我给你两块,但我想多吃几块,所以我只给你一块,我哥哥好吧。
        Q小娃娃望了望给他夹鱼的L小女娃娃,然后一脸冷漠的把炸鱼从碗中夹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10-1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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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留】
          柳留,说书先生,家旁边栽满了柳树,年纪又轻,笑起来又有两个酒窝,因此被街坊邻居笑称为:柳小先生
          柳小先生年纪轻,说书的本领却不得了,各种志怪传奇信手拈来,他说的快,讲的专注,底下的听客也听的入神。
          “柳小先生,今天又有什么故事?”相熟的听客问他。
          “柳妖。”柳小先生笑着,露出了两个酒窝,回道。
          ——————————
          柳留很烦,烦得很,他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姑娘,就跟着他,还只有他才能看见那小姑娘,偏偏他还知道她的不同寻常。
          确切的说,那是一只柳妖,一只不谙世事的妖。
          “我说,女娃娃,别跟着我了,自己回家去吧。”柳留对小姑娘做了个鬼脸,自顾自的往前跑,穿着碧绿小衫的小姑娘没追过来,就呆站在原地。
          见后面没有动静,柳留又倒了回去,回到小姑娘面前,笑嘻嘻的,露出两个酒窝,说:“我说不跟,你就真的不跟啊,就不怕待会儿找不到我啊?”
          ——————
          “柳留,我叫柳留,跟着我念,柳……留……”柳留教着小柳妖说他的名字,“你叫柳妖,柳……妖……”
          小柳妖涨红了脸,张着嘴巴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眼睛不自觉的偷瞄柳留,怕他嫌自己笨。
          柳留看她一副羞郝无措的受气包样,忍不住笑了出来,露出两个酒窝,小柳妖的脸变得更红了。
          ——————
          “柳妖,你喜欢和我待在一吗?”柳留给她夹菜,问她。
          小柳妖停了筷子,痴痴的看着他,轻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柳留也笑了,“那我们……”,他却没接着说下去,眼神一黯,“我忘了,你到现在都还只是个娃娃,我却已及冠了,不说了……,吃菜。”
          小柳妖听不懂,却很是听他的话,便吃起菜来。
          ——————
          “柳妖,多出去看看,别只待在我这糟老头子身边。”柳留给她收拾着行装,咳了两声道。
          他留了她一辈子,也该放她走了,他知她听他的话,他让她走,她便会走,却是担心她在外面受人欺负。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栽的柳树应该都发新芽了。” 虽然那时我已可能不在了
          小柳妖也笑了,等她回来,柳树就发芽了。
          ————————————
          “唉,柳小先生,这故事里的柳留是你吗?”有听客好奇的问
          柳小先生摇了摇头,笑回:“那哪能。”
          “那柳妖和那个柳留最后如何?”又有听客问。
          柳小先生没有回答。
          却有人回答:“自然是阴阳两隔,一人一妖,又有什么好结果。”
          柳留,留柳,留了她几辈子,也赖了她几辈子,这辈子……,到底还留不留?又为何不留?!
          柳妖,我是在唤你‘留妖’啊,我的小妖精,一个还不谙世事的小妖精。
          柳小先生往家走去,家里还有一个已是他妻的小妖精在等着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11-27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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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子】
            曾经有人对她说过:戏子讲究的是看戏和入戏和出戏。戏一完,就要记得躬身退台。
            说的时候,那人脸上正画着厚厚的油彩,身上套着行头,眉眼淡淡的,淡淡的笑着,笑却没到达眼底。
            那时,她初出茅庐,他已经红极一时,他牵着她的手,往舞台走去,两人的水袖相互缠绕,他演牡丹亭里的张生,她演牡丹亭里的崔莺莺。
            台上,两人入戏,他便是张生,她也是崔莺莺。眼光流转,眉目缠绕,欲语还休。
            她突然觉得入一辈子的戏,也是极好,只要他能一直牵着自己的手登台。
            只是她忘了,《牡丹亭》的前身是《莺莺传》,是一个叫元稹的多情的书生写的,在他位极人臣时写的。写时是怀恋旧人,写后却否认自己与书中的莺莺有半点关联。
            只是她也忘了出戏。
            退台后,他懂她心思,笑她:“丫头可别被这戏给迷痴了,戏就是戏。”
            她点头应着,心下凄然。
            后来,他在风光无限时彻底的退了舞台,摇身一变,却成了名门望族里的公子爷。
            走时,他指尖绕着她的发,淡淡的说:“丫头,我要娶妻了,我得回去原来的生活了。”
            她眼眶红着,哀哀地问他:“您与小师娘大婚时,要我登台助兴吗?就当我送师傅的贺礼。”
            他摇着头:“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戏,你也是戏中的一部分,我得出戏了,丫头。”
            可她还在戏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1-15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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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路】
              “店家,可知海角天涯从何去?”贵气公子提着酒坛,迷迷糊糊地问着酒店老板。
              老板估摸着这位公子是位雅人,遂躬身笑着回问:“小人敢问公子的海角天涯是何样的?”
              贵气公子一脸迷茫,轻皱着眉,良久扬声笑道:“红尘软,女儿香,美酒醉,与子归。”
              老板想着,又是个不知世事深浅的公子哥,果不负他的一身光鲜行头,却还是装着认同的样子,点头应道:“公子既知,便随心去吧。”
              “可我丢了心,不知该往哪里去。”
              ————————
              都说二八女儿俏,其实二八女子更香,体香,丝丝缕缕,勾人心魂,还专勾俊儿郎。
              “今天熏的什么香,这么好闻。”石诺抱着身前女子,埋头于女子颈项,克制心性,只浅浅闻着。
              “都说了是体香,二哥不信?”女子娇笑着躲着,却躲不开怀抱的禁锢。
              “二哥信,天下也只有我家守星会有这般香味。”石诺抬头吻了吻女子淡红的耳垂,压着心里诸多思绪。
              ————————
              “当里个当,今天我给在座诸位讲个故事,也向诸位讨些茶钱过活。”
              话说这世子府有二奇,一奇为世子,端的是清冷贵气样,习的是奇兵诡道法。世子笑如春风,却也会脚底使绊。世子当年以五千将士抵御三万外敌精兵,死战到底,最后使强敌议和,不可不谓世之英雄!
              这二奇为其义妹,生的是倾国倾城貌,更身有奇异香。
              多的小人自然也不知,却知有所得便有所失。
              元嘉年间,议和事宜进行顺展,赐世子义妹守星载德公主封号,命其远嫁异国和亲。
              这过程小人也不知,小人听的也是边角料,因着世子不世之才,才不敢妄加编造,只望所知晓的搏君一听,赚点养家糊口钱。
              小人只知一人成了富贵公子哥,四方游荡。一人不知死活,芳魂无人晓。
              可怜了那清冷贵气样,哀怨了那倾国倾城貌。
              ————————
              “公子,公子醒醒……”有人轻推贵气公子手臂。
              贵气公子呆呆的掀开眼皮,迷迷糊糊地瞧着眼前的人。
              来人轻笑,笑他的迷糊样:“公子怎在这儿睡着,喝酒也不能喝成这般模样,也不知找个客栈歇歇。爹爹说我家酒店要打烊了。”
              贵气公子似闻见了娇俏女儿香,弯了弯嘴角道:“许是做梦,竟梦见你了。既梦见了你,你就不许走了。”说着便抓了来人手掌,不顾来人挣扎,揣进了怀里,“顺道给你暖暖手
              贵气公子笑着笑着又伏在桌边睡着。
              明日,贵气公子悠悠转醒,看见揣在自己怀里的手,闻见丝丝缕缕熟悉的女儿香,瞧见伏在桌边睡着的倾城貌,才知不是梦。或是做了许久的梦成了现实。
              我的海角天涯是有一女子,如斯美貌,晓我心意,与我同程,和我共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1-30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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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雪】
                许是人老了,总容易回想过去的事,李清江站在庭院里,望着眼前的雪,有些莫名的笑了。
                身后的男子给她披上了披风,嘴上也不忘叮嘱:“下雪了,担心着凉。”
                她没有回头,微微倚靠着身后男子,淡淡的说道:“皇上,臣妾知道了。”
                “叫我夫君。”
                “夫君。”她笑着回道。
                远处的宫人望着这一双人,都弯了弯嘴角。
                ——————————————
                许多年前,也有这样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下着。李清江拿着一支玉箫,就站在她哥哥李平渊的庭院中吹箫。
                玉箫是李平渊送的,她及笄时送给她的。那时李平渊笑意满满,揉着她的头说:“我的丫头也长大了,都可以嫁人了。”
                她知道她只不过是个义女,没有真正的皇族血统,不能左右自己的姻缘,也不该存着那些虚妄的念头。
                那就在远嫁他国之前,为他吹最后一次箫吧。
                “七公主,平王殿下是不会出来见您的,您还是回去吧。”有奴仆走近她,好意的提醒。
                “我只是觉得这里的雪景好,想在这里吹吹箫,公公不用多心,也多谢公公好意。”李清江朝那位公公笑笑。
                “公主,平王殿下心里也苦,奴才斗胆,还望公主以后莫要来了。公主的婚事是变不了的。”
                “我知道,以后不会来了。”李清江伸出手接雪,有冰凉的触感,“这雪景确实很美,等我走后,让皇兄出来看看,莫错过了。”
                ——————————————
                “过几日,你皇兄要来,你准备准备。”身后男子将她转过身来,搓着她的手,给她取暖。
                他知晓她爱看雪景,不会回屋去,又怕她冻坏,那便陪着她吧。
                “哦,哪位皇兄?”李清江问道。
                “姜国皇帝李平渊。”他回道。
                “他来做什么?”李清江问。
                “一些国事罢了,不用多想。” 他看她的手被他揉的红红的,便大手将她的手整整覆住,不甚在意的回道。
                “听闻你以前同你这位哥哥处的最好,他来了,你们正好叙叙旧。”
                “不想叙旧。”李清江抬头望着眼前的人,撒着娇。
                眼前的人无奈的笑了,低头吻着她额头:“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么爱撒娇。”
                “我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不准我撒娇?”李清江脸红了红,故作气恼的回问。
                “准,如何不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2-03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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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狐】
                  廖家小姐擅长酿酒,酒香醉人,其姿容更是醉人。
                  ————————————
                  作为一个有才有貌还会酿酒的大家闺秀,廖袅对于自己二十岁还没嫁人很是郁闷,幼时好友的娃儿都可以打酱油了,为毛自己还没嫁出去呢?!
                  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廖袅十八岁半时,有一翩翩公子终于来提亲了,廖袅忍住心花不怒放,打扮的娇娇滴滴的去瞄这翩翩公子了,平常不爱动的小花也破天荒的跟着去了。
                  “久闻廖小姐善酿酒,不知是否可以品尝一二?”翩翩公子很有素质的说。
                  “喔,你来提亲不是看中我这个人,也不是看中我这张脸,是看中了我酿的酒喔。”廖袅眯了眯眼睛。
                  “这这……呵呵……”翩翩公子尴尬的笑了
                  笑吧笑吧,过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廖袅心想。 于是, 廖袅叫了几个下人抱了几坛酒过来。
                  “来来来,小花,我们俩来喝酒。”廖袅打开了酒坛子,酒香四溢 。“兄台要不要尝点?”廖袅翘起了二郎腿。
                  翩翩公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坛子,点了点头。
                  “喔,那你还是看我和小花两个喝吧,我突然想起来,喝酒伤身啊!我看兄台不大健朗的身子骨,还是不要喝了。”
                  翩翩公子呆了。
                  结果……
                  “狐兄狐兄,给我留点啊,不要舔酒坛子,给我留点啊。”翩翩公子很没志气的对着小花说。
                  小花很有志气的舔了酒坛子。
                  一人一狐大眼对小眼。
                  那边喝的半醉不醉的廖袅懵了。
                  自此,廖家小姐彪悍的声名更胜以前,无人提亲。
                  ——————————
                  某年某月,廖大小姐捡回来了一只狐狸,呃……,还是一只花里胡哨的狐狸,那只狐狸很傲娇,傲娇的不得了,不睡窝,要睡床,床还得有人来暖,这个暖床的人是……廖家小姐!其实廖袅是不愿意的,有人给狐狸暖床的吗?!何况自己还是堂堂的廖家大小姐!但是想到自己养的是一只狐狸,不是猫也不是鸟,廖袅很有骨气的忍了!
                  这只狐狸还不喝水,只喝酒,小花先把廖袅酿的酒糟蹋了个遍,最后还把埋了十八年的女儿红给刨了出来,喝的一滴不剩,自己还钻到酒坛子呼呼大睡。对此,廖袅忍无可忍,把小花倒吊了一天,那一天小花的眼神好像要把廖袅穿出一个洞。廖袅裹了裹衣衫,缩了两缩,不怕不怕,我堂堂的廖家小姐会怕狐狸吗?不会!
                  ——————————
                  作为一只有法力的狐妖,小花是不想被当做宠物养的,但是受伤了就要修养,要修养就要有人照顾,这个什么什么廖袅长的不错,酒也酿的不错,那就她了。
                  至于暖床,傲娇的小花心想,这个廖袅暖的床还是挺好睡的。
                  至于酒,贪杯的小花心想,这酒很不错不错。
                  至于喝了廖袅的女儿红,贼兮兮的小花心想,那本帅狐就对她负责吧,反正她和我睡过一个床,反正她也没得人嫁。
                  ————————
                  于是,廖袅二十一岁时,有一红衣少年来提亲时,廖袅是震惊的,自己原来还有希望嫁出去!
                  哇塞,这少年长的也太好看了点吧,比她自己还好看。这少年的头发还是银发,那以后生小娃娃,是不是也是银发?!廖袅痴痴的笑了。
                  笑着笑着,廖袅就莫名的想起了自己走丢的小花,那只花里胡哨的小狐狸怕是溜到哪户人家去偷酒喝,都忘了回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03-12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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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得江山】
                    “执宦当执金执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是谁家少年郎意气模样,好不掩饰的说出心中所愿。
                    “真这么想娶阴家小姐?”来人跪坐在他面前,拿着茶盏喝茶。
                    刘秀扬了扬嘴角,拿着卷书,似笑非笑的看着来人:“大哥不也希望我与阴家小姐共结连理?阴家的权势可不小啊。”
                    “想娶她就没几分真心?毕竟人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我自己也分不清了。”刘秀将书卷搁在了案几上。
                    ————————
                    公元23年,刘秀大哥刘縯遇害,刘秀与阴丽华成亲。
                    成亲当夜,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身红服的刘秀掀开了新娘的盖头,看着一脸小女儿情态却又不失端庄的阴丽华,一时有些怔忪,他知道她美,如此情景下又尤其的美。这人以后便是自己的妻了。自己该不该许她一生之诺?
                    成亲三月后,刘秀带兵出征。
                    ————————
                    “贤侄今日来此不知所为何事?”真定王刘杨与刘秀在书房商谈,刘杨一脸欣赏的看着这个后辈。
                    刘秀拱手行了行礼,缓缓说道:“不过一些儿女私事罢了,您侄女蕙质兰心,在下一见倾心,不知可否迎娶为妻?”
                    刘杨摸着他的胡子笑了,“说的可是郭家的小女娃娃郭圣通?”
                    “正是。”刘秀一脸恭敬的回答。
                    “你可曾婚配?”
                    “不曾。”
                    刘秀以正妻之礼迎娶了郭圣通,此时离他娶了阴丽华还不过一年。
                    谁家少年郎,意气模样,笑呼:“执宦当执金执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4-09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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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面妆】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一笔一画,沈红妆精心的描绘着半面妆,半面素淡,半面浓艳,说不出的怪异和妖冶
                      “秦十里呢?”红妆问
                      “王爷让人回话说今晚宿在柳姑娘处,让夫人您早些歇息。”婢女躬身回答。
                      柳如言,天香院花魁,艳名远播。
                      “知道了。”
                      沈红妆又卸掉了自己的半面妆。
                      ————————————
                      春日微阳,红袖添香。
                      秦十里一手拿书,专心看着,沈红妆在一旁研磨,添香。
                      “红妆,你何时不画这半面妆?”秦十里抬眼,看着身旁的可心人,问。
                      “等你不逛窑子的时候。”沈红妆眼都没抬,依旧研着墨,温婉的笑了。
                      “你若不画这半面妆,我就不再去那青楼。”
                      沈红妆回:“你若不再去那青楼,我便不再画这半面妆。”
                      “那你继续画吧,我看着也觉得顺眼了。”秦十里暗讽。
                      “妾自然谨遵君命。”
                      ——————————————
                      这几日,秦府婢女不再多嘴嚼舌说温柔夫人的半面妆、俊俏王爷的风流帐。
                      因为温柔夫人死了,遗体被带回了沈府烧了,骨灰被撒入了不知名的河,最后连渣都没给风流王爷留。
                      夫人生病不过那几日,秦府管家去了天香院几次,结果次次在厢房外听见不可描述的声音。
                      秦府老管家红着一张老脸敲门,没人应,等声音渐消,大着胆子进去了一次,他家王爷云雨刚歇,衣衫不整,歇在榻上,听到他的话,只说了一句:“哟,生病,请大夫便是,我过几日回去看看。”
                      沈红妆生病了,她也该吃些苦头。
                      秦府管家想,这都什么事,就又去了沈府。结果进去,恭恭敬敬的被请了出来,沈府老将军说:“她又不是京城里娇柔的姑娘,生病过几日就好,何苦还来娘家走一趟。”
                      然后,风流王爷还没回来,不知怎的,温柔夫人病重,最后,死了,遗体被带回了沈家。
                      他家王爷去闹,去砸门,沈府依旧大门紧闭。来往人群看着笑话。
                      “本王不信,我不信她死了,十日不到的时间她如何能死,沈府那老匹夫摆明框我!我不信!”秦十里叫嚣着,砸着府里的物什,“你们去找啊,给我找啊!”
                      ——————————————
                      几年后,上元节,长安夜,无宵禁,灯火通明,欢饮达旦。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秦十里提着酒壶,醉醺醺的在人群中走着。这几年,第一次,让自己喝醉。
                      家奴在后面跟着,怕这几年安分了的王爷今晚又闹出了什么事。
                      红妆,我已经是你想要的模样,你出来见见我啊,不管是人是鬼,你出来见见我啊。
                      蓦然间,像是梦,秦十里看见了远处的沈红妆,人群中,她牵着一个孩子,悠闲的逛着。
                      秦十里跑着,想跑到她身旁,结果,只能看着人群把她淹没。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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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画上的人好像你啊。”一小姑娘指着墙上破旧的画,“只不过她为什么只画了半面妆?”
                      “半面妆,半是情半是伤。”妇人像是有感而发。
                      画是秦府贴的,虽然风流王爷的元妻死了多年,风流王爷也不再发疯找人,但是,没人敢撕下这破烂的画。
                      风流王爷的浪子回头难换妻成了长安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娘,我听不懂,”小姑娘一脸懵懂,“娘,你为什么不画这半面妆?”
                      “你爹爹一心只有我,我为何要画这半面妆给他添堵。”妇人笑了,容貌更丽。
                      “今天想吃什么?”
                      “桃酥。”
                      ——————————
                      “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能给?”
                      “红妆,我会给你十里红妆。”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07-13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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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圆】
                        更深,露重,月圆,繁星相伴。
                        姑娘右肩扛着加长版的木梯,左手抱着一坛两年前埋的桃花酒,月亮皎洁的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又拉长,一直到墙边的杏花树下。
                        她想,这坛酒重,木梯也重,撑不住了,该如何,弃酒?还是弃木梯?
                        于是,她喊了一声,打破了空旷的夜的寂静。
                        “别躲了,过来过来,帮我扛木梯。”
                        一串人从黑暗中出现,站成一排,月光将他们的影子也拉得好长好长,比姑娘的长了不知多少。
                        姑娘感叹:“你们是要玩老鹰捉小鸡吗?”
                        为首的人拿过了姑娘的木梯。
                        姑娘说:“放在墙边,扶好。”
                        为首的人拿着木梯不动,他后面的人也不动。
                        姑娘笑了,继续感叹:“改玩木头人了吗?这我很在行的!”
                        “傻啊,我上墙后没有木梯也不能翻墙出皇宫啊!我会点轻功也不代表我能一跃而下不摔成半残啊!要不我试试,等我摔成半残后你们再把我扛回宫里?”
                        姑娘左手还是抱着酒,开始以一种奇异姿势爬杏花树,无风,但是姑娘偏重又加上一坛酒,花瓣成雨,落满一方天地。
                        为首的人立即将木梯斜立在墙边,扶好,花瓣落了他一身,姑娘的影子笼罩着他,他无话,只望着姑娘。另一串人继续木头人。
                        姑娘很满意,从树上跃下。
                        姑娘说:“乖啊,姐姐以后给你买糖吃。”
                        为首的人默默地扯了扯嘴角,稍显稚气的脸看着姑娘,“我已经十九了,不算孩子了。”
                        他的脸迎着月光,无端让人蛊惑。
                        姑娘笑眯眯地踮脚拍了拍他的头,“那我也还是你姐。”
                        姑娘爬着加长版木梯,爬到了墙上,躺下,打开了酒坛,双手举着酒倒入了口中,一半入了她的口中,一半湿了她的衣裳。
                        月光不大,她却没有睁眼,只糟蹋着酒。
                        姑娘说:“这酒没味儿啊!连桃花味儿都没有,不如烧刀子啊!喂,小子,宫里有烧刀子没?要不然这酒我喝一晚上都不会醉。”
                        被姑娘称作小子的人回答,清冷的声音传入姑娘的耳中,“借酒何时又能消愁过?”
                        姑娘不乐意了,把酒放下,“我有愁吗?你能看得出来?你又不是我。”
                        酒在她的身上,隔着她的半湿的衣裳。她的右手依旧抱着酒,左手放在眼上。
                        姑娘说:“本来囚犯有吃有喝还有人陪聊挺好的,可是当一个从小被欺骗的囚犯不好过啊。”
                        “我想青楼的窑姐儿了,我好久都没逛窑子了,不知那些没良心的有没有想我。我想张大爷的烧刀子了,我姐夫还没把娶我姐该给我的红包给我,几百两银子啊,我的小外甥还没叫我姨呢,我不想被人欺骗着当一个囚犯啊。”
                        姑娘左手垂下,可能月光太大,或者月亮太圆,又或者星光太盛,光入眼中刺了眼,姑娘流了泪。可是脸上早已被酒打湿,泪痕也融了去。
                        “昔时不识人,识人不知人,误给真情,甚悔之。今已识虚梦,梦醒被人囚,甚错之。”
                        有风,杏花又飘了,落了些许在姑娘的脸上,带着凉意。酒坛落地,酒流在地上,融入了土里。
                        有人墙上躺着,“今晚是个睡觉天儿,我就在这儿安歇了,明天看不见我就在宫外抬半残的我吧。我一翻身说不准就掉在外边了。木梯不能撤啊,我明天还要下来的,如果我没掉下来的话。”
                        有人墙边立着,无话。还有一串人还是木头人着。
                        另有一人,华衣华服,头戴玉冠,器宇不凡,躲在阴影里,手握紧再握紧,在心里无声谓叹。
                        这是个太平夜啊。天时地利人和啊。这么好的月亮,这么好的星,这么好的杏花,这么好的景啊。
                        一串人撤去。有人在狭窄的墙上睡去,有人飞身上墙。
                        手指抹去眼边的水渍,抚平微皱的眉,屈膝将心上的姑娘轻轻纳入怀中。
                        一个梦醒了,那便再造一个,高处太冷,得要人陪着。
                        我已心喜,你如何可逃。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08-30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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