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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7-30 17:16回复
    纪苏杭
    【雨很缠绵,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但好兴致是不会被坏天气败尽的。】
    【屋内西洋座钟“嘀嗒”地指向三点,取了门前衣帽架上,勾着的一柄油纸伞,踩着三声钟响出门。】
    【街上行人很稀落,戏园内也是难得少人,只可惜了今儿的一出《东海黄公》】
    【拣了戏台子前靠右的位子,方坐定,值锣响,是好戏开场——】
    【平常惯是吴妈作陪,人上了年纪,却有些话少,总觉闷,该论一句无趣。恰她告假归家,正遂我意,邀个新伴儿。】
    【帖子是早递了的,茶点皆备个齐全,只等人来。不过,赴约与否,全在他意。】
    霍绍
    【戏已经开场了。】
    【暖棚里铺了锦垫放了点心,四角烘着火盆。我朝她点了点头,差一个西方贴面礼。】
    【军髦松垮垮披在肩头,懒洋洋是没骨头模样。】
    【我落座。】
    【一声裂金碎玉的起调过后,喧闹的戏院全体皆静。】
    【“……收拾起一身斑斓,只有这长尾难掩,变一个花枝招展,哄他成腹中美餐。” 】
    这词意有所指啊。
    【我说。】
    【戏班小二送来一盏茶,低眼瞧着碧绿叶片,似是深思。】
    你爱看戏?
    【戏还在唱,台上一个弹词轻转,意境皆抛。】
    可我不爱,我俗。
    纪苏杭
    【颔首致意,是中式礼节。】
    【他落座,正赶上黄公登台,免了无谓寒暄,只全神观戏。】
    【冗长唱词里,将他话,听得一清二楚。】
    【特意点的一出戏,他若不解其中意,未免要落个没面儿。】
    【装傻一招,惯来使得游刃有余。】
    哦?您听出个什么来了?
    【戏唱半酣,歇了场,趁空吃了半盏茶,才把杯盏重搁回桌。】
    我也不是个雅人,听戏是打发时间,难说爱或不爱。
    【久别故里,长居不列颠,洋人骨子里小资的做派,学了七成,要我听戏,还不如歌剧令我欢喜。】
    【捏一枚瓜子,很安静地吃了,拍了拍手,接他话茬儿。】
    您喜欢什么?听小曲儿,还是赏歌舞?
    霍绍
    【微微一哂,不置一词。】
    【我侧目,非为黄公惊艳,却是那廊前门外,戏班小二挑起了垂帘。】
    【不待看得仔细,影动珠帘曳曳,人若惊鸿,转眼消失在眼前。】
    那是谁?
    【我问。】
    【戏班主走过来,倾身说“是顾老板。”】
    是旦?
    【“是青衣。”】
    哦。
    【彻底结束交流。】
    【收回目光落在纪翻译身上,歪嘴笑一笑。】
    我不爱喝茶看戏,我喝完你这一杯茶就走了。
    【一套矾红彩如意纹茶杯,端地是胎体轻薄,釉色莹润,我拿起一个杯子放在手心里瞧了瞧。】
    这官窑,看个戏还带这样一件古董。
    【眼风往下一扫。】
    纪翻译,好会享乐。
    【顿。】
    我也会,但我更喜欢遛鸟,淮乐坊看女人。
    【茶盏一放,好戏又开场,是下一拍的黄公。】
    【身段,抛袖,跟上一段的戏子不同,我望了戏班一眼,他说”是顾老板。”】
    【这时候,我又听得入神,含着一枚朱果忘记吃,也不知道是听戏还是赏人。】
    纪苏杭
    【台子后头转出来个人,一抬头,见着双熟悉的眼,很仔细地想了,原是方才的黄公。】
    【唱累了,歇一歇,是合宜的。只是,黄公半途里换了人,这唱腔,总是不一样的韵味。】
    【对上他眼,依旧是笑。】
    您请便。
    【他捏杯掌中,话听了半懂,窑是好窑,瓷是好瓷,只是,我不会赏。】
    家父收藏的,您要喜欢,我做主,赠您——
    【行李里,独这一件是个宝贝,可我欣赏不来,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抬手压了杯盖儿,叫人新注了茶水,拿来润一润唇】
    【过惯了不列颠阴雨连绵的天,淮州于我,有些干燥。】
    淮乐七艳名扬淮州,您,中意哪个?
    【话音落,逢了新黄公登台,见了正脸,再听班主言,哦一声。】
    【名角儿,全福班的顾老板,戏唱的好,身段嘛,更好——】
    【身侧没了动静,原以为是走了,一偏头,人还在,不过是,看痴了。】
    霍少帅?
    【很客气地喊他,连三声。】
    【到底是租界,人来人往,要是碰上个打过照面的,不好办。】
    霍绍
    【她唤了三声,我听了三拍。】
    【有人在暖棚的戏院里,谈笑晏晏。有人却在气温骤降的南方天跪地求一碗饭。】
    七艳?我更喜欢默默无闻的淮乐女子。
    【台上依然唱,我唤来老板,遥遥指向台上黄公,他躬身等候, 我静默听了半刻。】
    【茶凉了,水倾过,又注上新茶。】
    下次——点她一折锁铃囊。
    【水汽那头,现实里的声音穿越而来,瞬间惊破幻境。】
    【班主有点疑惑的抬头。 】
    她应该唱“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而不是——“收拾起一身斑斓,只有这长尾难掩。”
    【班主笑一笑,说“少帅,果然是戏痴,锁铃囊是顾老板拿手好戏”】
    【本该直起身的背,如山倒。往后一靠,再挑一挑眉,手心往下轻敲膝盖。】
    我因顾老板而成戏痴。
    【我说。】
    【冬天里的热茶,凉的特别快。】
    【我拿起茶盏,细细望了一眼,将它茶水倒了下去,还于她。】
    不必了,苏杭。
    【一个起调,再一个回转。】
    这官窑,还是交给风雅的人。
    【不等她去接,茶盏又落在梨花木的桌子上,侧了目。】
    我不是说了吗,我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7-30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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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苏杭
      【默默无闻,真是个好词儿。】
      【淮州城里,淮乐坊中,哪处少得了这样的人。】
      【他们,是一双眼,洞察着世间一切。】
      【哦,我忘了。】
      【静了一瞬,指尖无意识敲着桌面,很轻的几声。】
      您说的是。
      【掀了盖儿起,杯底落了个干净,让人收了茶盏走,再望他。】
      好马配好鞍,官窑出来的好东西,
      【一顿。】
      落在风雅人手里,才不算,明珠蒙尘。
      【一折戏唱罢,是顾老板打台上下来,有意无意,往这儿望一眼。】
      【然后?】
      【自然是阁子里头歇着去了。】
      【戏院子外,雨越发下大了,拿伞之余,问他一句。】
      您是同我一道儿出去,还是在这儿等副官来寻您?
      【秋末冬初,雨是寒意浸骨。】
      【谁也受不住。】
      霍绍
      【我走上前打量一个女孩。】
      【另一个笼子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十分用力。】
      【我低头去看,拨开她肮脏狼狈的头发,露出一双眼睛,目光亮亮的望着我,我望着她。】
      【一笑,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答,我无所谓,问旁边那个稍微干净的女孩。】
      “我叫余静和,冬道藏,万物静的静,一倡百和的和。”
      【这个女孩大约想逃离这生活,急需去表现自己。我皱眉,再点点头。我蹲下身再问刚才女孩,她迟疑半秒。】
      “金凤。”
      "你阿爹起这个名字,让你飞上枝头?”
      “是,让我飞上枝头做落难山鸡。”
      【我大笑,胸腔震动,捏一捏她鼓囊囊脸颊。侧目去问,你懂什么?】
      【静和递上一张纸,纸上写了几句诗句。】
      “你讨好我?”
      “我什么都懂。”
      【我轻笑一声,起身,向外走去。副官撑着伞,我在里面。】
      【雨越来越大,仿佛追着我来,一滴滴拍打在黑伞上,壮烈且伟大。兴致好像还在,低头去想一想。】
      "把那个叫金凤的带走。”
      【这一天,我送走了纪苏杭,送走了顾老板,迎来一场风雨,迎来一个风雨同路的小丫头。】
      【我站在雨伞下等她,滚滚雷声似近似远,低沉绵邈,不尽徘徊。 】
      【远处,悠悠的歌声一刻没止歇,隐约听得见一首词。】
      【 “……小小娃儿,像朵花儿,被风吹着,被雨打着……” 】
      【云层飘过来,一条街暗影深深浅浅,歌声悠悠荡荡,是一首平常的歌词。 】
      【“……被风吹着,被雨打着……”】
      【那女孩被贩卖老头,抽出了宽宽的绳子。】
      【“……被雨打着……” 】
      【他将带子单手解着,松开了一个活结的圈。】
      【“……被雨打着……” 】
      【她与副官走走了过来,我伸手将她拉近过来,进入了我的伞,一个重生在我手中活了过来。】
      【歌声戛然而止。】
      【两人共撑一把伞,在雨中走着,远远望去似个连体人,因为靠得极近,行走间胳膊和腿不住碰擦。】
      【我偏过头,目光盯着什么也看不见的虚空。】
      【她垂着眼,一步步的数自己的步伐。】
      【经年以后,她问当初为什么要选我。我但笑不语。】
      【我不是说了吗,我俗。】
      【结束】
      饰纪苏杭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7-30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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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比亚里茨的自由灵魂,十七归国。港籍资本家,被娇养大的天才少女走歪了道路,一身反骨,不疯不成活。长腿一米八,面冷心热,重情义,不多话,鲜衣怒马,诗酒趁年华。幼年学习歌剧,《图兰朵》是成名作,校园艺术节大显风采,舞台聚光体。
        十九岁,正当年,女王feel爆棚,sexy担当,美食与爱不可辜负,天生吃不胖,收尽羡慕嫉妒恨。偶尔傻呆萌,致命嗓音,娇入骨髓,无人可匹敌。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7-30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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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智,Isaling,韩籍华裔,十七岁,正当年,大梦想家;
          自由灵魂,骄傲放纵,资本家的腐败刻骨,混迹清吧,一枝独秀,交际花,烟酒为伴,鲜衣怒马,趁年华;
          长腿一米八,潮流先锋,Sexy Queen,致命烟嗓,高音驾驭,舞台聚光体;
          傲气铸骨,雷厉十七载,行走带风,天生吃不胖,偶尔脱线,傻呆萌;


          7楼2017-01-25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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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孟恕,Clanquire,伪善者,野心家,权谋至上;
            二十六岁,现任行政长官,别居英国十六载,荣归故里;
            名利场中,带刺蔷薇,傲骨难折,一朝握权柄,加冕称王。
            “情爱于我,是权衡利弊后,抛弃的第一顺位。纵然缠绵深吻,难抵权欲撩人。”


            8楼2017-06-15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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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弗善,Clanquire,伪善者,野心家,权谋至上;
              二十六岁,现任行政长官,别居英国十六载,荣归故里;
              名利场中,带刺蔷薇,傲气铸骨,一朝握权柄,加冕称王,朝令天下知。
              “情爱于我,是权衡利弊后,抛弃的第一顺位。纵然缠绵深吻,难抵权欲撩人。”


              10楼2017-06-19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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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6-19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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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0-20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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