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汤姆恍恍惚惚的醒来,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他抬起手臂试图遮挡眼前的整片阳光,手臂酸痛无力,一切仿佛是徒劳。最终他慵懒的闭上眼,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任由阳光洒满全身。
这一次并没有做梦,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一觉就这样在正午醒来。
汤姆努力回想自己在睡前暗示自己一定不能忘记要告诉那个家伙的梦,可惜脑海中只有零零碎碎的片段,甚至连接不起来了。
“啊……”
汤姆很用力的拍了自己的头两下,仍然感觉非常无奈。
“不管了,先去见见那个家伙吧。”
犹如一只树懒,汤姆磨磨蹭蹭的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非常敷衍的糊了一把脸,看着镜子中的凌乱的卷发以及自己邋遢的模样,汤姆也有些尴尬。
难得有的清醒时刻,汤姆恨不得再次利用酒精灌醉自己,至少这样就不会看到自己的模样。
随手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汤姆离开了寝室。
室外的阳光比起室内更加刺眼,许久没有出过寝室的汤姆有种时刻就要晕倒的恶心感。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样的季节这样的阳光,应该刚刚好吧……
大概应该已经是午休时间,能遇到不少学生在校园散步,有依偎在树下的情侣,也有在长廊闲谈的好友,自己这个样子应该算是孤单的另类了。
被阳光照射的感觉使自己有些头晕,汤姆眼前一黑的感觉便没有了意识,身体晃晃悠悠失去了平衡感。
“啊!”
汤姆恢复知觉时才发现自己撞倒了一名路过的少女,两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咦?……对不起啦……”
汤姆确认了眼前的状况,揉了揉眼睛随口说了声抱歉。
面前的少女似乎并没有领情,但是也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汤姆也并没有很在意,他坐在地上抬眼瞥了一眼这名少女意外的发现是个很眼熟的人。
“非常抱歉,请问您能自己站起来么?”
少女走到汤姆面前站的笔直,像是在俯视一个茕茕孑立的人,眼神中却丝毫看不到同情,话语内容是道歉却并没有伸出手打算扶起对方。
“嗯…可以…”
汤姆慢慢站起身,脑海中却一直在回想这名少女的名字。
看到汤姆站了起来,少女微微点了点头:
“失礼了,我先告辞了。”
“啊!你……是学生会的那个……”
汤姆突然想到,直接说了出来:
“我记得你是中等部的那个……”
——“爱尔柏塔·雨果。”
少女停下脚步回头注视着汤姆,眼神中毫无任何刻意的善意伪装。
“请问,您有什么事么?汤姆·安德森学长。”
汤姆意外的从爱尔柏塔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全名,很是意外。
印象中这位少女总是在出席学生会领导活动时站在布兰登右侧,在布兰登将主题扯远时直言接过布兰登的话发表活动规则,聪明睿智有领导能力,给人一种这名少女才是真正领导者的感觉。好像这名来自梵卓少女刚来学院不到半年便坐上了学生会这个位置,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啊……
不过意外不过两秒,汤姆便“呼呼”一笑,以她的能力,知晓学院学生姓名调查背景,应该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何况是自己。
“还真是时刻保持礼貌啊,你是要去学生会么,雨果小姐?”
——“是的。”
爱尔柏塔将身体转向汤姆的方向,直勾勾注视着他接着说到:
“对于前辈这样身份的人,我理应保持礼貌。但是,如果您是作为贱民*,便另当别论了。”
此时微风拂过淡粉色的樱花花瓣随风飘散,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灰黄色釉面地砖铺成的路旁,青草坪的中央是一棵五人环抱不及的樱花树。
汤姆注意到了这场樱花雨,不由感叹:
“樱花么…这么快到新学期了。”
原来已经春天了。伸手接触了一片花瓣,汤姆这才说到:
“麻烦你了,雨果小姐,带我去一趟吧。”
“难道说你……”
爱尔柏塔丝毫不意外,默许了汤姆的请求。汤姆则相反,咧嘴笑着:
“是啊,我又做怪梦了!大概……吧。”
这是新学期的第二天,春季的樱花开的刚刚好。汤姆时刻许久才迈出房间的大门——许久是多久?汤姆自己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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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民(Caitiff):
不属于任何一个氏族或者联盟,他们多数是孤儿或被氏族放逐,曾经的辉煌也不敌现在命运的诅咒,也有更多的贱民是因为威胁到首领的统治或者戒律而被驱逐,他们感叹命运的不公,有得逍遥自在,也有的怀恨在心。他们在世界里不存在任何地位,被世人所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