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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说】百里屠苏存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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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年了吧……我想写给你的东西,我写了,你不用看到。


1楼2016-05-29 17:11回复
    一版差不多是半年前了……也是蛮惨不忍睹的
    《相忘不负-上》
    【天高云淡,日头暖照,虽是深冬,但到晌午却依旧有些暖和。食过午饭,女子拢了裘袄,陪己说了两句话,便有些困倦的卧于隔间木榻小憩。
    于桌前呆了半晌,发觉自己依旧没有什么困意的站起身,视线扫过屋内,虽然摆饰清简,但却温馨明朗,一尘不染,想来女子应该费了许多心思。
    眉目稍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起手举起昨日买的九州志传,算是打发时间的翻阅起来。
    据苏醒之日算起,已有三月,虽脑中一片空白,偶尔彷徨,但这样平淡的日子,过着倒也舒坦。
    还记得那日初醒,女子娇俏容颜触目,一声苏苏喊的自己心神皆震,但却又空落落的,不认得眼前人是谁。
    姑娘……自己似乎是这么喊她的,视其秀美柔颜,约莫桃李年华,黑亮的明眸透着点点希翼的光泽。
    只是那明亮之光,却在自己的话声之后,泯灭在浓郁的墨色瞳孔之下。有眼泪从人赤红的眼眶中一滴滴的掉落,贴身扑近的温暖躯体颤抖若寒风下的杨柳,悲戚哭声,道道入耳,搅的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犹豫片刻,终是环手搂住来人,轻抚其单薄背脊,启口安慰,言辞虽是笨拙,但好歹也叫人止住了哭声。
    那时的天气还没有这般冷,屋外的落日散发着橙红的暖色光芒,女子背阳而站,擦去泪痕的脸颊依旧白皙而柔美,她轻轻露出微笑,用濡软又坚定的语调说:我叫风晴雪,你是百里屠苏。
    ……
    回神揉额,阖书起身,倒了杯温茶喝下,腹中缓缓飘上点暖意。取了书重新在掌中摊开,耳旁忽响起风声,抬眸瞥了眼随风缓阖的木门,想起隔间半开的窗子,微微拧眉,轻将书面摊至桌边,抬步回屋给人关好木窗,又将那掀了半个角的被子压好,视人呼吸平缓,未被打扰,才满意转身离开。
    回桌边重拾起书册后,才发现已被风吹翻了好几页。不过,好在也只是随意翻翻,那从何处看起不是看呢。
    于是微抿了唇,也不再翻,视线就移至首行读起。】
    ——陵越,昆仑山天墉城第十二代掌门,执掌门派五十三年,开天墉城数百年盛世之局,其人磊落仁惠,正直重义,颇具侠义之风……
    【细细读来,倒觉这人有些能耐,起了点兴趣的继续看下。】
    ——他的一生可以用“光风霁月”来形容,但令人不解的是,其在位五十三年间,天墉城内执剑长老之位空悬无主……
    【视线微微凝结最后四字,指腹悄缓抚过,是纸张平滑的触感。深吸一气,察微凉浸透肺腑,又舒长呼出。心里,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滋生,一点一点的从胸口蔓延至四肢骸骨,悄悄的挣扎破土。
    手掌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轻揉,怪于自己的变化,却又思索不通的犹豫了片刻,只得作罢。】
    --据悉,陵越中年对大道已有所悟,然直至暮年归隐,仍未修得仙身,终在某年春日,于无声细雨中安然合目,史记载,岁满百年……
    【书至此处,关于陵越所言也到了结尾,寥寥百字,诉尽人一生功名,未免太轻。
    阖书遥望,铺天的都是皑皑白雪,那颜色是世上最干净的,纤尘不染,粉饰太平。只是望的久了,眼睛难免有些疼来,而就在眨眼的瞬间,那白雪中似乎能够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
    他穿着绛紫色的道袍,面容是俊朗的年轻,一双黑色的瞳仁紧紧的盯着自己,血色浅淡的唇一开一合的在诉说着什么。
    说的是什么?
    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听清……】
    屠苏,你怎么哭了?
    【温暖的手自脸颊擦过,女子细腻的声线带了一丝颤抖。而也就在此时,男人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他说,屠苏,你可还记得三年之约。
    那一瞬,所有温吞蔓延的怪异情绪脩然静止,然后猛然长出尖锐的根刺,狠狠扎进心底,而从伤口流淌出的鲜红色液体,触目的让身体都不可控制的隐隐发抖。
    痛楚带回恍惚飘远的思绪,那个白发童颜的英俊男子好似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浮起一圈涟漪后,消失无踪。
    晴雪温和的笑容伴随屋外飘雪的日光落入眼来,抬手擦过脸颊,指腹湿腻才想起女子所言,原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为何哭泣?
    又为谁哭泣?
    陌生的疑惑的坠在心头,但答案,却又浅显的浮在脑中。
    只为了,那个初次见识的名字。】
    陵越……
    【心,因为这个名字而不安的跳动,一下一下的震动着胸膛,带给身体从未经历的血脉的沸腾。
    女子的神情依旧温柔而眷恋,她从袖中取出巾帕,而后平摊在掌心,微笑着示意自己擦脸。
    神色微恍,抬手接过那方软帕,触及鼻端时,能嗅到女儿家温软的香味。和那时初醒的橘红色午后一般,平复着那颗慌张而悸动的心。】
    晴雪。
    【有什么话就这样自然的脱口】
    我要去天墉城。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一愣。自己荒诞于心血来潮的冒失,却也惊诧于女子瞬间凝固的微细表情。
    时光便这般默契的安静下来,风雪依旧不知疲惫的刮着,呼噜呼噜的风声敲打着门扉,像是来自远方的童谣。
    女子最终还是默许了这个提议,在长久的沉默下,隐藏在黑瞳深处的沧桑终若被打开枷锁的野兽,漫溢至清澈见底的眸中,化作一小簇深邃的漩涡,吞噬了所有的光。
    那一刻,面前的人不再如她容颜般温润而细腻,反而晦涩的,像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者,隐隐透着绝望的苦涩。】


    2楼2016-05-29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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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体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6-08-1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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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改的只剩平静……崩的已经不像样了,我不准备再碰百里屠苏皮,但这是这一年里的唯一坚持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6-08-1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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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关情爱,不期待你能看见,也不期待你觉得眼熟,至此相安无事,别再见面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6-08-1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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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弃你,也放弃兰生,最终与那个过去彻底分离。热热闹闹叽叽喳喳的可爱兰生,或许会成长的陌生,但没关系,他有他的朋友,我有我的朋友,各自安好,互不亏欠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8-18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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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师兄
              天高云淡,日光虚薄,虽入了冬,但到晌午却依旧有些暖和。食过午膳,女子拢着裘袄陪着说了两句话,便有些疲惫的反身入了隔间小憩。收回视线在桌前呆坐片刻,一时竟有些不知做何的茫然。指尖捏过虎口,眼眸自屋内扫过,虽摆饰清简,却温馨明朗,一尘不染,想来女子应该费了许多心思。念及此,眉目不自觉弯下弧度,而后视线攀上桌边,那儿躺着一本九州志传,抬手拾来,随翻两页便想起是昨日买的那本,如今可巧打发时间。
              转身寻椅坐下,指腹捻上薄页本欲详读,然视线刚一沾上,思绪便擅自飞远……自苏醒之日算起,已三月有余,虽脑中时常一片空白,彷徨缠绕,但这样平淡的日子过着却也舒心。细细想来,初醒那日,女子曾满心欢喜的道过一声苏苏……指尖无意摩挲攥皱的纸张,心神在那一刻被触动,像是有满腔柔情融化其中,却又掩藏深埋寻不到一丝吐露的空隙。
              她很美,毋庸置疑,桃李年华正是含苞待绽,修眉连娟微睇绵藐,一颦一笑华光璀璨,恍若枝头红粉染上新露,莹润明亮。
              然而那时挪唇挣扎许久,却只能声线沙哑而干燥的询问一句,姑娘识我?
              那时天气还未有现今冷,屋外的落日散发着橙红的暖色光芒,女子逆光站立,泪水从她瓷白的面庞淌下,心随之揪痛,却在转瞬成空,道不明情绪。
              -我叫风晴雪,你是百里屠苏
              她这般说,像是言尽于此,濡软湿润却又决绝坚定。
              ——
              思绪回神,不觉头疼揉额,每每欲探求过往,记忆便似被铁栅层叠深锁,无功而返。一声喟叹溢出齿间,阖眸歇得片刻,搁下书册起身,倾壶倒杯温茶呷润嗓子,腹中缓缓飘上星点暖意,才觉好受一点。耳畔风声乍响,抬眸瞥眼随风关阖的木门,想起隔间窗子微微拧眉,迈步入内关好。折身临离,复步履稍顿,垂眸弯腰将那掀了半个角的被子压好,视人慵裹其内呼吸平缓未被打扰,这才满意离开。
              复回桌边重拾,本想静会儿突生许多事端,等真得空,才恍觉书册已被吹掀几页。眉梢蹙起一瞬拂平,从何处不是看,遂也不在意的微抿了唇,视线就着首行读起。
              -陵越,昆仑山天墉城第十二代掌门,执剑长老紫胤真人首徒,执掌门派五十三年,开天墉城数百年盛世之局,其人磊落仁惠,正直重义,颇具侠义之风……
              侠义,这倒是个好词,略微偏头勾了唇角笑意,心中有兴致被触动,便觉此人有些意思的继续看下。
              -陵越一生可以用“光风霁月”来形容,但令人不解的是,其在位五十三年间,天墉城内执剑长老之位空悬……
              视线凝结,眉心轻拧察胸腔有气憋胀,上下不得吞吐甚是难受。指腹悄缓抚上字面,纸张平滑触感传递而来。深吸一气,入微凉浸透肺腑,又舒长呼出。一点陌生情愫自心中缓缓滋长,再如蚁噬,蔓延去四肢骸骨。怪异于身体变化,手掌下意识捂住胸口轻捶,然情绪倏忽隐蔽,思索不通只得作罢,垂首再望,便不由多了分探究。
              -据悉,陵越中年对大道已有所悟,‘夏荷映日,枯荷听雨,万物生发自有因缘’。然直至其暮年归隐,仍未修得仙身,在某年春日,于无声细雨中安然合目,史记载,岁满百年。
              书至此处,长吁一气,寥寥百字,诉尽人一生功名,未免太轻,然志传皆不过外人道,三分真七分假,做不得数。只是脑中却有怪声盘旋,桀桀不休指责书册欺人,那声音太过笃定尖锐,压的太阳穴突突刺痛,眼前也蒙着上了层黑。哀声困于喉间阖齿隐忍,书脊自掌心滑落跌于地面轻磕声响,屈腿跪摔,抬臂手掌紧紧抱住头颅低吟。
              好痛……难忍呜咽,似是千针穿刺而下,长棍破开坚硬搅拌脑汁,眼前赤红如血,天旋地转间所有声音从耳旁退离,寂静,无助的绝望在静谧中发酵,仿若被遗弃。
              有人影倏忽至前,那是位英俊的男子,银丝瀑散似绦三千梨白,绛紫道袍妥帖衬身,漆黑瞳仁落碎芒沉星,丰姿隽爽萧疏轩朗,他远远看来,血色浅淡的唇一开一合……身子下意识前倚倾听,手臂抬于半空却反复攥握不住……痛感在片刻后停顿,模糊间男子的声音清晰传入耳骨,
              他说,屠苏,你可还记得三年之约。
              轰鸣炸响,顷刻天崩地裂,所有隐藏的不安和愧疚疯狂长出尖锐根刺,狠狠扎进心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淌而出,滚烫的犹如铁水浇灌,冒出虚白的烟雾,恐惧让身体几不可控的发抖。
              “师兄……”
              低沉的乞求从喉管攀爬向上,自唇齿吐露,人影随即消散。
              “不要!”
              挣扎惊醒,女子担忧的面容伴随屋外飘雪的日光落入眼来,不适眯眸,垂敛视线才发觉自己倚倒在人怀抱。略有一丝难言窘迫,撑掌于地面侧挪开距离,脸颊微凉,屈指背拂,本以为是雪花,却在擦拭之时恍察湿痕更似泪水。慌张垂首胡乱将泪渍抹去,袖口粗布碾过眼角刮的涩痛,纯白巾帕被人举到眼前,幽幽飘荡女儿家温软的香味,并指接住的那一刻,有些话自然脱口,冥冥中,仿若被无形的线牵扯,迫使着身体做出独孤一掷的坚持。
              “晴雪,我想去天墉城。”
              女子的表情在瞬间凝固失态,时间默契般安静,飘雪依旧,风声呼呼敲打门扉,奏起来自远方的歌谣。她终是默许,在长久的沉默下,隐藏于黑瞳深处的沧桑若被打开枷锁的野兽,漫溢至清澈见底的眸中,化作一小簇深邃的漩涡,吞噬了所有的光。那一刻,面前的人不再如容颜般温润,反而晦涩的,像是一位行将朽木的老者,透着死寂。
              ——
              至天墉脚下,已是初春,雪水消融,化作清泉自昆仑山巅淌下。一路行走,沿岸水波粼粼,偶见两尾活鱼跃水跳出,鳞片沾染水花迸溅,闪着日光的银白。
              拾阶而上,千枚长阶唤醒记忆无法细辨的熟悉,每落一步,那被混沌封锁的过往就像是极欲破茧的蝴蝶,在脑中窜动着苏醒一分。
              女子在左手边裹着厚白的裘绒,她身子似乎越发畏寒,明明到了春日,却怎也捂不暖手。
              “累吗?”
              侧首瞧人白净素脸,放低了声音关切。回应而来的,是一惯温柔的微笑。心中不忍,放慢步子四处转瞧,复再抬手,指向一处绿荫环绕商量在此等候。
              人固执摇头,苍白的面容是无可劝诫的倔强。剑眉拧紧两分,开口嘱咐莫要强撑,却见她已远眺山巅,清丽眉目微绽怀念惆眷,她并未回声,像是陷入了关于过往的回忆,显的有些摇摇欲坠的单薄。
              身后忽然传来孩童稚脆嗓音,带着点邀功的讨好,转首瞧去,正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经过,高个的男孩怀里抱着一摞包裹,矮个的则高举着手,一左一右的挂着两个纸袋。那声音又逐渐远了,似乎有人的絮叨被另一人置气打断,脚步停在半山腰的小矮个跺着脚不愿意再走,只等人吃力的空出胳膊顺着脑瓜揉了揉,才似泄气的迈步跑起,远远的,依旧有对话飘进耳中,
              他们说,
              -师兄,等我和你一般高了,你一定要记得带我下山。
              -好。
              两个人像一阵风般的刮过,渐远的背影缓缓重合又交融,陌生的熟悉从茧的缝隙中流露,仿佛很久以前,景中人亦是自己,不似询问,开口的瞬间笃定而确信。
              “晴雪,我曾也有个师兄。”
              那两个字,曾经融入生命相伴,朝夕相对,嘘寒问暖,隐忍克制……纵使模糊样貌,昏涩声线,但周身明亮的光芒却如黑暗明灯,无以忘怀。
              女子浅浅弯起唇角,柔荑抚过耳间的乌发,她转身向那荫处走去,漆黑的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浅金的光泽,她说屠苏,那些事,我本不想告诉你。一来我忘了许多,二来那已是千年前……
              ——
              天墉的千阶石梯终究未再走完,而那座巍峨高耸的天烨殿也不曾落进视线,幽都灵女,天墉弃徒,终是如历史一般,携手背离。陵越已逝千年,所有的执念抑或爱恨皆随逝去的人,化作飞灰,散于青灯。既想见之人不能再见,那天墉城,去或不去,又有何区别。
              如置身事外般听人讲述,故事里的人魂飞魄散,却又以秘术唤醒,被唤醒的人会忘却过往,会缺七情断六欲,对人世种种皆无感触。故事里的地方,景色美好,却不再熟悉。
              四月,苏苏谷的桃花熬过冬春缓缓盛放,嫣红间细腻的花瓣层叠满目,灿烂的仿佛要在人眼底烫落一道伤痕。
              女子忽的开口要吃糖人。
              嘱咐她等待,却在回身后,空了一谷桃红,只剩一只灵碟在孤独中拍打翅膀,细碎的磷粉随着飞翔拖出绮丽的光影。
              -我走了,女子说,不必找我。
              声色浅淡,娓娓动人。
              澄澈的天风轻依旧,席地树下,松手将糖人插在草间,姜黄的糖汁滴落在嫩绿的芽上,散发出焦香的甜味。灵蝶在传完话后逐渐消散,伸手拂过,困于指尖的灵力微弱的闪着细光,最后泯灭。
              后背倚靠树身,偏颅垂睫,屈肘小臂搁上膝骨并搓指尖,心底似无波澜,亦无怅然,只临阖眸的刹那,
              陵越这个名字忽然出现。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7-27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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