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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归泊(原名: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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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喂百度^^


1楼2008-08-01 21:13回复
    序: 
     所谓善变,就是那份情愫,在岁月的转变之间慢慢冲淡,最初的相守,并不预示着白头到老。
     执子之手,与子共眠。 
     归来的路,固然漫长而艰险,然而,他们却从来不愿意回头,不愿意后悔。
     他们对心爱的人说再见,然后,圆满的离开。
     这就是,归泊的路


    2楼2008-08-01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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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寒夜,冷风,如不见。
       
        “云大哥,你在想什么?”一身赤红色的劲装,佩刀少年跳上一棵古树,挨在另一位少年的身边。 
        那少年剑眉冷眸,却洋溢着从里至外的忧郁与彷徨,他轻柔地擦拭着长剑,用那条深紫色的围巾——似乎异常地疼惜那条围巾,他的动作并不像他的表情那般冷漠逼人,有的是一种开不了口的,寂寞。 
        “她。”只是短短一个字,却让他甚难开口,声音变得苦涩不堪,眼里也开始有了淡淡的愁绪,仿佛这一个字,勾起了他的千缕相思,万分愁苦。 
        红衣少年卸下额上的方巾,重新叠好,然后再系上。动作凌厉,却惊起了执剑少年的注意,他冷冷地注视着红衣少年的动作,良久才淡淡地开口:“这是若湖送给你的吧……很漂亮……” 
        红衣少年的脸上泛起一丝惊讶与不解,他斜眼瞥着执剑少年,有点调侃的语气:“云大哥什么时候也会说‘很漂亮’这些恭维的话了……看样子是未来嫂子教导有方……” 
        话未说完,冷冷的剑光便已逼来,利索的剑刃也抵上了他的颈部。红衣少年的脸上登时泛起一丝错愕与惶恐。执剑少年的剑冰冷,他不由地打了打寒颤。 
        “你说什么!”执剑少年的话语冰冷,有一种慑人的霸气,任常人都会被惊骇地无法动弹——不过,眼前的红衣少年,却是一个例外。 
        他嬉闹道:“明明知道我说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那你那可怕的剑对着我……啊……心柳!” 
        红衣少年得救般的向树下一人喊去,那人闻声望去,鹅黄色的裙衫显得异常单薄,也许是深秋的缘故,她的身影在树下瑟瑟发抖。执剑少年略一皱眉,翻身下树,展开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也许是仙云栈极度之寒,黄衣少女扯紧衣服,裹在自己身上,美目泛着抑郁,她微微转身看着执剑少年,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云哥……”她梦呓般呢喃,眼里尽是困乏与倦意。瞳孔里,是那样的深邃难懂,有着无人可知的寂寞忧愁。 
        红衣少年也跳下树来,凑过去,嬉笑着,全然不顾两人的神情:“未来嫂子,你来的正好,我也要回去陪若湖了,你就在这里陪云大哥聊天吧。”他很特地地强调了“未来嫂子”四个字,深意地瞥了被称为“云大哥”那人一眼,不等他发怒,便识相地走进了仙云阁。 
        江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茫然回头,本在自己的怀里的心柳已经站在一丈之外,正颤抖着身躯,望着自己。 
        他前行,她后退。 
        江云顿足,然后转身,半晌后,才缓缓道:“你,真的这样恨我?”就连和他同处一地,都是如此的避让。她,恨他? 
        仇心柳并不开口,只是紧咬嘴唇,又向后退了一步。忽地一个踉跄,踩在雪地里的石块上,向后倒去。 
        身后,是万丈深渊。 
        正当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崖边不知为何伸出一柄剑来,拦住了她下落的趋势,她也顺着剑势翻身而起,平稳地落在雪地里。她凝视着江云腰间的剑鞘——剑已拔出。她苦笑着,拔出钉在雪里的长剑,擦拭剑上的雪花。然后,扬手,剑飞起,入鞘。 
        “谢谢……”心柳笑了。 
        忽然笑容凝结住,只为他的动作——她的双脚忽然离地,他抱着她!这个从来没有多余感情的人,居然抱着她! 
        “放开!江云,放手!” 
        她的言语里有着厌恶之意,但是脸上依然泛起红晕,眼神也不如她的语气那般咄咄逼人,相反的,却是一种深刻的恋慕。 
        她,对于他,究竟就多么复杂的情愫。 
        她的父母,伤害他家破人亡,他不能不恨她;他,亲手血刃了她的父亲,而她的母亲,也是为此而死,她也不能不恨他。 
        如此复杂,杀戮,怨恨,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无形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江云对于她的反抗没有过多的反应,而是一步不停地往山下走去。风雪依旧飘着,而他们两人的相对无言,使得这场雪是异常的,冰凉彻骨。天色渐暗,点点疏星爬上了夜空,一弯冷月,映照着凄迷的路。 
        忽然一阵寒风掠过,冰冷如刀刃一般划过她的皮肤,她下意识得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也没有了刚才那般厌恶的情感。江云忽然展眉,顿觉一阵轻松,便反身又向山顶奔去。 
      


      3楼2008-08-01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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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走了?”她在他的怀里有所察觉,却不愿抬头,闷在他的怀里,便有着一种沉闷的声调。因为太冷,她的声音居然有着微微的颤抖。 
        这颤音,却是异常的动听。 
          江云低头不言,从后门走进心柳的屋子,然后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褥,然后转身就要离开。忽然,耳边传来一阵低语。 
          “但是,我一定要走。星尘,他会来接我” 
          江云愣在原地,因为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那种几近绝望的疯狂的眼神,还有一种渴望嗜血的冷意。 
          只是,良久之后,他的话语冷淡却带有一丝关切。 
          “你受了寒,等病好了,再走。” 
          心柳的眼里满是不解,还有绝望:“你,不留我?” 
          江云并不再言,而是扬长而去,然后,狠狠地合上门。他已然绝望,她的话语一时间崩溃了他的千万思绪与恋慕,他几乎有种极度的欲望——冲到她的面前,紧紧地拥着她,然后对她说爱她。 
          他想让她属于他,只是他一个人的——尽管她的眼里,对他,只有恨意,不再有年少时的爱恋。 
          也许,这份爱恋,早已在时间的消磨中逐渐淡化。那份她曾经认为刻骨铭心的爱恋,居然就这么轻易得摧毁了。甚至它毁灭的时候,她没有一点的犹豫与痛心——也许,是心已经死了。 
          他二十一岁,她也已有双十年华。 
          六年的分别,每个人重拾那只属于自己的生活,安然地度过了六年——她的父亲,离世后的六年。如今,只不过时六年之约期限而满,他们遵照当年的约定,聚首。 
          再聚首,物是人非—— 
          江瑕,也就是那红衣少年,已有了妻室,那个被他亲昵地呼唤“若湖”这个名字的少女。他们结亲,已有半年之久。 
          江瑕的青梅竹马,轩辕巧巧,也在这六年之间闯荡江湖,当日惜钱如命的性格有所改观,人也愈发成熟起来,眉宇间也开始散发出女子的美貌。唯一相同的是,她的身后,永远有一个避风港,熊霸。 
          而慕容家的二位小姐,也有明显的变化——黑惜凤依然不改当年的自慕心性,六年的成长让她比过去添了一份成熟与妖娆,还有妩媚;而顾小纤,不再嗜血成性,也不再唯唯诺诺,她的改变,让所有人感到惊讶与欣喜。 
          而唯一没有任何变化的,是那个异族女孩,华紫音。 
          除了短发恢复了长发,她几乎没有变化。甚至这六年的分别,她对爱人的眷恋依然不减丝毫。除却她带来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她的毫无变化而叹息,毕竟,她爱的,不爱她。 
          她带来的,是祁族第一勇士,白浪沙。 


          此夜,心柳在屋中休息,众人聚首。 
          “诸位,在下此次来,是遵照族长的意思,将这嫁妆送来,以祝愿江少侠与紫音能够共结连理。” 
          他的话语镇住了所有的人——除了紫音。 
          江云的反应却没有想象中的疯狂,他曾经以为自己一旦接到这个消息就会拼死地拒绝,根本不会做任何的妥协。但是,他没有。 
          呵,爱恋,居然这样淡化了。 
          就在这六年之间,那份他和她都认为是刻骨铭心,永世不忘的爱恋,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淡化了。 
          他没有拒绝聘礼,而是静默地转身离开厅堂。 
          “一切,但凭爹娘做主。”他走时,扔下一句话。 
          这场婚姻,原本就是江无缺与荷露定下,为了报答万神医的三次大恩——解救燕南天,帮助两人破解了身世之谜,医治了江无缺的傀儡虫。这恩,必报。但是他们也不愿以云儿的幸福为儿戏,也曾经想过其他的方法,但是万神医的唯一要求,就是让紫音幸福。 
          于是,江云成了这份恩情里唯一的牺牲者。 
          荷露曾与江云彻夜长谈,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复。不过他没有珍惜那次机会,他默许了。他,也许没有权利对这场婚姻说不字。因为,他也是从心底感激万神医。 
          如此,他和她,也许就要这样,一辈子错过。 
          他们的一生,都会这般错过,对于对方,自己也许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只是这份刻骨的爱恋,又并非一个平白的过客可以给予。 
          他后悔,却不能表白心迹。 
          过去,他是杀手,更被江玉郎视为死敌,于是,他不能说;现在,他有了婚约,已为人夫,更不能说。 
          江云仗剑立在雪里,肆意地舞剑,雪花飘飞,被这无情的剑芒斩碎,一如他的心,被一丝丝切开,支离破碎。 
          “好好待她,我祝福你们。”未知何时,黄衣少女已转醒,她倚在一颗树下,眼里却有着恋恋不舍,她的恨意,仿佛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江云认为自己看花了眼,因为这一刻,她的眼里又尽是恨意,深入心扉的恨意。 
          江云继续舞剑,动作更加凌厉而狠毒,心随剑舞,他的心早已疯狂,为的是她对自己的恨意。但是,他不能怪她。 
          纵然她的父亲是万恶之首,应当千刀万剐,但是,他依然是她的父亲,她的血亲。父女天性,她又怎么可能原谅这个亲手杀了父亲的人。他忘不掉江玉郎临死前的绝望眼神,甚至,他不曾料想,那个杀人成狂的魔头,居然会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倏然泪下,然后,自己跳下了炼狱,去陪伴自己的爱妻。 
          只是,江玉郎丢下了自己的女儿。照顾她的责任,落在了他的肩上,只不过,他现在也已经没有这份权利了。 
          “叮——”一阵刺耳的剑刃折断的声响,原是他的狂乱舞剑使得着剑禁受不住他的内劲而硬生生地折断。而他本身,也因内劲消耗过度而跌倒在地。 
          茫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疾奔而来,扶起他,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然后一步一步艰难地移动着。他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对着这弯寒月,微微地笑着。 
          然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他叫白浪沙。


        4楼2008-08-01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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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5楼2008-08-0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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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旁人,正是刚刚起床的仇心柳。 
              她只是端着铜盆去接些洗漱的冷水,正在回房的路上,竟无意中看着两人这有些暧昧的动作,她心下一颤,双手一松,铜盆落地。 

              “哐——” 

              冷水飞溅而出,落在她的脸上,手上,身上。冰冷刺骨的水,再加上这天气的严寒,她不由地瑟缩着身子,蹲在原地。然而她的无意之举,却打扰了屋内二人的动作。 
              紫音原本欣喜的表情凝滞住,她的动作变得僵硬不堪;而江云便已丢下原来的事情,疾步走到心柳的身边,伸出双臂扶她站起。他的肩臂紧紧地拥着她,她偎在他怀里,不住得哆嗦。紫音的脸色满是失落,她怔在原地,不愿动弹。 
              终于,心柳不再颤抖,神志也逐渐清晰。她猛然挣开江云的怀抱,然后惊骇地退开,讶然地盯着江云,然后,缓缓开口:“很抱歉,打搅了江少侠和华姑娘……” 
              于是,她猛地转身,拾起铜盆,飞快地奔离。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江云,脸上全然是崩溃与心痛。不为别的,仅仅是她的一句“江少侠”让他濒临绝望,还有崩溃。他多么想拦住她,逼她把这句话收回去。要知道这一句,让他有种几近心痛到想死的地步。 
              但是,她没有回头,他也没有拦住她。 
              就像是这样擦肩而过。 


              正午时分,荷露呼唤众人聚首进餐。而心柳却称病没有到席。 
              席间,众人把酒言欢,一吐六年分别间的种种,轩辕巧巧显摆着六年来四处探寻的宝物,黑惜凤则饶有性质地拨琴而奏,顾小纤并不多言,酒力不胜的她再席间来回穿梭,替众人倒酒,而华紫音和白浪沙更是愉快地介绍着祁族的风土人情以及多年的变化。江瑕和若湖都是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众人并没有注意,在他们言欢的同时,有一个人悄然离席。 
              江云。 
              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汁,平静地走到某间屋前,伸手敲门。 
              “笃笃——” 
              屋内人只是低声地应了一句“进来”。而他却能明显得听出,屋内人所受的风寒,已是愈发严重了。语气中明显的底气不足,还有紊乱的气喘声。他猛地推开门,放下药,走向她的床边,坐在床沿,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冰冷刺骨。 
              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冷,连他都为之一震,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却是火烧般的滚烫。他知晓,她并没有用内力来抑制这寒气。 
              她,难道想害死她自己吗?不自救,她是有想死的心思吗? 
              江云的心一时间乱了起来,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汤汁里是荷露亲自熬的药汁,是特地为心柳准备的伤寒之药。江云把她的被褥盖好,再将她的手轻轻放下,然后轻声走去端回药汁,仔细地吹,再递到她的唇边。 
              她瑟缩着发抖,根本无法进药。 
              江云凝视着药汁,又看着她寒颤的模样,把心一横,仰首将药汁灌下,然后,送到她的唇边。四片嘴唇紧紧得贴着,他能感觉到,她的朱唇,竟是那样的干燥,怕是长久没有进食进水了吧。 
              隐隐约约,心柳也依稀有所感觉,似乎她的喉间,有一汩清流流泻而下,不疾不徐,却十分的舒畅。 
              时间,却是异常的漫长。 
              “江,云!”涣然间。屋外闯进一个白衣人,硬生生地拉开他。所幸,药汁也已送完。 
              那白衣人怒眼圆睁,俊秀的脸上泛着苍白与怒意,他直直地揪住江云的衣领,恨恨地瞪着他。两人相对无言,不说一句。 
              随之跟来的,是江瑕。 
              江瑕踏入房间,看着心柳惨白无力的脸,不禁脱口而出:“心柳?!怎么回事?”不待他说完,白衣人便扭头狠狠地看向他,眼里露出了杀气。 
              江云无力地推开白衣人,承允道:“白少侠,伱误会了。” 
              白浪沙的眼里似乎有一些缓和,但是杀气不减丝毫,他怒视着眼前的人,良久才摆袖夺门而出:“哼!” 
              江瑕不明事理,不解地看着堂兄江云,见他脸色难堪,便没有开口询问。他扶着江云坐下,然后到了两杯茶水,递给江云。见他脸色有所改观,江瑕才喃喃开口:“云大哥,你与白少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云不言,只是低头喝茶,然后紧紧地握住茶杯。 
              “瑕弟,记住,天下,只有她,才是你的嫂子。”他的眼里有着颓然无力,还有,绝望,“没有别人会是,没有!” 
              江瑕明白似的点了点头,却又想到了什么,这才开口:“可是,你和紫音已有婚约。”一道逼人的目光瞥向他,江瑕识相地改了话:“云大哥,是不愿这门亲事吧?” 
              江云低头,又用力的握紧了茶杯,然后长叹,虽是叹息,眼底却有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还有慑人心魄的杀意:“不愿又如何,聘礼已收,我有什么机会拒绝……即便有这个机会,我又有什么权利去拒绝,万神医救了爹爹,这恩情,我无以为报。只是这报恩的方式,却又不从我愿。瑕弟,我真的好累。” 
              江瑕惊讶地睁圆了眼,据他的了解,眼前这位堂兄是从来不会说出“好累”这样的字眼的,因为他向来都是毫无感情的人。江瑕也不曾料到,叱吒江湖的堂兄居然为了儿女情长而烦琐不堪。 
              一边是他所爱,但是却有恨他入骨,爱他入骨;一边是深爱着他,但是他却不愿爱护的人。 
              任是江瑕这个局外人,也无法看清堂兄真正的意愿。 
              当局者迷,旁观者,也许更迷。 
              “啪——”江云的送开,那原本已碎的瓷杯少了内力的支撑,一时间支离破碎,那些碎片,却深深的扎在江云的手心,流下一泓鲜艳刺眼的血迹。 
              江瑕一时被吓住,无意间看向了心柳的床榻,她已经醒了。他正想对堂兄说,却看见了心柳“止言”的手势。他无奈地闭上了嘴,看着这两个人。 
              一个手上流着鲜血,却不知疼痛。一个卧在病榻上,心却不知在何处。 
              “瑕弟,走吧,不要打扰她。”江云不顾手上的伤,拉着江瑕离开的心柳的房间,却没有向床榻看一看。如果他往那里看,那怕只是一瞥,或许会全然不同。 
              但是,他没有。 
              江瑕幽幽地叹息,他依稀听到,屋内人抽泣的声音。 
              他,忽然觉得很压抑。面对这两个貌合神离的人,他忽然觉得很可怕。他怕,堂兄,为了这场爱恋,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若疯狂,任是天神,也拦不住他。 
              她,和他,都不是疯狂的人,只是他们,都只是坚持而已,坚持着自己心中的那一点信仰与追求,永远,都不知道放手。 
              冤孽!


            7楼2008-08-01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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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垂泪,天明,还惜别。 

                “云……”看着依次回来的三个人,紫音有些不解,他们的表情都是那样的凝重,白浪沙的眼里有着恨意与愤怒,江瑕的眼神是茫然无奈,而江云,则是满脸的疲惫,还有紧锁的剑眉。 
                三个人都相对无言,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也知晓气氛的不寻常,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似乎都在等待某一个人的发作。 
                某一个人,可能是江云,或是白浪沙。 
                忽然白影掠过,一枚锋利的梅花镖自窗外急速射来,对着的,正是低头喝酒的江云。他闲然倒酒,然后右手一抄,那急速而驰的梅花镖被他的两只轻松的夹住。他正准备喝酒,却心下一颤,吐出一口鲜血。殷红刺目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众人同时望向窗外,那偷袭之人并不躲藏,而是堂堂正正地从正门走进。狰狞的青铜面具后,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那般少年,竟然有如此美妙吸引人的嗓音。 
                “江师兄好指力,不过看样子似乎受了内伤?”他的声音里有着若有似无的嘲讽。众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对他也百般顾忌。看着他白衣胜雪,手里却执着一柄玉箫。玉箫玉骨通透,晶莹夺目,巧夺天工。 
                他的一句“江师兄”,竟让江云不由地颤动着。 
                眼前的白衣人,莫非就是师傅提过的关门弟子,身负五散人真传的师弟?师傅说过,因为他天赋异禀,又聪慧敏捷,自小被五散人分别调教。 
                有荆花容的独门暗器绝学还有施毒之术,更杀人与无形之间;还有王良良那里继承的焱狱之法,更是对于五行之术了若指掌,无生无克;再加上剑邪亲传的旷古剑法,还有神技“天外飞仙”,以他的天赋,必定不弱于江云本身。更何况麻癜和苦竺传授的禅心佛意,修得一身铜筋铁骨,佛门绝学。 
                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江云虽说以师兄的身份是有些惊喜,不过更多的担忧。以他刚才暗器的技巧,若非他没有灌注内力,江云或许根本接不住这梅花镖。更何况,他也因这镖而深受内伤。 
                他的伙伴,没有人是眼前人的对手,包括白浪沙。 
                “师弟,敢问来此有何目的?”江云捂住胸口,缓缓站起,走向倚在门栏上的人。他不顾众人的阻挠,若无其事地走着。 
                他有十足的把握,既然刚才放过他,现在他就不会再伤害到他。多年杀手的经历,让他能洞悉别人的心理。他走到白衣人面前,再回头看着众人。 
                那白衣人朗声大笑,扶着江云走向院落里的石桌旁,然后坐下。其他人都凑到门边,宁生听着远处的动静。 
                白衣人略一抬手,屋内的两只瓷杯与酒壶都已落入他的手中,他闲适地倒酒,然后递给江云,自己则仰首闷了口酒:“剑邪门下弟子夏星尘,见过师兄。” 
                星尘,夏星尘。江云不为他的那招隔空取物而惊讶,但是听到他的名字,却是震惊万分。 
                夏星尘,那个心柳口中的“星尘”,就是眼前这个人吗?星尘,星尘。为什么读起来,那么像“星恨”。不过,他比那个解星恨要好许多,至少,他并不冷淡,也不沉闷。也许这六年,心柳在他的身侧,会有比之前十多年更多的温暖与关切。 
                不知为何,江云的心头,萌生一种酸楚的感觉。 
                十分疼痛。 
                难道他多年波澜不惊的心,现在,居然,要翻波涌浪了么?就为了这个人?就为了心柳的一句“我要跟他走”? 
                江云啊江云,你这是自作孽! 
                他自嘲。 
                夏星尘依旧没有摘下他的青铜面具,只是接二连三地仰首灌酒,但是,他的周身,依然有一种无形的真气弥漫而出。他的内力修为,怕是登峰造极。江云苦笑着,自认为击败了孤苍雁与江玉郎,他的武学必然是江湖顶尖,却不料人外有人,天外仍有天。 
                夏星尘忽然停住动作,捏起玉骨萧,沉沉问道:“心柳现在何处?” 
                依然苦笑,他果然是来找心柳的,就像心柳所言,他是来接她离开的,永远远离自己。他很想留住她,但是他没有这个勇气与权利。他有婚约,他不能要求心柳对他承诺什么,为他留下。 
                毕竟,他和她的隔膜,这一生也许都不能销除。 
              


              8楼2008-08-01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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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慢慢发^^嗯..


                10楼2008-08-01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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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SF


                  11楼2008-08-01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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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终于把N年前丢掉的旧坑填了一点...

                    ok..今天贴完原有的..明天开始更新文..=v=速度缓慢.


                    12楼2008-08-01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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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你那是插楼> <


                      13楼2008-08-01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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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玉鸾,久别,景观城。 

                          “哈哈哈哈……” 
                          众人刚刚坐进亭子里,远远的山上就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而且,听上去,是非常非常的熟悉。夏星尘霍然抬头,对着天空朗声道:“独孤少渊!你给我出来!” 
                          天空,沉寂。 
                          好像突然之间停跳了两拍。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哈哈哈!”忽然之间,白影闪过,翩翩浊世佳公子般的俊雅少年落在地面上,惊起一阵飞沙。看上去仙风道骨,好像很是有仙家风范。 
                          可惜,始终是个疯子而已,再美,还是一个疯子。 
                          夏星尘在青铜面具之后皱眉:“少渊,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挡我的路。筱薰的死是明媛之罪,虽是我义妹,但是与我毫无关联,你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她的消息!” 
                          石明媛…… 
                          听到这个名字,独孤少渊忽然冷冷地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放你走啊——”独孤少渊摇了摇头,轻笑,“我说过的,玉鸾山不允许他人经过,我不会允许的,绝对不允许!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你就是始终都不相信——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是在——威胁?”他的声音别的很轻很轻,但是却依旧十分的清晰,目光就这么冷冷地一扫,冷若寒冰,如妖魅般凄厉,让人看了心寒不已。 
                          目光,忽然停滞在江云怀中的仇心柳的身上。 
                          她……好像…… 
                          “筱薰……?”独孤少渊愣住了,轻声柔和地呼唤着。 
                          疯了!他真的疯了! 
                          他想做什么? 
                          江云所有伤在身,依然伸手把心柳护到了身后。 
                          江瑕和若湖也相视一眼,皱起了眉:他,要做什么? 
                          在大家都惊疑不定的时候,独孤少渊冷冷地长啸,向前踏出一步。不知道是太快了还是眼花了,众人明明见他只踏了一步,却已经掠出了七八步的距离! 
                          快!如!鬼!魅! 
                          一晃眼的功夫,他就落在了仇心柳的面前,伸手向她的腰间一抓。 
                          仇心柳岂非等闲之辈?她父亲的一身擒拿之功绝世无双,她自然知晓如何去躲避这样的擒抓。但是,她居然犹豫了! 
                          因为那个独孤少渊眼里的绝望与痛苦,竟然和自己如出一辙! 
                          那是多么绝望的一抓啊,就像是在茫茫而惊骇的狂浪之中伸手去抓眼前的浮木一样,这一抓,充满着凄然,惨淡,还有痛苦啊! 
                          甚至那烙印在骨髓里的,深不见底的挣扎啊! 
                          所以,她犹豫了。 
                          所以,她被轻而易举的捉了。 
                          所以,独孤少渊挟持着她,用绝快的速度,点尘不惊的身法,闪身越过了一丛又一丛白到纯净的花,然后,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黑点。 
                          “可恶!”夏星尘怒吼,手里的“六凌剑”,甚至那高深莫测的剑术,却是在此时竟是丝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独孤少渊根本不给他任何空闲的时间! 
                          所以,夏星尘根本连他去了何处都不知道! 
                          “嘻嘻,唷啦啦,笨小虾,小夏!哈哈,好顺口啊!”恍然间,一阵清亮而有婉转的嬉笑声飘至众人耳际。江瑕脑袋一阵发热,很无奈的转身。褐衣翩翩的少女果然信步而来。 
                          江瑕登时头大,很无奈地摸了摸脑袋笑道:“巧巧……你怎么会跟过来的?” 
                          轩辕巧巧掩嘴轻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的媚态——她是不是中邪了? 
                          “唷啦啦,就兴你小虾子能跟来,我就不能来呢?听说那个剑邪师傅死得离奇,应该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发生吧。这么有趣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呢?”轩辕巧巧笑道,眼里越是闪闪避避,好像有什么隐瞒。 
                          可惜江瑕没有发现,很自然地转身远眺,跺了跺脚,怒眼圆睁:“可恶可恶!心柳究竟被挟到哪里去了?!夏公子,你这个朋友家住何处?!” 
                          夏星尘收剑,不语。 
                          急的江瑕来回晃悠,一边碎碎念。 


                          然而始终不发一言的江云,却是异常的冷静。若湖的圣洁之力已然恢复了他的理智,但是他被折损的真气始终还是无法恢复,然而当心柳从他怀里被掠走的时候,他却丝毫没有办法救援——不对,是丝毫没有救她的想法。 
                        


                        16楼2008-08-01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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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议:

                          ^^目前更新的最后一段我囧了大概半年的时间才写完..实在是龟速..

                          当然..本篇的结局先卖个关子..也许会和原来我告诉大家的不一样..嘿嘿^^

                          下面就是龟速更文....

                          第陆章..遥遥无期ing..


                          18楼2008-08-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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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ddddd,SF~~~~``


                            19楼2008-08-01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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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下......
                              问一声虐滴是偶家柳柳还是云
                              虐柳柳滴偶要心理建设一下再


                              IP属地:福建20楼2008-08-0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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